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火藥應該是北宋才有的,兩千多年前就有了麽?這兩個朝代相差了差不多一千年啊!


    我沒有繼續砸下去,因為沒時間。


    我轉身走出去,然後又回頭,我想在火藥的用處,我是不是能用火藥炸開石頭一直炸出去?


    權衡過利弊,最終我選擇了放棄火藥,我快速跑回火炭圈看向飄飄的狀況,她呼吸微弱,臉色慘白,脈搏越來越沒有生氣,我不能等,我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最快的速度帶她離開,就是原路返回。我記得她說過屍毒接觸到皮膚會瞬間腐爛,我在想是不是不接觸到皮膚就不會腐爛?如果是,這裏那麽多兵服,而且許多都還是皮甲,把皮膚裹起來是不是就能穿過屍毒陣?事已至此,我仿佛隻能拚,我不是愛冒險,我隻是在選擇我認為更有把握的方式。


    我去找了幾件比較完整的兵服給向飄飄穿上,把所有露在空氣外麵的皮膚都遮蓋起來,包括她的臉,隻給她保留脖子下麵一條裂縫暫時呼吸,等會門打開我會把這個位置也封上,隻要我快點穿過屍毒室,她不至於被憋死。


    不多久,我把自己也給武裝起來,剩下臉部沒有遮蓋,我收拾好東西把向飄飄抱到石門外,打開石門再抱進祭堂。


    祭堂裏的情形還保持著我和向飄飄出工場大廳前的模樣,我稍稍看了一眼,徑直抱著向飄飄走到石門邊,找到機關,有步驟地把向飄飄的最後保護做好,再處理自己的保護,整張臉都遮掩了起來。眼前是一片黑暗,我隻能憑感覺打開機關,憑感覺抱起向飄飄往前走。我走的是兩排屍體的中間,憑記憶數著步子,最終還是數錯,直接抱著向飄飄撞上石門,不過撞的很高興,因為沒有碰到有毒氣的屍體,很幸運。


    我放下向飄飄在石壁上摸索,摸到機關把門打開,把向飄飄抱出去。等到再把門關上的刹那,我想笑,幸好我當時堅持出工場,否則我們在祭堂隻有等死,不過發現這個辦法可拚是殺掉厲兵以後,期間付出的代價,其實已經很慘重。


    我重新把向飄飄抱起來,小心翼翼穿過箭陣才加快腳步往外麵走,就按當時向飄飄告訴我的走法反過來走,走了有五分鍾,我忽然聽見了不和諧的聲音,跳踏的聲音!我把手電筒關閉,隨即看見另一束手電筒的光芒在我前方出現,而且向著我的方向而來。


    我往後退到小廳把向飄飄放下來,我藏在入口一邊等來人靠近。


    不多久,人走近,我聽見了說話聲音,來人是林美麗和風兒。我激動著走出去,不過我錯了,我應該先喊一聲再出去,否則她們不會對我發動攻擊,而且還是同時間對我發動攻擊,兩隻腳踹過來,速度幾乎一樣,力度幾乎一樣,風兒竟然不輸林美麗。這兩腳的力度加在一起直接就把我踹出四五米遠,從這個門口到對麵的門狠狠摔下來,屁股疼的一陣麻木。


    我還來不及發出痛呼,就感覺脖子一涼,被一把匕首頂住,而我的臉被手電筒的光芒照住。


    “雨哥?”林美麗的聲音,既驚又喜,“怎麽是你?”


    風兒插話道:“我盈盈姐怎麽人呢?”


    我非常吃驚:“你們沒看見她?”


    “她不跟你們一起麽?我看你們過了十二點還沒上來,才下來看看。”


    我把目光投向李美麗,她給出的是一樣的答案。我開始迷糊,木梯已經折斷,她們沒看見段盈盈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如此一來段盈盈人呢?迷路?這絕對不可能,暈倒在路上?更不可能,我一路出來就沒看見她。所以唯一解釋是還有其它出口,段盈盈對我們撒了謊,事實上羊皮圖她毀了就是不想我們知道。


    但令我費解的是,段盈盈原來非常正常,隻是原來就被做了法在祭堂才被徹底控製,所以不會是下來前就已經計劃好才對,結果是通過燒羊皮圖和另外的出口這兩件事,看起來就是早有預謀,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這事實在是很詭異。


    我對風兒道:“她自己已經從其它出口出了去,人到底去了哪我不清楚。”


    “怎麽可能?”風兒懷疑的口吻,她那目光顯然就認為是我,或者直接說是向飄飄,把段盈盈給害了,事實上她嘴裏就表露了出來,“向小姐呢?”


    “你身後的牆角……”說著話,我爬起來,我的屁股、腰,全部都很麻木,“受了傷,我們要馬上帶她出去,送去醫院救治,晚了怕來不及。”


    風兒和林美麗同時回頭看,接著風兒追問道:“她是怎麽受的傷?”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找到段盈盈自己問吧!”我已經不想找她,她從其它出口出去根本就沒法找,況且向飄飄的事情更迫在眉睫。


    一個小時以後,鎮醫院簡陋的急診室外,我坐在椅子上,手拿一團棉花按住剛剛被抽過血的傷口。林美麗坐在我對麵,她和我一樣是手拿棉花捂住自己被抽過血的手。我們是相同型號的血液,向飄飄亦一樣,是我們給她輸的血。而風兒,她有和我們一起出來,不過安頓好我們以後就匆匆忙忙去了找段盈盈。


    林美麗道:“你們到底在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我搖頭道:“一言難盡,有空再說吧,我很口喝,你給我去買瓶水,順手買包煙,拜托。”


    林美麗的背影消失,我立刻從包裏拿出來大哥大給我媽打,剛接通,我第一句話就是:“媽,你給我的平安袋到底怎麽回事?我爸到底怎麽回事?當時他的喪禮很有問題,我問你你不說,你現在告訴我。”


    我媽那邊沉默了有十多秒才歎了一口氣道:“你的路和你爸的路不一樣,你爸怕你應付不過來,所以死後都想繼續承擔一些保護皇陵的責任,他知道自己隻有四十九天命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好,就是化成厲鬼……”


    “你說過要是冤死的人加上許多獨特條件才能化成厲鬼,你騙我?”


    “沒騙你,是因為金山老祖,在金屋裏其實可以和他通靈,我原來不知道,就他那天晚上出來消滅了兩個厲鬼我才知道,你爸原來隻是告訴我要變成厲鬼。”


    “為什麽要砍腦袋?”


    “不知道,我隻是按照他的意思執行,他說事情比較殘酷,我不知道更好。”


    “現在他出現了又消失了算是怎麽回事?”


    “魂魄就在平安袋裏,我不知道你那邊發生什麽情況導致他出的來,能肯定一點是,隻要皇陵的事有了結果他就能轉世,這是他說的話,我認為是真話,應該和砍腦袋有關吧!”我媽歎了一口氣,“小雨你要理解,畢竟死了就是死了,他隻會在你有危險時才有感應會出現,這是道法效果,平常他想出現都無法出現。”


    “你幹嘛不早告訴我?你告訴我我會搗亂還是如何?”


    “是你爸的意思,我說告訴你你更沒有後顧之憂,他的想法是告訴你你會更多牽絆,他死了你可能都會顧及他會不會魂飛魄散,所以在暗中幫助你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不對,他說話,他念咒語,鬼能幹這事?”


    “金山老祖是鬼嗎?那天晚上你聽見他念了吧?平安袋我讓程懷火拿給你,就因為當時你和我說那些話很嚴重,我怕你挺不過來,否則我寧願你不知道的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匕首


    林美麗回來前,我已經掛斷電話,心裏是亂七八糟一片,雖然我媽已經解釋的足夠清楚,但我心裏還是感到很不舒服,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或許這種欺騙充滿了善意,但告訴我我不更容易處事嗎?關鍵是告訴我能令我更了解金山老祖以及皇陵。


    反正我有一種感覺,皇陵可能遠非想象中的簡單,它還有許多我爸知道,而我不知道的秘密。


    心亂還因為其它兩個事,第一個是向飄飄的狀況,醫生還在急診室裏麵,還沒有給出明確答複,我不知道向飄飄的具體會如何。第二個是段盈盈的去處,她從密室的什麽地方離開?王印在哪?她人又在哪?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她的人的安全,而不是王印,畢竟王印沒了可以奪回來,人沒了問題隻會更嚴重。


    林美麗回來以後,我和她商量讓她趕回村寨看看風兒怎麽找段盈盈,我自己在這看著向飄飄,找到段盈盈以後她第一時間出來通知我,她不是很樂意,不過沒有拒絕!


    我自己一個人抽著悶煙,繼續等待,大概三點鍾吧,醫生走出來告訴我我可以進去看看向飄飄。看醫生的臉色不錯,我想向飄飄應該問題不大,所以我沒有多問,道謝過以後,直接進去。


    急診室裏麵的環境確實簡陋,床都很破,儀器很殘舊,如果是做點什麽大手術,絕對要去縣城,像向飄飄這樣失血過多,一身是傷的還勉強可以處理。


    向飄飄仍然處於昏迷當中,不過儀器顯示她沒有生命危險,我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至於她大腿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已經被醫生處理好上了藥包紮了起來,他道:“腿上的傷沒什麽事,但好了會留下一大塊疤痕,所以我能給你的建議是,等人醒過來了趕緊轉去大醫院……”


    腿傷向飄飄自己能處理,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她還是她,當然這種奇事我無法告訴醫生,我道:“謝謝醫生,現在她是先留在這裏麽?”


    “現在無法送,沒車,而且她情況不穩定,隻能是暫時留在這裏。”


    “如果有其它受傷的人送來怎麽辦?”


    “這麽晚的時間應該是沒有,你留在這裏吧,但別亂碰東西,有事到走廊第一個辦公室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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