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緬甸,僅僅幾天時間,副將線國安,麾下的3.7萬大軍,明軍、土司和丁壯的混合兵團,徹底放開了,殺瘋了。


    7月28日上午,線國安本部,花了半天時間,攻破南麵的密沙小城,斬俘幾千人,繳獲的錢糧一大堆。


    當日下午,走在前麵的沐忠平部,還有祁磊的騎兵營,攻破了下麵的賓裏城,同樣斬俘幾千人,繳獲一大堆。


    7月29日上午,線國安本部,來到賓裏城南麵的文敦城,守城的文臣武將,僅僅2千多兵馬,肝膽俱裂,看到勸降的德欽內底後,直接掛白旗。


    緊接著,老武夫線國安再次分兵左右,派出大幾千兵馬,圍殺勸降東西兩麵的耶岸和彬西小城。


    明軍一路殺下來,更是一路砍下來,逃亡到後方的一些潰兵,消息全部散播開了,造成下緬甸大麵積的恐慌。


    駭人聽聞,驚恐萬狀,一個個守城的文臣武將,還有各個城裏的富商大族,紛紛派出代表,商議對策,都害怕屠城滅口。


    7月29日傍晚,明軍的先鋒軍,可管不了那麽多,祁磊的騎兵營,殺到了彬達萊城,距離南麵的重鎮良淵城。


    也就是東籲王朝的龍興之城,僅僅60裏路程,可謂是殺到了下緬甸的腹地了,準備開膛破肚。


    “轟轟轟”


    “啊哈、啊、、”


    “小心明狗子火炮,都趴下來,,”


    “快快快,去下去搬泥沙袋,,”


    “劈裏啪啦、、啪、、”


    、、、


    天黑以前,剛剛到達的明軍火炮,就在參將江大川的命令下,開始轟擊城牆,城頭上的守軍,開始陷入硝煙炮火中,慘叫連連。


    任何一個國家,都有德欽紐亞和德欽內底那樣投降派,軟骨病患者。


    同時,也有一大堆忠臣死士,為國家遮風擋雨,拋頭顱,灑熱血,拚死搏殺護衛國家的主權和領土。


    彬達萊城,是中部小城池,跟中原的縣城差不多,對於狠辣的明軍來說,攻城太簡單了,一頓火炮輸出,守軍就得喝一壺大的。


    當然了,這一次明軍南下,之所以進展神速,當然離不開200多頭戰象,全部用來押運火炮和糧餉物資。


    “來人,擂鼓”


    “傳令,罕世藩攻北城,季大勝攻東城,再抽調3千土司丁壯,驅殺衝鋒陷陣,蟻附蹬城”


    “來人,再傳令後營,準備好飲食火把,本將要挑燈夜戰攻城,破城就在今晚”


    副將沐忠平,站在彬達萊北城外的明軍後陣,臉色剛毅,目光冷峻的盯著城頭上,大聲嘶吼著下令。


    經過幾個月的磨煉,手握5千重兵的他,已經有了一些老武夫的特征,殺人不咋眼,鐵了心硬了肝,麵對屍橫遍野,沒有半點的不適。


    皇帝朱雍槺的用意,他非常清楚,就是鍛煉他們這幫年輕嫡係大將,盡快成長起來,以便將來大用。


    像這種小城池,大幾千兵馬的守軍,城防太簡單了,剛好適合用來他們練手,沐忠平當然卻之不恭了。


    且他也是出身沐王府的庶長子,更需要大量的功勳,頂門立戶,以便將來跟陛下的後宮沐婉瑜,守望相助。


    “火炮手,瞄準城頭,填充彈藥,放”


    “抬槍手,瞄準城頭,預備放,,”


    “殺緬甸狗,殺賊,殺、、”


    “兄弟們,衝上去,殺緬甸狗,拿賞銀,,,”


    、、、


    一刻鍾後,彬達萊的東城和北城,同時陷入明軍的圍攻當中,一顆顆赤紅炙熱的重型鉛彈,轟擊夯土城牆上,留下一個個凹凸不平的彈坑。


    城頭下200米,一千多二炮營的抬槍手,一個個蹲在重盾車後麵,持續對著城頭垛口轟殺大散子,遮蔽土司兵丁和炮灰,填埋護城河。


    彬達萊城,作為良淵城的北麵屏障,修建的當然像點樣子,至少配有幾米深的護城河,但年久失修,堵塞太嚴重了。


    幾千土司炮灰團,每一個人扛一個沙袋、簸箕、籮筐,幾十斤泥沙,花不了一個時辰,就能填平護城河,人多力量大嘛。


    “咚、咚、咚、、”


    “殺殺殺,明軍萬歲,殺”


    “陛下萬歲,殺賊,立功,殺”


    、、、


    7月30日上午,明軍的另一路大軍,淮國公馬寶,帶著四五萬兵馬,來到緬甸的中下遊,仁安羌城附近,戰鼓擂擂,殺氣衝天。


    馬寶的這一路大軍,雖然出發的晚,但進展更是神速,因為他們走的是水路,順大金沙江而下。


    更重要的原因,敏建城的卑謬王和蒲甘城的東籲王,兩個老狐狸聞著味不對路,直接都跑路了,明軍當然暢通無阻。


    東籲王,早就明軍殺破了膽,跑的最快,丟掉一切不必要的物資,帶著5千殘兵剩將,輕裝簡行,直接從蒲甘城,逃到下遊的色固附近。


    再登陸大金沙江東岸,從陸路向東逃往東墩枝,然後乘著竹筏順錫當河而下,回到老巢他的東籲城。


    另一個大軍閥卑謬王,可謂是兵強馬壯,逃離錫箔江的時候,本部兵馬有1.1萬,古突侯水師殘部3千,收攏朝廷禁軍3千。


    明軍攻破阿瓦城的時候,大金沙江上的緬軍,彬西侯的8千水師,又投靠了莽白,因此莽白撤離的時候,擁有了1.4萬陸軍和1.1萬水師。


    這個老家夥武夫,同樣被明軍殺破了膽,害怕明軍找他清算,跟著一起跑路下遊。


    但這個卑謬王,久經沙場,經驗豐富,卑謬城又是在伊洛瓦底江旁邊,跑不掉啊,隻能實行堅壁清野戰術,盡量拖延明軍的攻伐速度。


    沿江的所有城鎮,敏建城、木各具,蒲甘城,色雷、色林,5個城的錢糧物資,能搬多少算多少,全部用水師渡船竹筏,運往下遊老巢卑謬城。


    仁安羌城,莽白留下心腹大將妙瓦底侯,帶著4千精銳兵馬,1萬土司雜兵,還有大量的丁壯,堅守大金沙江右岸。


    美德城,就在仁安羌城後麵,莽白下令心腹克伊達,帶著4千精銳兵馬,1萬多土司雜兵和丁壯,繼續堅守,開始步步設防。


    更重要的是,這個老武夫還留了6千水師,巡視仁安羌、色固、敏巫、馬圭和美德城之間的江麵,負責攔截明軍水師和後勤,同時伺機增援各城池。


    卑謬王莽白,則是直接帶著本部6千本部兵馬,還有5千水師,幾百艘渡船,押著大量的丁口物資,退守到了老巢卑謬城。


    這個老武夫,回到老巢後,也沒有半刻停歇,立刻著手調兵遣將,開始整兵待戰,繼續增兵上遊幾個戰略要地。


    同時,還派出大量的心腹親信,遊說下遊古突、勃生、沙廉、白古等地,意圖組建抗明聯軍。


    “妙瓦底侯,識時務者為俊傑,降了吧”


    “莽白那個狼崽子,膽小如鼠輩,跟著他沒什麽前途的,降了吧”


    “兄弟們,大明皇帝仁慈寬厚,以德治民,都降了吧,當兵吃糧拿餉銀”


    、、、


    7月30日中午,仁安羌北門外,德欽紐亞帶著3千多土司營,再次化身為勸降叫門使者,蠱惑誘惑裏麵的緬甸守軍。


    熟門熟路啊,經驗豐富,德欽紐亞已經沒臉沒皮子了,既然投了,那就沒得回頭路,反正他不想成為莽達和德欽漂的下場。


    不說別的,至少他的豪宅財富,還有一大堆家眷,全部保留了,沒有株連九族,還混上3千兵馬。


    “兄弟,降了吧”


    “妙瓦底侯,降了吧,兄弟等你喝酒”


    “裏麵的兄弟們,大明仁義無雙,都降了吧”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有糧有餉銀,都降了吧”


    、、、


    站在德欽紐亞身後的美德侯和敏東侯,端著大號鐵筒喇叭,吼得更是賣力,恨不得把肺管子噴出去。


    肝膽俱裂啊,要不是破城的那個晚上,德欽紐亞親自帶著錦衣衛撈人,他們兩人的大好頭顱,也得跟莽達和德欽漂一樣,矗立母親河堤岸。


    同樣,當天晚上,被營救出來的他們,立刻趕回老宅,通過錦衣衛,保住了家底和家眷。


    想起來都是一陣暴汗,再晚幾個時辰,他們整個家族都得完蛋,全部飲恨大金山江,女的為奴為婢,成為明軍的玩物。


    那個大明的新任皇帝,太嗜血殘暴了,寧錯過不放過,阿瓦城裏麵,上到緬王貴族,下到小官將校。


    但凡有名有姓的豪族望族,老少男丁全部被屠戮,女眷被擄走,當真是血流成河,徹底染紅了伊洛瓦底江。


    “我呸,狗賊,孽畜”


    城頭上的妙瓦底侯,躲在城垛後麵,雙目嗜血眥裂,恨不得爆出眼珠子,對著城頭下的3個賣國賊,厲聲嘶吼罵道:


    “德欽紐亞,你們3個緬奸,明賊走狗,不得好死的狗玩意”


    “兄弟們,千萬別信這個狗賊,阿瓦城的緬王,文武群臣百姓,全被明狗子殺完了”


    “兄弟們,給老子瞄準了,開炮開銃,轟死這幫狗娘養的孽畜,給阿瓦城的緬王百姓,報仇雪恥”


    、、、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此時此刻的妙瓦底侯,深切體會到當日阿瓦城上麵的德欽漂,是多麽的無助,痛恨降賊走狗,恨不得生吞活剝了。


    他們身為東籲王朝的侯爺,在緬都阿瓦城,擁有豪宅大院私產,更有一堆豪族親朋好友,肯定都難逃毒手了。


    “來人,傳令鍾將軍,不用等了,開炮”


    站在後陣的淮國公馬寶,透過長筒望遠鏡,看到城牆上罵罵咧咧的守將,還有正在填裝彈藥的士卒,大手一揮,淡定的下達軍令。


    這一次南征,又是兵分兩路,另一路的大將還是線國安,真他媽的是強勁競爭對手啊。


    更何況,線國安的大軍,出發的更早,想必收獲也不少,而馬三寶的這一路大軍,盡是一大堆空城,太他娘的沒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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