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輛緩緩啟動的901號列車車廂內,一個身著軍大褂的男人筆挺地站在車座過道的中央位置。


    此時,暮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身上,那光線仿佛被他身上散發的威嚴所影響,變得瑞麗而又透著一股別樣的冷峻。


    他麵色凝重,眼神如鷹隼般犀利,從車廂的最前端開始,緩緩地、一寸一寸地往後掃視著每一個座位上的人,那目光好似要穿透每個人的靈魂,將他們內心的想法都窺探得一清二楚。


    他先是清咳了一聲,那咳嗽聲在這略顯安靜的車廂裏顯得格外突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緊接著,從他口中傳出的聲音無比的嚴肅,帶著一股莫名的、沉甸甸的威壓,仿佛他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讓車廂內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了幾分。


    “你們好,我叫高銳,你們可以叫我高教官。”


    隨著高銳那低沉且極具穿透力的話音落下,就像是一道命令下達完畢,910列車的車門緩緩地、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態勢關閉了起來。


    與此同時,車子也在一陣輕微的震動之後,緩緩發動了起來,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逐漸響起,預示著這一趟旅程正式開啟。


    “我不管你們是曾經從哪裏來到的憶雪城,也不管你們曾經是幹什麽的。”


    高銳的聲音再次在車廂內回蕩,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現在告訴你們,既然你們穿上了這身迷彩服,那就是軍人。”


    他的眼神愈發嚴厲起來,猶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在眾人的臉上一一劃過


    “既然是軍人,那就要有軍人的樣子。你們全都給我坐端正了,不要讓我再看到有誰帽子不會正常戴,身體還歪扭著,靠在車窗上,誰要是再讓我看到哼……”


    說到這裏,高睿冷哼了一聲,那聲音中蘊含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讓車廂內的眾人不禁心頭一緊。


    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高銳動作迅速且幹脆利落地從軍裝裏掏出了一根手掌粗細的鐵鞭。


    那鐵鞭在車廂燈光的映照下,泛著冷冷的金屬光澤,仿佛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猛地一揮手臂,那鐵鞭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唰的一下就狠狠地抽在了列車的地皮上。


    刹那間,紅色的地毯和列車底部的鐵皮在鐵鞭的抽打之下,瞬間火花四射,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響,那被抽打的地方竟然碎裂開來,一些細小的碎片甚至飛濺到了附近的座位底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車廂內的人除了南嶼和蔣少行以外,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那根還在微微顫動的鐵鞭,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一鞭子要是抽在自己身上,那絕對會是痛得生不如死的場景,光是想想,都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不按照我說的來,那就邀請你們親自體驗一下。”


    高銳說這話時,目光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裏的冰湖,沒有一絲溫度。


    他再次緩緩地掃視了一眼901號車廂裏的所有人,那眼神仿佛在說,誰要是敢違抗他的命令,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頓時,車廂裏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那是眾人趕忙整理穿戴聲以及調整坐姿的聲響。


    原本姿勢各異的人們,此刻都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木偶一般,迅速地行動起來,努力讓自己的坐姿變得端正無比。


    南嶼原本正抱臂閉目養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圍的嘈雜似乎充耳不聞。


    但在聽到高銳的這番話後,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沉靜與堅定。


    他並不是因為害怕高銳才做出這樣的舉動,而是不管他上輩子是怎樣的人,哪怕曾經被人視作十惡不赦,但在他的骨子裏,始終都流淌著曾經華夏的血液。


    如今他穿上了這身迷彩服,就覺得絕不能對不起那些曾經為了國家、為了民族英勇赴死的英雄和烈士。


    這是他作為曾經華夏人,深埋在骨子裏流淌的教養,是一種刻在靈魂深處的堅守。


    南嶼旁邊的蔣少行,向來是個散漫不羈的性子。


    但此刻看到排行榜第一的南嶼都如此規規矩矩地坐好了,他索性也就將那原本歪斜戴著的帽子擺正,身子也不再歪扭,姿勢盡可能地坐端正了。


    不過,即便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改變,可身上依舊散發著一股吊兒郎當、紈絝的氣勢,即使坐正骨子裏的那股勁兒可沒那麽容易就被磨滅掉。


    “很好,就維持這個姿勢給我保持到下羅陽城,誰敢動一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高瑞冷冷地說道,那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軍令,讓眾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下麵我來講一下整個集訓的位置和一些重要事項,有聽不懂的,等我全都說完你們再提問,明白了嗎?”


    “說話,明白了嗎!”


    高瑞的聲音再次提高了一個度,眼神也隨之冷了下來,目光如炬地盯著車廂裏的每一個人,仿佛在等著他們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答複。


    “明白了!”


    眾人異口同聲地、極為洪亮地說道,那聲音在車廂裏回蕩,帶著一種整齊劃一的氣勢,生怕自己的聲音小了會惹得高教官不高興。


    看到眾人這副乖巧聽話的樣子,高銳的眼神也稍微緩和了一些,那原本緊繃著的麵部線條也略微鬆弛了下來。


    “第一,羅陽城是龍國最靠北的地方,那裏的環境極為惡劣。常年積雪不化,四季依舊是冬天,而且紫外光線也非常強烈,甚至因為海拔高的原因,可能會有氧氣不足的情況人。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訓練基地給你們準備了充足的棉衣和你們需要的一切東西,會盡量保障你們在那裏的生活和訓練所需。”


    “第二,我們是封閉式訓練,在集訓期間,你們現在要把所有手機和平板等電子產品全都交上來。”


    就在高銳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身後的列車車廂便緩緩打開了門,從裏麵走出了一個人。


    那人同樣穿著一身墨綠色軍裝,身材高挑挺拔,就像是一棵筆直的鬆樹。隻是看起來有些年輕,皮膚白皙得如同冬日裏的初雪,五官精致得仿若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他手裏拿著四五支筆,還有類似便利貼的東西,以及一個黃色的塑料袋,步伐輕盈地走到高睿的跟前,將這些東西交到了高銳的手裏,隨後便又不聲不響地回到了他原來的車廂。


    “來,接下來你們把自己的名字寫到便利貼上,貼在你們的電子產品上,然後從後往前,一個個傳放在這裏。”


    高銳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車廂前方的一個空位,示意眾人將交上來的電子產品放在那裏。


    “對了,別想著投機取巧,被我發現隻不過是挨一頓打,要是被基地裏那些人發現你們私藏電子產品,那可就不是一頓毒打這麽簡單了。”


    高銳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那目光猶如兩把尖銳的錐子,光是讓人看著他的臉,就仿佛看到了被基地裏那些教官發現藏手機後的可怕畫麵,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南嶼此次出行隨行隻帶了一個手機,他動作從容地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便利貼上,字體工整而又清晰,隨後便將便利貼穩穩地貼在手機上,然後遞給了前麵的人。


    反觀他旁邊的蔣少行,那可真是帶了一大堆電子產品,又是手機又是平板電腦,還有耳機、手表等等一係列電子產品,那陣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電子產品重度依賴患者呢。


    就連高銳也皺著眉頭掃了一眼蔣少行,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些許的不滿。


    不過見對方老老實實把所有東西都寫上了名字後,眉頭也漸漸舒展了下來,但還是狠狠地看了一眼蔣少行,那眼神仿佛在說,可別再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等所有人都把電子產品交上來之後,那黃色的塑料袋裏已經鼓鼓囊囊的,全都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電子產品,從手機到平板,琳琅滿目。


    前麵車廂再次打開門,走出了剛剛那個年輕軍官。


    他步伐沉穩地接過高銳手裏的黃色塑料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車廂,那背影透著一股幹練和利落。


    “你們不用擔心,等你們集訓結束後,手機會完完整整還給你們的,如果誰的壞了,壞一賠十。”


    高銳的聲音再次在車廂裏響起,這次的語氣相對緩和了一些,似乎是在安撫眾人的情緒。


    “剩下沒有什麽想說的了,至於其他你們去了羅陽訓練基地那裏會有專門的教官告訴你們的。”


    高銳微微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對了,你們這裏麵有誰叫南嶼?”


    高銳突然眉頭微挑,目光帶著銳利和審視,再次將車廂裏的人掃視了一遍,那眼神仿佛在尋找著什麽特別的目標。


    “報告,我。”


    南嶼聞聲,立刻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鬆,聲音洪亮而又清晰地說道。


    高銳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許


    “不錯,能力越強責任越大,去了基地好好幹。”


    高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嶼,被靈異部首席執行官訓練點名親自訓練的人估計也壞不到哪裏去。


    嗯,但就是有點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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