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項鏈人驚駭葫蘆裏買的啥藥


    副站長左手一揮,阻止住手下開槍,嘻嘻一笑,道:“要不這樣,咱們進你家裏,把事情解決了如何?”


    李豔紅微眯鳳目,沉吟一陣,道:“好!”說著退向門去。


    副站長等人魚貫而進房門時,但聽李豔紅厲聲道:“有勞大家,搭一把手,把門給我關上!”


    此話一出,走在末尾之人一言不發,把門關上後,尾隨同伴進入房裏。


    此時,此房客廳上麵二樓環形走廊暗處,卻潛伏著人。潛伏的人,不是他人,正是秋鳳等人。


    原來,當副站長一出現在人麵前時,秋鳳低聲說道:“咱們到李家房裏去,去瞧個究竟。”


    她不待她們有何反應,閃身而出,來到一座房屋屋簷下,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拔地而起,“一鶴衝天”上了此房屋頂。


    與此同時,萬梅二人橫裏一跨,來到房屋屋簷下,仿秋鳳之法,一式“旱地拔蔥”,衝天而起,上到房上。


    仨一上房,一聲不吭,貓腰而行,來到李豔紅房子側對麵房頂盡頭,一條胡同,出現在她們麵前,但難不倒他們,他們縱身一躍,呼呼聲中,像巨鳥似的躍過胡同。


    秋鳳仨到豪宅房頂,貓腰而行,覓進房處。


    這座豪宅,建造雖然精致美觀,豪華如同皇宮,但是沒有別致之處,仨毫不費周折,便進入房裏。


    這一座皇宮似的豪宅裏,此時此刻,毫無燈光,冷冷清清,一片死氣沉沉,跟墳墓似的。


    仨一進房,從樓上往下走一陣,來到二樓就不再動步,隱身暗處,耐心等待人進來。


    秋鳳一隱身後,朝身邊人附耳低語:“人危險時,你們不可露麵,由我出麵解李豔紅她們的圍。”


    萬秀低聲說道:“不,我非露麵解……”


    秋鳳聽到這兒,不由生氣,但她壓住怒火,柔聲細語打斷萬秀的話道:“姐,你的麵孔,有人認識,為此,你不露麵,還是我出麵解她們圍。哦對了,阿峰,你看住姐,別讓她魯莽行事。在我解人圍中,我們有危險,你們解我們的圍。”


    梅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話說,李豔紅等人一進房裏,李豔紅不失禮數,客氣請副站長坐,但說她恕不奉茶,副站長嗬嗬一笑,一笑置之。


    大家都不說話,大廳上一遍寂靜。


    廳上的人沉默一陣,副站長打破沉默:“李組長,放了楊隊長,咱們坐下來談一談,如何?”


    李豔紅朗聲道:“不行!”


    她叫道:“呂一,站在姐背後,槍口朝著他門,伺機開槍!”


    李豔紅不待呂一開口,朝楊揚喝道:“姓楊的,坐下!”


    呂一雖然身懷六甲,但是她身法敏捷,迅快地閃身至李豔紅背後,槍朝副站長,不言不語。


    楊揚被人控製,一時脫不開身,苦惱的他,卻想法如何脫身。


    這時,他聽了她這話,哼都不哼一聲,極不情願地坐在沙發上,皺眉不語。


    副站長怫然作色,道:“你真令我失望!”語氣一緩,又道,“你怎麽不聽我的話呢?你放……”


    李豔紅怒聲打斷他的話之後,冷哼一聲,嘖嘖說道:“副站長,你這一招,行不通的行不通!你別逼我,或者施鬼蜮伎倆,我們會采取極端的行為,與你們玉石俱焚,同歸於盡!”說話當中,右手一探,迅快地掏出藏在靴子裏的手槍,槍口朝副站長。


    副站長大驚失色,但臉上驚,眨眼即逝。


    副站長一邊拍手,一邊哈哈笑道:“同歸於盡!好,好,好!”


    他一字一頓地說,無不令人聽得毛骨悚然。


    副站長眉毛一揚,濁聲濁氣道:“姓李的,你不要敬酒……”


    李豔紅厲聲打斷他的話道:“副站長,我的辭職書,你帶在身上麽?”說著身動,站在楊揚背後,但她的槍仍朝副站長,而她的尖刀卻抵在楊揚背心。


    副站長伸手入懷,掏出辭職書,朝她一揚,嘿嘿不語。


    李豔紅道:“簽字批了!”語氣很重,不怒而威。


    副站長仰首打了一個哈哈,沉著臉道:“李豔紅,你辭職時,我本想就地槍決了你的,我為何不殺你呢?”


    李豔紅冷冷笑道:“願聞其詳!”


    副站長說道:“因為你是個出色的特工,而我是個愛才之人,之所以不殺你!作為特工,原則性的,你是知道的,如今,在我下最後通牒之前,你呀你,最好識時務。你不顧忌你,但要顧慮你弟媳和你即將出生的侄子。你……哼哼……”皮笑肉不笑的笑將起來。


    李豔紅哈哈一笑,陰著臉道:“你最好下通牒,啊?副站長,你拿話恫嚇人這招行不通的,行不通的!眼下,沒什麽可談講的,那咱們這就一起去見閻……”


    副站長聽到這兒,好像聽到極其可笑的話一樣,仰首打了個哈哈,皮笑肉不笑道:“你們與人同歸於盡了,嘖嘖,但是,你的親人……”話說這兒,啪的一聲,把辭職書拍放在茶桌上。


    他不待她說話,眯著眼睛,盯著茶桌子,嘿嘿冷笑道:“姓李的,你可知你家為何這麽清靜啊?”


    李豔紅一聽這話,大驚失色,厲聲喝道:“王八蛋,你……你把他們怎麽了啦?”


    呂一大聲說道:“姐,別與惡賊廢話,開槍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呂一正待開槍,李豔紅怒聲喝道:“呂一,別開槍!”頓了頓,又道,“呂一,你冷靜,冷靜!你千萬別胡來,別胡來!”


    呂一連忙鬆了扳機,怨毒地盯著副站長,而她的胸脯子,像青蛙一樣,一鼓一鼓的,不言不語。


    副站長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嘿嘿冷笑道:“他們啊,哎呀呀,至今安然無恙,但若你們……唉,不識時務,那他們……”說到這兒,左手做出手槍之勢,嘴裏卻迸出“啪”字後,不再往下說。


    呂一一聽,花容失色,顫聲怒道:“放人放人!副站長,你……你不是人,你……”說了半天,卻說不下去。


    副站長拍掌一下,哈哈一笑,翹起拇指,道:“有種,真的有種!哎呀,世上居然……”


    李豔紅驚魂甫定,厲聲咄之副站長一句,道:“呂一,別聽他胡說,我們親人早已被我轉移走了。”


    副站長皮笑肉不笑的啊哈一笑,道:“哎喲喂,你們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麽?”說著伸手入懷,迅快地摸出一條項鏈,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李豔紅她倆乍見此物,就像見到怪物一樣,啊的一聲驚叫,李豔紅厲聲罵道:“姓楊的,你這個王八蛋,別動!你再動,我打死你!”


    楊揚趕忙坐下,臉色極其難看,咬牙不語。


    呂一怒聲罵道:“王八蛋,我們親人在何處?”


    李豔紅怒道:“別動肝火,當心動了胎氣!像這種項鏈的,世上比比皆是!你要冷靜,沉住氣,千萬千萬不要暈頭轉向,要……”


    副站長鼠目一瞪,怒聲打斷她的話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那我讓你徹底知道我的手段了!趙峰,去把人帶來!”


    趙峰應了一聲,旋即動步,出廳而去。


    這時,秋鳳低聲說道:“人一進來,我就救人,你們在此,伺機而動!”說著躍躍欲試。


    萬秀梅峰她倆低聲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不一會兒,數人從房外步了進來,這些人中,有老有少,個個都五花大綁,神色驚恐。


    李豔紅和呂一忽見之下,啊的一聲,驚得噤若寒蟬。


    忽然,那個老太太大聲喝道:“紅兒,一兒,你們別說話,聽媽說!”語氣一頓,又道,“紅兒,爹娘阻止你考什麽軍校,你偏不聽,你這個災星,害了你弟弟不說,還害……”


    她說這兒,啪的一聲,重重吃了副站長一耳光,她的嘴巴頓時流血,眼冒金星,險些暈倒,下麵的話,卻說不下去。


    副站長喝罵一句,看著李豔紅,嘿嘿笑著不語。


    李陽紅怒喝道:“站長,你別折磨我娘!好,我繳械,快放……”


    老太太怒聲打斷她的話道:“豔紅,不可繳械!”


    老太太仰首打了個淒厲的哈哈,看著身邊的青年,道:“均兒,媽的話你記得麽?”


    李豔均點頭說道:“娘您的話,孩兒,刻骨銘心!媽,為了大局,為了喚醒人,咱們娘兒倆這就以死喚醒姐她!”


    就當這時,啊啊慘叫聲大作,一條黑影,宛若翩翩巨鷹,從樓上盤旋飛落向客廳。


    這事變突兀一出,副站長和楊揚驚中不亂,閃身而出,間不容發地隱身在沙發後,探頭一看,開槍射擊。


    與此同時,李豔紅抱起呂一閃身在沙發後麵,開槍射擊副站長的人。


    秋鳳身在空中,見敵開槍射擊,連忙施展身法,身軀旋轉,降落地上,打射暗器,射倒人之後,但不貿然衝向敵人,閃身到沙發後麵,探出頭來,伺機救人。


    砰砰兩聲,老太太和李豔均慘叫著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似乎死了。


    李陽紅忽見之下,驚叫一聲,不暇多想,縱身躍出,一邊喝罵,一邊開槍射擊敵人,與此同時,呂一怒罵一句,呼的一聲,跳了出來,開槍射擊特工。


    萬秀梅峰她倆一見廳上情形,趕忙現身,如鳥一樣,向下麵飛躍而去,而她倆手中暗器,脫手飛出,飛蝗似的向特工射去。


    副站長象一根木棍似的,滾到出口,喝道:“撤,快撤!”他一邊說,一邊開槍射擊,向房外撤去。


    楊揚開槍打死李豔紅、呂一的親人後,身子一晃,站在廳中央,一邊開槍射擊,一邊向房外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副站長等人狼狽不堪地撤出房後,副站長打了楊揚一耳光,厲聲咄之一句,下命令:“苟英,快去叫人來,咱們殲滅她們!”說著閃身而出,背抵門側,賊似的探頭,向房門裏瞧去。


    苟英應了一聲,飛奔上車,驅車搬救兵去了。


    李豔紅呂一她倆不顧親人,一邊開槍,一邊朝房門衝了上去。


    就當這時,秋鳳雙手伸出,攔住她們,大聲喝道:“李豔紅,你們冷靜,冷靜!快看他們,看他們現在如何?”


    此話一出,李呂二人聽得如夢方醒,趕忙轉身,失魂落魄的奔至親人身邊,各扶一人在膝蓋上,鬼捏住似的,呼叫人醒來。


    老太太在她叫下,蘇醒過來,她甜甜一笑,道:“紅兒,媽……媽不令你失望!紅兒,媽死之前,勸你一句,你……你多做好事,多……多積德。媽,早與你弟……商量好了,咱們……咱們同時死,喚醒了你,這樣你……”話說這兒,腦袋一偏,氣絕而亡。


    李豔紅見媽已逝,鬼捏住似的,仰首啊的一聲,悲痛欲絕地失聲痛哭。


    就當這時,忽然,李豔均斷斷續續道:“姐……姐,你……你過來,弟……弟有話跟你說。”


    李豔紅把她媽屍體放在地上,握住李豔均的手,淚如雨下,哽咽道:“弟弟,是姐害了你和媽媽,姐是惡女人,是……”


    李豔均搖了搖頭,道:“姐,你沒害人,弟知道。姐姐,弟弟是中共……上海……上海共青團員……”


    李呂二人聽得猶如晴空一個霹靂,啊的一聲,同聲奇道:“中共上海共青團員?”


    李豔均頻頻點頭,有氣無力道:“姐,你好好……照顧好嫂子。姐,你……”口湧鮮血,腦袋一偏,見閻王了。


    李豔紅呂一她倆抱住死者,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這時,秋鳳一手拉起一人,低聲怒道:“別悲傷,快同我們離開直要人命之房!”


    李豔紅呂一她們同聲怒道:“不!我們要與惡賊他們拚,拚個魚死網破,拚個……”


    秋鳳聽到這兒,不由得怒火中燒,大喝一聲,手起掌落,一一拍暈她們,低聲說道:“姐,阿峰,你們抱起人,離開此地!”說著右手一擲,一顆手雷,飛入進出口裏,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房屋不住地顫抖,跟輕度級的地震似的。


    秋鳳擲手雷後,轉身便走,萬秀梅峰她倆二話不說,抱起暈者,跟隨其後。


    秋鳳開了一道房門,邁步而進,打燃火石,點燃火種,向裏一看,見是間房,房裏卻空空如也。


    秋鳳一眼見到房門,便向房門走去,而她身後之者,仍不言語,抱著暈者,跟她而去。


    秋鳳開了房門,見外麵一片空曠,遠處有花草樹木,一目了然是此房的後花園。


    秋鳳滅了火種,縱身一躍,出了房門,向前方奔去,萬梅二人仍不說話,尾隨其後。


    秋鳳如同壁虎,手腳並用,攀爬上圍牆,向前一看,見是一條大街,而街上無人行走,也無燈火,一遍死氣沉沉。


    秋鳳學了一聲貓叫,縱身一躍,向街上飛躍而去。


    萬秀梅峰她倆忽聽“貓”叫之聲,不再逗留,縱身高躍,躍到圍牆上,跟著向前一縱,向街上飛躍而去。


    她們仨一上了街,仍不言語,疾步如飛,向南行去。


    這一地帶,秋鳳梅峰她倆首次來過,路道陌生,但好的是,萬秀熟悉這地帶,為此,她們仨沒有迷路,也沒走錯路,輕車熟路的離開了這個凶險之地。


    萬秀一邊奔跑,一邊低聲說道:“鳳妹,咱們租黃包車回去,你看行麽?”


    秋鳳壓低嗓子,說道:“好,咱們租車回去。”


    秋鳳租了三兩黃包車,向車夫說了地方之後,正欲上車,萬秀卻驚愕,低聲說道:“鳳妹,到那……”


    秋鳳白了她一眼,低聲打斷她的話道:“別說話,走!”


    萬秀嘴張了張,話到口邊,欲言又止。


    萬秀梅峰她倆不說什麽,各自抱起暈者上了黃包車,車便行駛,而秋鳳坐上最後一輛黃包車,在後“壓陣”。


    秋鳳在車上,不時回首,觀看後麵,見無人和車輛追趕上來,懸在心上的石頭,頓時落地。


    黃包車一路向西,行駛約個鍾頭,這才到了一個極其冷清之地,車才刹住。


    車上的人下了車,秋鳳付了車錢,車夫見錢這麽多,連忙找零錢補給秋鳳,卻被秋鳳阻止住了。車夫連聲道謝,拉著黃包車,一陣風似的,向來路跑去。


    車夫一走,萬秀雙手叉腰,怒聲喝道:“鳳妹,你說回家,這是家嗎?你,你這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啊?”


    梅峰隨聲附和:“你這葫蘆裏買的什麽藥啊?”


    秋鳳白了她們一眼,怒道:“什麽藥?你們走著瞧吧!”


    她話說完,一馬當先,向西北走去。


    他們走了一陣,來到一個雜木林中,把人救醒,李豔紅呂一她倆一見陌生之地,感到奇怪,同聲問道:“這是何處?你們什麽人?”


    秋鳳笑了一笑,道:“我們是什麽人,你們就不必知啦。”


    李豔紅聞聲詫異,道:“你這話聲,好熟,我……我好像在那兒聽到過,你……你到底是誰?”


    秋鳳仍笑著說:“李大組長,你好記性,好記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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