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風見蘇妍婷在處理病房裏的事,忙得不亦樂乎,也就沒有打擾她,隻給她說了一聲,要到軍營去看看,換了一身便裝,就獨自離開了藥王穀醫院。


    寧雲風站在街道邊,靜靜地感受著,他能感到,在地球的大氣層中,也存在著大量的暗能量,但是並沒有結界秘境中那樣濃鬱,隻有裏麵的大約一半左右,但已經是占大氣層的一多半了。


    心念一動,就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要不是街道上人多,他都想試試看能不能飛上天空。


    他決定,等到了郊外,在夜深人靜時,再試試看能不能飛天。


    他不知道現在空天軍的情況如何,他這個司令員的頭銜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也就沒有打電話通知空天軍的任何人,獨自坐地鐵來到郊外。


    這地鐵的費用漲到二十塊,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岀了地鐵口,原來倒是會有人來這裏接他,現在物是人非,已經不會有人在這裏等他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輛出租車,打車來到空天軍基地外時,已經下午四點過了。


    他來的時候,已經在蘇妍婷那裏了解到,現在是二0二九年初春,樹上的枝條剛開始發芽,春寒料峭,空氣中依然有一股寒意。


    寧雲風隻穿著兩件單薄的衣服,他也不在乎這樣的氣候,他在寒冰法則中,早已適應了零下兩百多度的極限低溫,這點寒意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威脅。


    寧雲風看到出租車上顯示的車費高達三百多元,正想和他理論,又想到在空天軍門口和一個出租車司機爭吵,有點丟他這個司令員的臉,也就忍了下來。


    寧雲風下了出租車,看到不遠處的空天軍基地大門,一名年輕的哨兵正滿臉警惕地注視著他。


    對於寧雲風來說,他離開這裏,就好像是昨天似的,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第六感覺,越靠近門口,心中越來越感到陌生,這大門與當初還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整個大門重新塗了一層油彩,顯得更加光鮮亮麗了。


    寧雲風也沒有猶豫,大步向基地門口走去。


    而那名哨兵見了,立即走下崗亭,伸手擋住寧雲風,厲聲說道:“站住,這裏是軍事禁區,請出示你的證件,沒有證件,任何人不得入內。”


    寧雲風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問道:“你不認識我?”


    年輕哨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寧雲風,見他身穿普通便裝,腦海中思索了一下,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就疑惑地反問道:“你是誰?我憑什麽應該認識你?”


    寧雲風感到奇怪,哪怕是換了軍事主官,也應該有軍史館,就算是剛入伍的新兵,也沒有理由不認識他這個空天軍的首任主官吧?


    他隻好自報家門了:“我是寧雲風,我要見葉長青政委。”


    年輕哨兵一點也不含糊,立即打斷了寧雲風的話,說道:“我們這裏有好幾位政委,但沒有姓葉的政委。”


    “你不要想在這裏蒙混過關,我現在懷疑你是竊取軍事機密的間諜,你現在立即離開,否則,我有權將你就地擊斃!”


    寧雲風知道大門口有四個監控攝像頭,他隻要出現在這裏,指揮中心的監控屏幕上就會看到這裏的一切。


    指揮中心的值班軍官肯定會報告主官的。


    可是他與哨兵都說了好一會話了,為什麽還沒有人出來?


    難不成空天軍上上下下兩萬多人,就沒有一個看到他的?


    年輕哨兵這時已經把槍口對準了寧雲風,正準備大聲驅趕時,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軍官,肩上扛著上校軍銜,在空天軍裏,已經算得上是中上層的軍官了。


    上校軍官看到寧雲風站在門口,就問哨兵道:“怎麽回事?難道還會有人敢衝卡?”


    哨兵立正敬禮,大聲說道:“報告嚴參謀,這人聲稱他是來找人的,賴在這裏不離開。”


    嚴參謀立即轉向寧雲風,說道:“你這人怎麽回事,這裏是軍事禁區,嚴禁閑雜人等靠近,你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按軍法處置!”


    寧雲風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真不認識自己,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他的身體又是作為病號離開這裏的,自然也沒穿軍裝,也沒帶證件,他現在的身上也沒有這些,甚至連手機都沒有,還真的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想到哨兵可能不知道葉長青,這個上校軍官肯定是知道的,就對嚴參謀說道:“我要見你們葉長青政委。”


    嚴參謀也和哨兵一樣,斷然回答道:“我們這裏沒有葉長青這個人,你趕快離開。”


    寧雲風就奇了怪,又連續說出好幾個名字,雷建國,劉小峰,趙光烈,嚴參謀都稱不認識或者沒聽說過,他的疑惑就更大了,抬頭看向大門旁掛著的牌匾,這還是他當初親手掛上去的,這也沒錯呀,難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再次問嚴參謀:“那你聽說過寧雲風嗎?”


    嚴參謀搖頭道:“不知道。”


    寧雲風頓時疑竇叢生,一個上校參謀,居然連這支部隊的首任主官都沒聽說過,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隻好進一步問道:“那你們的司令員是誰?”


    嚴參謀立即一臉嚴肅:“這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你趕緊離開,不要試圖打探軍事機密。”


    又對哨兵說道:“立即讓這個人離開,心要時可以按軍法執行。”


    說完後,從一邊離開了。


    寧雲風仿佛遇到了天大的笑話,自己是這支部隊的創建者和首任司令員,竟然成了閑雜人等,現在居然連大門都進不去了。


    他對這支部隊的付出,自然沒有葉長青多,但也說得上嘔心瀝血了吧,現在這種結果,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看來在空天軍裏,他們那一代人的影子,已經被全部抹除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大換血之後,新兵們已經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了。


    他隻好再次看了一眼基地大門,轉身離開了。


    而在空天軍指揮中心的大廳裏,一名肩上掛著二顆金星的將官,坐在椅子上,看著牆上的屏幕,右手撫摸著下巴,看到寧雲風轉身灰溜溜的離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另一名中將銜的軍官忐忑地問道:“皇甫司令,我們這樣做,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這名中將軍官名叫皇甫光棟,正是空天軍的現任司令員,五十多歲,大宗師巔峰的修為,原本是靠資曆熬上來的,最近傍上了新任總參謀長,才能主政空天軍的。


    皇甫光棟轉頭看向中將軍官,冷聲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排除異己,將這支部隊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怎麽可能會讓他再回來?”


    “兩萬多人,一千多億的軍費,這麽大的一塊肥肉,到了我的嘴裏,難道還要我吐出來?”


    “是你作的主,停發了他的分紅,揣到了大家的腰包裏,難道你還想讓他回來清算你們?”


    中將軍官侯景明,正是現任空天軍的政委,他也是新任總參謀長林耀民的人。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寧雲風離去時那孤零零的背影,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我們應該馬上去見林參謀長,阻止他回來。”


    皇甫光棟也立馬站起來,對門外喊道:“備車!”


    就隨手拿起桌上的帽子,向著門外走去,侯景明也跟在後麵,一齊離開了指揮中心。


    空天軍基地本來就位於郊區,離主城區好幾十公裏,現在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周圍已經沒有什麽行人和車輛了。


    寧雲風也不準備再打車了,他轉身向著更遠的偏僻處走去,他想試試在夢中學會的技能,在現實世界中,還能不能使用。


    看到周圍沒人,他雙腳發力,在公路上奔行,隻在路上留下一道道的殘影,速度遠遠超過了小車,很快來到一處僻靜的山穀中,這裏已經離開空天軍基礎三十多公裏了,


    寧雲風站在山穀中央,用神識掃描了一下周圍,發現方圓幾公裏範圍內,都沒有人類存在,就放下了心,坐在一塊岩石上。


    他從水行法則開始,逐一試驗,便發現他在這現實世界中,對法則的感悟和運用,都與在昆侖墟小院中一模一樣,隻是消耗的能量大一些,但有無處不在的暗能量補充,這點消耗根本就不值一提。


    當他意念一動,體內的暗能量瞬間激發,身體一輕,地球的吸引力立即消失,他的腳尖輕點地麵,身體立即騰空而起,立在空中。


    占據星空中約百分之七十的暗能量,徜徉在他身體周圍,讓他如同在平地上一樣,施展出風行法則,就可以前後左右的自由行走,也可以輾轉騰挪,都是如履平地。


    看著那遙遠的山巔,寧雲風心念剛動,空間法則展開,身上淡淡的的銀光一閃,他已經站在了幾十公裏外的小巔之上,舉目四望,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寧雲風就在這荒寂的群山中,熟悉著各種法則的運用,以及各種法則之間的配合,直到天將拂曉,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他試驗了一下,僅憑自己的身體,運用空間法則,他最遠能一次瞬移三百公裏左右,能連續瞬移三次,在那之後,至少得休息兩個小時,才能繼續運用空間法則。


    他現在這種情況,算不上空間穿越,最多隻能算是空間挪移,也許等到將來的境界更高了,能夠挪移的距離會更遠,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實力足夠強大,就能完成容間穿越,從地球到達外太空,也隻在一念之間。


    隻要他去過的地方,或者是有那個地方的空間坐標,隻要不超過三百公裏,他都能瞬間挪移到那裏去。


    他現在正處於離京城一百多公裏的一個小鎮上,剛使用完了三次空間挪移,還得再等兩個小時才能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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