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為這個學的道法?還真有大愛之心,可為何長與相性格都那麽冷漠?有時候我都忍不住在想,如果她和段盈盈性格調換,會不會對雙方都很對頭?心裏想著,我道:“結果都不是,所以你又懷疑了是吧?”


    “對。”


    “我認為肯定是人為的結果,瘟疫絕不可能不殃及魚池,而現在魚池都好好的,就你們月斜失火。而你說不是詛咒,不是法陣,那肯定也不是法殺對吧?這應該就是科學以內的殺,我想隻有一種不被大家看出來的可能,中醫針穴,不過有漏洞,無法解釋四十年如一日再都養不活牲口。”


    向飄飄應該沒想到過這方麵去,所以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又平靜下來道:“可惜已經過去那麽久,可能答案永遠都會被埋藏在黑暗之中。”


    “這應該不是你的實話,你找我來其實想查的是這個事情才對,你感覺那頭牛的死和四十年前的事情有關。”她已經夠聰明,隻不過嚐試了那麽多年都沒成功,隻能找一個更專業,或許不對這個地方,以及這個地方的過去,還有各種故事產生和她一樣的情感因素的人來查。


    向飄飄不說話,看表情,應該是!


    “你沒和我說清楚,不是想隱瞞我,而是試探,看我自己能不能根據敦寨裏的不對勁思考出來,對吧?”


    “我想我沒找錯人。”


    還真是這樣,和這種聰明人交手,坦白說我既擔驚受怕又大呼過癮!擔驚受怕既自然不用說,不知道這樣的人什麽時候會從背後亂刀桶你的後庭花。大呼過癮自然是學習方麵,我是個有自尊的男人,但我不會總認為自己最強、最聰明、最驕傲,我會承認自己的不足,我更會從敵人甚至這些聰明人身上學習,取長補短以少聚多繼而對他們攻無不克戰而勝之。我認為活著是這樣的過程,存在感不應該在比你笨的人身上刷,而是在令你暫時昂視的人身上刷才可以很驕傲的說:老子不如你,那是昨天,你不如老子,會在每一個明天。


    “向大師,我想你真有必要帶我去族堂看看,還有給我族譜,以及給我找個親眼目睹四十年前的事情的人,最好還是領導人,族長之類。”


    “再說吧!”向飄飄忽然下了椅子,往房間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嘩啦聲,好像有人絆倒東西,向飄飄先轉身走出去看,我緊跟著。我們首先第一眼發現距離門口幾米遠的瓦片躲旁躺著一個人,是段盈盈,她暈了過去,我拍她的臉叫她以及掐人中都無法把她弄醒,隻好把她抱進屋子。結果在燈光下一看,我滴媽呀,她一張臉青紫色,鼻子有血流出來,血黑色,而且一出來就凝固成條狀,仿佛蟲子爬在上麵一樣。


    第九十五章:中毒


    段盈盈這是中毒,讓她別出去非要出去,當然我現在罵她她聽不見,當務之急是幫她解毒。可怎麽解?我媽隻教過我怎麽用毒,而沒怎麽教我解毒。而且我還不知道這中的什麽毒,對不上症狀,真是急死人!我隻能問向飄飄:“向大師,你們敦寨有醫生沒有,你快去請過來……”


    向飄飄反應倒是快,立刻轉身出去,十分鍾以後匆匆帶來一個看樣子快六十歲的寨民,這就是醫生,他肩膀掛一個大藥箱。他看了看段盈盈的臉色,翻了翻眼皮,把了把脈,連忙從藥箱翻出一包藥粉衝了給段盈盈灌下,然後告訴我們這不是什麽解毒粉,隻能暫時壓製著不要讓毒性滲透到五髒六腑,趕緊把人送去醫院可能還有救,中的什麽毒他卻都不知道。


    我心裏哇涼一片,雖然是段盈盈自己主動要來,可她跟我算是一夥的人,她出了事我怎麽交代?來不及多想這些問題,我背上段盈盈就往外麵走,向飄飄跑回了房間,等我出了門走了五六十米她才點著手電筒追上來,一直就走在我的旁邊,幫忙照路,快速往鎮子走……


    鎮子簡陋的急救室外麵,我問向飄飄:“向大師,這裏你的地方你最了解,段盈盈這看上去中的是什麽毒?”


    “你想問是不是蠱毒對吧?”向飄飄很聰明,我真就這個意思,她搖頭道,“百分之一百不是。”


    “那很奇怪,關於毒的知識我媽沒少教我,我看段盈盈的症狀應該中的是活物毒,而非植物和化學反應類的毒。比如大型動物,蛇毒之類,不過卻又都對不上症狀,而且你出去找醫生時檢查過,她的身上並沒有傷口,所以……我才覺得是蠱毒。”


    “活物毒不隻有蠱毒,先不說這個吧!”向飄飄轉過身看外麵,不和我說話,行為有點古怪,不過我沒有懷疑她,因為是段盈盈一個人出的門。我們吃的飯肯定沒問題,我不好好的嗎?所以應該是段盈盈出去的時候接觸過什麽東西,這可是蠱毒橫行的神秘湘西,加上這個女人不懂禮貌,容易得罪人,被人整再正常不過。


    半個多小時以後,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們,鎮醫院無能為力,他們能做的就是安排車送段盈盈到縣醫院,不過他們已經確定段盈盈是吃錯了有毒的東西。我反複問了兩遍,沒錯,是吃下去的有毒的東西,我大吃一驚把目光投向向飄飄,結果向飄飄亦是看著我,一臉冤枉的模樣,看上去不是表演,她真不知道,真不是食物出問題。


    因為鎮醫院打過電話安排,縣城早就已經準備好迎接的工作,車子在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剛到大門口,兩個醫生兩個護士就熟練的打開門,把段盈盈的病床車拉下來,快速的拉進急診室。我和向飄飄還是在外麵等著,那會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四周靜悄悄一片,她對我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一趟。”


    我下意識道:“你幹嘛去?”


    “請神水,如果醫院沒辦法,神水可以救她一命……”


    我是不太相信,不過我自己沒辦法,我就沒阻止向飄飄,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自己一個人等了半個多小時,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剛給段盈盈洗完胃,清完腸,但隻能暫時緩解毒性,現在整在驗血,等結果出來看中的什麽毒才好對症下藥,如果驗不出來,沒辦法,我隻能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裏是湘西,潛台詞很明顯是告訴我,驗不出來的有可能是蠱毒。


    等醫生第二次出來,向飄飄剛好從外麵回來,她手裏拿著一隻舊礦泉水瓶子,剛打算說話,醫生先開了口。醫生告訴我們,段盈盈中的毒已經確認,是一種毒蜘蛛,黑寡婦的近親。我必須說,聽醫生說出黑寡婦三個字的時候,我腿有點發軟,幸好不是真正的黑寡婦,不然段盈盈肯定救不回來。


    用了對應的抗毒血清,段盈盈被轉到重症病房,本來非醫護人員不允許進去,在向飄飄堅持下醫生才勉強同意向飄飄一個人進去,我留在外麵,透過玻璃小窗瞄裏麵的情況。我看見向飄飄站在床邊觀察了段盈盈好一陣才慢慢把礦泉水瓶蓋擰開,喝了一大口水,噗地往段盈盈臉上噴,再然後嘴裏默默念叨著,同時雙手不停在段盈盈臉上和喉嚨快速的推拍。慢慢的,我看見段盈盈臉上有黑色的氣霧升起來,很神秘、很嚇人的感覺,而且很神奇,就那麽反複喝了幾口水噴下去,念叨著推拍了幾分鍾,段盈盈原本既蒼白又發紫的臉色竟然好轉了起來。


    向飄飄接著推,拉起段盈盈的衣服推、胸口和腹部,我看見奶罩,就那麽一眼,向飄飄突然回頭看,我連忙閃開,臉紅耳赤啊!


    半小時以後,向飄飄打開門走出來,在走廊靠牆的椅子坐下來,一副累壞了的模樣,我道:“向大師,你沒事吧?”


    向飄飄搖頭:“剛剛那是道術的其中一種,叫退病咒,段盈盈已經沒事。”


    我感覺很奇怪,她會這種邪術為何在敦寨時不說?在鎮子時也不說?非要山長水遠跑出來?如果段盈盈堅持不了那麽長時間不要一命嗚呼?可如果說她是故意的,她何必?她說不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不通這種高人的思維方式,行事方式,總是神神秘秘不按規則出牌。


    我陪向飄飄坐了一陣,她閉上眼睛在休息,我隻好走開,也好我走了開去,白白竟然給我打呼機,不然那聲音要吵醒向飄飄。


    白白兩點多鍾給我打傳呼,而且用的還是我辦公桌的電話,肯定是有急事無疑,我不敢怠慢,立刻跑到醫院小賣部回電,剛接通白白就道:“早想給你打,忙,才加完班回辦公室,你在哪?具體點說……”


    白白這說話調調顯然是李綿芳那邊已經有了消息,我連忙道:“先別管我在哪,說事,是不是李綿芳那邊有了消息?”


    “嗯,上次他在我們這走了以後就被派到了國外學習,所以……可能你搞錯了吧。”


    “怎麽可能?你到底查清楚出入境記錄沒有?真的是他?”我有點無法接受,其實我知道白白肯定不會查錯,“廖傲呢?李綿芳真是他徒弟?”


    “廖傲死了,四天前醉駕出了嚴重車禍。”


    我語塞,範隊是這樣,廖傲是這樣,事情絕對沒那麽簡單。


    看我不說話,白白想到了我在想什麽:“小雨,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假設這是謀殺,假設你是他,你會選擇這樣一個白癡的辦法先灌醉然後撞死?如果撞不死怎麽辦?”


    “先不說這個,你再幫忙弄一份李綿芳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他人就在我們這,我白天在周局的辦公室見到過他,他應該是來參加周局明天的生日會。”


    這叫天助我也還是叫天網恢恢?我心裏閃過一絲興奮,嘴裏道:“來的正好,你讓程懷火給他敬酒,把他衣服潑濕,然後趁亂看看他肚子有沒有傷口,記住是刀傷,大概位置是肚眼往左一兩寸。”


    白白那邊沉默了幾秒才道:“好吧,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你不能再來,而且要告訴我你具體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事情?”


    “你這是威脅……”


    “你說不說?”


    “我有選擇嗎?我在湘西一個朋友家裏,他們這出了點小問題,不能報警,所以我來幫個忙……”


    我以為白白會追問,畢竟這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結果她隻是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第九十六章:族長死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排椅上麵睡的正香,忽然腦袋被拍的了拍,有個聲音對我說醒一醒。我睜開眼,看見向飄飄在我視線上方,是她拍的我,她道:“段盈盈基本上已經沒事,已經被轉去普通病房,人醒了過來,你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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