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現在不答應,主要是他覺得青山觀可以解決這件事,畢竟這次他們有當今天子的支持,劇情裏的不少事情都已經不同。


    更為重要的是,女主死了,而男主也不如劇情裏那樣氣運滔天,其他皇子也被打壓的被打壓,被當棋子的當棋子,總之沒有一個如同劇情裏那樣。


    原劇情裏天子突然暴斃,離不開皇位之爭帶來的影響,如今清虛道人從旁幫著天子,為其調理身體,又有蕭戾為其提供的靈泉水,天子身體還老當益壯,去年還有小公子誕生。


    這兩年蕭戾給餘青山出了不少賺錢的法子,雖然他拿了兩成利潤,剩下的大頭都通過餘青山與清虛道人到了皇帝手中,國庫想來不會再如劇情裏一樣虧空到連賑災都做不到。


    哪怕依舊如同劇情裏一樣國庫空虛,可皇帝的私庫必定不缺銀子,錢這方麵沒有後顧之憂。


    糧食方麵那就不擔心了,皇帝手上的莊子比他們的更大更多,這兩年絕對攢了不少糧,還有各地交上來的賦稅,誰缺糧皇帝如今都不會缺。


    有他這句話,餘青山放心不少,“多謝蕭公子大義。”


    蕭戾輕輕頷首,然後和陸鳶下山去了。


    這兩年養尊處優,陸鳶被他養出了一點嬌氣來,走到半路突然要他背。


    他半蹲在陸鳶身前,“上來吧。”


    “蕭戾,你真好。”陸鳶趴在他背上,如同從前一般摟著他脖子,犯困地打了個哈欠。


    聽到他打哈欠的動靜,蕭戾不由地有些心虛,“鳶兒困了?困了就睡會,到家了我叫你。”


    “那還不是怪你?”陸鳶沒好氣地哼了聲,不過還是聽話地靠在了他身上閉上眼,“而且你每次都說到了就叫我,可你哪次叫我了?騙子!”


    明明是嫌棄的語氣,可經過他的嘴巴說出來就像嬌嗔一樣。


    不管過了多久,蕭戾依然會為之心動,“我舍不得吵醒鳶兒。”


    他的直白讓陸鳶嘴角的弧度明顯擴大,“就會說甜言蜜語哄我開心。”


    “誰說是甜言蜜語的?”蕭戾輕輕笑了下,半點也不害臊,“那分明是我的肺腑之言。”


    陸鳶輕輕哼了聲,倒是沒有反駁他。


    有一陣沒聽到後背上傳來動靜,蕭戾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睡得香甜的小夫郎。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小夫郎跟天天孩子們一起吃睡,經常說困就困,練就了隨時隨地入睡的本事。


    這一點蕭戾還是很佩服小夫郎的,他是做不到,也羨慕不來。


    在末世十多年,除了在空間裏,他就沒有睡過幾個安穩覺,即便是睡著了神經也依舊緊繃著,完全不敢放鬆。


    如果單單隻是喪屍還好,可在末世裏,喪屍甚至比同類還要讓人放心。


    畢竟哪怕是末世後期的高級喪屍,甚至是喪屍王、喪屍皇,真要比起心髒來,又怎麽比得過人呢?


    想到從前,蕭戾突然想到自己那個光風霽月的大哥,不知道對方現在怎麽樣了?還有三年前在陽州城遇到的知州,又和對方有什麽關係?


    在緬懷過去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下了小青山,遠遠就看到三個小家夥在路旁玩,不遠處停著馬車,李金花和林清就在馭位上坐著,看著三個小家夥玩鬧。


    最先看到他的是寶哥兒,撒腿朝他跑去的同時嘴裏高興地喊著人,“四哥~四哥麽~”


    即便大了三歲,寶哥兒還是個愛撒嬌的七歲小哥兒,抱住他的腿就是一頓蹭。


    小瑞雪和小瑞景這下也看到他們了,小瑞雪眼睛一亮,伸著手臂就努力向那邊跑,“爹爹~爹爹~”


    小瑞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抿著追上去,雖然沒有出聲,但是眼神卻泄露了他的高興。


    “寶兒乖。”蕭戾垂眸輕輕揉了揉寶哥兒柔軟的發絲,等他鬆開手,然後才接住努力奔過來的小兒子,將其抱起來親了親,“看到爹爹這麽高興?”


    “高興呀~”小家夥好奇地看著他背上睡著的陸鳶,“小爹爹怎麽啦?他怎麽不說話呀?”


    “小爹爹困了,在睡覺,等他醒了就會陪寶寶說話了。”蕭戾耐心地和他解釋,抱著他垂眸看向已經走到跟前的大兒子。


    小瑞景見他看自己了,才張嘴叫他,“爹爹。”


    雖然板著小臉,但是畢竟還是個兩歲的孩子,即便沒有刻意撒嬌,說話也是奶聲奶氣的。


    蕭戾一手背著夫郎,一手抱著小兒子,便彎腰下去親了親他,“景兒乖,自己牽著爹爹好不好?”


    “嗯。”小瑞景將高冷貫徹到底,一臉嚴肅地抓住特地袖子,然後抬頭看向他,“好了。”


    潛台詞:可以走了。


    即便習慣了兒子的寡言少語,蕭戾仍舊忍不住輕輕在心裏嘖了下。


    明明兄弟倆是雙胞胎,不僅性別相差十萬八千裏,就連性子都南轅北撤,而且看大兒子不時回頭看著弟弟的模樣,弟控無疑了。


    弟弟倒是沒心沒肺,抱著蕭戾好一頓蹭,要不是自己親生的蕭戾都得以為這是哪裏來的小貓咪變得了。


    蕭戾看向寶哥兒,讓他也牽著自己的衣服,然後人形架子一樣,帶著一大三小往馬車那邊過去了,“奶奶,小爹爹。”


    “回來了?”林清坐的是好駕車的那個位置,看了眼他背上的陸鳶,搖著頭道:“怎麽又睡著了?”


    “今日又去看蓋的宅子,又走上小青山,想來是累了。”蕭戾解釋了一句,然後把三個孩子一一抱到馬車上,對他們說:“回家還是再玩會?”


    “四哥你都把我們抱上來了才問!”寶哥兒嘟著嘴吐槽他。


    李金花笑著拿手帕給他們擦汗,“玩了這麽久,該回去吃午食,然後睡覺了。”


    平時這個時候差不多都該睡了,不然陸鳶這會真不一定會睡得著。


    不說還好,一說三個小家夥接二連三地打哈欠,看得三個大人無聲地笑了。


    林清駕車,李金花照看孩子,蕭戾則背著陸鳶走在一旁,一家人慢慢悠悠往家趕。


    回到家中,三個小家夥已經昏昏欲睡,半睡半醒吃了東西後,一個個倒床就睡。


    而陸鳶則是睡著被喂了吃的,然後又接著睡了。


    沒多久,沈從舟從城裏回來,找他說了一下京城如今的局勢,“被派去北方三州賑災的是五皇子周煜呈,在所有皇子都對賑災之事避之不及的時候,他突然請命去賑災,在其他皇子的推波助瀾下拿下了這份差事……”


    這兩年,沈從舟已經聯係上了兄長,對方仍然在北疆,隻不過改頭換麵隱姓埋名換了個身份行走。


    直到不久前三皇子被廢,沈家的冤屈被洗刷,皇帝還了他們兄弟的清白自由身,兄長不僅官複原職,還給了他一個爵位。


    文思伯,爵位不算大,卻也不小了,真正的勳貴階級。


    這爵位是用沈家幾百條人命換來的,沈從舟並不想要,可想想遠在北疆的兄長,還有於自己有恩的公子,他還是接了這個爵位。


    也是因為有了爵位的緣故,之前有些不方便做的事、需要大量銀子去打通關係的事,此刻再去做順利了不少。


    蕭戾知道他成了文思伯的事情,不過與其相處依舊與從前一般無二,“你兄長如今怎麽樣?”


    “托公子的福,兄長如今成了統領北疆大軍的將軍,糧食和水源都已經按照公子您教的準備好。”沈從舟一一回答,不過軍中之事他知道的也不多,知道的之前都已經說過了。


    蕭戾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周煜呈去了北方,怕是仗著空間在,以為賑災之行必定萬無一失,隻是去撿便宜的。


    劇情裏他能夠占便宜,不過是因為有主角光環和劇情影響的原因,如今女主沒了,他這個男主也差不多是報廢的狀態,他真的能成功嗎?


    這兩年蕭戾沒有去報複他,主要也是脫不開身,不放心家裏的大大小小。


    哪怕他在皇帝那裏掛上了號,可他要是敢離開,皇帝沒準就能控製他的家人來要挾他。


    不是他心黑,而是這種事在這個時代屢見不鮮。


    對方若真是去賑災的,哪怕是為了圖權勢名利,他也不打算在這時候搞破壞,不過以男主遇到無辜之人都能痛下下手的狠毒,會真的去賑災嗎?


    那麽多糧食,那麽多災民,到最後他是去賑災,還是去養兵收兵的,誰又知道呢?


    沈從舟看他眉頭輕蹙,不由地問道:“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是兄長那邊有什麽問題?還是北方三州?


    他們的生意大多在北方三州,不久前鋪子已經全部關停,老弱都轉移來了雍州,隻留下青壯,到時候會見機行事。


    蕭戾回神,放下茶杯,漫不經心般問他:“沈先生覺得周煜呈此人如何?”


    沈從舟回憶了下,蹙眉道:“心狠手辣,剛愎自用,不過他極善於偽裝,屬下不止一次看到他與江湖人士來往,而這件事,京城卻無人知曉。”


    因為替蕭戾做生意的緣故,所以沈從舟一年到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四處跑,主要以北方三州為主,近一年來倒是主要在雍州開拓新市場。


    不過沈從舟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問起周煜呈,“公子問他是為了?”


    “我與他有仇。”蕭戾十分坦蕩,“他想殺我,我把他的人給反殺了。”


    “……”沈從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會才說了句:“公子厲害。”


    除了厲害,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同樣都是書生,差不多的身材,自己當初被人追殺時沒了半條命,而公子不愧是公子,即便在這種事也沒有吃過虧。


    蕭戾無所謂地笑了笑,眼裏閃過一道殺意,“本來我不打算插手青山觀的事,不過現在我倒是挺想走一遭北方三州的。”


    “公子是想除之而後快?”沈從舟很快反應過來,突然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掠過,卻又讓他抓不住。


    “現在不殺,等他賑災有功手上再養了兵馬,那可就不好殺了。”主要是蕭戾擔心對方當上皇帝後會氣運加身。


    不是都是什麽真龍天子嗎?雖然他不迷信,但是萬一呢?


    他都能穿書,餘青山也能逆亂時空,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公子說得有道理。”就是這副殺皇子如殺雞的口吻,實在有點讓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蕭戾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邊往外走邊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三皇子就是被流放到了涼州吧?”


    一開始沈從舟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走出門口,回頭意味深長地看過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沈從舟心口無法停息地震撼著。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三皇子害死了沈家幾百口人,即便被廢、被流放,可終歸還是以完美之軀活著。


    他不是沒想過報仇雪恨,可一來是沒有那個能力,二來也是怕連累公子和兄長。


    而公子方才的話,分明是暗示他可以趁此行動手。


    在沈從舟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三皇子和五皇子的時候,蕭戾已經找到蕭樹根、李金花與林清這幾個大家長,“爺爺奶奶,小爹爹。”


    “戾兒有什麽事?”蕭樹根正在拿木頭雕東西,這是他這兩年的新愛好。


    李金花和林清也在看著他,好奇他這麽嚴肅是要說什麽大事。


    蕭戾也沒有拐彎抹角,“我打算過陣子隨青山道長去做點事情。”


    “道長有事找你幫忙是吧?那就去吧!”蕭樹根對餘青山最是相信不過,“青山道長是好人,救過戾兒你的命,道長有事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李金花附和地點頭,“沒錯,戾兒去吧,孩子們我們會給你看好的。”


    林清正要點頭,就聽到蕭戾的話卻如同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開,“鳶兒和孩子我會一起帶走,在我們離開之前,我會把你們全都送進城裏的宅子,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們不要離開城裏,外麵很快就會變得不安全。”


    三人:???


    三人:!!!


    既然不安全,為什麽還要帶著夫郎孩子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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