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剛結束,女帝把秦嫿叫到禦書房。本打算問她劉丹和逍遙樓的事情,哪知她表現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


    “母皇,請允許女兒先去查封逍遙樓,否則等會兒消息泄露出去,有人擅自轉移贓款,後果不堪設想啊!”


    “罷了,你去吧!”女帝瞬間沒了心情。


    秦嫿恭恭敬敬告退,剛走出大殿便提著裙擺跑到禁軍處,命石副統領速速調兵隨自己去查封逍遙樓,片刻不得耽誤!


    石副統領不愧是老將,不用一刻鍾便領二百名禁軍浩浩蕩蕩跟她出宮。此時的京城熱鬧非凡,車水馬龍,商賈雲集……


    噠噠,噠噠。


    馬蹄陣陣,百姓紛紛避讓。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城南的逍遙樓此時鴉雀無聲,畢竟他們是晚上營業。恩客要麽昨晚就已經回去,要麽鬧了一晚上還沒醒呢。


    “公公,您真的要讓那個琴郎爬到自己頭上嗎?昨晚連順親王的女兒都成了他的入幕之賓,以東家對他的看重,隻怕……”穿著性感的美豔男子悄悄找龜公密謀。


    逍遙樓表麵上是酒樓,實際上是小倌樓,總共建有三棟兩層的建築。一棟專門用來做酒樓,另外兩棟接待特殊客人。


    由於這裏玩法眾多,隻要不弄死,就能往死裏弄,故而吸引很多有特殊癖好的人。


    他們還喪心病狂提供定製服務,不管是在大街上隨意選定的人,還是雙胞胎、兒童、殘疾人、鰥夫、人夫……應有盡有。


    “哼,小賤蹄子我見多了,可又有誰能越得過我去?”龜公四十多歲,塗脂抹粉,勾唇畫眉,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


    “他的賣身契可在您這兒?”美豔男子假裝無意問道。


    “問這個做什麽?”龜公立即警惕起來。


    “昨晚順親王女兒說要為他贖身?奴家伺候她半年也沒聽過這句話,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美豔男子麵露哀傷。


    “這種騙鬼的話你也信?來這兒的客人,哪個不是一邊逼良為娼,一邊勸妓從良,似乎這樣顯得他們很偉大一樣!”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樓下傳來震天動地拍門聲。美豔男歪著身子看向窗外,嚇得整個人都腿軟了,怎麽會來這麽多官兵?


    龜公見他這樣,忙走到窗戶邊,臉色也沉下來。他叫美豔男去把房裏的客人叫醒,自己去找掌櫃劉丹。


    隻是他們剛起身,大門就被人踹開。


    “一隻耗子都不準放過!”


    秦嫿一聲令下,禁軍立即衝上二樓,她跟忠勇侯、石副統領三人坐在主樓大門邊,外麵也圍了很多士兵。


    想跳樓,門兒都沒有。


    “放肆,本官的房間也是你們能闖的?”


    “滾開,誰允許你們進來!”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秦嫿摸了摸下巴歎息自己失策了。


    應該晚上過來查,想想那些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朝廷官員們,一個個光著屁股從小倌房裏出來應該挺搞笑的。


    今日九品以上官員都上朝去了,來快活的人全都是一些有封號沒職權的散官,或是無封號無職權的有錢女子。


    屋外圍滿看熱鬧的老百姓,以防大家胡亂傳謠言引起不安,秦嫿讓楚燕出去引導。


    朝廷不會無緣無故查封任何店家,逍遙樓掌櫃仗勢欺人,打傷無辜百姓在先,逼良為娼在後,還搶劫三皇女的荷包才被調查,


    眾人早知道逍遙樓掌櫃劉丹囂張跋扈,橫行霸道,欺女霸男,但她是忠勇侯府的親戚,沒人敢惹。


    忠勇侯是誰啊?


    任職刑部尚書,大女兒是廣威將軍,二女兒是皇太女貼身護衛,兒子是太女君,夫郎的母親是左丞相。


    這樣的人,連右相都要避讓。


    “滾開,你們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誰?我舅舅可是忠勇侯府的主君,得罪我沒好處!”樓上傳來掌櫃劉丹大吼大叫的聲音。


    當她被士兵拖下樓看到秦嫿,聲音嚎得跟殺豬似的:“你他爹最好讓她們放開我,否則我告訴——”


    “忠勇侯大人?”秦嫿笑眯眯補充。


    “對,我告訴忠勇侯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舅,舅姨,您怎麽在這兒?”劉丹罵著罵著,忽然覺得旁邊的身影很熟悉。


    待她認真一看,果然沒認錯。


    忠勇侯抿著唇,繃著臉,仿佛不認識劉丹,更對她沒有任何話要說。


    “康親王,你這兒唱的是哪出啊?”秦如衣衫大敞,露出呼之欲出的雙乳。


    隻見她神態自若,一邊打哈欠一邊慢悠悠下樓,士兵跟在身後不敢碰她。


    秦嫿沒搭理她,劉丹聽到“康親王”三個字嚇得一激靈,隨後撲通一聲跪下去。


    邊磕頭邊求饒道:“康親王殿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要打要罰小人都認,求您高抬貴手,饒小的一條生路吧?”


    秦嫿彎著腰,右手用力捏住劉丹的下顎,笑著說:“隻要你不犯殺人的罪,腦袋自然能好好頂在脖子上,還是說你已經犯了,嗯?”


    劉丹臉色慘白,嘴唇哆哆嗦嗦,眼淚也流了出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殿下饒命,小的,小的絕對沒有犯死罪。”


    “逍遙樓的東家是誰?本王隻給你一次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秦嫿嘴角上揚,眼神一片冰冷。


    “是,是……小的不知道。”劉丹瞥了一眼忠勇侯,眼淚鼻涕稀裏嘩啦全流出來了。


    秦嫿嫌棄地甩開手,金鳳急忙把帕子遞過來給她擦手,上麵都是油和汗,真髒!


    “又蠢又笨,怪不得被人挑出來做替罪羊,既然你不配合,本王也無能為力。”


    劉丹若是不供出宋雲菊,那麽所有罪名都要自己背。她或許覺得身為刑部尚書的舅姨會救自己,可惜她沒那麽的價值。


    聽到“替罪羊”三個字,劉丹身子一歪,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她沒有辦法,供出宋雲菊到時候忠勇侯肯定見死不救,不供出來或許還能活……


    劉丹對刑部尚書抱有幻想,然而對方隻想把她推出去,完成自己大義滅親,公正嚴明的形象罷了。


    所有恩客和小倌都被押到大廳,原本猖狂的世家女見到秦嫿跟忠勇侯瞬間安靜。


    小倌哭哭啼啼,猶如風中的小白花。


    要說恩客當中最讓人震驚的就是陳令儀跟孟卿瑤了,堂堂京城兩大才女,多少世家公子的夢中女神啊。


    同一個晚上齊聚逍遙樓,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看來要有很多人心碎了。


    逍遙樓為了拉攏客人,特意找位身材、容貌跟孟卿塵有六七分相似的男子,再化化妝,學學禮儀規矩,變成了八九分像。


    很多對孟卿塵求而不得的人都點他,包括陳令儀。小說後期他想頂替孟卿塵,為此做了很多惡劣的事情,最後被處死。


    孟卿瑤一身白衣,端的是清冷出塵。她深愛琴郎從未變心,後來琴郎改名秦鬆,跟秦嫣徹底沒有機會,兩人才慢慢走到一起。


    至於秦如,昨晚被琴郎下藥誤以為自己跟對方翻雲覆雨,實際上什麽都沒發生。


    士兵給恩客們排隊檢查,確認身上沒有攜帶任何不該帶的東西才允許離開。


    龜公打開了庫房,金銀珠寶不計其數,其中白銀總計五萬三千兩,黃金七百兩。


    逍遙樓普通飯菜最低一兩銀子,若是點了酒水,或是小倌伺候就得五兩往上。花魁琴郎百兩銀子見麵聊天,千兩銀子過夜。


    故而這六萬兩的黃金白銀不是全部收入,隻是今年的收入,這比貪官來錢快。


    年底,宋雲菊會把銀錢跟忠勇侯、太女君分賬,畢竟他倆才是背後真正的主子。劉丹若不供出宋雲菊,其他銀子便無法追回。


    “敢問殿下,您要如何處置我們呢?”琴郎在一眾哭哭啼啼的小倌中格外顯眼。


    “逼良為娼者,身份由官府改回良民,送回家中。若不願回家,官府也可為你們改名送去寺廟、繡紡、布莊等地。”


    話音剛落,不少小倌眼睛一亮。他們本就是良民,怎麽可能甘願做自輕自賤的事!


    “誠然人各有誌,若執意賣身,那便送去官營的花樓。至於你們先前攢下的銀錢,留著傍身吧,日子總是要過下去。”


    小倌全都麵露喜色,細節處理由經驗豐富的石副統領查辦。秦嫿負責跟刑部審問主犯,也就是掌櫃劉丹以及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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