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迎進了大廳。


    大廳裏有不少人正在排隊,還有站在另一端出口胡攪蠻纏不願意離開的。


    和外麵不同的是,這裏的警衛非常多,多到了青年無法忽視的地步,每個警察身上都佩戴有槍。


    站在白色通道前,時華忽然頓住了腳步。


    太陽不知什麽時候從厚重的陰雲裏鑽了出來,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撒到屋內,撒到青年的腳下。


    青年轉過身看著站在他身後的時華,開口道,“你不繼續走了嗎?”


    時華語氣溫柔道:“這一條路,得你一個人走了。”


    “那你呢?”


    “我該去別的地方了。”


    青年臉上很是疑惑,“那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把我放在這裏就走?”


    “測試結果很快,你可以把你心中背負的事情告訴他們。處理完這些事,終有一日我們會再見麵。”時華堅定道。


    對於時華這番話,青年很是不信。


    說了有什麽用?給他找了什麽心理醫生嗎?


    這個年輕漂亮的男人大老遠過來找他,又把他帶到這裏,就是為了戲弄他嗎?還是說,這是那些人的新把戲?


    青年自嘲著想著,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新的希望。


    人總是賤的,一次又一次跌入深淵後,都是忍不住盼著有人能拯救自己,有人把自己拉起來。


    青年沉默走著,踩著腳下地毯上的每一寸陽光。


    他們輕輕走得更遠。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點點滴滴的金光從四周湧來,湧入時華的身體裏。


    讓他困頓許久的境界鬆動了。


    時華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陽光很是燦爛,如果是在修真界,雷劫該在此形成,準備劈他了。


    就在時華剛剛走出廣場,一個年輕工作人員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對著時華很是熱情鞠了個躬,“沉梓航的靈根已經測出來了,感謝您為人類做出的所有貢獻。”


    時華輕輕點頭,繼續往前走。


    在眾人的看不到的世界裏,奇怪的異象在此地展開,似金色的濃墨在水中渲染開一般,濃稠的金光四散到人間,點滴融入到時華的身體裏,大部分融入這片土地,還有少量的飛入沉梓航的身體。


    這些不是功德,也不是靈氣,而是天道的反哺。


    時家的功法並非是簡單的給一個人改命。


    而是根據天道規則的推演,找到那個至關重要的節點,找到站在節點上的那個人,幫助他走下去,進而實現更多人命運的改變。


    時華給那沉梓航算了一卦,若他能初心不變在修真一途長久走下去。


    他將是此處人間的一把利劍,替那些備受欺壓人劈開他們頭頂的陰霾,促進人道的繁榮昌盛,讓凡間清朗。


    從天道反哺過來的些許金光來看,時華沒算錯。


    當然,能改命的不止修真者,還有很多的普通人,他們的存在,能讓這個世界更好。


    時華在此之前,已經遇到了兩個,不過相對於沉梓航的反哺來說會少一些。


    不管多多少少,總歸是好的。


    時家的老祖宗當初就是這麽飛升的,加上老祖進階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天劫,功法便引來不少人的垂涎。


    隻是世間沒有那麽多需要改命的人,這功法在很多的地方沒用。


    加上其中內容過於晦澀難懂,時家還被滅門過,時華還是在此地真正見識到了此法的玄妙之處。


    時華也是現在才懂,當初家裏那麽多的孩子,為什麽大伯父直接挑中了他,把唯一保命的法器給他,送他去別處,甚至還把家中的秘法交給了他,讓他好好修煉。


    應是大伯父看到了什麽,知道了家中人的未來吧。


    想起這些陳年舊事,時華心事沉沉。


    -


    年初三那天,宋寄星知道了兩個消息。


    第一個是她師父送了一個有靈根的人到監測點,那些人還有一些雜事要處理,所以得年後過來。


    上麵人的意思是,知道他們修真界有收徒這個說法,詢問時華送人過來是不是想收徒呢?


    如果他們能收徒,上麵的人似乎會很高興。


    宋寄星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師父不可能收徒,收徒也不可能收一個靈氣還未入體的普通人,這是修真界的共識。


    哪怕測試出來的靈根再厲害,但修煉速度還是有快有慢的。


    除非是血脈至親或一些關係密切的大能,一般不會在弟子還未進入築基期收徒。


    第二個消息,則是孫巧珊和她的狗。


    在上麵的人進行深入調查後,發現孫巧珊並不知曉球球的具體變化,她隻清楚狗狗變得聰明了一些。


    其次,並未對狗狗進行誘導式攻擊。


    這些可以證明孫巧珊無罪,但球球主動對人類進行攻擊,甚至殺死了一個成年人,不可能當沒事發生。


    考慮到球球才幾個月大,心智隻有幾歲的小孩那般,加上並不是人類,相關的法律對它不適應。


    它被帶上了狗嘴套,會有專人對它進行輔導教育培養,甚至還會送到這裏,希望它以後能作為靈獸為這個這片土地貢獻力量。


    沈飛銜聽到這些的時候,正在把玩一顆足球,這是汪倫送過來的。


    汪倫在過年前去參加了一場足球比賽,踢得很不錯。


    在過年來拜年的時候,把球送了過來。


    基於電視上的新聞,汪倫也知道了不少事情,畢竟鋼材廠這邊那麽多穿著製服的人,還是老早之前就穿上的。


    少年激動過,失落過,甚至有些遺憾自己不能修真,不過心中大體還是高興的。


    他不一定要變成修真者,但和修真界當朋友這件事就夠他吹一輩子了。


    有關部門已經找來他家,問他要不要參加特別行動部的培訓,培訓可以在他上大學的時候開始,上大學就能直接領工資,大學一畢業就領到編製。


    汪倫直接答應了。


    他想的不是編製福利有多好,而是今後一直可以見到自己的老師,跟他們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工作氛圍想必很不錯。


    汪倫把這些事講給了沈飛銜聽,沈飛銜笑了笑,並未多言,少年的心思還真是簡單啊!


    汪倫等人學完足球後,應該不會再回這裏了。


    跟修真者有關的工作,讓他們有了重新相遇的機會。


    可惜孫巧珊的性格不夠堅韌,不然她作為球球的主人,是有機會永遠陪伴球球的。


    這便是個人的因緣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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