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裏的小家夥漸漸長大,胎動頻繁,婁曉娥才第一時間感受到這份生命的奇跡。


    正當婁曉娥逐漸擺脫了孕期的艱辛,迎來了身體與心靈的雙重舒緩之際,莊浚瑋卻不得不踏上了離別的旅程。


    在師父師娘,與眾人的勸說下,想通的他本已決心,待師娘誕下小寶寶後,再安心離開。


    然而,命運的安排總是充滿變數,老婁同誌的故友一再催促,那份急迫之意,仿佛若再遲延,便錯失良機。


    麵對這份難以抗拒的選擇,莊浚瑋最終不得不走。


    這一別,對婁曉娥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婁曉娥的身體,在莊浚瑋離去後,似乎一夜之間被抽去了幾分生氣,身形日漸消瘦,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幾分。


    許大茂看在眼裏,急在心頭,恨不得能追回那已遠去的身影,隻願家中能再添歡聲笑語。


    從蓮花村走出來的莊浚瑋,讓這個家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馨與樂趣。


    他如同真正的兒子一般,與婁曉娥並肩作戰,共同“對付”許大茂。


    那些日子裏的點點滴滴,如今都成了婁曉娥心中最珍貴的記憶。


    每當回憶起莊浚瑋與她一同“智鬥”許大茂的場景,婁曉娥的嘴角總會不自覺地上揚,那是一種獨特的默契與快樂。


    每當許大茂被兩人聯手“擊敗”,家中便會響起婁曉娥自創的擊掌聲。


    此刻,這份擊掌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卻已物是人非,更添了幾分思念與不舍。


    時光荏苒,雖然莊浚瑋已遠行,但他在婁曉娥心中的位置卻永遠無法替代。


    這段“母子”之情,已悄然成為了婁曉娥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六個月了,婁曉娥這位準媽媽的生活便悄然發生了深刻的變化。


    她的腹部逐漸隆起,如同承載了世間最溫柔的秘密,每一次輕撫都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動。


    隨著月份的推進,她的步伐變得更加沉穩而緩慢,身體的重量和重心變化讓她在行走時不得不尋找新的平衡。


    懷胎七月的她,開始感受到更多的不適,腰酸背痛成了常客,夜晚的睡眠也變得支離破碎,頻繁的起夜和不適的睡姿讓她渴望每一個清晨的到來,卻又害怕白天的疲憊。


    但每當想到腹中的小生命正在茁壯成長,她的心中便充滿了無盡的溫柔與堅強。


    進入八月,胎兒的發育加速了她的新陳代謝,讓她時常感到饑餓與口渴。


    同時,皮膚也可能因為激素的變化而變得更加敏感,偶爾的妊娠紋和浮腫讓她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新的認識與接納。


    九月,隨著預產期的臨近,她的心情變得既期待又緊張。


    身體開始為分娩做準備,骨盆逐漸鬆弛,偶爾的宮縮讓她提前體驗到了分娩的預兆。


    此時,家人和朋友的支持成了她最堅實的後盾,每一次產檢都像是為這場偉大的旅程加油鼓勁。


    終於,在1964年11月8號農曆十月初五的這一天,經曆了無數個日夜的等待與準備,婁曉娥迎來了分娩的時刻。


    在產房內,汗水與淚水交織,疼痛與挑戰並存,但那份即將見到寶寶的喜悅與期待讓她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哭,一個新生命宣告了他的到來。


    那一刻,所有的艱辛與不易都化作了無盡的幸福與滿足。


    她,以母愛的名義,完成了生命中最為壯麗的篇章。


    病房的裏裏外外,都是她婁曉娥,這個產婦的家屬。


    大嫂和二姑姐被委以重任,一步不離的跟在寶寶身邊。


    直到護士抱著孩子回到病房,才算鬆了一口氣。


    “許少辰”這個早已被他親爹冠上“逆子”的小家夥,跟何慶這小胖子剛出生那會兒,圓滾滾、穩當當的模樣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瞧瞧他,靜靜地躺在柔軟的繈褓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安靜下來,隻為細細品味這份生命的奇跡。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雙清澈透亮、如同璀璨的黑寶石般,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大眼睛。


    再看他那小表情,跟個小大人似的,極其不耐煩。


    仿佛在說:“都邊兒去,擋我呼吸新鮮空氣了!”


    這時候,何慶小朋友,仗著自己個子矮的優勢,愣是擠到了床邊。


    胖嘟嘟的小手,跟試探地雷似的,輕輕摸了摸許少辰那粉嫩嫩的小臉蛋兒。


    然後,奶聲奶氣地說:“姨姨說了,你以後就是我小媳婦兒了,我會保護你的。”


    他這麽一說,這要不是在醫院裏頭,估計這幫人的笑聲,能把房蓋兒都給掀飛了。


    大夫查房來了,又重申了一遍規矩:“隻能留一人陪護。”


    這一下子,病房裏頭熱鬧了。


    婆婆、幹媽、大伯嫂、二姑姐的、羅秀娟,一個個跟比賽似的,眼神裏都是較量,可到頭來,愣是沒一個能鬥過許大茂。


    他心想:“我可不學那傻柱,三言兩語就被哄得團團轉。


    自個兒的媳婦,自個兒守著才安心。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有人能把這小礙眼的給拿走,該多好啊!”


    這時候,小不點兒許少辰,精神頭兒倍兒足。


    跟個小雷達似的,好像把他老爹的心思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瞪大眼睛,直接給許大茂來了個“大白眼兒”。


    那眼神裏分明寫著:“哼,老登兒,你等著瞧,等我長大了,第一個就拔你氧氣管子。


    看你還敢不敢想這些有的沒的!”


    表達完意見,小家夥還傲嬌地一扭頭,那架勢,簡直是要把“我不服氣”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醒來的婁曉娥,看著身邊的一小隻,問:“這是我生的?”


    “媳婦,你醒了?我給你沏杯奶粉喝。”許大茂忙湊到跟前說。


    “大茂,我生的啥?”婁曉娥繼續問道。


    “媳婦,你生個帶把的。


    我就說嘛,這麽能折騰,肯定不是個省油的燈。


    你看看,剛才還瞪我呢。”


    “許大茂你這一天天的,淨胡咧咧。


    剛下生的孩子,會瞪人?”


    “媳婦你咋不信呢,真瞪我了。


    我看啊,就這臭小子,可不是個養爺子。”


    婁曉娥眉頭輕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輕聲歎道:“好賴就這一個。


    我可遭不起這罪了,光是想想都讓人心裏發怵。”


    許大茂聞言,連忙說道:“哎呀,我的媳婦啊,生這一個,你就是我許大茂的恩人了。


    就算你想在要一個,我都不答應啊。


    咱們自己享享清福,他不香嗎?”


    說著,他輕輕握住婁曉娥的手,眼中滿是心疼與愛意。


    繈褓中的許少辰,全然被這對“無良”的爹娘,忽略個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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