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是我,是我害了你們兩個。”


    陸朝寧閉了閉眼睛,語氣帶了些懊惱。


    “朝寧,我好疼,好冷,抱抱我好嗎?”


    江匪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陸朝寧渾身顫抖地抱住她,試圖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她,他手臂緊繃,神色痛苦。


    他看向老者,


    “八瓣雪蓮可以嗎?”


    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當時采雪蓮的時候,他們幸運地遇到兩朵。


    隻是一朵是九瓣雪蓮,一朵是八瓣雪蓮。


    “八瓣?”


    剛欲逃跑的老者被陸朝寧突然轉身嚇了一跳。


    “八瓣雪蓮藥效不夠,她已經快死了,隻有九瓣雪蓮才有用!”


    他哪知道八瓣雪蓮行不行,他也根本沒用過啊,這可是傳說中的東西!


    不過,有一點老者清楚,如果八瓣雪蓮救不活,那他自己也肯定是活不了的。


    “好,你隨我去取。”


    陸朝寧給江匪掖了掖被角,提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老者朝驛站而去。


    他們身後,醫館的轉角,一個黑影朝他們的背影和醫館裏望了望,然後轉身離開。


    原本昨日應該抵達玉京的陸朝寧因為身體突感不適,而延誤了一天,直到今日傍晚才趕回玉京。


    皇宮,坐在龍椅上的帝王一臉喜色,太醫也恭候在一邊。


    下首捧著盒子的陸朝寧卻額角都是汗意。


    “辛苦朝寧了。這次立了大功,朕會好好獎勵你的。”


    皇上臉上堆滿了笑,眼裏有著深意。


    太醫接過木盒,打開一看,神色狐疑,


    “世子殿下,這株雪蓮乃是八瓣雪蓮,並未進化成九瓣。”


    皇上笑意凝固,視線落在陸朝寧身上。


    陸朝寧呼吸一滯,頭也俯得更低,


    “啟稟皇上,微臣遍尋雪山,隻找到一株八瓣雪蓮,又怕耽誤皇上病體龍安,隻能先快馬加鞭趕回來。”


    趴在地上的手臂,袖口向上升起,露出包紮過的傷口,白色的紗布上滲出血跡。


    那是為了保護雪蓮,與歹徒搏鬥留下的傷口。


    皇上蹙了蹙眉頭,又看向太醫。


    太醫躊躇半晌,才恭敬地說,


    “這八瓣雪蓮藥效的確弱於九瓣雪蓮,但是也並不是沒有作用,微臣先試試製藥,皇上也需再派人去雪山尋找以作保障。”


    “朕知道了。”


    皇上眉心微蹙,雖然有太醫院用藥吊著,但是他已經感到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既然這最後一副藥已經備好,那太醫準備治療吧!”


    太醫恭敬彎腰,


    “微臣說過這藥還缺一味藥和藥引,如今這藥已經尋到,隻差藥引了。”


    皇上猶疑問,


    “藥引為何?”


    “需要與皇上一脈相承的龍子的心頭血。”


    太醫又補充到,


    “若是一人的心頭血定然是不夠的,而且還會傷了聖體,若是四人合力,那即可以滿足需求,又不會對皇子們有任何傷害,更能讓皇上更加福澤深厚!”


    聽太醫這樣說,皇帝的眼神變得深邃。


    太醫退下之後,皇帝朝著陸朝寧招招手。


    陸朝寧剛剛鬆了鬆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好在他平時冷臉慣了,如今麵無表情的樣子也並沒有讓人覺得不對。


    陸朝寧低著頭,等了一會,見皇上一直沒有說話,疑惑地抬起頭,就看到皇上出神地看著他。


    “舅舅?”


    陸朝寧輕聲喚道。


    私底下,他麵對皇帝都是這樣喊他,因為皇帝說過不用太過拘禮。


    “朝寧,你願意給我你的心頭血嗎?”


    皇上沒有自稱朕,語氣也難得的溫和。


    陸朝寧卻更有些納悶,他恭敬地說,


    “舅舅若需要,朝寧當責無旁貸,莫說是一點心頭血,就是要朝寧的命,朝寧也是願意的。”


    皇上欣慰地點點頭。


    陸朝寧又接著開口,


    “不過,舅舅,太醫也說了,需要龍子之血方才有作用,朝寧雖然有皇室血脈,但到底稱不上龍子。”


    皇上憐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來麵色追憶。


    “十六年前,你母妃懷你的時候遭人迫害,在生產之際,我為了在這吃人一般的皇宮保住你,便與你姑母商議將你和她的孩子交換,你母妃大出血才生了你,而你姑母生下了朝安,我將你們換了過來。”


    皇上從回憶中出神,又看向陸朝寧,眼神慈愛,


    “父皇很欣慰,你在鎮安侯府安全地長大,出落得也如此才貌兼全。”


    陸朝寧神色怔怔,一時之間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皇上也並不著急,隻是安靜地等待。


    陸朝寧有過疑惑,皇上對他的偏心,他也是能夠感覺到的。


    隻是以前,他以為是自己的能力和才華讓素來高高在上的帝王惜才,才對自己格外另眼相看。


    未曾想到,是這個原因。


    自己竟然是皇帝和前皇後的兒子,真正的三皇子。


    陸朝寧屈膝跪下,清冷的聲音異常堅定,


    “舅…父皇,朝寧感激父皇母後和母…長公主的用心良苦,朝寧曾經也羨慕別的人有父親的關愛,是父皇待我一直親如父子,不想今日竟成了真。”


    陸朝寧一向的高冷此時已經有些維持不住,眼裏是壓抑的情感,淚流滿麵,說道最後都有些泣不成聲。


    十幾年之後,父子終於相認,直至夜半三更,禦書房的門才打開。


    七月,玉京陰雨連綿。


    蘇府


    “姑娘,世子又來了,還是不見嗎?”


    聽蘭送走過來傳話的丫頭,提著裙擺走進來,一向穩重的臉上的即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


    “聽說世子自取藥回來之後,便與那位姑娘分開了,昨日玉京才子會還拔了頭籌,如今又多次上門向姑娘示好,姑娘要不就見見吧!”


    聽菊年幼,又是個心軟的性子,看自家姑娘無動於衷的樣子,還是試探地勸了一句。


    “奴婢這兩日還聽老爺們誇讚世子最近在朝堂大有作為,提了幾個建議皆是讓人交口稱讚呢!”


    悅梅雖然對於陸朝寧之前所為也心有不快,可是畢竟以後是姑娘的夫君,若是能夠及時改正,她們也為姑娘開心。


    畢竟世子再怎麽說也是玉京城少有的才貌雙絕的男子。


    她們年紀尚小,氣得快,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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