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甸甸地壓在城市上空。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在黑暗中顯得有些無力。小公園裏,樹木的影子在地上搖曳,像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物。


    一個流浪漢正蜷縮在公園的長椅上,他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他把自己裹在一件髒兮兮的大衣裏,企圖抵禦夜晚的寒冷。周圍一片寂靜,隻能聽到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車輛駛過的聲音。


    突然,那恐怖的手機鈴聲毫無預兆地響起。鈴聲在空曠的公園裏回蕩,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割破了夜晚的寧靜。


    流浪漢被鈴聲驚醒,他的眼睛瞬間瞪大,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就像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他 “嗖” 地一下從長椅上彈起,開始瘋狂地奔跑。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像是在躲避什麽無形的惡魔。他一邊跑,一邊嘴裏念叨著:“救…… 救命……”


    他在公園裏橫衝直撞,撞翻了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他的頭發在風中淩亂地飛舞著,臉上的表情極度驚恐,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風箱,喉嚨裏發出 “呼呼” 的聲音。


    然而,他的奔跑並沒有讓那鈴聲消失。鈴聲緊緊地追隨著他,像是一個無形的惡魔,無論他跑到哪裏,都無法擺脫。


    最後,流浪漢跑到了公園的一個角落裏。他的身體靠著牆,緩緩地滑落到地上。他的呼吸急促而困難,雙手緊緊地捂著耳朵,但是那鈴聲卻像是穿透了他的雙手,直直地鑽進他的腦海裏。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突然,他的身體一僵,然後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他的臉上依舊保留著那驚恐的表情,仿佛在臨死前經曆了一場極其恐怖的噩夢。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公園裏,卻沒有帶來一絲溫暖的感覺。一個晨練的老人發現了流浪漢的屍體,他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手顫抖著掏出手機報了警。


    高卓帶領隊員趕到公園。他們迅速封鎖了現場,黃色的警戒線在夜風中搖曳,像是在守護著這片死亡之地。


    高卓皺著眉頭,他的目光在現場快速地掃視了一圈。他看到流浪漢倒在角落裏,身體蜷縮成一團,臉上那驚恐的表情讓他心中一緊。他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屍體。


    沈怡寧也走了過來,她戴上手套,開始對屍體進行初步的檢查。她檢查了流浪漢的頭部、頸部、胸部等部位,發現沒有任何外傷。她抬起頭,對高卓說:“高隊,初步檢查結果出來了。他的死因也是心髒驟停,和之前的死者一樣。身體沒有其他明顯外傷,現場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高卓站起身來,他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看著周圍的環境,思考著案件。伍維雄走過來,說:“老大,這已經是第三個死者了,可我們還是毫無頭緒。這個案子越來越詭異了。”


    高卓沒有回答,他走到公園的長椅旁邊,那是流浪漢之前睡覺的地方。他看著周圍的環境。公園的這個角落很偏僻,周圍除了一些雜草和幾棵樹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他思考著,這個地方為什麽會成為案發現場呢?是凶手隨機選擇的,還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他對隊員們說:“大家仔細搜查一下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隊員們開始分散開來,在公園的角落裏仔細地搜查著。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草叢裏、樹底下、長椅周圍,都被他們翻了個遍。


    一名隊員在草叢裏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手機。他拿起手機,對高卓喊道:“高隊,這裏有個手機。”


    高卓走過去,接過手機。他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手機已經很破舊了,屏幕上還有幾道裂痕。他試著打開手機,但是手機已經沒電了。


    他對隊員說:“把這個手機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從裏麵找到什麽線索。”


    隊員們繼續搜查著現場,但是除了這個手機之外,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高卓看著隊員們,說:“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還太少。但是我們不能放棄,一定要繼續追查下去。”


    隊員們紛紛點頭。他們知道,這個案子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他們必須要解開這個秘密,才能給死者一個交代。


    回到警局後,高卓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桌上的案件資料。他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三個死者的麵容和案發現場的情景。這三個死者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呢?這個案子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而他現在就像是在迷宮裏迷失了方向的人。


    第二天,江明俊來到了警局。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高卓的辦公室。他對高卓說:“高隊,這是三個死者的家庭背景。李啟賢就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他也沒有兄弟姐妹。小周的家庭條件比較好,她的父母都是商人,她還有一個哥哥。至於這個流浪漢的家庭情況就不太清楚了,他已經流浪了很多年,和家人都失去了聯係。”


    高卓皺著眉頭說:“從家庭背景上看,三個死者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聯係。難道真是隨機作案?”


    這時,伍維雄走了進來,“老大,我查到點東西。李啟賢上一個工作單位在城東那邊。小周上的大學的學校也在城東,而更巧的是,流浪漢曾經在一個救助站待過一段時間,這個救助站也在城東。”


    高卓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他說:“大雄,好樣的。我們先去這個救助站了解一下。”


    救助站是一個不大的地方,裏麵有一些簡單的床鋪和生活用品。他們找到了救助站的工作人員,向他們打聽流浪漢的情況。


    一名工作人員說:“他來我們這裏的時候很落魄,什麽東西都沒有。我們給他提供了食物和衣服,不過他在這裏待了幾天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去了哪裏更不知道了。”


    高卓聽他這麽說,繼續問道:“那他在這裏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或者有沒有和什麽人接觸過?”


    工作人員想了想,說:“他在這裏的時候很安靜,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不過,他好像和一個來這裏做義工的人很聊得來。”


    高卓立刻問題:“這個義工是誰?你們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義工是一個年輕人,他經常來我們這裏幫忙。但是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我隻知道他叫小楊。”


    高卓又問:“那你能描述一下這個小楊的樣子嗎?”


    工作人員回憶著說:“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得挺帥氣的,穿的也很時尚。本來看打扮和長相,很難想像他會來做義工。不過接觸多了,他其實很有愛心,經常給我們這裏的人帶一些生活用品。”


    高卓想了想,對工作人員說:“我給你留個手機號,如果這個小楊再來的時候,麻煩你通知一下我,好嗎?”


    工作人員笑了笑說:“那沒問題。不過,這小夥子犯啥事了,很嚴重嗎?”


    高卓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隻是我們現在有一個案子,有些問題想找他了解一下。那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有消息就聯係我。”


    高卓幾人又在救助站裏轉了一圈,站裏隻有零星幾個人,簡單問過之後,他們隻知道有小楊這個人,但是對於他的情況一無所知。


    至於流浪漢,他們有的來的晚,有的沒有印象了。


    小楊的身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線索可循。高卓深知在調查案件的過程中,一條線索的中斷並不意味著失敗,反而需要更加全麵細致地從其他方麵尋找突破。於是,他果斷帶領隊員們重新對這三個死者展開全麵排查。


    “流浪漢那邊暫時先放一下,畢竟他的身份背景還不太清楚,就算是找到了親人,這麽久沒聯係,對他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接下來的重點就放在李啟賢和小周的身上吧,工作單位沒查到什麽,那就去家裏,或者接觸他們的朋友。”高卓在回警局的車上跟伍維雄和江明宇說道。


    江明俊跟高卓說道:“高隊,之前我和小周的朋友通過電話,不過她在外地出差,隻是簡單詢問了幾個問題。我約了她明天見麵,希望能挖到點東西。”


    高卓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那大雄明天去接觸下李啟賢的家人吧。他基本沒什麽朋友,隻能從家人下手查了。”


    伍維雄邊開車邊回道:“沒問題,老大。”


    警車一路向刑警隊開去,三人也不再聊天,希望明天能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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