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從未與女子如此親密過,他索性閉起眼,大手不斷在柳歲衣襟中摸索。


    “將本王扳指藏去哪了?嗯?”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喉頭止不住滾動幾下,手指觸碰到一片柔軟,軟得令人淪陷,女兒家的香氣襲來,體內氣血瘋狂翻滾。


    柳歲摟住他修長的脖子,將人往下一扯,粉嫩的唇觸上景昭辰的,眸中華波流轉。


    景昭辰全身緊繃,血液往一處瘋狂湧去,連呼吸都跟著停滯了幾秒。


    好香,好軟!


    然後,趁著景昭辰出神之際,柳歲迅速將藥丸用舌頭送入他嘴中。


    苦澀之後帶著絲甘甜,入口即化。


    “你給本王吃了什麽東西?”


    柳歲推開景昭辰,凝脂如玉的小臉上滿是戲謔,溫聲軟語的出聲。


    “爺,好不好吃呀?嗯~”


    景昭辰盯著她紅潤潤的唇,“好吃!”


    柳歲笑,理了理淩亂的衣衫。


    “爺喜歡就好,記得每月十五來拿一回解藥。”


    看著景昭辰黑如萬年鍋底的臉,柳歲窩在大方枕裏,淺笑盈盈。


    “這是相思子,對您身體沒什麽傷害,隻是不得輕易動情,否則會迷失心智,最後爆體而亡。”


    她纖細好看的手指順著他的眉眼緩緩往下,劃過他性感的喉結,精壯的胸膛......


    被她觸碰的瞬間,景昭辰渾身滾燙,黑沉沉的眸深深望入她眼底,呼吸急促。


    “出去,我困了!”


    柳歲收回手,神色淡淡,仿佛剛才勾魂的小妖精不是她。


    景昭辰俯身,野蠻地吻上她柔軟的唇。


    明明這麽熱的嘴,為什麽說出的話那麽冷?


    景昭辰突然直起身子,扭頭吐出口血。


    柳歲低笑一聲,“說了不可動情,你偏不信。”


    景昭辰氣得快要炸開了,額上青筋暴起,手臂牢牢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


    “解藥拿來!”


    衣襟被男人扯開一半,露出如玉精致的鎖骨,微微起伏的柔軟......


    景昭辰目光深邃,盯著她月白束胸。


    柳歲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睨他一眼。


    “不好意思,解藥還沒製出來,你還是安分些。”


    景昭辰隻覺得鼻子一熱,鼻血緩緩流出來。


    “晚安。”


    柳歲翻了個身,後背鮮紅的一片刺痛了景昭辰的眼睛。


    他扔給她一件自己的玄色長衫,“換件幹淨的。”


    柳歲困的迷糊,隨意擺了擺手。


    “明日再換,退下吧。”


    景昭辰,“......”


    突然有一種被利用完就丟棄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而且她那語氣,就像他隻是來暖床的......


    但看著她的傷,又實在生氣不起來,隻有滿心疼惜和不想承認的愧疚。


    門才闔上,就有暗衛前來稟告。


    順著地下河出去後就是南平城,四通八達,憑借船上令牌,可以在任何港口停靠。


    簡單來說,就是無法確定他們克扣下的雪花鹽到底是與誰私下秘密交易的。


    “江風,這事你帶人去查。”


    江風默默從角落中走出來,夜太黑,他看不清景昭辰此刻的神色,隻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


    “是,屬下領命,天明就出發。”


    “不必,現在就走!“


    江風朝主屋看一眼,軒窗緊閉,也不知柳歲傷勢如何。


    景昭辰眸子沉了沉,渾身都是山雨欲來的氣勢。


    江風帶著人乘船連夜離開寧安。


    “爺,張天死了。”


    景昭辰蹙眉,“人在私牢,為何不盯緊了?”


    江玉一臉苦瓜樣,“他用自己的衣物上吊自盡了,屬下趕去的時候人都已經死透了。”


    天邊露出抹微光,景昭辰揉著有些酸疼的眉心,在院中來回踱步。


    “確定是自盡?”


    江玉撓頭,“私牢都是自己人,吃食也是從廚房......”


    他猛地瞪大眼,“爺,該不會是被人下毒了吧?”


    景昭辰大步流星朝私牢的方向走去。


    張天的屍體還放置在牢房中,揭開身上的白布,脖頸間的勒痕清晰可見,舌頭吐出來,看起來確實像是上吊自盡。


    “爺,屍體怎麽處理?直接埋了嗎?”


    景昭辰不語,想到柳歲說的話,有些毒藥殺人於無形,單看表麵沒有任何異常。


    “不,你親自把屍體盯好了,沒本王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違令者殺!”


    江玉一臉生無可戀,拉起白布將張天那張猙獰恐怖的臉蓋嚴實。


    媽耶,他盯過許多人的動向,可那都是活人啊!


    一具屍體能看出朵花來?


    私牢潮濕陰暗,外麵北風呼嘯。


    柳歲一覺睡到晌午,傷口疼的厲害,嗓子也幹的厲害。


    她緩緩撐起身子,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她麵前。


    “醒了?可覺得好些?”


    抬頭,景昭辰一襲暗金祥雲長袍,墨發用玉冠束起,清冷的鳳眼半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事不妨直說!扣了我一夜,可有派人同我家人講一聲?”


    景昭辰嘴角的譏笑逐漸擴大,如同盛開在黃泉的彼岸花,迷人但致命。


    折扇在他手指間輕輕轉動,偶爾閃過一抹嗜血寒芒。


    “你說巧不巧,昨日你入府,張天就死了,本王不可信巧合,如果你無法自證清白,那柳家人......”


    柳歲目光如電,殺意在眨眼間成形,她猛地從床上躍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短刃。


    刀刀狠辣,招招淩厲。


    趁著景昭辰後退,她抬起一腳踢在他的小腹,短刃迅速抵住他的咽喉。


    她無意摻和進朝廷的事裏,也無心助景昭辰破此一案,可偏偏事不如人意,越想抽身,越陷得深。


    她的底線是柳家,這狗男人竟敢拿他們相要挾。


    四目相對,火花劈裏啪啦!


    “狗男人,別忘了你的小命還捏在我手裏!柳家任何一人有意外,賬全算在你頭上,我柳歲此生定要你生不如死!”


    景昭辰滿臉寒霜,折扇輕輕拍在柳歲手腕上,一陣酸麻,短刃已穩穩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垂眸,修長的手指夾著短刃,下一秒,短刃四分五裂。


    “江風給你的?”


    柳歲索性坐下,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完全使不上力氣。


    “是啊,寧安尋不到鐵匠,江風替我打造的。”


    她在腰間摸索了一會,取出一物舉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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