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麽一說,黃森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了起來,我知道,在現代社會之中,是很難有這種喪葬習俗的存在,但是有一小部分的地方,不一定是在中國,在那些偏遠的地區,還是會流傳下來。


    但是這些種族一般都是與世隔絕,甚至像我們林家村一般,從來不會和外來人員相互走動,因為他們知道,時間的推移,會將他們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習俗全部打破,或許,我的祖先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在林家村的族譜之上寫下了不能出村的族規。


    而在我身旁的死也微微的點頭,她先是看了一眼眼前的教學大樓,然後在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說道:“這裏四麵都是住宅樓,而且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發現那個女孩子的地方應該就離這裏不遠,帶我們去看看吧。”


    她沒有很快的下定論,因為在看到屍體之前,我們誰都不敢猜測,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如果隻是扒了人皮,那麽這件事情應該和喪葬習俗沒有關係。


    黃森點了點頭,隨後就轉身帶著我們走進了那學校最左側的教學樓,走到那個教學樓的門口,撲麵而來的就是一陣陰冷的寒氣,我眉目一皺,跟死相望了一下,隨後拿出一張鎮鬼符咒貼在了門沿之上,黃森看了我一眼,拉開了教學樓的大門直徑就走了進去。


    聽他介紹,發現屍體的時間是在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是學校裏麵的一個保潔阿姨看見這教學樓上有人,所以才讓幾個保安進去的,沒想到走進那房間的時候,一具鮮紅色,皮肉已被全部扒光的屍體倒在了這個房間裏麵。


    “死,你怎麽看?”我腦袋輕輕一瞥,對著身旁正在踏上二樓的死問道。


    死沉默了一下,隨後抬頭眼睛一厲,手中的長劍也順勢飛了出去,我抬頭一看,臥槽,這教學樓的天花板之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頭發,而那走廊的中間,竟然有一顆像是蜘蛛大小的頭顱,那是一張已經麵目全非的臉龐,而死的那一柄長劍,恰巧也插在了那一刻頭顱之上。


    “陰氣繁重,快些將屍體抬走,明天晚上十二點半是今年陰氣最旺盛的時刻,所以我們要趕在明晚十二點半之前,將這裏封印。”死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去,這可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啊,先不說這封印之後誰都不能在進入這棟大樓,就單單說我的一張符紙,根本不能夠觸及這一棟大樓,所以要封印這裏,我必須要畫很多符紙,還要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進入,時間隻有那麽一點,怎麽可能趕得及。


    黃森帶我們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這裏已經全部被封鎖線包圍了起來,而房間的忠言,則是一具已經被白布包蓋著的屍體。


    “法醫還沒有來,我們曾經也嚐試過想要把屍體抬走,可是這肉已經很爛了,根本沒有辦法整具屍體抬上車,如果分開的話,以後屍檢根本做不了。”黃森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嘴角一狐,手中三個結印就朝著那孫美林的屍體打了上去,隨後伴著她肚子之上微弱的結印光芒,我緩緩地拉下了那一層白布,一掀開,就有一股非常強烈而又刺鼻的血腥味。


    我捂著自己的嘴巴還有鼻子,皺眉看了一下這屍體具體的狀況,全身的皮都被人扒了下來,手法非常的嫻熟,並沒有借助任何外界的器皿,能夠做成這樣,這個人一定是平日裏麵也經常練習這扒皮的技術。


    孫美林的血液還沒有凝固,而她的小腹上方,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條一條的筋脈還有肋骨,那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啊,就連站在一旁的黃森,都已經忍不住走到門外吐了起來。


    “肉好像被快刀剁過一樣,死,你知不知道,扒皮喪葬的這個習俗是哪個地區的?”我抬頭一把將那白布拉下,老子實在受不了這血液的氣味了,還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怨氣味,熏得我這鼻子都特麽快要掉下來了。


    隻見死緩緩地站了起來,稍事冥想了一下:“地府每年都會接收三百個無主冤魂,也就是意外死亡的人員,也曾經有幾個是麵目全非的,一般情況下,隻要肉身還在,陰使都可以將其魂魄找回地府,但是……像這種喪葬習俗,太過於殘忍,據我所知,就算有某個部落或者是民族有這種習俗,也都是懲治罪人的,因為肉身就代表著魂魄,肉身缺失了,魂魄也會自然的缺失,這種就算是三歲小兒都能知道,他們又怎麽可能迂腐成這樣?”


    我沒有說話,隻是在仔細的看著周圍那一陣又一陣的黑色氣體正在緩緩地朝著這一件房間裏麵靠攏,隨後我和黃森將那屍體放在了一把擔架之上,死殿後,就這樣走出了哪一棟教學樓。


    離開這教學樓之後,我將屍體放在了教學樓的門口,再用三張符紙,還有六個結印將這裏暫時封閉,並打了一個電話給胡東,讓他迅速來到這教學樓這裏,擺上了一個七殺陣。


    這樣一來,我就有時間去製作鎮魂符,還有黑符去鎮壓這裏麵的某些冤魂了,可是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一定要在晚上過去的話,那麽那麽多房間,難道真的要我一間一間的走過去?尼瑪,這可是對我的心髒一個巨大的考驗啊。


    警察局的人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了,法醫想要上去走個過場,但也被黃森阻止了,其實現在進去關係並不大,這房子裏麵的陰氣都是匯聚在樓層頂端,隻是我在想,孫美林到底是怎麽遇害的,真的是陰陽師搞的鬼?他們這樣,又有什麽目的呢?


    可我還來不及想通,胡東就給我傳遞了一個我不得不注意的消息,今天早上他來上學的時候,就發現孫美林沒有來上課,隨後他也是聽到教務處的人和保安對話,他才發現這件事情的,隨即就打電話給我了。


    孫美林早上就沒有來上課,我讓黃森問過學校裏麵全部的老師,孫美林是住在宿舍裏麵的,她早上每天六點多的時候就會去食堂打飯,可是今天沒有,黃森幾乎問遍了全校的師生,早上就沒有一個人看見過孫美林的。


    這不禁讓我大膽的猜測,孫美林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在這一棟教學樓裏麵了?


    “林風,我問過和孫美林同寢室的女生了,她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在宿舍裏麵睡覺,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她也沒有去晚自習,她們都以為孫美林是跟班主任請假了,所以才沒有說出來,現在看來,你的推測沒有錯。”黃森氣喘籲籲的從保安室走了出來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讓黃森將孫美林的三個室友叫了過來,可是過來的,卻隻有一個女生,我想想也算了,她們可能是不想受到牽連吧,晚一點兒的時候讓黃森給他們做個筆錄就好了。


    這個女孩子不高,和孫美林差不多,但是氣質可是要比孫美林高了幾倍,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隻覺身後一陣寒風吹過,而後我幹咳了幾聲,對著那個女生問道:“孫美林昨天晚上出去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異樣的?比如動作木訥,眼神渙散?或者是和你們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那女生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孫美林家庭條件一般,我們一個寢室的人平時都會時不時的請她吃飯,而她從來也沒有拒絕,昨天也是,但是她吃完飯之後就回去了,我們幾個女生就去上晚自習了,昨天晚上應該是有她的課程的,可是她沒有來,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可我們回到寢室之後孫美林她也不在,我們打她的電話,可是也不知怎麽的,就是打不通,所以我們剛剛想著下午要不要去問一下老師,可是現在……”


    “那她這幾天呢?有沒有去過那一棟教學樓?”我指著麵前的教學樓隨後對著那個女生又問道。


    “唔,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女生有些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眉目一皺,隨即讓黃森帶著我們去到了保安室,並且將裏麵的保安都叫了出來,我和死,還有那女生,三個人就呆在那保安室裏麵。


    “現在你可以說了。”


    那女生點了點頭:“曾經美林跟我們都說過,她路過這棟教學樓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生正在和她招手,我們聽了之後都說美林做夢了,那教學樓荒廢了也有三年了,在這三年裏麵,除了保潔阿姨進去過幾次之外,我們這些學生是不能進去的,上一次我們班的幾個男生想說要進去探險的,最後在門口徘徊了幾下被保安抓住,直接就給了一個開除。”


    “那你知道,這棟教學樓為什麽會被荒廢麽?我看外觀和其他的教學樓也沒有什麽差別,裏麵的桌子,椅子也都還在。”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這教學樓其實是一棟實驗樓,一般來說隻有化學係的男生才會進去上課,可是三年之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封了,之後聽說有人在門口走著走著,就會看到一個女人在招手,起先我還是不相信的,可是今天發生了這種事情……也由不得我不信了。”那女孩子的嘴角微微一笑,隨後對著我輕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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