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群鄉巴佬!”


    “大荒村的泥腿子,誰讓你們走的?”


    十數個潑皮哈腰的跟在竄天鼠旁邊,一個幫閑手指點點的上前嗬斥!


    竄天鼠昂著頭,神氣地走在前麵!


    鐵柱暗道不妙,眉頭微皺挺身上前:“竄天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幹什麽?”


    夏家五兄弟和賣魚隊的其他人紛湧上前,夏東操起棍子:“想動手,先過了老子這關?”


    前有錢富作為裏長被扳倒,經過李豐在會上的開導,賣魚隊成員像打了雞血般,擰成一股繩,瞪向竄天鼠他們。


    對於竄天鼠這種潑皮流氓,就得以暴製暴,以惡製惡,賣魚隊成員絲毫不懼,除了看不起就是看不起?


    “敢跟爺叫板,兄弟們,誰先抓住為首的兩人,誰先幹扒這群泥腿子,爺重重有賞!”


    聽到有重賞,十數個潑皮爭先往上衝,誓要找回之前被小武打的場子。


    “不想活,盡管上!”


    夏東掄起手中的棍子,舞得密不透風。


    “唉喲,唉喲……!”


    衝在前麵的潑皮躲閃不及,被棍子掃倒跌在地上。


    其餘在後麵的潑皮眼中閃出驚懼,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賣魚隊的夥伴們,欺負到咱們頭上,咱們一起上打死這群潑皮無賴!”


    賣魚隊成員紛紛拿起扁擔和木棍,還有夏東四兄弟,一起朝竄天鼠他們衝去。


    局麵越演越烈。


    “住手!”


    鐵柱揮著棍子製止賣魚隊的小夥伴,他冷眼瞧向竄天鼠:“大家冷靜,千萬別自亂陣腳,他們不對勁,一定還有後招在等著咱們,大家千萬別上他們的當!”


    “鐵柱哥說的對,他們今天有問題,咱們先不動手,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後招!”


    不起眼的狗蛋站出來道。


    夏東拉住夏北,也連忙勸說:“竄天鼠今天的架勢,故意挑起事非,再火上澆油,兄弟們千萬別上他們的當!”


    往常有大武在,他們見到大武全都笑臉相迎,點頭哈腰,叫著武爺。


    今天小武不在,他們露出醜陋的嘴臉,處處找碴,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形勢比人強,賣魚隊有心和他們拚命,人人都握著扁擔木棒隨時等著迎戰。


    這些潑皮領教過小武的功夫,今天看準小武不在,大搖大擺沒帶兵刃。


    咚咚咚……


    砰砰砰……


    竄天鼠自恃有些三腳貓功夫,掄起拳頭衝向夏東,夏東木棒一擋。


    “哎呀,哎呀,爺手斷了,兄弟們上,給老子狠狠地打!”


    不多時,竄天鼠捂著手慘叫不斷。


    “大荒村的泥腿子想造反!”


    夏南,夏西,夏北,夏中四兄弟圍成一圈衝著這些潑皮拳打腳踢!


    “唉喲,唉喲……”


    片刻工夫,潑皮倒了一地,全都鬼哭狼嚎,慘聲連天。


    “一幫殺千刀的人渣,上次沒被小武哥打夠,現在趁著小武哥不在又來討打!”


    不作死不會死,自己犯賤作死!


    夏東五兄弟氣勢洶洶,一身正氣怒視哭天喊地的竄天鼠和一地的潑皮。


    魚市響起震天的喊聲。


    “殺人了,打死人了,大荒村的賣魚隊打死人了,快來人啊,快去報官!”


    被打的潑皮不知誰叫了起來!


    魚市賣魚紛紛竊竊私語,連竄天鼠也敢打。


    賣魚,買魚的紛紛圍了過來,一時間魚市熱鬧非常。


    竄天鼠和一些潑皮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直接兩眼一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


    場麵變得混亂。


    夏東看向圍觀的群眾,急的辯解:“別聽他們亂說,誰打死人了,他們想陷害我們,咱隻是稍稍用力了些,根本打不死人,他們這是詐死!”


    鐵柱早就盯住喊話的人,這些潑皮絕對想不到這麽做,恐怕背後有人指使,想把事情鬧大。


    賣魚隊也發現了不對勁,扭頭看向鐵柱。


    “反了天了,什麽人在鬧事,枉顧性命,敢在魚市打死人,通通給我抓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聲厲喝,八個捕快抽出牛尾刀,刀鋒泛著寒芒圍住賣魚隊的人,巡吏宋江得意地走上前來。


    圍觀的人群馬上四散開來。


    宋江老神在在的看向夏東:“哪裏來的刁民敢在四方城當街行凶,還有沒有王法!”


    夏東雖然忌憚宋江,卻不懼道:“這麽多人看著,也沒有人行凶,他們公然來挑事,被我打扒下了!”


    “宋爺,我們兄弟風雨無阻在魚市幫傭,本本分分做人,實實在在做事,苦點累點都能受,想不到這個惡人,看不慣我們兄弟幾人,沒有陪他們笑臉,上來就把我們打成這樣!您也看到了,他們毫發無傷,我們兄弟傷亡慘重,你要為我們兄弟做主啊!”


    竄天鼠不分青紅皂白,抹著眼淚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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