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州大地,風雲際會,江湖各方勢力,名門大派、世家豪強,無不將目光投向鳳溪城與黑牙山之間,這場即將爆發的驚天對決。


    一方,是新近崛起、風頭正勁的鐵麵判官陳夕,越階殺敵如探囊取物,被譽為流州之天驕。


    一方,是成名已久的黑牙犬王,妖族中老牌的後天境強者,霸占流州多年,實力深不可測。


    這一戰,或將改寫流州的勢力格局。


    若陳夕得勝,鳳溪城必然聲名大噪,流州各大勢力將不得不重新衡量這位新興之輩的威脅。


    若黑牙犬王勝,則其地位更穩,整個流州妖族勢力勢必擴張,人族在此地的生存空間亦將岌岌可危。


    各方的目光皆集中在這場對決之上,而陳夕與白淺的旅途也在眾多關注的目光中悄然進行。


    一路上,白淺顯得心神不寧,眼神時常飄忽,隱隱帶著幾分憂色。


    她本是黑牙山的二當家,黑牙犬王凶殘無情,此番背叛黑牙山,隨陳夕前行,心中難免忐忑。


    “陳判官,”白淺忍不住低聲道,“我們當真要去黑牙山?我總覺得,犬王不會輕易放過我。”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


    陳夕騎在馬上,聽得此言,微微側頭,露出一抹淡然笑意:“放心,有我在,黑牙犬王奈何不了你。”


    白淺看著陳夕從容的神情,心中五味雜陳。


    她原本對陳夕知之甚少,隻知道他是鳳溪城的捕快,以鐵麵無私著稱。


    然而,隨他數日之後,卻發現這個年輕人遠比她想象中複雜得多。


    陳夕的修煉速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白淺身為妖族,天資不凡,自認修煉已是神速,然而與陳夕相比,卻顯得遲緩如龜。


    斬殺犬妖的短短數日間,陳夕的修為竟從煉骨五重接連突破至煉骨七重,每一次突破皆如水到渠成,毫無滯礙。


    “此人修行,當真如喝水般簡單。”白淺心中暗忖,眼中不禁泛起一絲驚異。


    她隨犬王多年,見過不少天才,然而修行速度如陳夕者,尚屬首次。


    每當她以為陳夕已至極限,他卻總能再度突破,仿佛世間無物能阻擋其前行的步伐。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白淺心中不由得暗暗思忖。


    她原本以為陳夕隻是一個幸運的捕快,或許依仗著某些奇遇,才有了如今的修為。


    然而相處幾天之後,她漸漸意識到,陳夕的實力不僅僅是運氣,而是由無數次生死邊緣的磨練所造就的。


    那種對生死的無畏,那種對敵人的果斷與決絕,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養成。


    “這樣的人,或許真的能打敗黑牙犬王也說不定。”白淺心中默默想著,心底的憂慮似乎也減輕了幾分。


    夜晚,陳夕與白淺在山林中暫歇。篝火在夜風中輕輕跳躍,火光映照兩人的麵容。


    白淺凝望火光中的陳夕,忍不住問道:“陳判官,你當真不怕黑牙犬王麽?他可是後天境的強者,手下妖物無數。”


    陳夕微微一笑,目光平靜望向火焰:“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該來的,總會來。黑牙犬王雖強,我陳夕亦未必弱。修行一道,本就逆天而行,若畏首畏尾,何談成就大事?”


    白淺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震。


    她望著眼前這個年輕的捕快,忽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或許,這個看似普通的捕快,真的能在這片風雲變幻的流州大地上,開辟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希望你能贏,陳夕。”白淺心中默念,目光中透出幾分堅定。


    白淺隨陳夕行於山路,心中難免生出幾分猶豫與忐忑。


    她回頭望了望前方策馬而行的陳夕,思緒如潮湧動。


    “富貴險中求啊……”白淺心中不禁暗歎。


    她深知此番前往黑牙山,凶險無比,黑牙犬王之凶名,她再清楚不過。


    然而,正因如此,她更需作出抉擇——若此行成功,或許她白狐一族,便能迎來複興之機。


    “陳夕此人,當真是個天才,能越階殺敵。”白淺暗忖,“隻要他尚在人世,假以時日,必能超越後天,甚至修成先天也未可知。到那時,看在我救命之恩,或許……或許我白狐一族,便有了重振之望。”


    自己下了一個關乎白狐一族未來的賭注,而她選擇將這注押在陳夕身上。


    她反複權衡利弊,心中雖有憂慮,卻更多的是決絕。


    白狐一族曾經風光一時,而如今已是沒落,她深知如果不搏一把,將永無翻身之日。


    陳夕雖隻是凡人,但他身具天賦,屢屢越階殺敵,這樣的天才若能成長起來,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若今日陳夕不敵黑牙犬王,那她寧願拚盡全力,也要護他性命。


    隻要陳夕活著,她便還有一線希望,白狐一族也還有複興的可能。


    一路行至黑牙山,山勢陡峭,巨石嶙峋,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正等待著蘇醒。


    黑牙山洞口前,早已聚集了眾多妖物,這些妖物皆是黑牙犬王的爪牙,個個凶相畢露,雙眼泛著冷酷的光芒,仿佛嗜血的猛獸在等待獵物到來。


    氣氛緊張而壓抑,四周妖氣彌漫,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令人喘不過氣來。


    遠處山坡上,隱隱有不少身影埋伏,探子們藏於草叢和岩石之間,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窺視著山下的動靜。


    他們皆是流州各方勢力派出的探子,欲親眼見證這場關乎流州未來格局的對決。


    周圍的一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籠罩,山風呼嘯,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卻無人敢輕舉妄動,隻因這一戰,或將決定著流州的未來。


    陳夕與白淺行至黑牙山腳,白淺不由得抬頭,隻見山門大開,妖氣彌漫。


    黑牙犬王那高大身影立於山洞前,目光如炬,冷冷注視二人到來。


    “陳夕,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應戰!”一妖物大聲叫道,語氣中滿是輕蔑與嘲諷。周圍妖怪聞聲紛紛起哄,眼中盡是戲謔與猙獰之色。


    陳夕神色不變,淡淡掃了一眼那些妖物,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將目光投向山洞前的黑牙犬王,聲音沉穩有力:“黑牙犬王,陳某今日前來赴約,便是要看看你這所謂的妖王,有何能耐!”


    黑牙犬王冷笑一聲,聲音如雷滾滾:“好膽!陳夕,今日你敢登我黑牙山,便休想活著離開!”


    白淺立於陳夕身旁,心中既緊張又忐忑。她望著眼前漫山遍野的妖物,心中暗道:“若今日不敵,我也隻能拚死護著陳夕殺出重圍。”她目光中透出一絲決然,手指微微攥緊,已然準備隨時出手應變。


    陳夕站在白淺前方,目光凝重地注視著黑牙犬王。


    他緩緩提起手中的九環大刀,刀身泛著森冷的光芒,九環相撞,發出鏗鏘之聲,如同戰鼓擂響,激蕩於山穀之間。


    他周身氣息逐漸攀升,【血魂刀】的力量在體內激蕩,那一縷縷血色殺氣如霧般彌漫開來,仿佛使得空氣都變得粘稠。


    陳夕體內的【毒心鍛體功】也已全力催動,渾身肌肉隱隱顫動,青筋暴起,仿佛整個人都被一股暗紅的氣息所包裹,透著無窮的力量感。


    他麵容沉穩,雙目如電,直視前方的黑牙犬王,整個人宛若一尊戰神般屹立在山腳,毫無畏懼。


    黑牙山的對峙,眾多勢力都之心悸。


    遠在流州府衙,這一戰更是牽動著唐婉凝的每一絲神經。


    府衙內,唐婉凝獨坐廳堂,眉頭緊鎖,神情中滿是憂慮。


    她端起桌上的茶盞,想抿上一口,卻因心神不寧手微微發抖,茶水灑落幾滴。


    唐婉凝將茶盞放下,輕歎道:“陳夕此去黑牙山,凶險萬分,我實在不知他能否安然無恙。”


    一旁的丫鬟輕聲勸慰道:“公主,陳判官素來勇武,或許此番能夠化險為夷。”


    唐婉凝微微搖頭,目光中透出幾分複雜:“我知他勇武過人,然而黑牙犬王非比尋常,其手下妖物眾多,個個凶悍無比……我實在放心不下。”


    她輕輕歎息一聲,站起身來,緩緩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語:“我派陳夕前往黑牙山,乃是想除去這一禍患,還流州百姓一片安寧,然我卻未曾料到,這一戰竟牽動了我的心……”


    丫鬟見唐婉凝如此憂心,不由輕聲道:“公主,若實在放心不下,不如派奴婢前往黑牙山,若陳判官真遇險情,奴婢也好及時相救。”


    唐婉凝轉身看向丫鬟,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咬了咬唇,目光中透出堅定:“也罷,便由你前去黑牙山,務必盡快趕到。若陳夕有何不測,務必要將他救出,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有性命之憂。”由你前往黑牙山,務必盡快趕到。若陳夕有何不測,務必要將他救出,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有性命之憂。”


    丫鬟微微一禮,聲音恭敬而堅定:“奴婢領命,必不負公主所托。”


    唐婉凝目送丫鬟離去,心中卻依舊難以平靜。


    她望著遠方,輕聲道:“陳夕,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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