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搖搖頭說:“三姨娘,福氣?我看是禍水還差不多。他們家那幾個兄弟為了爭家產,打得頭破血流,咱們侯府要是摻和進去,能有好果子吃?”


    林嬌哼了一聲:“雲溪,你別在這危言聳聽,李家再不好,也比咱們現在強。”


    雲溪看著林嬌,說道:“姐姐,我不是危言聳聽。咱們侯府現在是有困難,可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


    侯府夫人來回踱步,嘴裏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雲溪深吸一口氣,說道:“夫人,咱們不能被李家牽著鼻子走。咱們先拖著他們,然後按照我說的,整頓內部,和其他家族保持友好。


    等咱們侯府自身強大了,還怕沒有好的盟友?”


    二姨娘喊道:“雲溪,你這是拿侯府的前途開玩笑!”


    雲溪挺直了腰板,說道:“二姨娘,我雲溪對侯府一片忠心,絕無半分玩笑之意。”


    侯府夫人停下腳步,看向雲溪,眼中滿是猶豫和擔憂。


    侯府夫人臉色愈發難看,看向雲溪:“你看,這如何是好?”


    雲溪咬了咬嘴唇:“夫人,雲溪還是堅持反對此時結盟。”


    侯府夫人有些動搖:“可若失去李家這個機會……”


    雲溪說道:“夫人,李家如此逼迫,未必是真心結盟,隻怕是別有企圖。”


    二姨娘在一旁急得直跺腳,眼睛瞪得溜圓,指著雲溪大聲嚷嚷:“哎呀,夫人,別聽這丫頭胡說,錯過了李家,侯府可就沒希望了。”


    雲溪白了二姨娘一眼,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倔強和果敢,毫不退縮地回道:“二姨娘,您如此急切,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


    二姨娘一聽,氣得滿臉通紅,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喊道:“你,你這丫頭,竟敢汙蔑我。


    我一心為侯府著想,哪像你,毛丫頭一個,懂個啥!”


    雲溪冷哼一聲,不再看她,而是目光堅定地對侯府夫人說道:“夫人,還請您三思啊。


    侯府的未來不能這麽草率地決定,咱們得看清這些人的真麵目。李家那大公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學無術,他家能安什麽好心?


    這結盟之事,搞不好就是個坑,咱們跳進去,可就難翻身了。”


    侯府夫人揉了揉額頭,滿臉的疲憊和憂慮,歎氣道:“唉,這可如何是好。”


    雲溪往前湊了湊,誠懇地說道:“夫人,咱們先不著急做決定,好好觀察觀察李家的動靜,也多想想侯府自身的情況。


    不能因為他們一逼迫,咱們就亂了陣腳。”


    三姨娘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搭腔:“哼,雲溪,你倒是能說會道。可你有啥法子能讓侯府度過眼前的難關?”


    雲溪轉頭看向三姨娘,隻見她斜著眼睛,一臉的不屑。雲溪不卑不亢地回答:“三姨娘,法子總是人想出來的。


    咱們侯府先把內部整頓好,把那些不必要的開支省下來,把鋪子好好打理,讓生意紅火起來。


    隻要咱們自己有實力輕巧,做起來哪有那麽容易!”


    雲溪挺了挺腰杆,大聲說道:“二姨娘,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侯府夫人擺了擺手:“罷了,此事再議。”


    眾人散去後,雲溪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裏像揣了個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自己這番反對,肯定是把二姨娘她們給得罪狠了,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可一想到侯府的未來,她咬了咬牙,暗暗給自己打氣:“雲溪啊雲溪,你做得沒錯,為了侯府,不能怕!”


    這幾日,雲溪也沒閑著,到處打聽消息,想多了解一些李家的情況。


    過了幾日,侯府又收到了王家的邀請。王家派了一位管家前來,態度頗為傲慢。


    那管家坐在廳中,翹著二郎腿,下巴抬得高高的,輕蔑地說道:“侯夫人,我家老爺說了,給侯府三日時間考慮,若是再不答應結盟,以後就別想再與王家有任何瓜葛。”


    侯府夫人麵露難色:“王管家,您看能否再寬限些時日?”


    王管家冷笑一聲,三角眼一眯,撇著嘴說道:“侯夫人,這可由不得您。


    我王家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攀附的。”他翹著二郎腿,身子向後一仰,抖著腿,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雲溪在一旁聽著,氣得柳眉倒豎,胸脯一起一伏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回到房間,雲溪正皺著眉頭想著對策,林嬌卻扭著腰肢走了進來。林嬌雙手抱胸,下巴高高揚起,斜著眼睛瞅著雲溪說:“雲溪,你看看你,把侯府弄成了這般模樣。”


    雲溪說道:“姐姐,雲溪所做皆是為了侯府。”


    林嬌哼了一聲,鼻子裏出氣,撇著嘴說道:“為了侯府?我看你是為了自己出風頭。”


    雲溪無奈地說道:“姐姐,您誤會了。”


    林嬌白了她一眼,提高了嗓門喊道:“誤會?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自從你來了侯府,就沒發生過好事。”


    說完,林嬌一甩袖子,扭著屁股轉身就走,嘴裏還嘟囔著:“哼,不知好歹的東西。”


    雲溪坐在床邊,眉頭緊鎖,嘴唇緊緊抿著,心情沉重得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但她咬了咬嘴唇,眼神堅定起來,自言自語道:“我不能退縮,侯府的未來不能就這麽毀了。”


    又過了兩日,侯府夫人再次召集眾人商議結盟之事。侯府夫人坐在正位上,滿臉愁容,額頭上的皺紋都顯得更深了。


    她說道:“這幾日,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雲溪的話有些道理。但如今李家和王家都在逼迫,咱們該如何是好?”


    二姨娘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眼睛珠子滴溜溜亂轉,尖著嗓子說道:“夫人呐,這可不能拖啊,要是把王家和李家都得罪了,咱們侯府可就完啦!”


    三姨娘也跟著附和,扯著帕子,哭哭啼啼地說:“夫人,您可得拿個主意啊,這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可沒法過了。”


    雲溪站出來,不卑不亢地說道:“夫人,李家那大公子整日吃喝嫖賭,不學無術,他家能安什麽好心?


    王家這管家如此傲慢無禮,就算結盟了,咱們侯府能有好日子過?”


    二姨娘瞪了雲溪一眼,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


    侯府現在這情況,能有個依靠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雲溪毫不畏懼,直視著二姨娘說道:“二姨娘,咱們侯府不能病急亂投醫,這要是選錯了,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三姨娘陰陽怪氣地說:“喲,雲溪姑娘倒是能說會道,那你倒是拿出個好法子來啊。”


    雲溪說道:“咱們先不著急答應,看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麽做。要是真心結盟,自然會拿出誠意,要是隻是想趁火打劫,那咱們也不能任人擺布。”


    大公子在一旁打著哈欠,滿不在乎地說:“哎呀,煩死了,愛咋咋的,反正我不管。”


    侯府夫人揉了揉太陽穴,歎氣道:“都別吵了,讓我再想想。”


    雲溪接著說道:“夫人,咱們侯府也不是毫無辦法。咱們可以先整頓內部,把那些個偷奸耍滑的下人清理出去,節省開支,再把鋪子好好經營,把生意做起來。


    隻要咱們自己有了底氣,還怕找不到好的盟友?”


    二姨娘撇撇嘴,不屑地說:“說得容易,做起來難著呢。”


    雲溪挺了挺腰杆,大聲說道:“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侯府大廳裏亂成了一鍋粥。


    雲溪說道:“夫人,咱們不如再拖一拖,看看他們的反應。”


    二姨娘說道:“拖?能拖到什麽時候?萬一他們真的惱了,侯府可就完了。”


    二姨娘急得直跺腳,臉上的粉都跟著抖落了些,一雙三角眼瞪得溜圓,手指頭衝著雲溪指指點點。


    雲溪回道:“二姨娘,若他們真心結盟,不會如此沒有耐心。”雲溪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堅定地看著二姨娘,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三姨娘說道:“雲溪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三姨娘手裏攥著帕子,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猶豫。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時,一個丫鬟匆匆跑來:“夫人,不好了,李家和王家的人都來了,正在府門外呢。”


    這丫鬟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是汗珠,頭發也有些淩亂。


    侯府夫人一驚:“這可如何是好?”侯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雲溪說道:“夫人,莫慌,咱們先去看看。”雲溪趕忙上前扶住侯夫人,眼神中透著沉著和冷靜。


    眾人來到府門,隻見李家和王家的人各站一邊,氣勢洶洶。李家帶頭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綢緞,手裏拿著個扇子不停地扇著,臉上滿是不耐煩。


    王家的則是個瘦高個,眼睛細長,透著股陰狠勁兒。


    李家的帶頭人道:“侯夫人,今日你必須給我們一個答複。”他一邊說,一邊把扇子往手心一敲,聲音格外響亮。


    王家的人也說道:“侯夫人,別再猶豫了,否則後果自負。”王家這人雙手抱在胸前,歪著腦袋,斜著眼瞅著侯夫人。


    雲溪站了出來:“各位,侯府需要時間考慮,還請諸位稍安勿躁。”雲溪往前邁了一步,挺直了腰杆,目光毫不躲閃地直視著他們。


    李家的人怒目而視:“你這小丫頭,有你說話的份嗎?”李家這人瞪大了眼睛,臉上的橫肉都跟著抖動起來。


    雲溪毫不退縮:“事關侯府未來,雲溪自然要說。”雲溪的聲音清脆響亮,臉上毫無懼色。


    這時,李家帶頭的那人哼了一聲,說道:“侯府如今這落魄樣兒,還擺什麽架子?


    我們李家能來談結盟,那是給你們麵子!”說著,他又扇了幾下扇子,那模樣十分囂張。


    王家的瘦高個也跟著嚷嚷:“就是,別不識好歹!我們王家可沒那麽多耐心等你們磨蹭。”


    侯府夫人趕緊賠著笑臉說道:“各位莫生氣,這事兒確實重大,容我們再想想。”


    雲溪接著說道:“李家公子整日花天酒地,李家的生意也是每況愈下。


    王家的管家,您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真以為侯府非您王家不可?”


    李家那人被戳到痛處,氣得跳了起來:“你個小丫頭片子,滿嘴胡言!”


    王家瘦高個指著雲溪罵道:“放肆!竟敢如此詆毀我們王家。”


    雲溪毫不畏懼,大聲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侯府若與你們結盟,能有什麽好結果?”


    二姨娘在一旁扯了扯雲溪的衣角,小聲說道:“雲溪,別得罪了他們。”


    雲溪甩開二姨娘的手,說道:“二姨娘,此時退縮,侯府就真的沒救了。”


    三姨娘也在一旁勸道:“雲溪,要不還是聽他們的吧。”


    雲溪看向三姨娘,說道:“三姨娘,咱們不能被他們嚇唬住。”


    侯府夫人左右為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雲溪又說道:“夫人,咱們侯府雖然暫時遇到困難,但也不能病急亂投醫。”


    李家帶頭的惡狠狠地說道:“今天要是不給個準話,咱們走著瞧!”


    王家瘦高個也跟著威脅道:“侯府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雲溪說道:“侯府自會權衡利弊,還請諸位不要逼迫。”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王爺帶著一隊人馬趕來。隻見王爺身著華貴的錦袍,腰束玉帶,身姿挺拔如鬆。


    那臉龐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邁著大步走進人群,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帶著千鈞之勢。


    王爺下了馬,走進人群:“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在逼迫侯府。”這聲音洪亮如鍾,震得在場之人心裏直發顫。


    李家和王家的人見是王爺,頓時氣焰消了大半。那李家帶頭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原本趾高氣昂的神情瞬間變得諂媚起來,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抖了三抖,趕忙哈著腰,點頭如搗蒜:“王爺,小的們不知您大駕光臨,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說著,還用袖子不停地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王家那瘦高個,原本細長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圓,滿臉的驚恐,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結結巴巴地說道:“王爺,小的……小的們……”話還沒說完,就嚇得不敢再吱聲了。


    王爺說道:“侯府之事,本王自會過問,你們都回去吧。”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李家和王家的人哪敢違抗,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轉身就走。


    那李家的中年男子邊走還邊回頭,一臉的不甘心,可又不敢表現出來。


    王家瘦高個則是連滾帶爬,狼狽至極。


    侯府夫人連忙道謝:“多謝王爺相助。”夫人臉上滿是感激之色,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欠身。


    王爺看了一眼雲溪:“雲溪姑娘有如此見識,本王佩服。”


    雲溪微微福身:“多謝王爺。”她的目光清澈而堅定,直視著王爺,絲毫沒有怯懦之意。


    王爺說道:“侯府結盟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盲目決定。”


    侯府夫人點頭稱是,一臉的恭敬:“一切全憑王爺做主。”


    王爺一甩衣袖,翻身上馬,帶著人馬揚塵而去。


    王爺離開後,雲溪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但她知道,侯府的危機還未解除,她還需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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