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風沉寂在暗能量的場域中,也不知道經曆了多長時間,身體已經全部適應了暗能量的供能方式,而且還熟練地應用暗能量的場域,飛升到空中。


    他能感受到的這種暗能量,全憑的是長期存在於這種能量場中,而產生出來的第六感覺,單憑身體的感覺器官,甚至神識,還是感覺不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這裏並不屬於地球上的任何地方,隻是一個虛擬空間,本身就不存在地心引力,寧雲風才能淩空行走,也才能感知到暗能量的存在。


    至於在現實世界中是不是這樣的,還要身臨其境的檢驗一番才知道。


    而且此時,他身體的所有細胞中,都已經充滿了這種暗能量,平時就蟄伏在細胞內,與玄黃精氣一起,各占據一半的地方,互不幹擾,也不融合。


    寧雲風想了各種辦法,想讓這倆貨融為一體,但都沒法辦到,玄黃精氣在細胞內分布在各處,而暗能量總是存在於玄黃精氣的空隙中,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合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國家的士兵,隔一站一的排在一起,無法成為一個整體。


    也許這是它們各自的特性決定的。玄黃精氣相當於是一種養料,能提升自身的境界和法則感悟,而暗能量就是一種力量,可以無視萬有引力的能量,並不能提升武道境界。


    他現在依然處於化神境中期,離圓滿境界還差一步。


    寧雲風現在就像傳說中的仙人一般,意念一動,身體就會憑空而起,隻要他願意,他可以在空中行走,翻滾,甚至於發動攻擊,都與在平地上沒有區別了。


    他感到應該可以出去了,身體稍微一用力,像孫悟空的筋鬥雲一樣,扶搖直上,也不知上升了多高,他眼前出現了一片模糊的半透明薄膜。


    寧雲風飛身上前,伸手觸摸在薄膜上,卻感到堅韌無比,同瑤池仙宮前麵的那層薄膜一樣。


    寧雲風催動九彩聖光,一拳轟在薄膜上,但是,那平時無堅不摧的聖光,隻在薄膜上蕩起一陣漣漪,連裂縫都沒有一個。


    這估計是以陣法催動的結界,而他對陣法實在是沒有什麽研究,要想憑現學現賣來破解陣法,那不知要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去了!


    寧雲風正在考慮如何出去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小子,你實在是出乎老子的意料,隻用了兩百年,就練成了仙體,現在聽老子的話,我帶你出去。”


    這分明是青龍的聲音,但寧雲風確信,青龍已經沒有隱藏在他的神識中了,那他又在哪裏傳音的呢?


    至於什麽兩百年,青龍吹牛是一貫性的,寧雲風也沒當一回事。


    還沒等他腦子裏的內存轉過彎來,那道聲音又一次響起:“向左移動一百二十八步,再向上十四步,雙手貼在結界上,運用空間術法,就可以出去了。”


    寧雲風依言而行,到了指定地點,雙手貼在結界上,空間術法啟動,周身銀光一閃,已霍然出現在結界外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條巨大的龍尾呼嘯而來,“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拍在他的屁股上,拍得他眼前一黑,屁股生疼,向著地麵砸下去。


    寧雲風疼得大叫一聲,兩手捂著屁股,正想大罵青龍無恥偷襲,卻聽到周圍“劈裏啪啦”的聲音,定睛一看時,房間裏的床鋪桌椅被他碰得稀爛,而他正坐在一堆破爛家具中,雙眼無辜地四下打量。


    從周圍的設施來看,很明顯這是一間醫院的特護病房,好在此時房內沒人,要不然還有可能會傷及無辜。


    而他自己也是穿著一身的病號服,光著腳,手腕上的空間護腕倒也還在。


    寧雲風輕輕地從地上站起來,稍微適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他才想到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夢。


    他記得自己是中秋節的頭天晚上,臨睡前拿出那個玉牌觀看,睡覺時不知不覺的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情境也太真實了,現在一覺醒來,都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依舊是化神境中期圓滿。


    但他記得明明是在部隊宿舍裏的,怎麽會出現在醫院呢?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女護士慌張地走進來,看到寧雲風生龍活虎地站在房間中,一下子驚喜地喊道:“你終於醒來了!”


    寧雲風疑惑不解地問道:“我這是在醫院裏?”


    女護士也不回答他,隻說了一句:“你先在這裏等著,我馬上通知蘇院長。”


    立即就轉身跑了出去,連房門都沒關。


    寧雲風看到房門沒關,就想到走廊上去看看,一步跨出,卻是“轟”的一聲,腦袋竟然撞在了牆上,將病房的牆壁撞開一個大窟窿。


    寧雲風才感覺到身體的異樣,試著舒展了一下雙臂,竟感到自己果真是化神境!


    難道做的夢是真的?


    趕忙將神織探入護腕空間中一看,在那山前小院中摘下來鮮果真的存在,桌上收集的果脯、仙桃和那隻玉瓶也在空間裏赫然在目,嚐試著拿出一顆紫色果子來,放在口中一咬,和夢裏的感受一模一樣。


    看著手中咬了一口的果子,寧雲風真的相信了,夢裏的事,一定是在另一個空間中真實發生的。


    隨著外麵的腳步聲響起,蘇妍婷匆匆的小跑過來,也不管走廊上的碎磚塊,再也不顧平時的矝持,一步上前,撲進寧雲風懷裏,像極了受盡委曲的小姑娘,淚如雨下。


    寧雲風手中拿著紫果確實不方便,隻好將咬了一口的果子收回空間,左手抱住蘇妍婷的背部,右手拍了拍她的左肩,輕聲說道:“你該不會是受誰的氣了吧?這麽傷心幹什麽?”


    蘇妍婷抽泣了好一會,才停止了流淚,牽起寧雲風的衣襟,擦了擦淚花,展顏一笑,如春風中萬朵桃花綻放。


    抬頭看著寧雲風,輕聲說道:“你擔心死我了,我生怕你醒不過來了!”


    寧雲風伸手擦幹她眼角的一滴淚水,溫柔地道:“不過是睡一覺而己,有什麽好擔心的。”


    蘇妍婷嗔怪地說道:“還睡一覺而已,你整整睡了五年,要不是一切生命體征正常,都讓人懷疑是不是植物人了。”


    寧雲風以為她在開玩笑,也不反問,輕聲說道:“那我就是做了一個五年的夢,我從夢裏拿了不少好東西,待會兒讓你看看。”


    蘇妍婷牽著寧雲風的手,寧雲風也小心地控製著身體,兩人離開一片狼藉的病房,來到了另一間病房。


    一路上的醫生和護士都在看著兩人,稱這病人真是醫學史上的奇跡,昏迷五年後,一醒過來,居然完好如初,根本就沒有病人的樣子。


    這些議論聲,自然也傳到了寧雲風的耳朵裏,他才開始相信,自己真的昏睡了五年。


    蘇妍婷不放心寧雲風的身體,帶著他做了全身檢查,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除了皮膚堅韌,是寧雲風自己劃開中指滴血外,身體的各項指標,都處於完美的狀態。


    檢查完後,蘇妍婷才放下心,帶著他回到辦公室,關上門,才對寧雲風說道:“你不知道,自從你昏迷以來,發生了很多事,擔心死我了。”


    寧雲風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在她旁邊,握著她的一隻小手,聽蘇妍婷講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寧雲風昏睡的頭幾天,還是在他的宿舍裏,葉長青也派人保護得很好,但時間長了以後,就把他轉移到部隊醫院裏,蘇妍婷也一直參與了陪護。


    半年後,寧雲風依然沒有任何醒來的跡像,經蘇妍婷請求,就把寧雲風轉來了藥王穀醫院護理。


    開始時葉長青和劉小峰等人還經常來探望,但是時間間隔越來越稀蔬,到一年後,就沒有人來過了。


    最近四年,無論是葉長青,還是劉小峰,都沒有來看望過他,隻是偶爾打一個電話來問,都是匆匆忙忙的,沒講幾句話就掛了。


    而且,“拂曉集團”的分紅,隻在寧雲風昏迷的第一年拿到了二百億,之後就再也沒有給過一分錢。


    而那兩百億,也全部投入到九龍溝避難所的建設中去了,現在的避難所已經完工,足以容納五十萬人在裏麵生活三年。


    而寧雲風的父母在他轉到藥王穀醫院時,就知道了他的情況,立即來到了首都,沒有再回去過,現在就住在蘇妍婷的屋子裏。


    在藥王穀醫院期間,青城山的幾位師兄都來過好幾次,師父了塵也來看望了兩次,肯定了寧雲風不是走火入魔,隻是陷入了一種深層次的入定中,是一種天大的機緣。


    韓紅梅去年就大學畢業了,這小姑娘進了大學後,學習反而更加刻苦了,現在已經考上中科大的研究生,由唐永秀親自帶著學習。


    寧雲風聽到她的述說,就猜到空天軍一定發生了重大的人事變動,畢竟他長期昏迷不醒,上級肯定要另外委派別人來的,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空天軍的原班人馬肯定是受到排擠和打壓。


    寧雲風知道這事後,心中並沒有什麽波瀾,華夏的軍隊,是d的軍隊,不是任何人的私人武裝,軍官的輪換是正常的人事調動,並沒有什麽不可接受的。


    至於說到“拂曉集團”的分紅,雖說數目巨大,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隻要九龍溝避難所完工了,他的心願也就完成了,他如果真的愛財,當初也不會把那些產業交給葉長青了。


    蘇妍婷在給寧雲風講述前,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寧國棟和姚瑤,也告訴了蘇中和李瓊瑤,等蘇妍婷講述得差不多時,兩家人都先後來到了醫院。


    姚瑤抓住寧雲風雙手,看了又看,確信了這是真實的寧雲風後,竟是喜極而泣。


    寧雲風也輕聲安慰著二位老人,隻說自己是睡著了,做了一個夢,但並沒有具體講述夢裏的內容,知道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看著寧雲風安然無恙,姚瑤就趁機提出要兩個孩子結婚的事,畢竟現在兩人都三十多歲了,算得上大齡青年,這事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李瓊瑤和蘇中也爽快的答應了,四位老人就湊在一起,在醫院辦公室裏就商量起來。


    蘇妍婷不好意思待在這裏,就找個理由離開了,寧雲風看了一下時間還早,就告訴四位老人,他準備到軍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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