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中醫世家的王家為使藥方不遺失便於留存於後代,就將藥方刻於竹板之上,為防裂蟲蛀,常用油布擦刻有藥方的竹板,為求寬竹,每年的春天,王家就會派出強壯的男人們,一路采藥材一路行醫去往盛產竹子的地方;尋找可以刻字的寬大的好竹子。


    尋竹的過程中與一僧人相遇,僧人名為見一大師,是簫鳴寺的住持;簫鳴寺以吹簫,練簫武出名,見一大師尋竹給徒兒們製簫,竹之媒介,王家與簫鳴寺的見一大師結下竹緣。


    每年的春天,見一僧人就雲遊四方,以達到讀萬卷徑書,行萬裏;在山水之中完成渡蝶的過程,達到無處可去,無處不可去的境界,實行立地成佛的赤誠之心。


    相遇即是緣,論佛、論醫,論竹、論簫。俗人與僧人談笑在竹鳴春花之中,王家老祖與見一大師結下深厚的友誼。


    離別之時,王家贈新刻竹製醫書,上有藥方五十個,上古,一藥方可抵萬金,贈藥贈錢,無人贈藥方,王家贈藥方五十個,足見心誠之意,見一大師與王家拜別之時,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佛珠一串贈於王家:


    “見珠,續緣。王家與我佛有緣,結善果!”


    此後,簫鳴寺除了簫和簫武,又以佛醫而在香客裏神一樣的存在。見一大師圓寂時留下遺言,尋持有佛珠的王家,幫王家後人還贈醫書古方之德。


    佛珠被王家曆代如珍寶保存流傳,佛珠不知是什麽木頭磨製,香味醇厚,初聞有百花的芬香,而後是檀木之香,百年來不曾消減一縷。


    佛珠一共由十三個珠子組成,每個珠子上都刻有一僧人或習武,或誦經,並且每個珠子的僧人表情如真人一樣,各具特色,回然不同,葫蘆形狀的佛頭上麵沒有刻畫僧人,珠與珠之間用雕刻精致的老銀飾品包住珠子的兩端,28個銀雕飾品在珠子轉動時,獨具匠心的搭配非常的漂亮。


    曾有人以百金,想買此佛珠,王家沒有賣,王家守的是一份傳承,一份緣分,一份念想, 懷璧招惡,後王家頻頻有惡人夜間潛入。


    亂世,民不聊生,王家老祖就把家遷入,在采藥時發現的有溫泉的深山裏,也就是現在的坡下村,一代一代故事講下來,到了王默然當兵後,王家早已不在珠子上刻書,但是由於常年尋竹刻竹帶竹入深山,在坡下村的堤壩外密密麻麻,從東頭兒的門廊到壩堤的西頭生長著竹子,坡下村的人們常常往壩堤上一坐,或手帕或盆碗或一張大紙,聊天麵瞅著最嫩的竹葉,掐上一手把回家泡茶喝。


    竹葉是禾木科植物,淡竹葉,綠色。洗淨直接開水泡喝,利尿清心,緩解便秘,解疲勞,加速血液循環,降低心肌梗塞的發生,還有抗菌抑菌,抗氧化,抗衰老,調整體內的供需平衡。喝竹葉茶是坡下村上午必行的一個習慣。早飯後,娘們們會趁著爐灶炭火餘熱,放上水,水開,泡上竹葉,或趁熱喝或冷飲。


    但是,坡下村的村民過午是不會再泡竹葉,誰也說不出來,為什麽大家過午不喝竹葉茶,但是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習慣。慧見師傅也酷愛喝竹葉茶,坡下村的村民,每每著到王默然回村,就自發地聚集在壩堤上掐些嫩竹葉,交給他捎給鹿花坳的師付,鹿花坳的寺院是久年前,僧人們為賞佛珠方便而建的落腳點,現在,佛珠存放於慧見師付手中。


    鹿花坳與坡下山村一山之隔,在坡下村最西麵的一個三麵環山的坳內,坳內大約有1000多平方米東側(即是坡下村的西山)向北深凹,西側魏峨高聳的大山,南麵是一個天然壁障,南山和西山之間有一個迂回的通向淇陵河的通道,淇陵河上看去根本發現不了,河邊有一通道可以進入鹿花坳,淇陵河的河水從通道進入鹿花坳,鹿花坳的淇陵河的水麵上放著一隻小船,鹿花坳水麵上的這隻小船,壞了修,修了壞,最後一次使用還是在抗日戰爭時期,寺院裏的僧人們,為了救助受傷的抗日八路軍躲避日本人的追捕。


    此時,秋收季節,僧人們種的玉米,穀子,大豆都已成熟,也許是坳裏的溫度高些,柿子樹上的葉子還沒有完全脫落。北山是緩衝而上的斜度,大約有60度左右,滿山的柿子掛在褐色大的樹幹上,這深綠色的葉子陪襯下,一眼望分外的誘人,在開滿紫色小花的苜蓿草的山坡上。


    慧見師傅拿著一個黑色的簫在晨練,那是一個比普通的簫稍微長些的鐵簫,滄海桑田許多年啦,僧人生活在坳裏,山人生活在坡下村,僧人,聽山人們嬉笑人間,山人,聽僧人遙遠的簫聲聲,無事,兩相如春風夏花秋雨冬雪般自然地存在,有事,過命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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