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安把何緣帶回去,不僅徐氏調查,老太爺也派人調查他的經曆,兩人確認沒有可疑的地方才鬆口氣。


    徐氏擔心李淮安找幫手,到時候計劃出現問題;老太爺擔心李淮安脫離控製,或是轉頭支持他親娘。


    不過很多人都覺得何緣不安分,主要是他容貌太盛,媚眼如絲,小嘴櫻紅,還有那手嫩白如蔥。


    “公子怎麽就把他領回來了?瞧他走路扭成那樣,是幹活的主兒嗎?”休息的時候,書畫跟書琴在庭院裏吐槽。


    他倆不如書墨、書棋得公子寵情有可原,畢竟人家伺候這麽久,可憑什麽何緣一來就把自己當半個主子?


    “昨晚叫他把花搬進屋,他說太重搬不動;今早叫他剪花枝,又說自己不會!”


    “他是茶公子出來的,心氣兒高著呢。”


    “什麽茶公子?說難聽跟優伶有什麽區別?不都是哄女人開心的玩意!”


    “他會哄女人,可公子不會,自然……”


    “你是說——”


    兩人相視一笑,何緣站在不遠處搖搖頭,這個書畫,被人賣了還笑著給人數錢。


    李淮安也知道貼身小廝有問題,除了書墨忠於他,何緣新來沒被收買,剩下三個都不值得信任。


    經過調查,他確認徐氏找的女人叫三醜。臉黑個矮還長麻子,但是她力氣特別大,還練過武,蹲過好幾年大牢。


    隻要不是殺人的活,她都接。


    有名的隻認錢,不認人。


    他打算把積攢的銀子拿去跟對方做交易,中間人是書棋的姐姐大妞,她在府外做事,認的人多。


    不過沒等他們見麵,納征之日就到了。


    十月十二日,秦嫿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身後禮樂隊伍吹吹打打,熱鬧非凡。


    圍觀的百姓擠滿道路兩旁,陽光下,她身穿黃衣,勾唇輕笑的模樣實在驚人。


    她從不吝嗇去展示自己的容貌,畢竟人們對於美好的事物總會心向往之。


    早晨靜君對她耳提麵命,提醒她萬萬不能胡言亂語,更不能損害皇家威儀。


    巳時,納征隊伍浩浩蕩蕩來到寧國公府正門,寧國公穿著吉服,領著族人迎接。


    禮官宣讀聘禮,並一一打開對照。


    聘禮抬進門,寧國公府設宴款待康親王與隨行禮部官員。女客在前院,男客在後院,納征禮,女男雙方不能見麵。


    今日負責訓誡李淮安規矩的是承禮郡王君,老太爺與徐氏領他來到後院。


    眾人撩開簾子,隻見紅色床榻上坐著一位俏生生的公子,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好生俊美的公子,咱們康親王有福啊。”郡王君笑盈盈開口,眾人懸著的心終於落到實處,說明容貌這關過了。


    訓誡的話很長,李淮安全都記在心裏。


    前院,寧國公與兵部郎中李知雨認真打量秦嫿。鳳眸星目,耀如春華,隻可惜不是皇太女,也沒能力奪嫡。


    秦嫿看她們貪婪虛偽的模樣,笑容變得更深了。這樣最好,人有弱點才好拿捏。


    她漫不經心聽著眾人吹捧,視線無意間與二房眉目粗狂的的李知霜對上。


    李知霜微愣,很快揚起笑臉過來敬酒。


    “康親王殿下,末將敬您一杯,從今往後,淮安那孩子就勞煩您多費心。”


    “往後就是一家人,李千戶別太拘禮。”


    秦嫿先飲為敬,李知霜這才抬手。


    敬酒規矩是:臣敬君,女敬母,長者未舉杯,少者不敢飲。故而今日,她隻敬身為長輩的寧國公與兵部郎中兩人。


    酒過三巡,賓客整裝回宮複命。


    皇太君、君後、靜君三人坐在一起寒暄,陳尊管進來通報說:“康親王回來了。”


    秦嫿跟承禮郡王妻夫進宮稟報,先去拜見女帝,再到長壽宮拜見皇太君。


    “如何?”皇太君好奇地看向郡王君。


    “那李公子倒是生了副好模樣,性子穩妥,做事規矩,是個識大體的好兒郎。”郡王君笑盈盈誇讚道。


    “能讓你這麽誇讚,想來是個好的,模樣什麽都是次要,性格跟老三合得來最重要。”皇太君抿著嘴笑了。


    “賢惠端莊,跟康親王正合適。”


    “那就好,靜君也該放心了。”


    “是啊,我如今隻盼著順順利利大婚,欽天監若是能測出暖和的日子就好了。”


    納征過後,就隻剩請期和親迎。


    按照女帝的意思,最好在今年辦。


    十月太著急會讓人多想,十二月天寒地凍對身子不好,也就隻能在十一月選了。


    幾人寒暄一刻鍾才分開,秦嫿上承福宮跟父親說會兒話,順便看看張遇。宮裏規矩頗多,好在他謹小慎微,很快就能適應。


    靜君對張遇很滿意,主要是他擅長說故事。今日說東家小姐跟西家公子如何突破重重阻力在一起;明兒說南家將軍跟北家才子如何從青梅竹馬走到兩相怨恨……


    每次都說得惟妙惟肖,直把靜君逗得一會兒擔憂不已,一會兒又忍俊不禁。


    秦嫿聽了不由得露出微笑,離宮前囑咐他好好伺候父親,有事定要及時聯係自己。


    第二天,秦嫿醒來時,窗外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這場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才停。


    十月十五日是大朝會,也是徐氏的生辰,故而不論是秦嫿還是李淮安都很忙。


    楚燕回京了,皇太女也回京了。


    這次賑災她辦得很好,尤其在遏製謠言方麵可謂是快準狠。朝會剛開始,女帝便對她大肆誇讚並封賞。


    今日朝會有兩個大議題,一個是鄭舒涵的判處,另一個是雲州瀆職官員處罰。


    鄭舒涵黨羽眾多,案件牽連甚廣,若真要徹查整個朝堂將動蕩不安。女帝快速判她自盡,三個女兒流放邊疆,其他家眷為奴。


    自此,轟轟烈烈的鄭黨倒了,但朝堂不會因此變得清明,反而相互攻奸更多了。


    雲州洪災地方官員貪汙瀆職多達十五人,按照律法殺的殺,貶的貶,囚的囚。


    幸好最近還發生一件好事,那就是西北發現一塊新的鹽井。巡撫命人開始鑽井,預計足夠當地使用數十年。


    最後在祥和的氛圍中女帝準備下朝,秦嫿站出來道:“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眾位官員呼吸一緊,女帝抬眸看向她道:“準奏。”


    “臣於本月三日在城外被人攔路搶劫。我朝律法規定:未傷人未得財者服徭役兩年,得財未傷人者沒收全部財產,傷人未得財者充軍,傷人又得財者死刑。”秦嫿聲音清朗,眾位大人眉頭緊蹙。


    到底哪個蠢貨敢在京城附近搶劫?


    這可隨便扔塊磚頭都能砸中皇親國戚的京城,不是什麽犄角旮旯的偏僻小山村!


    “你可抓到犯人?”女帝有些不耐煩,老三出行這麽多護衛,當中肯定還有隱情。


    “凶犯乃劉員外的長女劉丹,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忠勇侯府主君的外甥女,臣若是不孝敬的話,往後在京城必將寸步難行。”


    “忠勇侯宋鶴,既然凶犯是你的親屬,那麽案件便由你同康親王審理。”


    “臣遵旨。”


    宋鶴跪在地上領命,心裏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劉丹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她隻要秉公辦理即可。


    “除了搶劫,臣親眼目睹劉丹逼良為娼。她乃逍遙樓掌櫃,樓裏所有的少男少女都是良民,還請皇上下旨徹查逍遙樓,臣願意為皇上分憂!”秦嫿堅定地抬頭。


    逍遙樓這個銷金窟,一旦查封,那麽裏麵的銀子就算是她掙的。到時候又能多活幾日,她可真是個機靈鬼!


    “準了,這是康親王第一次為朕分憂,朕期待你的表現。”女帝淡淡地笑了。


    文武百官神色各異,忠勇侯是太女君的母親,女帝如此抬舉三皇女,打壓皇太女,寓意何為?


    皇太女目光陰沉,她覺得老三不隻是為了報複劉丹,否則這點小事私底下就能處理幹淨,沒必要鬧到朝堂上來。


    關於上次投壺連贏五人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看來三妹藏了很多東西,要是當初孟卿塵成功就好了,何至於讓自己變得那麽被動。


    母皇不願意看她一家獨大,以前扶持二妹,現在扶持三妹。


    哼,屬於她的東西誰都拿不走,不管是二妹還是三妹,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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