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的這一句話,倒是讓我一愣,這麽說來,這棟教學樓裏麵有女鬼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我覺得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會就單單隻是幾個學生而已,所謂無風不起浪,而且那麽多學生在私底下相傳,學校竟然沒有站出來辟謠,反而將這教學樓完全封鎖,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隨即笑了笑,對著那個女生宛然的說道:“嗬嗬,今天的事情還是謝謝你了,這樣吧,我有需要的話會隨時來找你。”


    “嘿嘿,隨便啊,反正我最近也沒有課程,對了,有關孫美林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問劉冠涵啊,他可是追她追的緊啊。”那女孩說完,就和幾個姐們兒轉身離開。


    我微微一愣,劉冠涵?不說他我倒還是忘記了,當下馬上轉身對著黃森詢問道:“前天晚上的時候,是不是在卡斯達酒店裏麵發現了一具男屍?”


    “是啊,不過是猝死,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全身上下都是赤裸的,但是奇瘦無比,屍體還在做進一步檢驗,目測的話,死者生前應該吸食過毒品。”黃森拿著一疊報告對著我說完,就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了旁邊的民警。


    吸毒?奇瘦無比?不應該啊,我見到過的劉冠涵雖然體型偏瘦,但是也沒有相黃森所說的那麽離譜,吸毒?那就更不可能了,胡東曾經告訴過我,劉冠涵這個人雖然在學校裏麵囂張跋扈,但是總是告誡自己的朋友,黃賭毒千萬不要沾染,他自己又怎麽可能去吸毒呢?


    無奈之下,我隻能讓胡東先回家畫幾張鎮魂符還有鎮鬼符,而我和死,則是跟著黃森來到了檢驗屍體的驗屍房來一探究竟。


    走進驗屍房,我們隔著玻璃就能夠看見那些法醫正在切割著手術台之上的屍體,左邊的一個房間是前天晚上在卡斯達酒店裏麵發現的劉冠涵,他全身赤裸的躺在解剖台之上,就如黃森所說,他的身體已經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了,嘴唇部分有明顯的泛黑,眼角處還有一絲微紅。


    我歎了一口氣,對著旁邊的死若有似無的說道:“是被鬼吸幹了精氣神,就像你所說的,嘉市最近真的不太平啊。”


    死笑了笑:“再不太平,你也不是趟了這一趟渾水?也罷,作為陰使和奪命師,有些事情也該管管了,總不能讓他們陰陽師有機可趁,到時候威脅的不光是小小的一個嘉市,而是整個地府了。”


    我轉頭疑惑的看了死一眼,而後說道:“怎麽?你有辦法對付那些陰陽師了?”


    死搖了搖頭:“他們在暗,我們在明,現在隻能見招拆招,你不覺得這些事情都圍繞著你身邊的人麽?他們想必已經知道,地府不希望你管其他的閑事,這是要逼著你出手呢。”


    “我知道,現在我隻要做到靜觀其變就可以了,話說,死,你這樣被我叫出來,真的沒有什麽關係嗎,閻王那邊?”


    “沒事,身為地府的執法使,我的每一步行動都必須跟閻王稟報,在你叫我上來之前,我一直都和閻王在一起。”死雲淡風輕的說完,轉身就朝著孫美林的屍體看了過去。


    此時,我隔著玻璃窗看著那已經猶如一灘爛泥一般的屍體,不禁微微皺眉,孫美林全身上下的皮都被人活生生的扒了,更加令人發指的是,她身上皮下的那些肉,還有脂肪,也都被人攪亂,腦殼之上全部都是黃白色的腦漿,看上去十分的惡心,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既然是或者扒皮,那會不會就像是死推測的那樣,這根本就不是喪葬習俗,而是一種刑罰,極其殘酷而滅絕人性的刑罰。


    “這個女孩的魂魄已經在體內灰飛煙滅了,能夠導致魂魄飛灰湮滅的方法有很多,就比如說這扒去活人的皮,這在過程之中是非常痛苦的,你試想一下,活生生的看著自己的皮被人扒去,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那種情況之下,她的魂魄會被自身的恐懼嚇得不敢剝離肉體,所以在她死的那一刻,她的魂魄也隨即在他肉體之內寄居,一旦魂魄在人體之內寄居,她是吸收不了任何的陰氣,而魂魄,也會在三十分鍾之內在體內消散。”死看著那解剖台之上的屍體緩緩地說道。


    我眉目一皺,而後閉上了眼睛,將靈力集中在雙眼之上,在猛地睜開,果然就像是死所說的,這屍體裏麵並沒有任何東西,雖然從外觀上麵看上去這麽的惡心,但是人體之內所有的骨骼都是完好無損的……


    死笑了一笑,而後轉身就和我離開了這間驗屍房間,對於我們來說,這兩具屍體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因為這兩具屍體裏麵都已經沒有任何的魂魄。


    我和死是坐計程車回的二牛家,回去的時候蔡佳佳已經和黃森,還有胡東坐在客廳裏麵吃著飯,見我和死回來了,胡東馬上站了起來,把他回來之後畫好的鎮魂符還有鎮鬼符各拿一張給我看了一眼。


    還別說,這小子平時不怎麽長進,但是在畫符上麵還是很有天賦的,畫符一般都是繼承的,所以我也沒有指望他能夠畫的有多好,最後還是需要我過度靈力在這畫符之上才能夠生效,不過我在拿過這張靈符的時候竟然可以微微感覺到這靈符裏麵已經有了一些微弱的靈力。


    當即我拿著靈符就對著胡東問道:“胡東,你是不是看了老不死房間裏麵的那一本古製符錄?”


    胡東微微一愣,而後答道:“嗯,那一本書很好看,裏麵記載了很多畫符的技巧,還有一些什麽陣法配合什麽符咒,都寫的非常明白,怎麽了?哥,那本書不能看嗎?”


    我有些無語,這貨根本不知道那是一本什麽樣的書,老子翻開來,尼瑪這裏麵的字跡潦草的就連些這本書的作者我都想罵他八輩祖宗,這裏麵的是字?都是一些鬼畫符好麽,好吧,還是怪我沒有天分。


    老不死的曾經說過,這本書裏麵記載著從古至今,所有道學的密封道符的製作還有一些禁陣法的排列,雖然當年在他說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隻顧著在旁邊摳腳的有為小騷年,但是他的那一本書,也就隻給我看了一次,見我什麽都看不懂,以後他就在也沒有拿出來過了,沒想到,這胡東竟然能夠看得懂,說起來的時候嘴角邊還帶著一絲微笑。


    我去,這是一個什麽怪物?我不禁在想,胡東是不是就是老不死口中所說的那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地藏王轉世?後來我想想不對啊,地藏王不是和尚麽?這符咒和陣法都是道家的事情,管尼瑪和尚啥事兒。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蔡佳佳的身邊:“怎麽樣,二牛沒事了吧?”


    隻見蔡佳佳手中攥著自己的銀針,而後嘴角之間揚起了一絲微笑:“有我蔡佳佳出馬,有什麽魂魄是救不回來的?最近就不要給他吸食任何的東西了,他的體內需要淨化,還有,他還在昏迷中,等到他醒來之後,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會忘記,甚至是他已經死了的這個事情,也會忘記,不要刺激他。”


    我瞪大了雙眼,啪的拍了一下沙發猛地站了起來問道:“怎麽回事?魂魄也會失憶?”


    “人會,魂魄也會啊,不過它並不是主動性失憶,而是我用我的銀針將他的記憶暫時封閉了,期間他醒來過幾次,但是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一想起來也就會沉陷癲狂狀態,我想,當時發生了什麽他是不願意去回想,甚至可以說他經曆了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才會導致這樣,如果我不封閉他的記憶,那麽他的癲狂,會讓自身的陰氣散發極致,到時候就連我,都沒有辦法控製他不入魔了。”蔡佳佳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即說道。


    我看了死一眼,隻見他走到了蔡佳佳的身邊,而後坐下臉色凝重的對著我說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魂魄入魔並不稀奇,魔的惡性比惡鬼還要高,如果蔡佳佳不做這樣的選擇,那麽二牛的結局,就隻能由你親自收服他了,她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而考慮。”


    “入魔,入魔,入魔?”我轉身看了胡東一眼,而後瞪大了眼睛看著死大聲的問道。


    入魔我知道,世界上的所有隻要攜帶生命的物體,都能夠入魔,入魔的條件有很多種,憤怒到達極致,怨恨到達極致,亦或者是欲望到達極致,都可以讓人在癲狂的狀態之下怨氣攻心從而導致入魔,但這並不是說,從此之後就進入了魔族的行列,隻是一個象征性的意思,入魔之後的靈體會在短時間之內性情大變,做出人所不為的事情,而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魂魄入魔不一樣,魂魄一旦入魔,會一直處於癲狂狀態,先是釋放自己全身的陰氣,然後讓陰氣充斥在自己的周圍,緊接著……它就會以血為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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