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這幾日提心吊膽,好容易覺著能鬆口氣,哪承想侯府夫人的陰謀已然在暗地裏悄悄展開。


    這日,雲溪剛從花園那頭過來,正尋思著事兒。忽然,假山後麵傳來模模糊糊的說話聲。


    “夫人,這次說啥也得讓那雲溪嚐嚐苦頭。”二姨娘的聲音又尖又細,透著股子刻薄勁兒。


    侯夫人狠狠一甩帕子,咬牙切齒道:“哼,她竟敢壞了侯府結盟的大事,我豈能輕饒了她!”


    隻見侯夫人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雲溪心裏“咯噔”一下,嚇得腳步猛地停住,身子微微顫抖,隨後輕手輕腳地往假山靠近,大氣都不敢出,就想聽聽她們到底在謀劃啥。


    “夫人,您到底打算咋整?”二姨娘湊到侯夫人跟前,一臉諂媚地追問。


    侯夫人斜了二姨娘一眼,眼神裏滿是狠厲,壓低聲音道:“你少囉嗦,我心裏有數。


    過幾日就是侯府的賞花宴,到時候,我自有法子讓她出盡洋相!”


    侯夫人冷哼一聲:“我已安排妥當,過幾日便是侯府的賞花宴,到時候,我自會讓她出醜。”


    “夫人高明。”二姨娘諂媚地說道,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塊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腰彎得像隻煮熟的大蝦,那副討好的模樣別提多難看了。


    “你去把林嬌叫來,這事兒少不了她幫忙。”侯夫人吩咐道。侯夫人斜倚在榻上,頭上的金釵晃晃悠悠,一雙三角眼透著算計的光,嘴角掛著一抹陰惻惻的笑。


    雲溪聽得心頭一緊,她知道這侯夫人和二姨娘定沒安好心。雲溪咬了咬嘴唇,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腳步像貓一樣輕,生怕弄出一點聲響,悄悄往後退去。


    雲溪輕手輕腳地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裏琢磨著對策。她在屋子裏來回踱步,雙手絞著衣角,嘴裏喃喃自語:“這可咋辦,她們肯定憋著壞呢。”


    過了一會兒,林嬌果然被侯夫人叫了去。


    侯夫人的房間裏,林嬌一臉得意地走進來:“母親,您找我?”林嬌穿著一身豔麗的綢緞衣裳,走路一扭一扭的,頭上的珠翠叮當響。


    侯夫人拉著林嬌的手,輕聲說道:“嬌兒,這次可要靠你了。”侯夫人臉上的粉簌簌往下掉,那副親熱勁兒看著就假。


    林嬌挑了挑眉:“母親放心,我定不會讓那雲溪好過。”說著,下巴一揚,眼神裏滿是傲慢。


    侯夫人在林嬌耳邊低語了一番,林嬌連連點頭:“母親放心,女兒明白。”


    林嬌的眼睛珠子滴溜溜轉,嘴角上揚,像是想到了什麽壞主意。


    這幾日,侯府上下都在為賞花宴忙碌著,雲溪卻時刻保持著警惕。雲溪幹活的時候也豎著耳朵,眼睛不時瞟向四周,生怕有啥動靜。


    到了賞花宴這日,侯府裏來了不少賓客。雲溪身著一襲淡藍色的衣裙,素雅卻不失大方。


    雲溪低著頭,盡量不引人注意。


    侯夫人看到雲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侯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雲溪,手裏的帕子攥得緊緊的。


    宴席間,侯夫人突然說道:“今日大家高興,不如讓府中的小姐們展示一下才藝。”


    眾人紛紛附和。


    林嬌率先站了出來:“那我先來為大家彈奏一曲。”隻見林嬌扭著腰肢,臉上帶著自傲的神情,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琴前,一屁股坐下。


    她抬了抬下巴,斜眼瞟了一下雲溪,這才開始彈奏起來。那手指在琴弦上翻飛,倒也有幾分模樣,隻是那眼神裏透露出的得意勁兒,讓人瞧著心裏不太舒坦。


    一曲彈罷,她起身,朝著眾人微微屈膝行禮,嘴角上揚,等著大家的誇讚。


    那些個賓客們也都給足了麵子,掌聲劈裏啪啦地響起來。


    接著,其他小姐也紛紛表演。有吟詩的,有作畫的,各顯神通。


    輪到雲溪時,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三角眼眯得更細了,就像兩條縫兒,死死盯著雲溪,仿佛在說:“看你這回怎麽出醜。”


    雲溪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剛把手搭在琴上,就發覺這琴音不準。她抬眼看向侯夫人,隻見侯夫人一臉得意,那臉上的粉都快被笑容擠得掉下來了。


    雲溪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知道這是侯夫人故意使的絆子。


    但她並未慌張,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柔柔:“既然琴音不準,那雲溪便為大家跳一支舞吧。”


    話音剛落,她就輕移蓮步,舒展身姿。那腰肢軟得像柳枝,手臂揮動起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輕盈優美,把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吸引住了。


    侯夫人見這一招不成,臉色愈發難看,那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手裏的帕子都快被她揪破了。


    宴席散去後,雲溪正準備回房,卻被二姨娘攔住了去路。二姨娘雙手叉腰,把那腰粗得像水桶似的,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雲溪小姐,今日可真是出盡了風頭啊。”


    雲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裏透著一股子倔強和不屈:“二姨娘這是何意?”


    二姨娘哼了一聲,那鼻子裏噴出的氣都帶著一股子酸味兒:“別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雲溪說道:“二姨娘,雲溪自問從未得罪過您,您為何總是與我過不去?”


    二姨娘尖聲道:“你個庶女,還敢頂嘴?”二姨娘那張肥臉上的橫肉直顫,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手指頭幾乎戳到了雲溪的鼻子上。


    “你也不瞅瞅自己啥身份,在這侯府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這時,侯夫人走了過來:“吵什麽吵?成何體統?”侯夫人穿著一身綾羅綢緞,頭上的珠翠晃得人眼暈。


    她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耐煩,那眼神掃過雲溪和二姨娘,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威嚴。


    雲溪行了個禮:“夫人。”雲溪微微低頭,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侯夫人說道:“雲溪,今日你在宴席上的表現,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侯夫人嘴角上揚,可那眼神裏卻沒啥溫度,像是在打量一件稀罕物件。


    雲溪說道:“多謝夫人誇讚。”雲溪的聲音不高不低,透著一股子沉穩。


    侯夫人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別太得意,這侯府還輪不到你一個庶女做主。”


    侯夫人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揚起,一臉的輕蔑。


    雲溪回道:“雲溪不敢。”雲溪咬了咬嘴唇,眼神裏閃過一絲倔強,但很快就低下頭去。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侯夫人扭動著腰肢,那裙擺晃來晃去,嘴裏還嘟囔著:“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雲溪看著侯夫人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們的陰謀不能得逞。


    雲溪的拳頭緊緊握起,指甲都嵌進了肉裏,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夜裏,雲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鋪上,雲溪睜著眼睛,腦子裏全是白天的事兒。


    她想著侯夫人和二姨娘那副嘴臉,心裏就堵得慌。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雲溪一下子坐了起來,耳朵豎得直直的。


    雲溪警覺地坐起身,悄悄走到窗邊,向外看去。隻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雲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雲溪的腳步很輕,幾乎聽不到聲音,她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動了前麵的黑影。


    那黑影來到了侯府的庫房前,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黑影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不清麵容,隻見他在庫房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像是在找什麽。


    雲溪躲在一旁的柱子後麵,緊緊盯著那黑影。


    隻見黑影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那手哆哆嗦嗦的,在月色下瞧著跟篩糠似的。


    鑰匙在鎖孔裏晃悠了幾下,才好不容易插了進去,“嘎吱”一聲,庫房的門就這麽被打開了。


    雲溪躲在暗處,心裏頭琢磨著,這十有八九是侯夫人派來的人。她剛要現身,突然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雲溪心裏一驚,趕忙貓著腰,一溜煙兒地躲到一旁的草叢裏。這草叢紮得她臉生疼,可她也顧不上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不多時,原來是侯府的護衛。這幫護衛一個個身強體壯,手裏提著明晃晃的燈籠,那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那黑影聽到腳步聲,身子猛地一哆嗦,跟隻受驚的兔子似的,慌裏慌張地就鑽進了庫房。


    護衛們眼尖,立馬就發現庫房的門開著。“不好,有賊!”其中一個護衛大喊一聲,一群人就跟猛虎下山似的立刻衝了進去。


    這庫房裏頭黑咕隆咚的,隻聽見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不一會兒,護衛們就揪著那黑影走了出來。


    雲溪走上前去一看,喲嗬,竟然是侯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這丫鬟平日裏仗著侯夫人的勢,可沒少在府裏耀武揚威。


    此刻她頭發亂蓬蓬的,臉上蹭得髒兮兮的,眼神裏滿是驚恐。


    護衛將丫鬟帶到侯夫人麵前,侯夫人一瞧,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那臉色白得跟紙似的。


    雲溪往前一步,說道:“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侯夫人強裝鎮定,嘴角扯了扯,說道:“這,這定是這丫鬟自己偷了庫房的東西。”


    雲溪眼睛一眯,說道:“夫人,恐怕沒這麽簡單吧。”


    侯夫人一聽,瞪圓了眼睛,狠狠地瞪了雲溪一眼:“你這丫頭,莫要胡說。”


    雲溪也不懼她,又說道:“夫人,這丫鬟深夜出現在庫房,定是受人指使。”


    侯夫人惱羞成怒,指著雲溪的鼻子罵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平日裏待你們不薄,你竟這般誣陷我!”


    就在這時,王爺突然到訪。王爺身著一襲錦袍,步伐穩健,身後還跟著幾個隨從。


    王爺問道:“這是怎麽了?”


    雲溪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王爺。


    王爺聽了,濃眉一皺,雙目直直地看向侯夫人,厲聲道:“侯夫人,此事可要查個清楚!”


    侯夫人臉色煞白,身子微微顫抖,無奈地點點頭,那模樣就像霜打的茄子,全然沒了往日的威風。


    差役們把那丫鬟帶下去審訊,不多會兒,那丫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原來真是侯夫人指使她來庫房偷東西,然後嫁禍給雲溪。


    王爺一聽,氣得吹胡子瞪眼,大聲嗬斥道:“侯夫人,你怎能如此對待雲溪姑娘?


    你這心思也太歹毒了!”侯夫人“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眼淚鼻涕一塊兒流,雙手不停地作揖,哀求著:“王爺饒命,是妾身一時糊塗,鬼迷心竅啊!”


    王爺怒目圓睜,指著侯夫人說道:“念在你是侯府夫人的份上,這次暫且饒過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侯夫人一個勁兒地點頭,嘴裏說著:“謝王爺開恩,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雲溪感激地看向王爺,福了福身子,說道:“多謝王爺為雲溪做主。”


    王爺擺了擺手,和聲說道:“雲溪姑娘不必客氣,本王自當主持公道。”


    王爺微微一笑:“雲溪姑娘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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