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卿一路狂奔,跑得像是屁股後麵有隻惡鬼在追,直到黑牙山的影子都看不見了,這才停下來,扶著一棵樹大口喘氣。


    他張口便罵個不停:“那女人簡直是妖怪,實力強得不可思議,隨便一瞪眼,像我這樣的就得魂飛魄散。”


    想到此處,葉成卿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心中又湧上一股濃濃的不甘——陳夕那個小子,多半是要被薑蘭收入合歡宗了。


    薑蘭想要收人,哪裏需要費什麽功夫,尤其是這種年輕天才,簡直手到擒來——


    趕跑了葉成卿,薑蘭笑意盈盈地看向陳夕和其他人,那笑容如花開三月,明媚燦爛。


    她身上的氣息極其強大,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尤其是白淺和翠兒,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淺和翠兒緊張地護在陳夕身前,白淺全身繃緊,像隻準備撲擊的貓,而翠兒則是暗中將全身真氣凝聚,顯然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必要時拚死相護。


    薑蘭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露出一抹頑皮的笑意:“哎呀,你們這幾張小臉板得這麽緊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薑蘭看著這三人,見他們遲遲不動身,微微皺了皺眉。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露出一抹頑皮的笑意。


    “你們啊,怎麽這麽拘謹呢?”她聲音嬌媚,帶著幾分戲謔。


    下一刻,她身形一閃,已然到了陳夕身側。


    “既然你們這麽不情願,那也沒辦法了,隻好讓我親自帶走這位小兄弟。”薑蘭話音剛落,纖手一探,便將陳夕緊緊鉗製住,如老鷹抓小雞一般。


    陳夕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竟被薑蘭一把按在她的胸口,那柔軟的觸感讓他腦中頓時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空白。


    他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臉龐埋在了一片溫暖的“雲海”之中,那股馨香襲來,令他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嗚嗚……”陳夕喃喃掙紮,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我不會被捂死吧?


    “嗚嗚……”陳夕被壓在薑蘭的懷中,幾乎喘不過氣來,由於薑蘭的胸實在太過豐盈,他整張臉都被緊緊壓在那片溫軟之中,連低頭看自己的腳都看不到。


    差點沒給他捂死。


    “前輩……前輩,這個……”陳夕連忙掙紮,想要開口說話,可是聲音被堵在喉嚨裏,根本發不出聲音。


    “哎呀呀,小兄弟你別亂動啊。”薑蘭嬌聲道,笑得眼波如水,帶著幾分調皮,“你再亂動,我可就真不客氣了,把你捂暈了可別怪我。”


    白淺和翠兒見狀,臉色一變,緊張得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她們對視一眼,心中均是忐忑不安。


    白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咬了咬牙,準備上前阻止,但還未等她動手,薑蘭的目光輕飄飄地瞥了過來。


    那一瞬,白淺整個人似被寒冰封住,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無力感。


    自己與薑蘭的實力差距太大,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她能夠抵抗的。


    “你們啊,真是緊張兮兮的,像我這麽和善的女子,哪裏會傷人呢?”


    薑蘭看著白淺和翠兒那緊張的模樣,輕笑一聲,語氣中透著幾分打趣。


    翠兒眉頭緊鎖,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擔憂。


    眼前這位合歡宗宗主,實力遠在她之上,根本無法匹敵,現在隻願薑蘭真的如她自己所說,沒有惡意。


    陳夕好不容易從薑蘭的懷裏掙脫出來,喘了一口氣,臉色漲紅。


    他沒想到薑蘭竟然會如此戲弄他,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這薑蘭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連後天巔峰的葉成卿都被她喝退,其實力絕對是後天之上,至少是先天,加之先前薑蘭如鬼魅般的身形,陳夕即使賠上全部壽元,估計也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薑蘭看著陳夕那狼狽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


    她伸手拍了拍陳夕的肩膀,笑道:“陳判官,你這膽子倒也不小啊,居然不怕我。不過別擔心,我對你沒什麽惡意,隻是覺得你挺有趣的,想看看你這位小英雄到底有多少本事罷了。”


    “多謝前輩高抬貴手。”陳夕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拱手說道。


    薑蘭眨了眨眼,眼中滿是戲謔:“行了,別整這些虛禮了。你們三個,隨我下山吧,我還有些話要對小兄弟你說呢。”


    說完,薑蘭再次朝山下走去,步伐輕盈,長裙搖曳,顯得從容自信。


    白淺和翠兒看了看陳夕,見他點了點頭,便緊隨其後,三人一同朝山下走去。


    陳夕跟在薑蘭身後走了一段崎嶇的山路,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幾個月前自己還曾調戲過薑蘭,那時她練功走火入魔,虛弱得像隻小貓,求自己幫忙殺了張紀,而他也趁機占了一些便宜。


    如果薑蘭記仇,如今這般實力強橫的她,自己豈不是要涼透了?


    陳夕不由得背後一陣發涼,一股寒風直從脊背竄上來。


    他偷偷打量薑蘭的側臉,心裏七上八下的,畢竟他雖說修為不錯,能和後天境高手鬥上一鬥,但麵對先天境,那可真是羊入虎口,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不過,薑蘭一路笑臉相迎,反倒格外熱情。


    薑蘭為何如此熱情?


    自己與她非親非故,隻是幫她殺了一個張紀而已……


    陳夕滿心疑惑,心裏直犯嘀咕,但也隻能按捺住,好奇心就像貓爪子一樣抓得他心癢癢,卻又不敢開口發問,隻得悶頭跟在她身後。


    事實上,薑蘭之所以對陳夕如此“親近”,是因為她看中了陳夕的潛力。


    在薑蘭看來,陳夕短短時間內接連突破,煉骨五重便能以魔功抗衡後天,這簡直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而且,陳夕對魔功的運用顯得極為隨心所欲,薑蘭推測,他很可能擁有暗裔的血脈。


    暗裔,乃是古老的傳說中一種神秘的種族。


    據說,他們是魔道的開創者,許多邪異的魔功,便是由暗裔所創。


    他們天生具有近乎變態的身體素質,因此修煉魔功可以事半功倍,往往能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千百年來,暗裔的蹤跡已經少之又少,但他們在魔道中的傳說卻從未斷絕。


    綜合陳夕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極有可能便是那隱秘血脈的傳承者,若真是如此,那他在魔道的潛力簡直是不可限量。


    不過,薑蘭自然不知道,陳夕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掌握魔功,是因為他擁有化邪功能的係統,能夠將邪異之物化為己用。


    正是因此,陳夕才能在短時間內屢屢突破,甚至將險惡的魔功化作增補己身的奇功!


    薑蘭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她要與陳夕雙修!


    合歡宗的雙修秘術,隻要與天賦不遜色於自己的修士雙修,便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煉速度,同時還能滋補靈根,使自己的修為更加精進。


    而在薑蘭眼中,陳夕簡直就是行走的“香餑餑”,她自然不願輕易放過。


    陳夕隨著薑蘭走了一段,薑蘭始終沒開口,氣氛反而顯得有些壓抑。


    白淺與翠兒兩人心中著急,尤其是白淺,越看越覺得跟著這樣一位合歡宗宗主下山,絕沒有什麽好事。


    她忍不住走到陳夕身邊,低聲說道:“陳夕,你還不快問問她,到底要幹什麽?”


    薑蘭的耳朵何其靈敏,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她停下腳步,回頭笑意盈盈地看向陳夕和身後的兩位女子。


    “我倒是沒什麽好隱瞞的。”薑蘭緩緩走到陳夕麵前,雙手環胸,笑得意味深長,“我對小兄弟你如此‘照顧’,是因為我要與你雙修啊。”


    這話一出口,白淺和翠兒頓時如遭雷擊。


    白淺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張,結結巴巴道:“雙……雙修?!你說什麽?!”


    翠兒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薑蘭,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滿臉的震驚和困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每一個字。


    陳夕整個人僵在原地,目瞪口呆,仿佛雷霆當頭劈下,腦袋裏嗡嗡作響。


    他張了張嘴,半晌才擠出兩個字:“雙……修?”聲音裏滿是難以置信,像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薑蘭見他們這副模樣,忍不住掩嘴輕笑,眼波流轉,戲謔地瞟向陳夕:“怎麽?小兄弟你不願意?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多少英雄豪傑求之不得呢。”


    陳夕這才回過神來,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像熟透的柿子,嘴唇張張合合,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而白淺和翠兒也是滿臉通紅,目光在薑蘭和陳夕之間來回遊走,像兩隻受驚的小鹿,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薑蘭看著陳夕那手足無措的樣子,眼中戲謔之色更濃,笑容中透著幾分調皮和挑逗:“怎麽?莫非你怕我吃了你不成?”說罷,她還故意向前一步,低頭在陳夕耳邊輕聲道:“放心,本宗主吃人不吐骨頭,絕對好生對待你。”


    陳夕咽了口唾沫,勉強笑道:“前輩這般姿色,自然是世間少有,但這雙修之事……是否有些倉促?”


    “倉促?”薑蘭笑得更加燦爛,“這等天賜良緣,你竟還說倉促?小兄弟,你可真是有趣得緊。”


    白淺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道:“前輩,陳夕他還年輕,修為尚淺,雙修之事,怕是……怕是……”


    薑蘭擺了擺手,懶懶地打斷了白淺的話,目光卻變得柔和而堅定,直視陳夕。


    “我看中的人,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為他摘下來。”


    “陳判官,我這次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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