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同事問道:“如果加補藥,但是補藥有很多啊,怎麽用呢?”


    “比如黃芪,我一般生用,生用藥效更大,它的功效比較全,最開始黃芪是中醫外科的人比較愛用,這個藥可以托毒排膿,後來才是成補藥的,比如脫證,一個人突然間大汗淋漓,要用黃芪,黃芪能固表。再比如喘證,呼吸困難,呼吸不利,反正就是呼吸不順暢,那就要補氣,補肺,黃芪也可以用,黃芪歸經就是歸肺經和脾經,還能兼顧培土生金的功效。”


    “再比如山藥,山藥這個我們有時候日常生活都會吃一點,也是補氣,效果沒有黃芪好,但是範圍大,山藥除了歸肺經,脾經之外,還歸腎經,腎主納氣,有的人呼多吸少就是腎不納氣,可以用山藥,搭配人參和蛤蚧。蛤蚧就是納氣定喘用的。”


    “至於人參……和黃芪一樣,是大補元氣,人參的速度要快一點,也是喘證可以補氣,補肺脾,脫證可以固表固脫。”


    “西洋參和玄參很像,既能補氣又能養陰,還能清熱。所以偏寒涼一點。”


    “太子參和沙參和玄參也很像,都是兼具點補陰,補津液的作用。如果患者是因為陰虛導致的大便秘結可以用沙參。”


    “不過補藥一般都偏貴,可以用黨參來代替。”


    幾個同事聽了在小本本上做筆記,幾個西醫聽了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白鴿說道:“以西醫常規治療為基礎,加上中醫藥的療法,有時會獲得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中醫和西醫之間是可以實現協同增效的。”


    一個西醫問道:“從中醫的角度,你怎麽看待呼吸機這個東西呢?”


    林北一聽,略作思考:“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比如呼吸機這個東西,我認為首先是能“補肺氣”,是個大補之物,相當於黃芪,人參這一類東西,不過是急則治標的東西,還是需要慢慢從內把肺氣補起來才行。”


    “我很好奇的一點就是,在古代……古人可以說是在急危重疾病方麵沒什麽經驗的,那你的方子是依據什麽開出來的呢?”


    林北感覺自己像是在接受采訪一樣,不過既然同事問了,那就要回答嘛。


    “其實你說中醫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我不能苟同,比如張仲景那個年代,到明清時期溫病派,他們麵對的都是烈性傳染病。”


    林北接著說:“比如吳又可,是溫病派的創始人吧,他那個年代正巧碰到是明末大疫,你說麵對的能不是急危重症嗎?古人隻是當初沒有那麽多技術,工具,古代人沒有呼吸機,沒法去生命支持,否則治愈率會大大提升。


    古人遇到的很多病人的症狀表現都很類似於現在的重症患者,比如“循衣摸床”“撮空理線”“神昏譫語”“發斑”“煩熱狂躁”等等。


    會畢。


    林北和白鴿一起去看那個病人的情況了。


    現在已經不需要吸氧了,可以自主呼吸了,但還是感覺胸悶氣短,複查胸部ct,發現還是有病灶,核酸還是陽性。


    咳嗽咳痰,但是痰很少痰色白。


    林北去把了把脈,脈沉細,舌苔薄白。


    納呆,大便不成形。


    林北把采集到的信息在手機上上發給了白鴿。


    “實戰,是你開什麽中藥呢?”


    白鴿看著手機上的信息。


    “你還在這考我呢?”


    “對啊,考考你看你能不能開中藥。”


    白鴿說道:“一般到了恢複期……按照你們中醫理論來說的話……”


    “等等等等,先糾正一下,你也學中醫了,就別用“你們”這個詞了,是“我們”好吧,中西醫結合還要分你我嗎?”


    白鴿笑了,“好好好,按照我們中醫理論來看,就是虛證嘛,舌苔薄白,的話考慮是寒邪,納呆,大便不成形是脾虛,應該是中焦虛寒,可以用附子理中丸。”


    “……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關鍵信息,我寫在最開頭的咳嗽咳痰,痰色白就沒看到嗎?痰色白說明是寒邪,疾病痊愈還是咳嗽咳痰就是肺虛,所以是肺脾虛寒,用附子理中丸加減。”


    熟附子八克,幹薑三十克,炒白術十五克,甘草十五克,茯苓十五克,薏苡仁三十克,半夏十五克,豆蔻十克 ,麥冬十克,玉竹十克。


    熟附子 ,幹薑,豆蔻溫中驅寒,薏苡仁,炒白術,茯苓健脾益氣。薏苡仁還能止瀉。半夏化痰。麥冬,玉竹就是清肺熱,滋肺陰的。


    “就這個小方子就夠了,先喝個三天觀察一下。到了恢複期純中藥治療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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