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把我生前最重要的東西全都埋到樹下的那個土坑裏,禁製自然就會解。”朱思思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在這有些陰森的氛圍中回蕩。


    “想讓我們幫你做事,那你就必須要下詭誓,發誓說你不會在我們幫助你之後反咬我們一口。”南嶼微微挑眉,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開口說道。


    朱思思聽後,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在寂靜中有些突兀,仿佛帶著無盡的滄桑與悲涼,隨後她便按照要求立下了詭誓。


    看見朱思思如此輕易立下誓言的南嶼,心中不禁有些詫異,微微挑眉,但好在對方如約下了誓言。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緊接著靠近了朱思思幾步,問道:


    “你知道心門是什麽嗎?它的鑰匙又在哪裏?”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朱思思,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試探。


    說起心門,這也算是完成任務的條件之一,可惜如今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心門為何物,更不知道它的鑰匙又在哪裏,所以南嶼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問看朱思思是否知曉。


    朱思思低下頭,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道:


    “你們所說的心門或許是我妹妹朱念念吧,至於你們所說的那把鑰匙我也不知道它在哪裏。”


    南嶼聽後,略感失望,但還是說道:“這樣啊,那好吧,我們先把槐樹下的禁製解了吧。”


    【恭喜玩家完成任務一】


    【恭喜玩家完成任務二】


    【恭喜玩家完成任務三】


    一連三條冰冷的機械音出現在了眾人腦海中。


    眾人心中一喜,可也明白現在距離完成最終的任務隻剩下兩條了。


    一條是找到開啟心門的鑰匙,一條就是在殘花死陣中存活七天。


    南嶼站在喬宅的大廳中,開始四下掃視一圈。


    大廳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昏暗的光線讓一切都顯得陰森恐怖。


    終於,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裏被蜘蛛網纏住的骷髏頭上。


    那骷髏頭在蜘蛛網的纏繞下,若隱若現,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南嶼走上前去,伸出手,手中泛起一陣光芒,將蜘蛛網融化成蠟液後把骷髏頭解救了出來。


    隨後,他轉身踏上樓梯,朝著三樓走去。


    樓梯在他的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他來到了之前發出聲音的那間屋子前,緩緩推開了那扇有些破舊的門。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顯得格外刺耳。


    屋內,眾人圍作一團,氣氛壓抑而詭異。


    當南嶼推開那扇門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南嶼的視線在眾人的縫隙間探尋,很快便看到了在人群圍繞的中心,張家橋跌坐在地上。


    他那原本整潔的白色襯衫此刻沾滿了灰塵,變得斑駁不堪。


    更令人驚愕的是,他的肚皮高高隆起,仿佛懷胎九月的孕婦,肚皮緊繃得好似隨時都會破裂。


    張家橋的眼鏡早已不見蹤影,那雙曾經透著些許灰茫的眼睛,如今失去了所有光澤,空洞而無神,呆滯地望著前方,那模樣像極了一個遭受了無盡欺辱後絕望無助的黃花大閨女。


    “怎麽回事?”南嶼微微皺眉,嚴肅地問道。


    他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短暫的死寂。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房門再次被推開。


    臉色蒼白如紙的無生走了進來。


    他腹部破了個大洞,傷口處的皮肉外翻,隱隱能看到黑色的血跡幹涸在傷口邊緣。


    無生一進來,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直接拽住了南嶼的手腕,將南嶼猛地拉向自己懷裏。


    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聲音也止不住地哆嗦著:


    “不,不要丟下我了。”


    “你痛,我心髒痛。”


    南嶼聽到他的話後,手不自覺地微微握緊,有那麽一瞬間,他真想將對方的心髒掏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般疼痛。


    但很快,他又想到對方已經是個死人,心髒也發黑了,根本感覺不到痛。


    “好了,鬆開,我現在沒事。”


    南嶼將聲音放得極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麽。


    他的耐心比往常好了許多,也許是剛剛經曆的一切讓他有些疲憊,又或許是無生那可憐的模樣讓他心生憐憫。


    無生聽到他的話後,聽話地乖乖鬆開了手,但依舊靜靜地站在南嶼的身後,如同一隻忠誠卻又有些狼狽的野狗。


    隻是這隻野狗根本不受主人的重用。


    “他怎麽了?”


    南嶼望著眾人,目光中帶著疑惑問道。


    他的視線在張家橋身上徘徊,試圖從他的神態中找到一些線索。


    “不知道啊,我們一進來就看到他這副樣子了。”


    上官青野微微蹙著眉,輕聲回答道。


    他的聲音在這安靜得有些可怕的房間裏輕輕回蕩。


    李明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張家橋高高隆起的肚皮,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驚呼出聲:


    “他他他……肚子裏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孩子,而是一隻巨手!”


    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眼睛瞪得極大,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李明傑顯然被這副場景嚇得語無倫次了起來,顯然肚子裏麵的場麵讓他感到無比震撼。


    “手?”


    “手在肚子裏?”其他人聽後也紛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在房間裏響起。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們也是無法想象,張家橋一個人在這房間裏經曆了什麽,為什麽肚子裏會突然出現一隻手。


    “張家橋,到底怎麽回事?”南嶼聲音放輕了些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話語中摻雜著的那一絲溫柔。


    或許是眼前張家橋那脆弱無助的模樣,讓他的心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張家橋呆愣了片刻後,才慢慢緩了過來。


    曾經一向被稱為別人家的孩子、天之驕子的他,什麽時候遭受過現在這樣的痛苦?


    那些曾經的榮耀和驕傲在這一刻仿佛都成了遙遠的回憶。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豆大的淚珠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滾落,劃過臉頰,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風光無限的人,隻是一個在恐懼和痛苦中掙紮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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