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鬼魅的魅,他說他從小沒有父母,是被李雲收養才成為他的徒弟的,當然,他也沒有再告訴我多少,隻是我覺得這個少年應該並沒有我想像之中那麽壞,反而……昨天一個晚上的相處下來,我總感覺他有一些事情是李雲都不知道的,這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回到了二牛家,一打開門我就看到胡東一個人蹲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當下我就放下鑰匙一把扶起了胡東就來到了沙發之上,可是我問他什麽他也不說,隻是在顫抖之餘手指指著廁所門口,我朝著廁所門口看去,卻什麽都看不到。


    這胡東的神情非常的反常,就像是回到了之前在林家村看到他時候的神情,緊張,害怕,驚悚,我覺得,他肯定是在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的。


    此時,魅慢慢地走向了廁所,而他手中的那一把漢王劍也在發出嗡嗡的聲響,他眉目一皺,左手飛快的打開了廁所門,而後手中的那一柄漢王劍瞬間就刺入了廁所,我呆滯的看著廁所門口的舉動,看著魅沒有什麽表情,半響之後再將劍拔了出來冷笑一聲而後說道:“看來昨天的確是有什麽東西來過,可是一早就走了,這男人估計是被那東西嚇得,沒關係,拿著這張符紙,滴落一滴你的血液燒成灰燼給他喝下去,三天之內會好起來的。”


    我接過那一張符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張黑色的符紙,上麵的畫符是采用紅色的朱砂繪製而成,看上去沒有什麽特別,然後我將這符咒放在了鼻子底下深吸一口氣,再點了點頭說道:“魅,你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麽?”


    “你猜啊?嗬嗬,你不是奪命師麽,這種東西都看不出來,夠資格成為一個奪命師麽?”魅不苟言笑的走進了我的房間,並且將他的包裹攤開在床上繼續說道:“今天晚上我就睡這個房間了,明天不到十點鍾不要叫醒我。”說完,砰的一聲,門竟然被緊緊的關上了。


    我下意識的一愣,而後將胡東一個人留在客廳之中就去拍打了我的臥房大門,一邊拍著,一邊還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丫丫個配的,那是老子的房間,憑啥你一來老子就要讓給你,你丫給我出來,快點給我滾出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現在在罵我,我早就在房裏貼上了隔音符,你說話我是聽不到的,明天早上十點這符咒會自己脫落,你啊,就安心睡在書房吧。”魅從房間裏麵輕輕地說道。


    我眉目一皺,脾氣上來就一腳踹到了大門處,可是沒想大門沒有給我踹破,老子的腳趾竟然光榮負傷,疼的老子發誓這輩子都不要跟這個叫魅的家夥有什麽瓜葛。


    沒辦法,我今天晚上隻能跟胡東擠一擠了,可是他一整晚都是這種狀態,符水也喝了,不見效果,最後我無奈的陪著胡東在沙發上麵坐了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才剛剛入睡。


    可是這還沒睡多久,就被黃森的一個電話給吵醒了,說是現在就在二牛家的樓下,有事要找我,我無奈的走到洗手間裏麵本想打開水龍頭洗一把臉,因為昨天實在是太累了,就這樣下樓去見黃森,我又和他不熟,實在是有些冒失。


    我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廁所裏麵,打開水龍頭之後,一陣充滿涼意的水淋到了我的手上,然後我接起那些水就朝臉上擦了一下,沒有看鏡子就下樓了。


    可當我下樓之後,旁邊的那些鄰居看到我就開始四處閃躲,而且看他們眼神之中散發出的恐懼,我刹時有些疑惑的抓了一個人就問道:“哎,阿姨,你們都怎麽了?”


    “鬼……鬼……鬼啊……啊……”那大媽說完,一下就被嚇暈在了地上,我無奈的撓了撓頭,剛想要將那大媽扶起來的時候,一把黑色的手槍就這樣高高的抵住了我的腦袋,我轉身一看,竟然是穿著警服的黃森,當下我就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黃森,你這是幹什麽,快把槍放下……我是林風啊……”


    黃森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微微一愣,然後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張紙巾莫名其妙的就在我臉上擦拭了起來,一分鍾之後,黃森確定是我,才緩緩地放下手槍,不過我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焦慮。


    等黃森叫來救護車送那大媽去醫院之後,我們才又重新進入了二牛的家中,現在,我還是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黃森從在樓下到上樓,都在用一陣無比詫異的目光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異類一樣。


    “黃森,你他媽看什麽呢?老子又不是什麽小姑娘,值得你從樓下看到樓上嗎?”我有些不耐煩的坐在沙發上麵說道。


    我和黃森還不是特別的熟,但我在去找他之前就已經上網查過,他是退伍軍人,身上的煞氣比一般的警察局都要重,是不會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不過他剛剛的那個眼神,就像是我第一次見到那些魂魄一樣迷茫。


    “咳咳,林風,你的臉上是怎麽回事?是被小孩子捉弄,還是……受傷了?”黃森奇怪的看著我問道。


    我眉目一皺:“孩子?受傷?這什麽跟什麽?昨天晚上我照顧了我表弟一宿,這不,剛睡著就被你電話給吵醒了,馬上去廁所洗個……”說到這裏,我沒有在說下去,雙眼微微彈出,而後我馬上從客廳拉著黃森走到了廁所之內,隻見我家的廁所玻璃上麵都是鮮紅的血液,包括抽水馬桶之內,濃濃的血液還混合著一股惡臭,而洗手台之上,四處濺出的血液也讓我為之一振,我擦拭了一下洗手台之上的鏡子,卻在鏡子之中看到了我那一張血腥無比的臉頰。


    “這……這是怎麽回事?林風……你家死人了 ?”黃森緊緊地皺眉問道。


    “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晚上我上廁所的時候還好好地啊 ,沒有什麽異常,怎麽今天早上起來就變成這樣了?包括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聞到一絲血腥的味道……”


    我心中咯噔一下,然後有些焦慮的拿起我的那一塊毛巾就這礦泉水反複搓著我的臉頰還有手臂。


    “我說要不要報警啊,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一些什麽……”黃森有些不解的轉頭問道。


    而此時,我都已經快要被我臉上的那一陣又一陣撲鼻的血腥味給熏暈了,哪裏有空給黃森解釋什麽,現在的我,簡直恨不得用刀把自己的皮給刮下來,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味道。


    這個時候,我房間的大門被緩緩打開,魅換了一套幹淨的襯衫,背著一個包裹就朝著我走來,而他一邊走著,還一邊神色淡然的對著我笑道:“嗬嗬,我忘了跟你說了,你廁所裏麵確實是有些東西,不過你可以放心,這個東西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你而已。”


    我啞然,看著眼前的魅,說實話,我剛剛有一瞬間是有一種衝動要把他湊得不成人形,可我忍住了,因為……老子絕逼打不過他啊……


    看著那個狼藉的廁所,我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隨即我緩緩地抬起了腦袋,手中那一塊染著鮮血的毛巾也被我一下丟到了臉盆裏麵:“我說魅,既然你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讓我早上一個人進廁所?你不是說那個東西已經走了嗎?怎麽早上又會回來,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有些發怒似的看著魅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說句實話,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讓他住在這裏,是他不要臉皮的硬生生跟著我回家的,最後還尼瑪鳩占鵲巢,這樣也就算了,大清早的,害的老子一臉血腥的家夥,不用說,也他媽的是他。


    老子這輩子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能夠讓我恨得咬牙切齒的,估計丫也就是這小子了。


    “我隻說前天晚上的那隻東西走了,可沒有說過昨天晚上的那隻東西不在喲,嗬嗬,昨天晚上是我太累了,想著今天收了她也是一樣的,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那麽早就起來了,要怨也不能怨我,沒事兒你那麽早起來幹什麽?”隻見魅雙手插在胸前,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對著我說道。


    “合著這還是我的錯了?我差點沒有把一個老太婆給嚇死你知不知道,臥槽,要真的出了人命怎麽辦?”我怒不可遏的指著魅那一個慵懶的身子大聲的怒吼道。


    而魅則是聳了聳肩,拿出兩張符咒各自貼在了房門的左側和右側,並且熟練的畫了一個結印,接著拍了拍手說道:“好了,隻要這個廁所門三個小時之內沒有人進入,那個東西就自然而然會被悶死在裏麵了。”


    我不禁鬆了一口氣,然後帶著黃森進入了我的書房之中,再也沒有理會魅這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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