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下限的無恥。


    賣魚隊的眾人被竄天鼠的無恥驚到了。


    夏東氣急反笑,反手握住木棒:“你個龜孫,有種再說一遍?你說俺是惡人,你一個魚市的惡霸說俺是惡霸,惡人先告狀,還顛倒是非,夏爺爺今天就教教你啥叫惡霸!”


    魚市鬧成了一窩蜂。


    這麽好的機會,很多漁民,賣魚的商戶恨不得看賣魚隊的笑話,把賣魚隊踩上一腳,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攀扯。


    隻見一個矮胖的男人討好上前:“宋爺,剛剛大家夥都看見了,就是夏家老大先動手打的人,還惡狠狠的說要抽傭,一個鄉巴佬也算抽傭?”


    嘭!


    夏東怒目圓睜,木棍扔向來人:“有種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夏南和夏西上前拉住夏東往後走:“這些人就是睜眼說瞎話,擺明拉賣魚隊下水,千萬別一時意氣而衝動!”


    “一個惡徒,當著差役的麵,都敢公然行凶,給我拿下他!”


    宋江厲喝揮舞著手中雁毛刀,六個捕快持雁毛刀上前把夏東三兄弟圍了起來。


    七把明晃晃的刀一步步包圍上來,圈子越縮越小。


    縱使夏東三兄弟也是混江湖的,也被眼前的尖刀嚇得縮了縮,三兄北額頭滲出密密的細汗。


    明晃晃的刀鋒,閃著寒光,賣魚隊的眾全部臉色煞白,帶著驚懼也不退縮。


    大家看向副隊長鐵柱,隻要他一聲令下,大家無話不說,上前就動手。


    “一幫慫貨,動手啊,就等你們這群刁民動手,宋爺就等著看你們的好戲,將你們全都抓起來下大獄!”


    被打在地上的竄天鼠一臉得意,官爺麵前任你是誰能奈我何?


    “大家千萬別衝動,一定要沉住氣,別被他們的激將法給騙了,誰都不能動手!”


    鐵柱恨得肝疼,也隻能先忍下這口氣,咬牙握拳:“一群人動手打官差,白的也變成了黑,事情鬧大就不好收場了!”


    最小的狗蛋趁人不備悄悄撿起地上的木棍扔向夏東。


    呼的一聲,夏東聽著呼聲而來,一躍而起抓起扁擔,掄起舞動著。


    風聲獵獵。


    咣咣咣……


    宋江及另外六名持刀的捕快被格開。


    宋江大怒:“誰扔的扁擔,公然挑釁官差!”


    狗蛋低著頭縮著肩躲在賣魚隊中,他個子小,沒人注意到他。


    宋江冷笑:“夏家老大,你五兄弟不過是偷雞摸狗的混混,今天更是拒捕襲擊官差,罪加一等,數罪並罰,難道你們還想造反不成!”


    夏東手握木棍猶豫不決,挺身擋在夏南和夏北前麵。


    “大哥……”


    夏南,夏北輕聲:“咱們咋辦!”


    他握緊手中木棍迎向前,趁捕快後退之際,瞄準空隙將夏南,夏北往賣魚隊方向推。


    賣魚隊眾人順勢上前,夏南,夏北進入賣魚隊。


    鐵柱思索片刻上前:“宋爺,做生意講究誠信,我這人不喜歡弄虛作假,就喜歡直來直去,隻要是我鐵柱的朋友,有人有錢,若是我鐵柱的敵人,我往死裏弄他,就是我死也要拉他當墊背。宋爺是個聰明人,不知宋爺是敵是友!”


    “賣魚隊的小子,硬的不行來軟的,宋爺我不吃那套,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威脅官差,誰給你的膽子,來人啊,給我拿下!”


    宋三戲謔的眼神瞄向鐵柱,麵露譏笑,雁毛刀在鐵柱脖子上。


    “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的?”


    冰涼的刀鋒透骨寒,鐵柱心裏害怕還是保持鎮靜,心裏有著不解。


    不久前,他親眼看著豐哥就是這樣,不過幾句話的工夫就說服了宋三江。


    難道宋江來搞事,另有原因,也不該和銀子過不去。


    不是應該客套一番,說完場麵話,雙方心知肚明,拿出銀子,宋江再帶人退下。


    不應該是這樣啊,這個場麵和豐哥當時簡直天差地別,難道還有銀子也辦不成的事!


    賣魚隊的人眼睜睜看著鐵柱被拷上枷鎖。


    宋江斜睨向夏東:“夏家老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你若是再公然拒捕,雁毛刀你不怕,弓手你怕不怕,宋爺叫上幾個弓手,信不信保準讓你全身成篩子!”


    夏東低頭沉默。


    既害怕宋江調來弓手射手,又不甘願束手就擒。


    鐵柱焦急的看向夏東:“夏東,別意氣用事,快丟下扁擔,隻要咱占理,不怕去縣衙,也不怕打官司!”


    夏東不再猶豫,立刻扔掉扁擔,兩名捕快上前馬上上了枷鎖。


    宋三七人雄糾糾,氣昂昂押著兩人離去,竄天鼠一行人狐假虎威爬起,屁顛顛的跟在後麵。


    “跟我們鬥,嫌命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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