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真是可悲,身邊連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不過我也何嚐不是呢?


    曾經我一直覺得隻要自身足夠強大,哪怕再多人簇擁在一起也沒必要,隻有弱者才會結伴在一起互相取暖,孤狼都是獨隱隨行的。


    後來我才發現一個人再怎麽強大,他也不是全能的,總有個別方麵無法顧及,如果有一個能夠互補的同伴那是最好的。”


    盡管江上嚴木已經明悟了這個道理,可他現在還是沒什麽朋友,光是他那經常打架的戰績就足以讓人望而生畏,平時有人找他搭話,可他不感興趣的話題也不會多講幾句。


    很多人認為他是一個極為難以相處的人,可隻要有人試圖去深入了解他,就會發現江上嚴木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最後也會得出“這個家夥也不錯”的結論。


    他在卡茲身上看到的不隻是簡單的傲慢,還有更深的孤獨,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的孤獨,還有那種傲慢不是出於自己比別人優秀的優越感,而是對所有人的蔑視,像是把別人當做猴子的眼光看著就讓人不爽。


    即便被江上嚴木一語道破了內心,卡茲也沒有生氣,隻是笑意更深了。


    笑容逐漸出現在臉上,越來越深,然後是止不住的捂住臉,大聲狂笑。


    這是卡茲情緒激動到不能自我遏止時,才會出現的狂笑,為了讓自己能夠快速冷靜,柱之男都會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方法,要麽是大哭一場和不斷狂笑,也有通過自殘的。


    過了良久,卡茲停了下來,眼底透露著一絲寒意。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很好奇。”


    卡茲發問道。


    “我的名字叫江上嚴木,江上是我媽媽的姓。”


    江上嚴木回應道。


    卡茲點了點頭,率先退後一步,抬起了一隻腿。


    “就當這是臨別前的贈禮好了。”


    來了,江上嚴木緊緊盯著卡茲抬起來的那條腿,剛才在卡茲在笑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偷襲,那是因為他知道那個時候的卡茲非常的危險,看似沒有任何防備,可他一旦選擇主動出擊,迎接他的將是一頭暴怒的野獸。


    哪怕是現在,卡茲的眼中也時不時彌漫著淡淡的殺機,不過,並不存在指向性,大概就像是在考慮是否要順便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全由卡茲自己的心意來決斷。


    麵對卡茲的招攬,江上嚴木絕不會退後半步,但如果是正麵的攻擊,往後退並沒有代表什麽,會去選擇硬扛才是傻子,現在這場戰鬥還沒結束,那麽兩個人還是在處於交戰的情況下。


    戰鬥要麽失去抵抗力,要麽其中一方認輸,不然永遠不會結束。


    隨著卡茲的一陣掃腿,江上嚴木連忙後退,卡茲的腿也是從他胸口前飛過,明明沒有碰到,可他的胸口也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哦,不,是一種撕裂感的痛。


    大量的血液流出,浸濕了他的衣衫,他連忙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看到胸膛上的皮膚不翼而飛,剛才卡茲他那一腳削掉了這塊皮膚,隔著衣服傷到了他。


    拳頭快速回收能夠帶動空氣流動,不管是氣體還是聲波,都有一定的力量,江上嚴木在物理課學過,大量的壓強能產生一定的動能,所以他發明了一項技術,不需要碰到敵人,也能攻擊到的技術。


    這是一項特別的無中生有的技術,用拳頭用腳,任何東西都能打出來的技術。


    可這項技術剛才卡茲看一眼就學會了,而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他可不會隔山打牛的手段,和卡茲剛才那一腳相比,他簡直太弱小了。


    對於自己接下來能不能活下去江上嚴木並不關心,卡茲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他一開始就能看出來,或許自己會被奪走性命,不過這並不重要,從出生到死亡,任何生命都有死的一天,隻是早和晚的區別。


    “既然你現在輸了,那麽,你所在的高中就要被我收服了,記得幫我回去傳達這個消息吧。”


    出乎意料的,卡茲竟然放了他一馬,江上嚴木先是感到一陣驚奇,剛才卡茲眼裏的那份殺意可不是作假,不過他很快也理解了,畢竟對方也隻是個高中生,如果殺死了他,很容易被警察找上,惹到麻煩。


    聽到卡茲的話,江上嚴木掉頭就走,完完全全的將後背展現給卡茲,也不怕他在背後偷襲,並不是他多麽信任卡茲的人品,隻是現在擔心這些完全沒用。


    等看到江上嚴木越走越遠,卡茲才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指望他就這麽簡單放人是不可能的,比起玩小孩子爭霸的遊戲,他更對這個最強高中生感興趣。


    ……


    江上嚴木的家離他的高中比較遠,主要是在那邊租房的話,物價相對比較便宜一點。


    由於他異於常人的身體,導致他從小飯量就很大,雖然他是不挑食,有什麽都會吃進去,可他的胃部像個無底洞,永遠都吃不飽。


    為了養活兩個孩子,她的母親不得不更加賣力的去努力工作,雖然有點地獄笑話的感覺,但在他的大哥離世之後,他母親的壓力確實減少了很多。


    他的媽媽並不是什麽厲害的女強人,但不管處於什麽樣的工作環境,向來都是逆來順受,在江上嚴木讀小學的時候,母親的上司想借職權之便,潛規則騷擾母親,後來被江上知道了,趁著夜色出門,把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打了個半身不遂,這個詞並不是特指程度的形容詞,而是真的把對方下半身打成肉泥一樣。


    在他讀小學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本事了,而且那個時候的他性格就有點早熟了,已經足以獨當一麵,哪怕母親的上司一口咬定指證是他幹的,他也是死活不承認,像小孩子一樣裝害怕躲進母親的懷裏,如此一來,反倒打消了警方的疑慮。


    母親並沒有被公司開除,反倒待遇更好了,因為公司後麵的人都害怕會遭到同樣的待遇,不敢去得罪他的母親。


    在江上嚴木上了國中以後,正值青春血氣方剛的年紀,他懂得利用自己先天的身體條件,去幫助那些不良混混去打架,然後索要一定的報酬,哪怕是社會那些閑雜人員的鬥爭他也去參與過,不過,那些極道組織的火拚他沒去過,因為很容易留下案底。


    哪怕是現在讀了高中,他依舊在幫別人打架,隻是這樣來錢更快也更多,不用花費多餘的時間去打零散的工,這無疑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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