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部門的辦公室裏,各種儀器設備閃爍著燈光,技術人員們像是置身於一場無聲的戰鬥,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對鈴聲的研究中。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著複雜的音頻波形圖,各種分析軟件在高速運行著。高卓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終於,一名技術骨幹抬起頭,表情略顯無奈地對高卓說:“高隊,這種鈴聲經過特殊處理,追蹤來源難度極大。不過,我們通過精密的頻譜分析,發現鈴聲隻是一般普通的音頻頻率。這個頻率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它不是普通音頻該有的波動模式,初步判斷可能是經過人為設計的。” 高卓眉頭緊鎖,他知道音頻頻率一定是破案的關鍵線索,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它具體的作用機製,但這是目前為止唯一的進展。


    與此同時,江明俊來到中年男子所在的公司,那是一家規模不小的企業,辦公區域寬敞明亮,員工們都在各自的工位上忙碌著。江明俊向公司負責人表明身份後,被帶到了一間會議室,負責人安排了幾個和中年男子關係較近的同事過來協助調查。


    江明俊開始詢問:“你們好,我想了解一下關於李啟賢的一些情況。他平時在公司裏是個什麽樣的人?有沒有和什麽人結過仇呢?”


    一位女同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地回答道:“李啟賢每天按時上下班,就像一個精準的時鍾。他對工作也很認真負責,總是默默地完成自己的任務,從不多事。他性格比較隨和,很少和人發生爭執,不管是對上級還是同事,總是麵帶微笑。在公司裏沒有什麽仇人,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就是那種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生活的人,公司、家,幾乎沒有其他的社交活動。每天早上他會帶著自己做的簡單午餐來公司,中午就在辦公桌前吃,下午下班後就直接回家,很少有例外的時候。”


    江明俊一邊聽一邊記錄著,他又問道:“那他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愛好或者習慣呢?比如說他有沒有經常參加一些公司組織之外的活動?”


    另一位同事想了想,說:“他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就是偶爾會在午休時間看一些技術類的書籍。公司組織的活動他參加得也不多,除非是那種必須全員參加的。他看起來對社交活動不是很感興趣,更願意把時間花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江明俊記錄下這些信息後,又來到中年男子所住的小區。小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建築略顯陳舊,但環境還算整潔。他找到小區的管理員,這是一位頭發花白的大叔,眼神裏透著一股責任感。江明俊問道:“你好,我想了解一下死者李啟賢的情況。他平時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行為或者和什麽特殊的人來往?”


    管理員想了想,回答說:“他就是個很規律的住戶,每天早出晚歸的。早上出門的時候會和我打個招呼,晚上回來也會簡單聊兩句。沒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行為,也沒見過他和什麽奇怪的人來往。他好像也沒有什麽親戚朋友經常來拜訪,是個很安靜的人。他的生活很簡單,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休息,偶爾會在小區裏散散步。”


    江明俊接著問道:“那他的經濟情況怎麽樣呢?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比較大的收支情況或者債務之類的?” 管理員搖了搖頭,說:“這個不太清楚,不過從他的生活方式來看,應該沒有什麽大的經濟問題。他住的房子是普通的小戶型,也沒有什麽高檔的消費習慣,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江明俊看著本子上的記錄,這個李啟賢還真是一個無趣的人,應該是那種在身邊很容易就讓人忽視的朋友。


    而另一邊,伍維雄來到了年輕女孩小周所在的廣告公司。這是一家很有創意氛圍的公司,到處都是廣告海報和創意小擺件。伍維雄找到小周的部門主管,說明了來意後,主管把小周的幾位同事叫到了一間小辦公室。


    伍維雄問道:“你們能和我說說小周平時在公司裏的表現嗎?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一位同事說:“小周是個很努力的人,畢竟剛工作不到一年,有很多東西要學。她每天來得都挺早的,會主動找一些工作來做,也很虛心向我們請教。”


    伍維雄接著問:“那她的社交關係呢?在公司裏有沒有和誰走得比較近或者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另一位同事回答:“她在公司裏沒有什麽特別親近的朋友,可能是因為剛來不久吧。她也沒有得罪過誰,她這個人比較內向,不太愛說話,就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


    伍維雄又問:“她在工作上有沒有接觸過什麽比較特殊的客戶或者項目?”


    同事們都搖了搖頭,一位同事說:“她還處於學習階段,接觸的都是一些比較基礎的小項目,客戶也都是普通的小商家,沒什麽特別的。”


    伍維雄繼續追問:“那她平時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愛好或者習慣?比如說在工作之餘會做些什麽?”


    一位和小周關係相對較好的同事說:“我看她休息的時候會看一些設計類的書籍,提升自己的專業知識。她好像對那些藝術展覽也有點興趣,不過沒聽她說去過。”


    伍維雄在默默記下這些信息。


    在警局的會議室裏,高卓召集隊員們進行案情討論。江明俊將調查到的死者的背景資料整理好,分發給大家。


    伍維雄看著資料,皺著眉頭說:“高隊,你看這兩個死者,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他們的生活軌跡完全沒有交集啊。難道凶手是隨機作案?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都是那種生活非常簡單、規律的人,想不通為什麽會成為案件的受害者。”


    高卓仔細地看著資料,一邊思考一邊說:“目前來看,這兩個死者在工作中的表現都很正常,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會讓他們成為被攻擊的目標。但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再從他們的生活軌跡中尋找可能存在的交集。我們要把這個聯係找出來。”


    隊員們都陷入了沉思,每個人都在腦海裏梳理著案件的各種線索。會議室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大家輕微的呼吸聲和紙張翻動的聲音。


    散會後,隊員們忙碌起自己手中要調查的工作。高卓則一個人留在會議室,正在他思考整個案件的邏輯關係的時候。一個來電打斷了他的思路,拿出手機一看,是江淮。


    高卓接起電話,問道:“江淮,有什麽事嗎?”


    江淮那邊有點吵,不知道是在哪裏,“高隊,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歐洲那邊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族長讓我密切注意那個長老的動向,如果你這邊有查到他什麽事情,麻煩你及時通知我。”


    高卓回道:“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有情況我會聯係你。”


    掛掉電話,高卓用手指掐了掐眉頭。最近案件好像都增多了,現在這個鈴聲殺人的案子有些棘手,短時間也無暇顧及“焱”組織那邊的情況了。他得跟領導商量一下,要派人跟進才行,想著,他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跟局長匯報完目前案子的進展情況之後,又將“焱”組織那邊的事情需要安排人手調查的事說了一下。還沒等他跟局長商量出結果,就被江明俊一個電話給叫回了辦公室。


    高卓急匆匆趕回來,問道:“有什麽發現?”


    江明俊把電腦轉向高卓的方向,說道:“高隊,我在李啟賢的賬戶裏查到,他每個月都會有一筆固定的支出,金額不大,但去向不明。於是,我又查了小周的,她也有類似情況,她的銀行卡裏每個月也會取出一小筆現金。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調查方向。”


    高卓眼睛一亮,他站直了身子,說:“這是個重要發現。明俊,你沿著這個方向深挖一下,看看能挖出什麽來。”


    江明俊點了點頭,又埋頭工作了起來。


    高卓在白板上畫著思維導圖,將目前已知的線索一一羅列出來,手機鈴聲、普通音頻、李啟賢和小周的生活背景、他們不明去向的小額支出。最後在白板正中間畫下一個大大的問號,他試圖在這些看似零散的線索之間找到某種聯係,構建出一個合理的案件框架。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們對案件展開了深入的調查。女子小周的朋友在外地出差,江明俊電話詢問了一下,朋友隻說小周最近好像有心事,問了也不說。


    伍維雄則調查到李啟賢在死前的幾天,曾經收到過一個匿名包裹,但是包裹裏的東西是什麽沒人知道。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調查的時候,恐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鈴聲出現在了公共場所,又一個生命逝去。高卓等人不得不再次投入到緊張的調查之中,他們必須爭分奪秒,才能阻止更多的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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