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一時走不開,沈淮開車把被褥送回老宅去。


    將車停在河壩前的草坪地,聽著院子裏傳來寇萱與小黎銀鈴般的笑聲,沈淮一邊將被褥子從車後座抱出來,一邊喊裏麵的人出來幫忙。


    楊麗麗剛打開院門,就看到沈淮抱著被褥子進來,上前來接被褥子。


    “你抱一床就好了……”沈淮說道。


    楊麗麗不好意思勞役沈淮,想把兩床被褥都抱過去。


    這是陳丹她媽新做的褥子,兩床褥子足足用了十五六斤棉,又厚又深。沈淮一把抱過來,也隻能歪著頭走路。楊麗麗的身材要比沈淮嬌小得多,根本沒辦法把兩床厚褥子都抱在懷裏。


    沈淮剛鬆手,兩床厚褥子眼見就要從楊麗麗的懷裏滑下來。邊上是水池,沈淮趕忙上去又把褥子抱住,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吧……”隻是他伸手去抄被褥子,不想楊麗麗身子跟被褥子緊貼在一起,他的手直接從楊麗麗寬敞的t恤領子裏伸進去,手背貼到那軟彈的肉,才知道伸錯了地方。


    沈淮不想被褥子掉邊上淺水池裏,又不敢鬆手;楊麗麗下意識的鬆開手往後退,但衣領子給沈淮的手腕鉤住,扯開幾乎能鑽一個人進去。


    楊麗麗又七手八腳的抱過一床被褥子,才讓沈淮有撒開手的機會,也不好說沈淮故意占她的便宜,隻能紅著臉抱著被褥子進去。


    “抱床被子跟做賊似的,至於臉紅氣喘在那樣?”孫亞琳在盤膝坐在書桌前看一份文件,看到楊麗麗把褥子進來,臉紅得熟透水蜜、桃似的,捏一把似乎能滴出水來,疑惑的問道。


    “這被子太壓手了,”楊麗麗不好意思說剛才給沈淮手背蹭到乳、房,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孫亞琳,“要不你試試?”


    孫亞琳狐疑的在沈淮臉上掃了一眼,沈淮倒是坦然,不要說是無意的,就是故意的,摸一把還能心虛成叫人看到他像是做賊的?


    沈淮窺著楊麗麗嬌羞欲滴的臉,心想著真摸一把,她會不會欲拒還迎?


    沈淮幫楊麗麗一起整理床鋪,見楊麗麗身上穿著的t恤很寬大,下擺遮住翹臀,彎腰時領子垂下來,露出裏麵的蕾絲胸罩,小半片凝脂似的渾圓白乳擠露出來,耀人眼睛,心知楊麗麗沒有回家,穿的是孫亞琳的衣服。


    楊麗麗注意到沈淮盯著她衣領裏在看,隻是手裏抓著被角,隻能無視沈淮的眼神。沈淮心裏則想:她裏麵的胸罩也應該是孫亞琳,沒想到她穿孫亞琳的衣服嫌大,穿孫亞林的胸罩略有些嫌小……


    “你眼睛盯人家哪裏看?”孫亞琳放在手裏的文件,見沈淮的眼神往楊麗麗胸口鑽,不留情的戳穿他。


    “你說你,到國內還跟個大小姐似的,還要別人幫你整理東西?”沈淮把手頭的被子丟下,換了個話題質問孫亞琳,“我進來半天,怎麽就看見楊經理幫你在幹活,你坐邊上沒有動彈?”


    “周小白下午拿了這份文件給楊麗麗,我在幫她看這份文件有沒有問題,”孫亞琳揚了揚手裏的文件,“這個我擅長;那個,她擅長……”心安理得的把楊麗麗當成大丫鬟使喚。


    孫亞琳就穿了一件可以當睡衣的長擺t恤,下擺雖然遮住臀,但露出修長均長的大長腿來,雪白緊致,叫人看到眼睛看往雙腿之間的黑影鑽。


    沈淮就不明白:孫亞琳這臉蛋、這身材,想要多少男人得不了,偏偏喜歡跟女人搞?


    沈淮心裏藏著疑惑,坐過去接過文件翻看了兩頁,是萬紫千紅俱樂部的轉承包協議書。沈淮早知道周家雖然做事有底限,但骨子裏沒有那麽幹淨,不過也沒想到桃塢路的萬紫千紅俱樂部會是周家的產業。


    沈淮想一想,這一切還都源於他窩梅溪一隅,消息源不夠暢通的緣故。楊海鵬、禇宜良、朱立等人,實際都在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梅溪鎮,沒有餘暇去關注東華市裏的動向,消息很封閉,也是他們目前最大的弊端。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沈淮也沒有心情細看轉讓協議,心知周家這時候應該還是有積極合作的態度,不大可能做什麽手腳,再說有孫亞琳幫著看,比他還要專業,說道,“下午才提到這個事,周家就把文件都準備好了,動作比想象中要迅速,出手還算大方啊……”


    “一家破俱樂部而已,之前的經營也不怎麽樣,周家沒有什麽舍不得的。再說他們隻是暫時將經營權轉出來,還是要收租子的。”孫亞琳不覺得周家有多大方。


    萬紫千紅雖然之前經營得不怎麽樣,但英皇關閉之後所形成的中高檔商務會所空白就是一個金礦,就看比英皇略差的幾家俱樂部怎麽去爭這個份額了。


    “萬紫千紅雖然不及英皇,但在城北也是很大的場子,周總突然拿這份文件給我,我都嚇了一跳——我想,我沒有能力做好。”楊麗麗見沈淮跟孫亞琳的話題轉到俱樂部的問題上去,也暫時放下手裏的被褥子。她知道鵬悅突然決定把這家俱樂部轉手給她經營是因為沈淮,隻是她上午都還在為日後的出路發愁,麵對突如其來砸到手裏的俱樂部,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去應對。


    “你要是想往後正正經經的過日子,你明天把協議書還回去就是,”沈淮將文件遞給楊麗麗,說道,“我想你找一份正而八經的工作,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我……”楊麗麗欲言又止,這段時間裏發生這麽多事,她昨夜在酒店也是輾轉未眠,就想著不甘心做一個小人物,但是想想她糟糕的人生以及糟糕的婚姻,未來還有什麽道路能叫她去闖?


    沈淮支持楊麗麗接手經營周家的俱樂部,一來是為了向別人表示整倒王子亮他要從中分一杯羹,二來也是想在市內有一個穩定的消息源,能更準確的把握住市裏的動向,不至於事事被動,到最後都不得不用蠻橫的手段去破局。


    不過,楊麗麗要是不願意接手,他不會勉強她什麽,畢竟從表麵上看,楊麗麗接不接手,都跟他沒有直接的關係。


    進院子之前就聽到寇萱跟小黎銀鈴一般的笑聲,不過她們這時候才走過來,身上還濕漉漉的,待看到金子抖著吹得蓬鬆的金毛竄進來,才知道她們倆剛才在後院給金子洗澡。


    從寇萱臉上完全看不去她剛經曆那麽大的變故,也完全不像是給她小姑姑趕出來的,但是不想給扣上拐騙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有些話不得不問清楚:“你就這麽離家出走,你姑姑真不管你了?”


    “這些年我跟爺爺相依為命,也沒指望能有誰管過我們;我們房子塌子搬過去借住,還是算房租的。”寇萱說道,言語間就能讓人知道她對她姑姑的感情很淡。


    沈淮心裏輕歎,這種事他也不想說什麽,都說血濃於水,但無論是在農村還是城市,拋棄年邁父母不贍養的子女比比皆是。


    “那你就先住下來吧,不要多想什麽。”沈淮知道寇萱這女孩子性子擰,跟小黎不一樣,不可能接受別人替她安排好的人生。


    沈淮想著先拖上一段時間再說;也不願意去回想昨夜那雛嫩身體橫陳的香豔情形,隻願當成一場夢不要給彼此留下什麽痕跡。


    寇萱見沈淮無意多說什麽,心裏有話也就憋著不說。


    楊麗麗雖然有些膽怯,但終究不願意放棄經營一家俱樂部的機會,隻是想從沈淮這裏得到更大的支持。寇萱人小鬼大,興致勃勃的湊過來,沈淮不想讓小黎太早知道那個黑白混雜的世界,就借口她明天還要上學,就沒有留多久,就開車接小黎跟金子先返回鎮上,隨楊麗麗、寇萱留在老宅裏跟孫亞琳怎麽折騰去。


    回到鎮上,陳丹也剛忙完酒店的事情回來,小黎先去睡覺,沈淮跟陳丹坐在燈下說話。


    “寇萱好像不願意再回學校讀書,我問過她,也不願意就在酒店工作。你說她這麽小的女孩子,這時候走上社會能做什麽?”陳丹不無擔憂的問道。


    沈淮知道寇萱從梅溪中學綴學有好幾個月了,見她晚上跟楊麗麗湊在一起倒是熱切,明知道她跟著楊麗麗,未必是什麽好事,不過這時候也隻能由著她去。


    沈淮不敢跟陳丹吐露實情,隻是隨口說道:“唉,隨她去吧,還能管她一輩子不成?她跟英皇的楊經理也隻是在老宅那裏暫時住一段時間,等案子過去了,她們終是要搬出去的,我可沒有興趣盯著她們屁股後麵叫她們幹這幹那的……”


    “你真沒興趣?”陳丹狐疑的看了沈淮一眼,“我還以為你很有興趣呢?”


    沈淮臉皮再厚,聽陳丹這麽說,老臉也禁不住的紅了一下。


    英皇對峙事件之後,王子亮當即給扣押。


    隨後數日,市公安局撒開大網捉拿以王子亮為首的流氓犯罪團夥成員歸案,而城北區公安局及下屬街道派出所,自陳飛以下,一批警官給紀檢部門隔離審查,一場掃黑打非的風暴驟然在東華市刮了起來,成為民眾關注跟熱議的焦點。


    市領導頻繁在電視裏露麵,部署指導掃黑打非工作,東華的大報小報以及調頻電台,整天也是熱議掃黑打非的話題,端是熱鬧。


    雖然小道消息亂飛,但看到市裏這次實實在在的除掉一顆毒瘤,民眾也是真心擁護,都說譚啟平到東華來半年沒有動靜,這次一鳴驚人、動了真格。


    雖然英皇隻是王子亮團夥所控製的一處產業,楊麗麗雖然也隻是在英皇做普通的客戶維持工作,但作為王子亮團夥骨幹馬仔的遺孀,她對王子亮團夥的熟悉程度,要遠在一般人之上。


    在楊麗麗的配合下,市局專案組不僅順藤摸瓜的將王子亮手下四大金剛及王子亮的妻子都緝捕歸案,查封王子亮團夥借以牟利的一處砂石場、


    還說服王子亮團夥外圍成員配合專案組挖出王子亮隱藏在英皇之下幹出來的更多犯罪事實。


    王子亮崛起於市井之間,身上也是血債累累。


    隻是趕著前期他丈人是街道分管政法委的副書記,後期又與城北區分局局長陳長勾結在一起,雖然近十年來,區市兩級信訪、公安、部門都接到無數的舉報信,但這些舉報最終都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太大的漣漪。而那些膽敢實名舉報的檢舉人,又無一不受到王子亮事後殘酷的報複。


    將王子亮緝捕歸案,截止到六月中旬,六樁死傷案及人口失蹤案都跟王子亮直接相關。而除了城北區分局局長陳飛之外,城北區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馬光也因收受王子亮巨額賄賂,於六月十四日給隔離審查。


    六月中旬,譚啟平在常委會議上,提名城北區委書記穀嶽擔任市委副秘書長兼政研室主任,明是平調,實是降職,又調新津縣副書記、縣長唐學明接任城北區委書記。譚啟平見他這次對東華黨政人事進一步的調整沒有受阻,便指示市公安局著手部署全市區域的打黃打非工作,把公眾關注的焦點從英皇案上移動,以便此案能迅速收尾,不會擴大下去。


    民眾歡欣鼓舞,東華高層則人心惶惶,掃黃打非持續展開,那些遊走於灰色邊緣、僅有陪侍活動的娛樂場所一時間也都風聲鶴唳,勉強維持慘淡的經營。


    不僅桃塢路沿街的無數美容美發小店一夜之間給肅清了一個幹淨,就算路口的萬紫千紅俱樂部在掃黃風暴之前就關門歇業,惹來諸多猜想,都說老板受英皇案牽連,也給公安機關一同給逮了過去。


    萬紫千紅俱樂部占居物資大樓臨街的裙樓,包銅裝飾的厚重正門關閉著,中間貼有一張告示裝修停業的紅紙。沈淮把車開到物資大樓裏麵的院子裏,從側門走進萬紫千紅俱樂部內部。


    外麵正值午時,但俱樂部內窗簾緊閉,無數射燈、燈帶流光溢彩,叫人意味推門進了另一個時空。


    楊麗麗站在舞台上,正叉腰劃手跟幾個人討論事情;而舞台周圍皆是裹身長裙、年輕靚麗的女孩子,有近百人之多。


    看著楊麗麗正跟人說事情,沈淮也就站在門口,打量著大廳裏的女孩子們,沒有急著喊楊麗麗過來。


    雖然之前沈淮因到英皇消遣偶爾遇到這個女人,就有玩弄之心,時不時的借機接近,但隻是惑於她的秀色跟少婦惑人的滋味,實際對她這個人並不了解。


    真正的接觸,還是要從鶴塘鎮黨委書記袁宏軍在英皇請客那次開始,沈淮才認識到她迷人的外表之下,有著比尋常人要複雜得多的經曆跟心機。


    起初楊麗麗對他並無尊敬,隻是這種不敬起源於對他意欲玩弄她、控製她的反抗跟掙紮。即使在權貴之間逢場作戲、左右逢源,楊麗麗也是不甘心墮落,不然以她的資色,要是依附於哪個男人做情人,也無需掙紮著活得這麽辛苦。


    當然也不能說她就出淤泥而不染,她在經曆一係列事件之後,畢竟還是選擇了屈服。


    雖然他並沒有一定要將這朵嬌豔花蕊摘下來品嚐的心思,但能叫這麽一個資色、身段皆佳,氣質跟閱曆又不凡的女子屈服,總有一種難言的滿足感。


    楊麗麗也是一個很會耍手段的女人,不過偏巧遇他這種蠻橫不講理的風格,才沒有施展手段的餘地。沈淮相信她還是有能力經營好萬紫千紅的。


    萬紫千紅的底層是演藝酒吧,燈火耀煌的大廳左側是一個演藝舞台,外圍有兩層高低錯落的近百張坐席;二樓才是ktv包廂,大小豪包有四十多個……


    由於城北區分局在轄區內的其他場子皆是嚴厲打擊色、情陪侍,又甘淪為英皇的保護傘,而桃塢路的治安環境相對又差些,內街皆是美容美發小店,影響到路口的格調也高不起來,故而萬紫千紅在城北區的規模雖不能算小,裝潢上的投入也高,但業績平平。


    原先的萬紫千紅,是周知白接掌鵬悅之後進行多元化發展的產物,但鵬悅多元化的過程產生了一些嚴重後果,周炎斌重返鵬悅收拾殘局,本打算將萬紫千紅徹底關停掉。


    英皇事件發生之後,周家就順水推舟將萬紫千紅交給楊麗麗來承包經營,承包費每年隻約定五十萬。倘若經營不善,周家也沒有指望一定要楊麗麗拿出這筆錢出來,甚至交接時高達二十餘萬的現金以及酒水等庫貨,都移給楊麗麗周轉,暫時不作結算。


    萬紫千紅之前的人事都是楊麗麗接手,楊麗麗同時又從拆散後的英皇舊班人馬裏拉攏來大批人。


    雖然離重新對外營業還有幾天,但看大廳裏的模樣,特別是那一大堆年輕漂亮吃青春飯的女孩子們排隊站在那裏,氣勢十足。


    偶爾回頭,楊麗麗才看到沈淮站在門口,欣喜的走過去,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在市裏開會,就順路過來看看。”沈淮說道。


    楊麗麗回頭看了一眼,半個月前她根本就不敢有這樣的妄想。


    大廳裏人多眼雜,楊麗麗請沈淮到二樓包廂裏。


    包廂裏有經台灣傳到大陸最新式的卡拉ok點唱機,沈淮笑道:“做得還頗有聲有色的,我知道你行的。”


    楊麗麗坐過去,溫婉一笑,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怎能不努力……”


    “外麵都在傳王子亮栽你手裏,你怎麽也要把這個架式撐起來才能唬住人。我嘛,隻是把你應得的那一份給你,除此之外,跟我也沒有什麽關係,”沈淮說道,“將來這個場子出了什麽問題,我也會屁股拍拍,不會承認這跟我有任何的關係。今後什麽事,你要自己掌握好分寸,場子裏不要搞色\情陪侍那一套……”


    “嗯……”楊麗麗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淮,心裏想他以前在英皇,就嫌姑娘們在包廂裏放不開,發現到現在還琢磨不透他的人。不過她也明白,從此之後她身上必然要打上沈淮的烙印,不然這麽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不可能有她掙紮生存下去的餘地。


    沈淮見楊麗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他看過去,她也不回避,倒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聞著她身上傳來好聞的香氣,襯衫給鼓鼓的撐起來,忍不住伸手去摸她臉頰一下。


    凝脂柔滑,觸手有香。


    楊麗麗下意識的偏頭閃了一下,待要再任沈淮撫摸,沈淮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了:“我下午還有些事,就不耽擱了,你幫我盯著寇萱那丫頭,不要讓她再捅什麽簍子……”


    見沈淮今天這麽輕易的就放過自己,楊麗麗心裏疑惑,也不問什麽,送沈淮離開。


    沈淮坐回到車裏,讓楊麗麗先進去忙,他點了根煙,也沒有急著離開萬紫千紅的樓下。


    他之所以讓楊麗麗從周家手裏接手經營萬紫千紅,除了向外界表明要從英皇事件裏分一杯羹,需要在市裏有一個穩定的消息源外,還有一種意義是要將周家拖到英皇事件裏來,從各個層次將周家捆綁上梅溪鎮的戰車。


    南線建橋的合作方案一直在談,不過大的框架已定,就剩下一些細枝末節還沒有敲定。甚至早在合作框架確定下來之時,渚江建設就正式請城市規劃設計院做南線建橋的設計方案。


    六月上旬鎮上組織工作人員對下梅公路沿線的商住戶進行問卷調查,但同時也放出風聲,稱有可能放棄現有方案。不過在大多數商住戶眼裏,認為這不過是鎮上聲東擊西、轉移注意力的手段而已。


    抽完煙,沈淮打電話給朱立,問他:“跟鵬悅談得怎麽樣了,合作方案這兩天能定下來嗎?”


    “合作協議第三稿剛出爐,我剛打算去找老褚跟海鵬,他們沒意見,明天就可以正式簽約,”朱立在電話裏回答道,“沈書記,你要是有空,過來幫我們把把關……”


    “好吧。”沈淮答應道,過兩天他就要回燕京去,會在途中耽擱幾天,他想在之前,把一些事給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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