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邰一臉驚悚地看向二狗子:“你,你要做這麽多臂弩幹什麽?”


    他覺得,二狗子看起來也不太像是不法分子啊。


    “我送人的。”二狗子無奈,別說在冷兵器的時代了,在現在一個人突然弄三個臂弩,也夠讓人猜疑的了。


    “不是送給一個人,是送給三個人,每人一個。”二狗子把林雄、秦僻和程錦的名字說了一遍:“不用這麽擔心吧?”


    章邰鬆了口氣:“我倒是沒什麽,隻是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學會這幾個零件的製法。”


    二狗子想起來了,這幾個零件目前為止,隻有褚老頭會弄,他自己也搞不定。


    “不著急,等過年的時候也可以,就當是給他們一個驚喜吧。”他想著,如果褚老頭有時間,就去請他幫個忙。


    不過,送給老爹的那個,二狗子決定自己動手。


    他拿了幾個木匠的工具,開始瞎擺弄。


    曾經做出過手搖超小扇的他,對自己的動手能力,是有著非常大的自信的。


    章邰搖搖頭,拿了張紙,又開始算起來。


    褚老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二狗子手裏一大堆歪七扭八的零件,奇怪道:“這是在做什麽,又是你的愛好?”


    想起二狗子曾經的作品,褚老頭覺得,這幾個零件,還是很符合這小孩的審美的。


    二狗子疲憊地抬了抬眼睛:“不是,我在做臂弩。”


    褚老頭被逗笑了:“你這個手藝,還是要練練的。”


    他對二狗子的木工手藝,沒什麽要求,隻要腦子夠用就行了。


    二狗子隻能先放下手裏的東西,陪他出去,看外麵的肥料。


    褚老頭憂心忡忡:“現在我們都知道這些肥料便宜好用,其他人卻不知道,也不相信,這不就是明珠蒙塵了嗎?”


    二狗子看著他望向肥料的眼神,好像真的從心裏將這些肥料視為明珠。


    隻是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幫忙,現在知府那裏,他們也不好去了。


    畢竟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正在搞剛被人家拒絕的雇傭災民的計劃,現在過去,兩邊都不好解釋。


    就算可以用一用知府大人的威信,強製農人去用這個肥料,估計效果也不咋地。


    種田的人,最是保守,他們根本不會相信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玩意兒,也不會想讓這個從來沒用過的東西,貿貿然出現在自己的寶貝田地裏。


    褚老頭和他的難題,就梗在這裏,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倆的聲望不夠高。


    雖然褚老頭在蝗災上麵幫了忙,但當時為了有足夠的靠山讓人信服,而且知府大人也出了不少力,所以大部分時候,宣揚出去的,是府衙的名聲。


    也就他們附近的一兩個村子,知道褚老頭做的事情,大家可能會在肥料上相信他。


    “先從咱們附近的村子,試試?”二狗子給他出主意:“把我們的肥料送出去一些,說不定人家用著覺得好,就一傳十十傳百了呢。”


    褚老頭覺得,想靠著農人的口碑,將它宣傳開,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多少人,一輩子都出不了幾次村子啊。”


    二狗子攤手:“先試試嘛,說不定過幾天就有好辦法啦。”


    褚老頭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又不是個死等的人,最是個急性子,當下就決定明日要給旁邊村子裏的人送肥料。


    二狗子本來是想幫他一起的,誰知第二日中秋過了,林雄他們約著李皓父子倆個一起去爬山。


    “說不定重陽還要開詩會。”林雄疲累地趴在石桌上,有氣無力地說。


    二狗子想起去年,重陽節說好要去爬山,結果他病了,所以沒去成。


    “山上有什麽好玩的嗎?”他好奇地林雄。


    “咱們去的山,有座寺廟,可以去那裏吃素齋。”林雄想了一下:“聽說很好吃,但是我也沒去過。”


    二狗子好奇:“那個寺廟是保佑什麽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林雄想了一下,去叫來李皓:“你知不知道那個廟是求什麽的?”


    李皓想了一下:“是求學業的,聽聞好些人鄉試前都會去拜一拜。”


    林雄頓時打起了精神:“那我們可一定要去了,今年拜一次,明年再拜一次,這可不算是臨時拜佛腳了吧。”


    他美滋滋地想著:“佛祖定然能看到我們的誠心,保佑我等的。”


    二狗子覺得,佛祖可能會覺得,這幾個來了兩次的人很煩。


    “除了保佑學業還會不會保佑其他的?”二狗子對這個寺廟的業務,不是很感興趣,他學業這玩意兒,離他很遠,或許他能替老爹求一求。


    “這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李皓替他剝了個煮熟的栗子:“不過,若是能讓佛祖佑一佑你的學業,倒是要謝他。”


    二狗子冷酷地接過老爹手裏的栗子,一口吞掉!


    他可是每天在學習上非常努力的,早上的抄寫練字,到現在都沒有間斷。


    實在是老爹過於貪心,怎麽能對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有這麽高的要求呢?


    佛祖聽了這話,都要可憐他的!


    “明日咱們多準備點貢品。”林雄很是大方:“都求一求,包括投墨也讓他一起求一求,說不定他也能多點慧根呢。”


    投墨本來要把煮好的另外一盤栗子端過來,一聽這話,立刻轉身,悄悄溜走。


    二狗子在黑暗裏,準確和這位朋友對視,都為對方而“傷感”。


    臨睡前,李皓在燭光下給二狗子的小爪子上藥:“怎麽劃了兩道傷口?”


    二狗子回想起白日的木工活,有點小心虛:“不小心弄到的。”


    李皓搖頭:“弄傷了手,明日怎麽練字呢?”


    二狗子氣得把手抽回來,甩了甩塗好的藥,想把它給甩掉。


    李皓失笑:“那隻能休息幾天了。”


    二狗子瞬間把手往老爹手裏一塞:“我覺得您說的非常有道理,這個藥還沒塗好呢,您怎麽就把我的手放開啦?”


    看著這個耍賴的小孩,還能怎麽辦呢。


    李皓重新拿著他的手,繼續塗藥:“過幾日去買個蛇皮手套,聽聞那個手套輕薄結實,用來做木工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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