女先生說的要找人上講台展示怎麽畫出令人滿意的畫作時,祝懷言等人還有些疑惑。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個恐怖副本,不可能出現什麽正常的程序或者流程的。


    叫學生上去展示?


    他們這些學生都是新生,怎麽可能知道女先生對畫作的滿意程度是多少?


    但女先生讓他們先看著,也就是說女先生確確實實會讓他們看到創作畫作的全過程。


    不知道為什麽,祝懷言心裏有些不安,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這個副本本身就很奇怪,說是恐怖副本,又要他們解密凶手,為什麽從他們進入這個副本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有用的消息。。


    總不可能副本真的拿一些民國時期的學堂上的課程來考驗他們。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民國學堂裏那些學習的課程的內容,但想也知道,一定不那麽簡單。


    祝懷言看著那講台上和黑板上那奇怪的色塊時,腦中閃過些什麽,他覺得這些色塊和女先生所說的展示有關。


    就在各位玩家都在猶豫和猜測的時候,女先生隨手點了兩個非玩家的npc上台,這讓其餘人鬆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在那兩個npc上台之後瞬間又提了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了講台上並沒有任何的畫筆和顏料,甚至女先生帶來的東西也隻有畫板和畫紙。


    那麽她們是用什麽作為顏料和畫筆進行作畫的呢?


    祝懷言瞬間抓住了自己腦中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講台上麵的色塊除了顏料還有可能是血跡。


    如果沒有顏料的話,那麽就隻可能是血了


    人血作畫?


    祝懷言揚眉,依舊端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女先生和上台的兩個女生。


    她們臉上帶著奇異的笑,像是僵硬又公式的揚起標準的弧度,露出上下八顆牙齒,空洞的眼睛裏帶著詭異的激動和興奮。


    艸艸,果然是一群變態的npc!


    隻收女學生,甚至對男學生厭惡到說話都是違反規定的學堂,能是什麽正常的地方?


    祝懷言默默在心裏吐槽,臉上卻細致的觀察女先生和女學生臉上的表情。


    想要不違反“規定”,那麽就得從npc身上下手了。


    在這裏不能奔跑和疾步走,每天都要按照時刻表完成課業,學習也必須規定在時刻表的範圍內。


    【主線任務:隱藏男性身份 5%】


    【支線任務:找出xx案的真凶 3%】


    雖然不知道這個“xx案”是什麽案件,但在這個時候隻是解鎖出兩個在學堂裏必須在遵守的規則,已經讓祝懷言有些意外了。


    這個副本的任務是全副本通報的,但是任務的內容和進度卻是隱藏的。


    所以其他玩家隻能聽到係統提示祝懷言的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進度有變化,並且鼓勵玩家加油解密。


    現在才是進入副本的第一天,他們連他們需要解密的案件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加油解密!


    雖然很羨慕,但能走到這裏的玩家都知道,線索不是平白無故掉到自己身上的,而是靠自己找的。


    現在還有一些玩家還不清楚在學堂必須要遵守的“規則”是什麽,但是他們卻下意識的模仿其他人的舉動,以謀求安全。


    女先生對著兩個npc點點頭,兩個npc當即相互砸了對方一拳。


    這個舉動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


    這到底是什麽發展啊?


    npc內鬥了?


    還是說女先生打算讓她們相互鬥毆至傷至死,然後用她們身上噴濺出來的血液用來做顏料作畫?


    這樣的作畫方式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這不是明晃晃的謀害性命嘛?!


    也正是因為這樣,祝懷言先是被那兩個npc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便想明白了。


    原來那些濺在講台上的色塊真的是血,是女先生就是想讓我們用人血作畫。


    這到底有什麽寓意呢?


    此時,已經互砸了對方一拳的兩名npc當即仰頭,隨後緩緩走到畫板前,隨後猛然從仰變向前傾得姿勢,鼻腔和口中的鮮血瞬間噴出來。


    祝懷言不知道那一拳有多重,居然能讓兩名npc有這樣的出血量,甚至呈噴濺的模式直接濺到了畫紙上。


    “好!”


    女先生瞳孔微縮,帶著些許欣喜和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揮手讓npc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他娘的居然是這麽來作畫的啊?


    那不是想讓他們直接自相殘殺,用自己或者對方的血來畫出一份讓女先生滿意的畫作出來嘛!


    想到這個副本第一天就這麽凶殘,他們瞬間有點怕怕的樣子。


    其實大多數玩家心裏還是很興奮的。


    要知道這樣的高級副本就意味著能夠出現高級的道具,比如之前許成被祝懷言拿走的那個規則道具——神性之眼。


    不少玩家都想著能否從高級副本之中獲得規則道具,這樣他們在副本之中也能多一份保命的底牌。


    但規則道具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被刷出來的,至少現在能在副本之中拿到規則道具的玩家很少很少。


    大多數玩家都是從商城購買,但商城之中規則道具的數量也是有限的,貴先不說還不一定搶得到。


    而祝懷言關心的卻隻是這個作畫的方式到底屬於抽象派、寫實派或者自然派中的哪一派?


    或許都不屬於?


    “看到了嗎!這就是鮮紅的熱烈啊,這才是藝術!”


    女先生狂熱的伸手想要去觸碰那畫作,卻又像是怕自己的弄髒了畫作似的,隔空撫摸了一下,又轉頭收斂自己略有些猙獰的表情盯著台下坐著的玩家們。


    “這是一項技藝,一項極其難以掌控的繪畫技藝,經過千年傳承下來……”


    女先生花了十來分鍾在台上講述了這項關於“血繪”的曆史和傳承,隻是在這個民國來說,似乎並不常出現吧!


    所以這項技藝是從哪裏傳過來的?


    還必須要加入學堂之中成為必須學習的課程!


    祝懷言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他就是腦子裏轉著那些和“血繪”有關的傳承和曆史,又回想到了講台上的色塊。


    難不成他們所有人都要噴出一口血來作出一幅畫來嗎?


    祝懷言不太想流血呢。


    就算要流血,也不應該將自己的血浪費在這種地方,這也太浪費了。


    等到女先生滔滔不絕的將自己的課堂上內容說完之後,便將課堂交給了祝懷言他們。


    “接下來,就由你們繪製一幅畫作作為今天的隨堂作業,下課之後要交上來。”


    女先生意猶未盡,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們身為npc也是要遵守規定的。


    隻是女先生在課堂間隨意的走動,一邊走一邊盯著他們這些玩家看,像是在挑選哪隻作為今天待宰的肥羊。


    雖然知道這麽形容確實不太好,但是祝懷言卻覺得這個形容簡直形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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