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蘭則是有些擔憂地望過來,她到底年紀大些,考慮得多些。


    姑娘以前的確對世子有些情意,可是如今,說起世子時,姑娘眼裏半分不起波瀾,甚至神色都不如平常溫和,冷淡地很,她覺得,姑娘是已經被世子之前做的事情冷了心了。


    她家姑娘向來是看起來溫柔,可是其實是外柔內剛。


    不過說起世子最近在朝堂上的風頭無兩,聽蘭還是把所聽所聞向姑娘說了出來,


    “奴婢雖然不懂,不過就連坊間也有人談起世子提出的南水北調,推恩令等,都讓不少人讚歎不已。”


    蘇煙霏沒接話,隻是看向向來寡言的初荷。


    此時的初荷並不像前世,她身邊的人都已經被害,隻有她還留在身邊,那時的初荷已經成長起來,默默守護著原主,從未有過怨言。


    “初荷怎麽都不說話。”


    初荷看向蘇煙霏,恭敬地小聲說道,


    “姑娘覺得好,初荷就覺得好,姑娘覺得世子不好的,初荷就覺得世子不好。”


    她向來嘴笨得很,所以都是多做事,少說話。


    不過,她也的確是這麽覺得的。


    她是姑娘的人,自然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


    其他幾人聽到初荷這麽說也愣了愣,然後都低下頭,聽蘭首先開口,


    “是奴婢們錯了。”


    蘇煙霏擺擺手,並不在意地說,


    “你們都是為我著想,不過,我希望你們記住,我與世子並不會在一起。”


    蘇煙霏看了聽蘭一眼就繼續低頭看書。


    幾人都有些驚訝,可是看自家姑娘又拿起書不再說話,也就都隻能壓下疑問專心做事。


    聽蘭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默然退下。


    院子裏,聽蘭一臉肅然,


    “姑娘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其他三人點頭。


    “既然聽到,也就知道姑娘的心意了,這件事就給我裝在心裏就好,絕不可對外亂說,否則,你們該知道後果。”


    聽到聽蘭冷然的語氣,幾人也心裏一肅,都恭敬應是。


    聽蘭看幾人都記在心裏,又緩了緩聲音,


    “姑娘是把咱們當做自己人,才把心裏話說給我們聽的,我們既然是姑娘的人自然要以姑娘為重,姑娘不拘著我們,是姑娘仁慈,我們更應該多為姑娘著想。”


    一番話,恩威並施,係統都忍不住鼓了鼓掌。


    “這個聽蘭還挺有眼色!”


    “她是相府姑娘的大丫鬟,自然是有能力的。”


    “可惜了,上一世就是她經常勸誡原主,結果被男主記恨在心,第一個就把她暗害了。”


    係統感歎一句,又說起男主,才又說,


    “男主如今靠著女主出的這幾個計謀,也算是站穩朝堂了。”


    製裁諸侯的推恩令,無解的陽謀,還有南水北調也是對於北地和其他地區的旱災極好的方法。


    蘇煙霏輕笑一聲,緩緩地說,


    “這些計策都不錯,可是曆史是不可以複製的。”


    蘇煙霏又翻了一頁,


    “雖然楚襄也有諸侯勢大的困擾,可是因為白玉珍珠粉,這些勢大的諸侯並沒有過多的子嗣,大多都是不超過三個孩子,反而是一些偏遠的小諸侯孩子比較多。


    推恩令能夠成功是因為掌握了人心,可是如今大多數子嗣稀少,也更加團結,想要有所成效,不說很難實現,就算實現也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而南水北調就更不好操作了,需要的人力物力之多不說,光是楚襄這麽大的麵積即使運河落成,也所需甚久。”


    “但是聽說,已經有一條運河開始修建了,雖然不能到北地那麽遠,好歹暫時能看到成效。”


    “是嗎?”


    蘇煙霏滿不在意地笑笑。


    “七月八月,可是雨季呢!”


    與此同時,北地賑災的趙雲揚回京。


    金鑾殿


    楚襄帝為趙雲揚賜下獎賞。


    白銀千兩,東海珊瑚屏風一個,金鑲玉袍帶一束…


    趙雲揚恭敬謝恩卻並未起身。


    “愛卿還有何事?”


    皇上皺眉。


    “稟皇上,臣回京途中,有一老者攔車求救。”


    趙雲揚說著,眼中的餘光看了陸朝寧一樣。


    陸朝寧原本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也變得凝重,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起來。


    “哦?”


    皇上沒什麽情緒地哦了一聲,這種小事,他其實並不是很感興趣。


    “比老者,自稱甘棠縣的醫者,在甘棠縣世代行醫,可是前段日子,他接待了一個奇怪的病人,從此便被人追殺,好在他警覺,多次死裏逃生,遇見我的那日,他已經奄奄一息,好在臣救得及時,否則他已經命喪黃泉,這段冤屈也將再無人知曉。”


    聽到這,陸朝寧已經臉色如墨,身體僵硬。


    那日,江匪被救活之後,他就準備殺死那個老醫者,可是那個狡猾的老匹夫不知怎的已經逃跑了,後來他暗中派人追殺,卻沒有成功。


    沒想到,他竟然碰到了回京的趙雲揚,還被趙雲揚所救。


    這下,麻煩大了。


    “這種小事,還要說給皇上聽嗎?”


    陸朝寧試圖挽救。


    趙雲揚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冷哼一聲,


    “世子可是已經知道始末,所以才想阻止我說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麽?”


    陸朝寧怒道。


    “好了,吵什麽吵?趙卿,這種小事,交給官府就好,若是如此小事都拿到朝堂上說一番,那朕的朝堂怕是沒有安寧了!”


    趙雲揚低頭,不卑不亢地說,


    “皇上,若是小事,臣自然不會在百官麵前提起,隻是此事關乎重大,臣不敢做主交給官府了事。”


    “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麽一個重大!”


    皇帝低哼一聲說。


    陸朝寧還想開口,趙雲揚已經說,


    “據老者所說,六月十八日子時剛過,他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來人是一名年輕冷的男子,懷裏還抱著一個貌美的女子……於是,他隻能放手一搏,將那顆九瓣雪蓮喂給那位女子,後來,他怕出意外,就連夜逃走了,結果還是被人追殺至今,走投無路之下,正好遇到微臣回京,才得以相救。”


    一番話語,滿堂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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