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紮心窩子的話講出來,秦淮茹瞬間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然後像是影後附身似的~那眼淚說來就來,不要錢的啪嗒直往下掉。


    秦淮茹能不明白賈張氏為什麽突然發難嗎?別說賈張氏了,她自個兒都眼紅這婁曉娥,可她能怎麽辦?秦家村在四九城城郊,離四合院那麽遠;況且,自己父母每天要下地幹農活,顧著哥哥、弟弟家都來不及,他們哪有那個閑工夫,關心到她這個在四九城裏的女兒。什麽“挪騷窩兒”之類的,想都別想。


    賈張氏是什麽人,她和秦淮茹相處了那麽久,還能不清楚秦淮茹是啥玩意。賈張氏對扮著可憐的秦淮茹沒心軟,嘴上繼續無情的講道:“秦淮茹,你也別在這兒演了,這裏沒男人看你呢!”


    “今兒個,你自己看著辦,要麽你自個兒把懷裏多災多難的玩意處理掉,要麽你直接離開賈家吧!”


    “你今兒個走了,我還謝謝你呢!明兒個,我就讓東旭去秦家村找你離婚去…”


    秦淮茹雖說重男輕女,可賈當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哪舍得讓賈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沒了,或者隨意送人。她向賈張氏哀求道:“媽,媽,我求求你了,賈當可是您孫女啊!再說,把賈當養大了,可以給棒梗換親啊!”


    “得了,得了吧!你自個兒說說,你生了一個什麽玩意,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有那麽多閑功夫,不如生個健康的孩子,不行嗎?再說,再生一個說不一定是兒子呢!” 賈張氏連看都沒看秦淮茹母女倆一眼,自顧自的說著。


    “媽,那等賈當大點送出去,可以嗎?她現在還小,我怕送出去,她會活不成…”秦淮茹糾纏著賈張氏,就是不肯鬆口。


    賈張氏冷漠的望了秦淮茹一眼,口氣冰冷的講道:“你也別和我胡攪蠻纏了,我告訴你~沒用。今兒個,你看我讓不讓東旭把你們這兩個破貨趕走…”


    後麵,秦淮茹再怎麽說好話、軟話、毒咒、發誓…賈張氏都不願搭理她了,低頭一門心思的納著布鞋。


    夕陽疲憊的漸漸沉下地平線,天際隻留下一片橙黃色的餘暉。秦淮茹終於熬到了工人們下班的時間,她和賈張氏糾纏那麽久,可不是為了等賈東旭這個媽寶男。她是想熬到易中海回來幫她,幫她把賈當留在四合院裏,當然能進易家是最好,這樣賈當即使算送人,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賈東旭下班一到家裏,秦淮茹就對著他哭訴了起來。賈東旭心裏其實早就有這想法了,今天既然有他媽起了頭,他哪會不順水推舟,隻見他一臉左右兩難的神色,歎著氣勸道:“淮茹,咱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就別惹她生氣了…”


    賈東旭會怎麽表態,基本沒出秦淮茹所料,她裝著可憐巴巴的樣子,賈當的東西都沒收拾,抱起賈當就往外走,賈張氏母子倆連看都懶的看她們母女倆一眼,由著秦淮茹抱著賈當離開賈家。


    秦淮茹抱著賈當楚楚可憐的直接闖進了易家,進了易家隨手就把賈當往易中海懷裏送,緊接著,她跪在了地上,添油加醋的哭訴道:“東旭他師傅,您救救賈當吧!我婆婆逼著我把她扔進護城河裏,嗚嗚…”


    “淮茹,你別怕,一切有我呢!賈家不要賈當,我來養著。咱一起去賈家,和賈張氏好好聊一下收養的事。”易中海聽見他自認的女兒將要被那麽對待,頓時父愛泛濫,完全沒有顧及在家裏的白冬梅娘仨,抱著賈當扶起秦淮茹就往外走。


    “易中海,你還以為是在四九城和解的特殊時期呢?我家白玉蘭就那麽被你虐死了,你現在倒好,要收養一個不死不活的玩意回來。你真當我不存在,好欺負是吧?你和這秦淮茹能幹淨,我今兒個就去跳護城河…”白冬梅怨毒的看著兩人離開,心裏無盡的怨恨瞬起。


    易中海到了賈家也不講客套話,直接找賈張氏商量起了收養賈當的事來。賈張氏畢竟太想把這不死不活、拖累人的賈當甩出去了,她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客氣的和易中海要價道:“東旭他師傅,賈當在賈家懷胎十個月,外加生活了快3個月了,按照一個月10塊算,您隨便給個130塊就得了。您給了錢,往後賈當是死是活,就和賈家沒關係了。”


    “賈張氏,你能要點臉嗎?還一個月10塊,成人一個月5塊錢生活費都綽綽有餘;還有這賈當出生後的米粉,可都是我給買的。賈家真沒一個好東西,不對,我的親兒子棒梗除外…”


    易中海心裏是憤憤不平的,可他為了自認為的女兒賈當,能怎麽辦?易中海無奈的妥協了,他請秦淮茹幫賈當收拾物品,轉身抱著賈當回易家拿錢去了。


    回到家裏,易中海順手就把賈當交給了白冬梅,自個回裏屋,關上門取起藏起來的錢。白冬梅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她也不好發作,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那麽抱著沒幾斤重的賈當。


    易中海拿好了錢,抬腿就往外走,隨口解釋道:“這賈當,往後就是我們家的女兒了,明兒個,我和賈東旭去辦理收養賈當的手續,以後賈當改名叫易當。”


    白冬梅聽清了易中海說的話,直接就愣在了當場,她真的難以相信:“她和易中海一起過了這麽些年,居然沒有捂熱易中海的心。這麽大的事,也不和她商量一下,就這麽輕巧的獨自決定了…”


    白冬梅心裏難受,不由得想起了她那夭折的小女兒白玉蘭,她悲從心底起,看了看懷裏和她沒有一點關係的賈當,心裏衝動之下差點就想把她摔死。可她還存有理智,她心裏不甘道“易中海,你虐死了我女兒,我不會讓你收養的這個賈當好過的…”


    恨意在白冬梅心裏綿綿不絕,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賈當的屁股、大腿、小腿、胳膊、脖子上…隨著賈當中氣不足的哭的死去活來,沒多大一會,賈當身上沒有一處不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唯一完好的就是賈當那張賊眉鼠眼的臉了。


    賈當的哭法就像快斷氣了似的,中院賈家屋裏的人怎麽可能沒有聽見,包括秦淮茹在內都以為:賈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由一個陌生人帶著,水土不服而已,在那裏哭鬧幾天就會習慣了。


    易中海心無旁騖的和賈張氏、賈東旭強調完了收養賈當後,以後兩家往來的注意事項。約定明天一早,他和賈東旭去街道辦理收養手續。易中海和賈家人談清楚,拎起秦淮茹為賈當準備好的一個小包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易中海一回家,白冬梅就演上了,著急得直喊:“中海,這賈當不對頭啊!你掀開她的繈褓看看。”易中海見到了賈當身上的淒慘樣子,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心疼的掉起了眼淚。他心裏痛苦的懺悔道:“小當,你在賈家受罪了,都是爸爸沒有及時把你從賈家接回來,爸爸對不起你…”


    易中海沒有親身照顧孩子的經驗,賈當完全被托付給了白冬梅。這一晚,賈當的哭鬧就沒停過。可在易中海心裏:自認為賈當是他的親生女兒,所以賈當沒完沒了的鬧騰,他根本沒有去介意,反而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好好睡覺。


    這些年,白冬梅遭受了易中海給予的數不清的委屈,現在眼睜睜看著:易中海居然會對一個不相幹的女娃父愛泛濫,她心裏哪能不起疑。


    在舊社會,白冬梅也是男人堆裏混飯吃的主,結合這麽些年來,易中海和賈家、秦淮茹的往來互動,有些答案在白冬梅心底呼之欲出。


    白冬梅望著身旁的賈當,她仿佛找到了為她小女兒~白玉蘭報仇的對象。隻要賈當醒來鬧騰,白冬梅的手就會摸上賈當弱小的小腳丫子。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的女兒賈當,經過在易家的這一夜,她的十根腳指已經沒有完好的了。賈當鬧騰的這一夜,其實她不是處在昏迷就是痛醒後的無助哀嚎中。


    這一夜,在易家的人都沒睡踏實,易中海難得大氣的~沒去責怪白冬梅沒及時做早飯。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拿了一些證件、資料就趕往了中院。


    易中海先去找了劉海中,告知了他將收養賈當的事,其次請劉海中幫他們師徒請半天假。畢竟易中海也沒個親生的孩子,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劉海中也不方便多說什麽,他隻能在麵上和易中海簡單的客氣了幾句。


    賈家人圍在一起吃著早飯,見到易中海進來,也沒有一個人和他客氣一句~您來對付一口不?,每個人隻顧著自己吃。易中海吞咽著口水,耐心的等在了賈家門口。


    前腳,易中海和賈東旭去了街道辦理賈當的領養手續;後腳,白冬梅就把賈當抱到了賈家門口。她站在賈家門口,在院裏扯著嗓子大喊道:“你們賈家不做人啊,怪不得不想要這賈當了,渾身青紫也就算了,十根腳指盡斷。你們這是想害人啊,大家快來看看呐…”


    院裏的大嬸大媽雖然愛八卦,但這賈家的破事可不是好管的,賈張氏又是個撒潑打滾、蠻不講理的玩意,她們可不敢去多摻和,隻是遠遠地看著。


    秦淮茹畢竟是賈當的母親,聽到她女兒那個慘樣,她心裏疑惑到“昨天賈當明明完好的抱去的易家,怎麽會呢?”沒做多想便心急如焚的跑了出來。白冬梅見到秦淮茹,隨手就把賈當塞進了她懷裏,話不多說一句轉身就走。


    秦淮茹打開賈當的繈褓,見著渾身的青紫,還有那根根變了形的腳丫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下意識的抱著賈當想回賈家。


    可秦淮茹一隻腳還沒踏進賈家呢,便被賈張氏冷漠的擋住了回家之路,隻聽賈張氏冷冷的講道:“賈當已經過繼給易中海了,她是死是活和賈家沒關係了,你送去老易家吧!”


    賈當都是秦淮茹使苦肉計親手送出去的,她能拎不清賈張氏說的是事實嗎?她硬著頭皮,抱著賈當走向了易家。這時,好不容易甩掉了拖油瓶賈當的白冬梅,正在灶間忙活著早飯。


    白冬梅見這秦淮茹這麽不顧賈當的死活,也是無語了。她當場冷下了臉,毫不客氣的數落道:“秦淮茹,你們要把孩子送人,也要養養好再送吧!你問問院裏人,就你家賈當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誰家養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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