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陳兄弟,這一點你放心。既然大家想要達成合作的意向,那麽你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這就找人出去打聽一下,這個金子兄弟到底出了什麽狀況。


    何才答應的很是爽朗。


    不過陳兄弟,我要先跟您說一下。從剛剛看來,我三哥的神態表情,你這個金子兄弟好像是攤上事兒了。雖說我不清楚,他到底觸犯了三哥的哪條逆鱗?但是憑我對三哥的了解,他身上的事情不會小。萬一


    何才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外邊叮叮當當,響起一陣急促的砸門聲。


    屋子裏坐的這兩個人,臉色多少都有些變了。陳飛是不了解本地的情況,在他看來這麽急促的敲門聲找過來,一定是找自己麻煩的。但在何才的心裏,則是另一種想法。他手下的小弟是知道,他現在在這個屋子裏的,他之前也交代過,陳飛是自己的貴客,以後應該禮敬有加,如果對方是這樣一個急促的砸門聲音,可見發生了一定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何才站起身,幾步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小弟匆忙的撞了進來。


    大哥,大哥不好了。


    這小弟跑的渾身是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話都說不連貫。


    三爺,三爺那邊。說是抓到了一個偷木砂的人。還說,還說他和我們內部的兄弟勾結,打死了自己人。三爺震怒,想要把那個人殺了呢。他們有人說,說是,說是這個偷東西的人。還有一個幫手叫陳飛的。也要一起抓過去給打死呢。


    什麽?你說什麽?


    陳飛聽了他的話,當時就急了。幾步跑了過來。扯過那個人的身子,焦急的問道。


    你說的那個偷東西的人,是不是叫金子?


    不,不知道。


    這個小弟連連搖頭。


    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反正是個新來的,來了還沒到十天呢。


    那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叫周哥?


    陳飛隨即想到了,金子是和周哥在一起消失的,所以趟或金子被抓到。他能勾結到的內部人,多半就是周哥了。


    啊,對,對對,好像是姓周。


    這個小弟連連點頭。


    我聽他們講。說是這個外來的人,勾結的我們內部兄弟,還是三爺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好像是姓周的。


    壞了,這一定是金子。


    陳飛轉頭去看何才。急急的說道。


    何大哥,咱們快點兒趕過去看看吧。這肯定是金子出事兒了。剛才就是他和周哥在一起的。別是中間有什麽誤會,咱們過去了跟三爺解釋清楚。要是去晚了,我這兄弟有個好歹的,可就麻煩了。


    這個,這個嘛。


    何才雙手搓著,麵露難色。是在猶豫不決。


    何大哥,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想去救金子了嗎?


    陳飛看著何才的麵色,心中疑惑頓起。剛剛不是還說,兩個人聯手合作嗎?這怎麽轉眼之間就想變卦?


    陳兄弟。我就直接和你說了吧。


    何才先把那個小弟推出門。拉著陳飛又走到屋子裏邊。給他按到椅子上。


    他這一副不慌不忙的動作,看的陳飛心頭火起。心裏想著,何才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來阻攔自己去救金子?


    何大哥,有什麽事兒你就直說。


    何才好似下了很大決心。直直的看著陳飛的雙眼,懇切的說道。


    陳兄弟,我就不瞞你了。把你讓到這個房間來。其實是三哥的意思。說好聽點是當成貴客來款待。說難聽些,就是把你軟禁的監視起來。不允許你隨便走出房間。你想去救金子兄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要讓我,把你直接帶出這個房間,再帶到三哥麵前去。這個怕是有難度。


    何才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你看,要不這樣?你先在屋子裏邊兒等信兒,我過去看一下,這個金子兄弟。和三哥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按說一般人,現在不會生出偷木砂的想法。早幾十年,倒是有一些不安分的人起過這種念頭。確實他們也得手了,偷了好多出去賣。不過外邊的買方市場,早已經被老七他們壟斷了。


    也就是說,現在即便是你可以在我們寨子裏邊,偷到木砂拿出去,但是也沒有人會從你手裏買出來,反而還會把你送到老七他們商會去。在這種鐵一般的物證之下,這不屬於不打自招嗎?


    所以近幾十年來,都再沒有偷盜的情況出現。而我聽陳兄弟的話,金子兄弟是和你一起過來的,想必你們兩個,來到我們下山寨子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你們是在找的不是木砂,而是其他東西。那麽有人誤會他是小偷,這中間想來是有一些線索沒搭上。我現在就先趕過去。在三哥麵前,我幫忙解釋一下。先把他們之間的矛盾化解開,先保住金子兄弟這條性命。後續的事情呢,咱們再慢慢籌措。


    陳飛承認何才的話在理,但是讓他幹巴巴的,坐在屋子裏邊等消息,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他看著何才笑了一下。


    何大哥,我也不瞞你說。我聽到金子出事了,我是必須要親自趕過去看一下的。如果您這邊為難,不方便讓我同行,把我留在屋子裏,那沒說的,做兄弟的一定聽您的話。我肯定會乖乖的留在屋子裏等著您出去,但是之後,您離開了這裏,我是否還在這個屋子裏?這就不好說了。


    陳飛的言下之意非常明顯。那就是我先把你送走,然後我再想法兒自己出去。反正我的本事,你多少也見識到了,就這麽個屋子,想困住我,也實在是不容易。到時候我跑出去了,再讓你三哥看到。失職的還是你,反正都是你的責任。


    何才也是聰明人,怎麽會聽不懂陳飛的弦外之音?他低頭想了想。又看了看陳飛。心裏明白,陳飛說到做到,一定不會老老實實的留在屋子裏,但是要把他給帶出去,萬一讓三哥發現了,自己這邊也比較難辦。


    何才突然走到門口,伸手一拉門,把剛才報信兒的那個小弟叫了進來。


    你把衣服脫了。


    何才看著那個小弟說道。


    這個小弟滿臉的疑惑,但是也算聽話,幾下子把自己的外衣都脫了。正要伸手解內衣,何才一擺手說,不用了。


    他指著地上一堆衣服,看著陳飛,還沒等開口說話。陳飛已經開始在脫自己的外衣。他明白何才的意思,是讓自己和這個小弟互換衣服,當成他的跟班兒。借此混出去。


    陳飛兩下換好衣服,但是他心裏卻還有顧慮。雖然表麵上,他換上了何才跟班兒的服飾,離遠看,可能旁人看不出來什麽,但是一旦走到對麵,別人還是能從他的麵上五官,來看出他是誰的。這樣根本騙不過絡腮胡子。


    看著陳飛換好了衣服。何才又讓那個小弟把陳飛的衣服穿上,告訴他老老實實的坐在屋子裏邊,背對著門口,不管誰來敲門,他都不要應聲,也不要出去。直接等到何才過來換他,小弟答應著。開始裝扮起來。


    何才轉身走到陳飛麵前。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團,像是棉花一樣的東西。也不見他手上如何動作,那團東西變軟綿綿的。籠罩在了陳飛的頭上。何才似乎還伸手整理了一下。然後退了幾步,端詳片刻。開口說道,走吧。


    便率先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陳飛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問。隻能跟在他後邊,也走出房間。亦步亦趨的跟著跟在何才身邊。心裏卻在不停的疑問,那團東西到底是什麽?罩在自己麵上相當於什麽作用?


    就在兩個人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陳飛無意中一撇頭。看到門口的玻璃鏡上邊的自己,穿著那個跟班的服飾。而臉上卻是模糊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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