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不見了!


    得到這個消息,我幾乎達到了崩潰的邊緣,一想起來這些天來回奔波所遭受的委屈,苦難,甚至昧著良心,不顧師門戒律,損陰德的危險,拿到這十萬塊錢,啊魏卻不見了,我心亂如麻,恨不得將這王三運給活活的掐死。


    老神棍看我表露出一副暴走的跡象,連忙將我死死的按住,轉頭狠狠的瞪了王三運一眼,說,東西賣給誰了?有沒有這個人的聯係方式?


    王三運嚇的連連點頭說有,隨後他從房間的抽屜裏翻出一張名片,一張鍍金的名片。看到這個名片,我就知道,這又是一個有錢的住,想用錢去購買肯定是不行了。


    一切果然如我猜想的一般,將名片拿到手裏一看,我頓時被上麵的一組頭銜驚呆了,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古玩協會會員,周易研究會會員,某某集團名譽會長,最後是一個古玩店的地址。


    看到這個情形,我心如死灰,我知道想在這個人手中拿到啊魏難比登天。不過,我並沒有因此放棄,師傅曾經說過,這個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情,隻有下不了決心的人。為了啊魏我決定豁出去了,無論是強取豪奪,還是坑蒙拐騙偷,隻要能夠拿到啊魏,救回師傅,我在所不惜,那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打定注意後,我跟老神棍道了個別,然後回到了道人洞,換上了便裝,再買了一張去蚌埠的車票。到了蚌埠,已是晚上八點鍾了,考慮到這個時候去打擾對方有可能會引起他的反感,於是我在火車站附近隨便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


    躺在柔軟的床墊上,我拿著王三運給我的那個名片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忽然從隔壁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我本來就難以入睡,再被她們說話聲一吵,更是睡意全無。


    我憤怒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正準備用拳頭在木板隔的牆上砸它幾下,提醒對方不要影響我休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名字傳到了我的耳中,吳立群。


    我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鍍金的名片上吳立群三個字,可轉念一想,覺得是我多心了,這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怎麽可能有這等巧合。


    巧合這東西那可是比認錯人,上錯床,還狗屎的玩意,我是壓根不信。不過呢,我也沒有急於去打擾對方,我想聽聽她們到底在說些個什麽?


    我爬到床邊,將耳朵貼在牆上,這下聽的清楚了許多。我聽到其中一個女的說,師姐,你說這吳立群倘若不肯將那東西賣給我們怎麽辦?


    聽到這裏我也十分好奇,好奇這吳立群到底有什麽東西被這兩個女人看中了。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又將耳朵貼近了牆壁幾分,那位被稱作是師姐的女人哼了一聲,說,不肯?有什麽不肯的,他一個賣古董的普通人,留著我苗族先輩養蠱的器皿有什麽用處,弄不好還會帶來殺身之禍,最多明日加些錢罷了,倘若執意不肯,再做打算,睡吧。


    說到這裏,房間內的聲音戛然而止,許久之後都沒有動靜。而我卻有些擔心了,通過剛才兩人的談話,我有八成的把握,她們口中的那個吳立群和我要找的那個古董商人為同一人。


    得到這樣的結果我有些擔心,我害怕兩個苗族的女人對他不利,但我卻不敢去阻止她們。因為師傅曾經告誡過我,不要招惹降頭師,和苗族的女人,他說特別是苗族的女人,她們對於男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那怕是自己最為深愛的男人亦是如此。他還舉了一個典型的例子,我的師叔雲龍子道長,他就是因為招惹了一個苗族的女人,被她下了情蠱,囚禁在蠻荒之地六十年,整整六十年。


    一想到師叔的下場,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結果卻是壞了,我的腦袋一不小心磕到了牆上。幾乎是同一時間,從隔壁傳來一聲厲喝,誰?是誰在偷聽我們說話?


    聽著對方聲音中傳來的冷意,我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說,沒,我什麽都沒有聽到。這話一出口,我恨不得甩上自己一個耳光,這那裏是辯解,分明是此地無銀的表現。


    就在我暗暗自責的時候,門響了,聽著有節奏而帶有威脅的敲門聲,我有些害怕,想逃,可是打開窗戶,卻發現外麵安有防盜窗。看著這種情形,我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幾個大字,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當然,我不是鱉,也不是狗,就算是狗,我也不敢來個狗急跳牆,因為對蠱那玩意,我是深深的恐懼,我這人打小就膽子就不大,莫要說麵對的是神秘的蠱,就算是普通的蠍子,蜈蚣,我瞅上一眼,也覺得頭皮發麻。


    門外的兩個姑娘,看我執意不肯開門,冷哼一聲,說,不開門就以為我們進不去了是麽?


    聲音一落,我隻覺眼前一花,房間忽然多了兩個人,兩個身著苗服,長相極為漂亮的女人,一個長發披肩,約莫二十來歲,另一個短發齊耳,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


    看到她們忽然出現在房間內,我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房門,頓時想起了師門的一種法術,隨即下意識的叫了一聲,七門真甲,牆門?


    牆門也就是穿牆之術,看到這兩個小姑娘能夠穿牆入室,我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不信。更何況,這七門真甲,還是我師門的絕學,我雖不懂得修煉方法,可我敢肯定這就是七門真甲這門法術。


    而且這兩個姑娘,跟我那個六十年未見的師叔,肯定有種某種關係。是師徒,還是後人,我不敢妄自揣測,但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七門真甲這個法術一定是師叔傳給他們的。因為師傅說過,普天之下,懂七門真甲的隻有我師叔一人。


    原本兩個還洋洋得意的小姑娘,看我叫破了七門真甲這個法術,頓時呆立當場。我本想著,她們肯定會問我的來曆,結果那個短發齊耳的小姑娘清醒過來後,二話沒說右手便是一揚,長發披肩的姑娘連忙出言阻止,叫了一聲且慢。可她依舊是慢了一步,隻見那道綠光從那小姑娘的袖中一閃,衝我直襲而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往後躲閃,可那道綠光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我逃到哪裏,它便追到哪裏。就在我避無可避的時候,那長發披肩的姑娘衝到我的麵前,伸出潔白的右手,微微一握,便將那道綠光捧在了掌心。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這道綠光的廬山真麵目。它長的像蒼蠅,不過個頭比蒼蠅大,而且長了四個翅膀。我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但估摸著也是蠱的一種。


    長發披肩的姑娘將那道綠光還給了旁邊的那位姑娘,然後往旁邊的床上一坐,笑吟吟的看著我說,這位小哥,既然你能叫出七門真甲的名字,想必是純陽子師伯的弟子吧?


    聽她說出師傅的名號,並稱呼師傅為師伯,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心想,特麽的,這兩個小皮娘,嚇老子一跳,呆會看老子怎麽教訓你。


    我這邊剛想著怎麽整治這兩個小皮娘,結果短發齊耳的那個姑娘就扯著她的師姐,說,師姐,這人眼神遊離不定,眼白有痣,定是在想著什麽齷齪的事情,咱們合力把他宰了吧。


    我一聽這小姑娘說要將我宰了,頓時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長發披肩的姑娘就從床上站了起來。我以為她要動手,連忙將旁邊的一個裝滿開水的暖瓶拿在手裏,說,別……過來,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短發齊耳的那個小姑娘看我拿著個暖瓶找她拚命,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笑的跌倒在床上,不停的打滾。她那位師姐,長發披肩的姑娘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說,師兄別誤會,我們對你沒有惡意,我這小師妹本性不壞,喜歡開玩笑,你別當真。


    她說的不似作假,但我卻還是不敢鬆懈,畢竟我剛剛聽到了她們說要殺人,保不住會被滅口。


    長發披肩的姑娘看我沒有依舊是一臉警惕的樣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毫無淑女形象的小姑娘,說,你這死丫頭,看把師兄嚇的,還不起來給師兄賠禮。說著,她伸手在小姑娘的翹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短發齊耳的小姑娘從床上爬了起來,厥著個嘴,小聲的嘟嚕了一句,說,沒見到師兄的時候,說要把他那惡心的東西割下來喂狗,可見了麵,缺處處維護他,哼,典型的見色忘友的家夥。


    小姑娘的這番話真可謂是石破天驚,聽的我是冷汗直流,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跟這個長發披肩的姑娘連見都沒見過一麵,她為啥會起了將我閹掉喂狗的念頭。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忽然感覺身下一冷,雙腿不由的夾了起來。


    這個動作落在了短發齊耳的小姑娘眼裏,她樂的雙手擊打著床墊,哈哈大笑。而那位大師姐長發披肩的姑娘卻是惱羞成怒,她先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一臉羞澀的拉開門,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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