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回到那一輛警車上麵的時候,她的那些同事竟然全部都不在,而她也十分的訝異,隨即就拿出手機,可是她接二連三的撥打了三個電話,卻都是無人接聽。


    我眉目一皺,看到黨風玻璃前麵的一個小弄堂內走出幾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人正形色詭異的從那條小弄堂之內走出,而且每個人的手中還拿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


    “安雅,你在車上等著我,千萬不要走開,我馬上就會回來,記住,不管是誰敲門,都不要打開,聽明白了嗎?”我緊張的對著安雅再三囑咐了一次,接著就下了車跟著那些身穿黑色鬥篷的男人來到了一片荒野之上。


    而他們走過一個小型草叢之後,我清楚的看到就在我的麵前,連接著一根黃色的細線,而細線的另外一頭,則是一個古銅色的鈴鐺,我知道,如果我現在踏過去的話,這鈴鐺肯定會響,到時候這群人就會知道我一直尾隨他們來到這裏,所以現在過去,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就這樣,我一直在距離他們五百米之外觀望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當然,如果要想在這個距離聽到他們說話,除非老子是順風耳。


    不一會兒的時間,剛剛從巷口處離開的那三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各自拿出了三個小木盒,並且放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明黃色供台之上,我眉目一皺,心更是緊緊地揪著,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三個小木盒裏麵,分別就是安雅失蹤的那三個同事的頭顱與五髒六腑。


    果然不出所料,那三個男人低著頭,麵無表情的從那木盒裏麵摸出三個血淋漓的人頭,看的我那小心髒簡直就是一蹦一蹦的,因為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三顆人頭之上的皮膚,已經變成了深黑色,臉頰上也開始漸漸地浮現出屍斑,可是……安雅之前碰到我的時候到發現他們失蹤,也不過就是短短的十分鍾而已,在這個短的時間裏麵,怎麽可能會長出屍斑?


    緊接著,那三個男人行動一致的從木盒裏麵相繼拿出人體的大腸,心髒,以及等等內髒,並且將它們集中到了供台前麵的一個紅色的小盆子裏麵,我咽了口口水,再也不敢看下去了。


    “主人交代了,這三個人的魂魄需要進行祭奠,不然沒有辦法供奉五神,將他們的腦漿挖出來,你們幾個人分了吧。”從那供台的後麵隨即走出一個男子,他麵色雪白,看上去三十四歲的樣子,但是整個人卻枯瘦如柴,乍一看,我特麽還以為是那個從地府跑出來的小鬼呢。


    身後那三個男人點了點頭,毫無聲息的就將那三個警察的腦殼切開,並且用手撈著他們的腦漿開始食用了起來,我定睛一看,心都他媽快跳到嗓子眼兒裏了,這他媽的哪裏是祭祀,就是一個詛咒祭壇。


    所謂詛咒祭壇,就是將活人先行弄死不到兩個小時之內開壇做法,以活人的身軀,繼承死人的魂魄,這就是詛咒祭壇,其實說起來也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和借屍還魂差不多,不過這可比借屍還魂要損陰德的多了,因為他們借取的不是屍體,而必須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看到這裏,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當下就拿起了手機想要報警,可是後麵突如其來一陣強烈的疼痛之感瞬間傳來,而當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醫院裏麵了。


    “林風你沒事吧,你昨天怎麽了?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我去找你也不見你人,最後你自己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回到了車上,問你什麽你也不理我……”說話的是我旁邊的安雅,她見我醒來馬上就去叫了醫生,一頓檢查下來,醫生說我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需要好好靜養。


    等醫生護士們走了之後,我皺著眉木對著安雅疑惑的問道:“安雅,你說我昨天怎麽了?”


    我他媽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隻能想起我看到的那些一切,但是再後來發生的事情,我竟然什麽都忘了。


    安雅皺了皺眉,從旁邊為我倒了一杯溫水而後緩緩地說道:“你啊,昨天真的嚇死我了,回來之後問你什麽你也不說,隻是雙目呆滯的看著前麵,就好像前麵有什麽東西一樣,後來我帶你回家的路上,你幹脆直接昏倒了,我直接把你帶到了醫院,醫生說你肯定是最近太累了,才會這樣的,這不,後麵你就醒了。”


    我緩緩地將自己的雙手摸著我的脖子,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安雅,我……我竟然自己走回來了?不……不對,明明是有人從後麵襲擊我,可是為什麽之後的那些事情我又想不起來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捂著自己的腦袋有些痛苦的想著昨天晚上的種種,可是越想我頭越疼,最後還是安雅拉住了我,不然我肯定要辦理出院手續馬上到昨天晚上的那個荒郊野外去找尋那供台以及那些黑衣男子,即使他們已經走了,但是多多少少,也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


    “咚咚咚”安雅正打算扶著我躺下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而後安雅疑惑的走到門口剛想打開門的時候,我卻驚然發現這門下麵一直都在冒著綠氣。


    “安雅……別開門……”我拚了命的下床想要阻止她,可是當我剛剛將這句話喊出口啪嗒一下,門被緩緩地打開,從門外正從裏麵緩緩地一雙漆白的手臂想要抓住安雅,我定睛一看,從縫隙外麵恰好看到一雙鬼魅似的眼睛,當下我將安雅一把拽了回來,並且在緊要關頭幫助在安娜身上打上了一個清明結印。


    這下我的心都快要耷拉到嗓子眼兒了,那門三分之二已經被打開,而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醫院外圍空無一人,走廊之上全部都是一片黑暗,隻有那一雙眼睛,還有那一雙白中帶著灰的手臂緩慢的在地板上爬行。


    “啊……怎麽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燈會突然暗下來……”安雅大聲的叫喊道,我緊緊地皺眉,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並且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在心中默念:“生死伊行,天命縱陰,揁隸無從,光照我心……”


    可就在我剛剛想要喊破字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老者的聲音:“陰陽兩界的平衡,自有人會來處理,你既還未成為奪命師,又有什麽資格擅自取其魂魄。”


    這老者的聲音非常的渾厚,我輕輕地放下了手中已經打完的結印,而後咽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是誰?”


    “嗬嗬嗬,我是你大師伯,李雲。”那聲音慢慢地逼近房門,而後一張符咒緊緊地貼在了那女鬼的雙眼之上,後者雙眼一閉,當下就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見一個滿頭白發,臉上卻沒有半點皺紋的老人緩慢的走到了病房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少年的手中拿著一把紅色的漢王劍,我定睛一看,這少年不就是當初在墳頭把我救了 的那個人嗎?


    “怎麽,林風,小時候我去過你們住的地方,你還招待過我,你忘了嘛?”李雲緩緩一笑,伸出那一雙溫暖的手將我牽到了旁邊就上下打量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安雅,再轉身對著李雲皺著眉目說道:“你說你是那個老不死的師兄?開什麽玩笑,那你不就是這貨的師傅了?徒弟都這樣,你這個師傅會好到哪兒去?”


    那李雲一愣,當下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白衣少年,他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朝著我嗬嗬一笑:“算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師侄了,怎麽,最近你師傅可還好?”


    我瞟了李雲一眼,有些鄙夷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和我師父已經斷絕了師徒關係嗎,以後他是他,我是我,不管我發生什麽事情,惹了什麽事情,都和我師父無關。”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誰我和那老不死的事情,這一次告訴李雲,也是想讓他告訴其他人,我林風已經和他淩絕沒有任何關係了,希望以後如果自己惹了什麽麻煩,包括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他們也不會再去找老不死的麻煩,這是我最後能為他所做的事情了。


    李雲點了點頭,他倒是也沒有好氣,隻是轉身看了一眼病房周圍,隨後就讓身後那少年放下了一籃子水果就離開了,離開之前也沒有說任何的話,隻是讓他的徒弟留下來照顧我的起居飲食,我也沒有拒絕,畢竟現在我的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這小子留下來,雖然嘴巴毒了一些,但是我知道的,他是有真材實料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了院,在出院的同時,我給安雅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今天不用來了,畢竟警察局的工作還是挺重要的,而昨天一整晚陪著我的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少年,自從我知道他身份之後,他的話並不多,可是昨天我問了一個晚上,他終於告訴我,他的名字叫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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