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這是不了解的人的一種偏見,事實上日本車非常安全,它們的設計是最高級的安全設計。


    “在出意外的時候,日本車的車體會按照科學設計破裂變形,這樣一來就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車裏的人就得以保全性命。無論是歐洲還是美國,都沒有這樣的科學和徹底。”


    張煥連忙解釋道,此刻的他,感到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專家,平心而論他自認為擁有這個資格,就連他自己都記不得到底駕駛過多少種汽車,更別說那些塞滿了他房間的汽車雜誌。


    “是嗎? 或許有些道理吧,不過我總覺得車子堅固一些更加安全,等到我長大了一定會去買一輛結實一些的歐美車。


    “可我倒是希望其他人全都買日本車,這樣一來一旦我的車和別人的車相撞,讓別人駕駛的日本車,充分變形消耗掉大部分撞擊力,而我的車稍微變形,消耗掉小部分撞擊力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對方恐怕得換一輛新車,而我或許隻需要稍微修理一下,就沒有什麽事情了。”突然間,張莉仿佛想起什麽似的自言自語道:“我幹嘛給保險公司省錢!應該用保險費再買一輛新的。”


    天氣並不是很熱,車裏的空調又開得很足,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車上的那三個成年人感到一頭熱汗。


    張莉的父親又覺得喉嚨幹澀起來,他迅速地擰開蓋子灌了一口。


    “給我也來一瓶吧,我也有些口渴。”


    旁邊正在開車的張煥,轉過頭來說道。


    或許俗話說女人比男人適應力強確實有道理,那位年輕美貌的張太太最快從驚訝之中恢複過來。


    “莉莉,你穿得太少了一些,難道不怕生病嗎?”


    這位年輕的媽媽問道。


    “我打電話問過天氣,然後才決定穿成這樣,隻要不是太晚回家,就用不著擔心天氣太冷。”張莉淡然地說道:“更何況到了那裏,我肯定會活動,活動就會散發熱量。”


    “媽媽,有一件事情我現在告訴你,我沒有穿內褲,你不會介意吧?”


    張莉問道,她的語調顯得那樣輕鬆,好像這根本就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坐在前麵的那兩位男士,同時表演著射水魚的招牌動作,緊隨而來的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張叔叔,你沒事吧,開車要小心喔-我可不希望你和爸爸一樣發生意外,別忘了,你開的可是一輛日本車,擅長充分變形,卻不耐碰撞。”張莉說道。


    張煥離開的時候就像是逃跑一樣,此刻他總算明白,為什麽張朋健會因為女兒的事情而變得神情恍惚,和這樣一個鬼馬精靈的小女孩在一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


    這個小女孩實在太厲害,厲害得足以和小鬼當家裏麵那個配成一對,毫無疑問這也是一個可以輕而易舉鬧翻天的角色。除此之外,他還打定了主意,從今往後,絕對不用自己的車去接張朋健的寶貝女兒,每一次讓這個小丫頭上車,都令他的自尊心受到沉重的傷害,更可憐的是,還令他對於心愛的車徹底喪失信心。


    此刻他開始有些懷疑,這輛這麽好的車,他還可以開多久,原本在他的計劃中,至少要開上兩年才換新車,現在計劃恐怕要大大提前了。不說那位張先生的感慨,此刻那對父母的心中,同樣忐忑不安,他們擔心著那些閑言碎語。


    在這個人情冷漠的孤島,誰不在背後以看人笑話、談論別人的緋聞為樂?


    以往的他們也曾經在親友的聚會、往日的閑聊之中,談論那些明星的緋聞和政客的醜聞,而此刻被談論的對象變成了他們的女兒,這種心情就變得完全兩樣了。


    張朋健甚至感到有些後悔,或許這並非是一個好主意,那位教授無疑是一位心理學教授,但是他對於這裏,對於這塊土地上的人的習慣,顯然沒有絲毫了解。


    和父親完全不同,張莉自顧自地踩著滑板車,在人群裏麵滑過,時而也和以往認識的朋友打個招呼。


    那些在背後議論她的話,原原本本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麵,如果在以往,這一切毫無疑問會令她感到無比憂傷,但是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異常坦然。


    “你全都聽到了,難道不感到在意嗎?”


    李坎傻終於聽不下去了。


    原本他以為隻有那些女人最喜歡這些話題,在他的老家,身邊的人同樣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但是喜歡談論花邊緋聞的幾乎全都是那些女人,男人們頂多熱鬧一陣,說兩句刺骨的下流話就結束了,話題更多會圍繞著國民經濟、國外事件這一類“大方向”上。


    但是在這裏,令李坎傻感到難以理解的是,男人簡直和女人一樣八卦。


    “讓他們去說好了,我想通了,別人怎麽說,關我什麽事。”


    小女孩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當一些特別惡毒的話鑽進她的耳朵時,她的臉色也忍不住微微一變。


    “要我幫你報仇嗎?”李坎傻問道,一個念頭從他的腦子裏麵跳了出來。


    張莉當然也立刻知道了這個惡作劇式的念頭


    “沒有意思,這充其量隻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就算解氣又能夠怎麽樣?算了。”張莉說道。


    “你倒是寬宏大量,居然這樣也不動氣。”李坎傻說道。


    “誰說的?隻是現在不是時候,我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麽那樣惡毒地攻擊我,想必她便是那幾個刻意散播流言蜚語的家夥之一。她曾經是我媽的情敵,老爸甩掉了她證明眼光不錯,現在我沒有計劃,不過我會設法讓她得到回報。


    “對了,你既然對於改裝氣槍那樣在行,電子類的產品是否也能夠上手?比如竊聽之類的道具。”張莉問道。


    “不會吧,這就是你的計劃?我不知道在你們這裏怎樣算,在我們那裏竊聽絕對違法。”李坎傻連忙警告道。


    “拜托,別忘了我才十二歲,年齡就是最好的防護,即便違法,頂多就是進感化院。更何祝我並沒有打算用竊聽來的東西對付那個女人,隻是為了掌握一些情報而己。”張莉說道。


    李坎傻原本打算勸告,在那邊的時候,他是個違法事情絕對不幹的好公民,但是轉念間他又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刺激,隻要別玩得太過火,或許會相當不錯。


    正當李坎傻打算答應下來的時候,突然間他感到遠處仿佛有人在發出微弱的呼喊。


    或許對於其它的精神呼喚不太熟悉,但是那種呼喊,李坎傻絕對不會弄錯,那是有人希望死去,希望能夠離開這個人世的呼喊!


    “你有機會離開我的身體了。”張莉說道。


    “你也感覺到了?”李坎傻問道。


    他並沒有得到回答,因為小女孩己蹬踩著滑板車,朝著那裏溜去。


    那一整片全都是別墅,能夠住在這裏的人自然不會簡單。


    呼喚聲是從其中一座看上去有些年分的三層樓,帶有一些北歐味道的磚木結構的屋子裏所散發出來的。


    但是令李坎傻感到煩惱的是,門和窗戶全都緊緊地關閉著。門沿前邊的踏腳毯子上,沾著不少灰塵落葉顯然有幾天沒有人進出這裏了。


    “好機會,撞開它。”張莉說道。


    “私闖民宅,聽說在你們這裏是一條大罪。”李坎傻連忙說道:“或許你應該先聯係員警叔叔,告訴他們,這裏麵有人想要自殺,然後讓他們破開房門。”


    “閉嘴--你這個唐僧,回答員警的詢問非常麻煩,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闖進去,完全可以說是緊急救護,我記得法律上有這麽一條,我們不會有事,反而會得到嘉獎。”張莉連忙說道。


    突然間她又想到了什麽事情,踩著滑板車朝著原來的方向而去。


    “你打算幹什麽?難道你對我產生了感情,所以不想讓我離開你?如果你這樣在乎我,你明說好了,我又不是不考慮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李坎傻自作多情地說道。


    小女孩發出了一串幹嘔的聲音,她實在被肉麻得有些受不了了。“白癡,我去拿攝影機!這一來是給自己作證,畢竟萬一破門之後掉了什麽東西,很有可能會怪在我們身上,背上造成財產損失的罪名,我倒是不怕,就是不能背上賊名。


    “更何況如果真的有人自殺,不管你是否能夠和他調換身體,現場拍攝自殺過程,肯定有電視台和報社搶著買這段錄像。”張莉解釋道。


    李坎傻聽得差一點昏倒,他暗自感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拿來了攝影機,再一次回到那座別墅前麵,那求死的呼聲仍舊持續著。


    “怎麽破門?像電視裏麵那樣用腳踹嗎?張莉問道。


    “看樣子有必要弄一雙柯南式的鞋子。”李坎傻搖了搖頭歎道,他知道踹門的結果隻會是自己飛出去。


    “好吧,這一次如果沒有成功的話,為了避免下一次發生同樣的意外,回去之後你就設計一套破門的工具。”張莉冷冰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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