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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翻轉,手下的動作卻不停,沈彥州開始脫他的中衣,隻剩下一件白色裏衣時,沈彥州住了手,猶豫了一下。


    脫,還是不脫?


    沈彥州開始回憶之前蘇霄是如何照顧他的。


    他記得他給他降溫的時候,上身是全裸的,連褻褲都差點沒保住。


    當時的蘇霄好像一點也不緊張,他到底在緊張什麽!


    嗯,沒什麽好緊張的,大家都一樣,他隻不過比自己纖瘦一點,矮小一點,身體柔軟一點。


    其他的,他有,他也有!


    有什麽可害羞的,就當是看了自己的身體而已。


    沈彥州將爐子上的熱水倒進盆裏,將帕子放進水裏擰了一下,開始擦拭她的臉。


    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大,但經過湖水的浸泡,傷口微微外翻,周邊一圈皮肉泛著白。


    如果後期不好好治療,估計會留疤。


    少年的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瓷器般細膩光滑,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沒有絲毫瑕疵。


    輕輕觸摸,仿佛能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與沈墨、沈硯相比,完全不同。


    如此完美漂亮的臉蛋,如果留了疤,豈不可惜。


    沈彥州一邊輕柔地替他擦著臉上的汙漬,一邊開始心疼起來。


    擦幹淨臉龐,潤了潤他幹燥的嘴唇,沈彥州開始脫他的裏衣。


    隻是剛解了幾顆扣子,他發現他的胸前竟裹了幾層白色的絹布。


    沈彥州愣愣地看著這異常的一幕,大腦像是被清空一般,一片空白。


    他一時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裹上這種東西,難道是胸口受了傷?


    什麽時候受的傷,他怎麽不知道?


    腦中混亂不堪,卻不敢往那最大可能的一麵去想。


    沈彥州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他小心翼翼地慢慢揭開那幾層絹布,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還有一種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瘋狂的妄想。


    當最後一層絹布被掀開時,那片雪白的肌膚宛如玉雕般展現在眼前。


    兩座高聳的山峰微微顫動著,仿佛在訴說著主人對它的壓製和蹂躪。隨著絹布的落下,那對玉峰也隨之彈跳而出,展現出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沈彥州的目光直直地盯視著眼前的一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住,眼神無法移開。


    他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眼神充滿了欲望和渴望,仿佛要將這片美景牢牢記在心裏。


    原來一切不是他的妄想。


    此時他的心中,既有著被欺騙的惱怒,又湧出巨大的狂喜,猶如冰火兩重天一般,讓他陷入了一種極度複雜的情緒之中。


    在他無數個日夜為自己那不可為外人言說的癖好而抗拒時,那種痛苦和掙紮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無法呼吸。


    然而,當他終於放下抵抗,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時,老天似乎和他開了一個玩笑,在他已經接受自己喜歡上一個男子時,卻給他來了一個如此大的。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何種心情,是怒多一點,還是喜多一分。


    沈彥州抬起微微顫抖的胳膊,大掌輕覆上那一份柔軟,怕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當他感受到那份柔軟在自己的手中不停地跳動時,他才徹徹底底的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


    她原來真的是女子。


    他低下頭,將自己的臉深深埋進那玉壑之間,吸取她身體散發出來的熟悉幽香。


    隨後他狠狠地一口咬在她左邊的高聳,像是要發泄心中的那份怒火,以及這麽久以來,她對自己的欺騙,直到昏睡中的人兒發出一聲呻吟,似痛苦,又似愉悅。


    沈彥州渾身一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衝向了某一個地方。


    他連忙放開她,抬起頭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壓下心裏那股蓬勃的欲望。


    他重新拿起帕子,開始輕輕地給她擦拭著身體,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隻是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女子裸露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寒冷的空氣讓她的身體本能地顫栗。


    身體的高熱,空氣的冷寒,冷熱交替,讓蘇窈感到更加的不適。


    她感覺自己身處冰川之中,徹骨的寒意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凍得她無處可逃。


    “冷……”


    冷,真的好冷。


    她在四處尋找,終於讓她找到一處。


    她一把抱住這唯一的溫暖,使勁的靠近,隻有這樣,才能驅散圍繞在身邊的寒冷。


    沈彥州低頭看著昏睡中仍不停作亂的小手,正使勁地扒拉著他的胳膊,往他的懷裏鑽。


    沈彥州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境。他輕輕地為她蓋上棉被,然後轉身將已經熬好的湯藥端了過來,給她喂了下去。


    沈彥州有點可惜,她竟然這麽乖順,如果她抗拒這苦澀的湯藥,他還可以親口給她喂下去。


    他突然頓了一下,腦中像是有什麽一閃而過。


    當時的他昏昏沉沉中,似乎感受到唇上拂過一片柔軟。


    當時他以為自己做了一個美夢。


    現在想來,也許,不是夢。


    沈彥州低頭,直接覆在女人的唇上,將唇邊留下的那點殘存的藥汁,吞入口中。


    沒錯,夢中就是這熟悉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苦澀,又,一如想象的甘甜。


    “冷,……”床上的人兒,蜷縮著身體,即使蓋著棉被,也能清晰地看見那顫抖的身體。


    沈彥州放下藥碗,看了眼身上這粗糙的麻衣,想了想將它脫了,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裏衣,鑽進被子裏,將簌簌發抖的人緊緊地摟進懷裏。


    蘇窈發現自己走進了一片迷霧之中,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她不知道這是哪兒,隻能摸索著慢慢朝前走去。


    不遠處似乎有人聲傳來,蘇窈一陣高興,她快步向前跑去。


    她跑了很久,聲音越來越清晰,卻看不見說話的人。


    她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你別忘了,你當初娶她的目的是什麽?”一個陌生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我沒忘。”這道聲音莫名地有些熟悉,但蘇窈一時卻想不起來。


    “那就好,千萬不能愛上你手中的棋子,這是對你的忠告。”陌生的男音又響了起來。


    “……我不會。”這次,熟悉的男聲裏似乎帶了點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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