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有很好的教養,一舉一動優雅自然,不用問也知道出自富貴人家。


    “我身上有些銀子,想要用來做善事,不知李公子有什麽推薦?”秦嫿隨口問道。


    “開設粥鋪?培養手藝?或是捐給生活無法自理的傷殘老幼?”李公子試探地回。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可惜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去考察,所以打算辦一場比賽。”


    “比賽?”


    “跑步誰都會對吧?男女老少,商販乞丐都能參加,沒有身份背景要求,贏的人就能拿到賞錢,你覺得如何?”


    “確實是個出乎意料的主意。”


    秦嫿興致勃勃跟他討論比賽形式,距離定20裏,急行軍是半個時辰。


    不過這麽長的距離沒辦法在城裏跑,隻能到城外跑。以城門為起點和終點,10裏處設置返回點。


    關於獎賞,前3名賞10兩銀子,4-10名賞5兩銀子……


    這個賞賜非常高,三等宮女月銀1兩。要求身體健康,家世清白,容貌端正,還得吃秘藥斷了生育才能進宮。


    普通老百姓麵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也隻掙十多兩銀子,還得養活一大家人。


    喝完茶已經是下午,秦嫿等人前往城外。


    她先找兩名護衛、三名乞丐、五名普通百姓試跑,這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不得不說,經過訓練的皇宮護衛果然很厲害,不用三刻鍾就跑完20裏路。


    兩半大的孩子跑了一個時辰,普通男女在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之間,最後年紀太大,身體太弱的兩人沒能走完就累躺下了。


    幸好入了秋,天氣沒那麽熱。


    趙管事把他們送去看大夫,還給每人一兩銀子做報酬。


    太陽西斜,秦嫿也累了。


    她笑著跟李公子約定下次見麵時間就回宮,一同回去的還有那口又紅又大的棺材!


    第一個鬧事的是柔少君,女帝之所以賜“柔”為封號,是因為他眼波流轉時柔媚入骨,肌膚更是光滑如玉,讓人愛不釋手。


    入宮短短兩年就晉升為少君,如今後宮君位空出一人,柔少君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畢竟其他三位少君要麽年老色衰不受寵,要麽愚不可及,拿什麽跟他爭?


    明明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誰知突然冒出靜少君這個倒胃口的老男人!一把年紀不好好待著,還穿得花裏胡哨想迷惑誰?


    “你說三皇女剛才讓人抬了口棺材進宮?我看她是瘋了吧!”柔少君冷笑。


    “主子,這不就說明靜少君教女無方……”身旁諂媚的侍從小聲提醒。


    “就你機靈,陛下今晚又去找他了?”


    “是,聽說賞了很多東西。”


    “賤人!”


    柔少君將手中的杯子用力摔出去,他沒有孩子,想過好日子就隻能不停往上爬。


    誰敢攔他,就弄死誰!


    同一時間,秦嫿在承福宮用晚膳。


    不等女帝開口,靜少君就先問她棺材的事情。


    “見棺發財,女兒隻想討個好彩頭。”秦嫿笑嗬嗬地說。


    “嫿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靜少君原以為女帝三番兩次過來陪他用膳是為了給二皇女說情,但這兩天隱隱覺得不對勁。


    盡管嫿兒每天都笑嘻嘻,可眼裏的光芒越來越暗,趙管事也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嫿兒半個月沒有去上課,也沒有練功,而是不停喝藥休息,難道真的病重了?


    “是朕讓太醫好好給她調理身體,棺材既然送進來了就找地方放著,別擺出來嚇唬人。”女帝不想在靜少君麵前說太多。


    “是,母皇。”秦嫿慎重地點頭。


    女帝沒有留在承福宮過夜,而是去君後宮裏,這讓早做好接駕準備的柔少君氣得直咬牙。


    第二天請安的時候,柔少君鼓動其他人斥責三皇女運棺材進宮。剛開始說不吉利,後來又說是詛咒,居心不良等等。


    “好了,本宮聽說南方不少地方,家家戶戶都放口棺材,難道他們就不過日子了?三皇女已經提前向陛下請示,誰都不許再提,否則宮規處置。”君後沉著臉,眾人連忙低下頭,生怕惹怒他。


    柔少君手裏的帕子都快撕碎了,靜少君果然有手段,或許他跟君後聯手對付自己?


    他看了看儒雅隨和的沈貴君,文質彬彬的賢君,麵如冠玉的德君,清高冷傲的榮君,暗自計算合作的可能?


    賢君、德君分別是大皇子、二皇子的父親,也是君後的狗腿子。隻要皇太女還在,他們就不會改變態度。


    沈貴君對誰都和氣,榮君誰都不放在眼裏,不過榮君討厭靜少君。


    想到這兒,他心裏有了主意。


    且不說後宮眾人各懷心思,就說秦嫿,此時正在長壽宮欣賞菊花。


    金黃色的萬壽菊,紅色的千頭菊,白色的玉壺菊,紫色的泡桐菊……各色花朵交相輝映,組成一幅絢爛多彩的畫卷。


    同一時間李公子也在賞菊,然而下一刻貼身小廝書墨慌慌張張跑過來說:“公子,正夫郎怒氣衝衝往咱們院子來了!”


    “我知道了。”李公子無力地閉上眼睛。


    “奴才去請老太爺?”另一名貼身小廝書棋提議道。


    “先看情況,書墨跟我回屋,書棋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看情況不對就去請人。”


    “是,公子。”


    書棋躲到院子裏的梧桐樹後,書墨扶著公子進屋。


    他想不明白公子這麽好的人,正夫郎為何下得去手?


    外人都說他賢良淑德,我呸!


    “哐當”一聲,大門被小廝狠狠推開。


    “李淮安,我平時怎麽教你的,你竟敢私拿庫房的東西,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徐氏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仿佛要撕了他。


    “我沒有私拿庫房的東西,還請父親明查。”李淮安的聲音不自覺顫抖,他緊緊咬住嘴唇,好讓自己維持體麵。


    “給我搜!”徐氏一聲令下,小廝們像土匪一樣呼呼啦啦一擁而上翻箱倒櫃,可惜什麽都沒找到。


    “爹,大哥昨天偷偷跑出府,肯定是把咱們府裏的寶物拿去送給姘頭。”


    “淮寧慎言,姘頭可不是什麽好詞。”


    “二哥教訓得是。”


    姍姍來遲的兩人分別是15歲的李淮定和13歲的李淮寧,他們都是李淮安母親跟徐氏生的孩子,備受寵愛。


    “豈有此理,國公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把他給我關進祠堂,任何人不許探望!”徐氏勃然大怒,李淮安竟敢偷東西。


    李淮安掃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兄妹倆,鎮定地說:“如果父親要找珠寶首飾,那就問問您的好女兒,她昨日在賭坊瀟灑得很。”


    “你,你胡說八道,我,我昨日跟在郊外射箭,爹別信他。”李淮寧結結巴巴。


    “哦,那是誰拿金手鐲、金簪抵押?父親隻管去賭坊一問便知。”


    “李淮寧,我等會兒收拾你!李淮安,你昨日出門沒向我請示,怎麽?連規矩都忘了,給我去跪祠堂,罰抄《男戒》十遍!”


    “您昨日參加宴會不在府中,我提前向祖父請示過,不知哪裏沒守規矩?”


    “好得很!”


    徐氏拽著兒子、女兒氣呼呼走了,李淮安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十歲父親去世,母親把心愛的小侍扶正。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好日子過,萬幸祖父不喜母親,也不喜歡徐氏。


    祖母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是跟死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母親;二女兒跟第二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姨母。


    李淮安被徐氏囚禁、抽打、罰跪的時候,母親從未替他出頭。


    為了活下去,他隻能依附祖父,支持姨母繼承國公府。


    “公子,您跟蘇姑娘約好見麵,明日要去嗎?”書墨邊收拾東西邊問,書棋也豎起耳朵偷聽。


    “當然要去。”李淮安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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