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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沈彥州臉色微變,伸出手一把將往後拽。


    因為重心不穩,兩人都朝後倒去。


    蘇窈因為慣性作用,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蘇窈搖了搖頭,身上的男人像是在不停地晃動。


    她伸手捧住他的臉,低聲嘟囔:“你為什麽老是在搖晃。”


    被她重重壓在身下的沈彥州哭笑不得,他抓住她正在作亂的手,想要將人給推開,一想到這是在屋頂,又不敢太用力,怕失手將人直接推下去。


    喝醉的蘇窈,比她醒著的時候要能折騰多了。


    她兩隻手撐在男人的胸膛上,想要起來。


    可惜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渾身綿軟無力,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地從男人的身上離開。


    “蘇窈,你能不能不要亂動。”


    沈彥州此刻隻覺得有一團火從身下竄出來,將他整個人都炙烤得難以忍耐。


    他看著罪魁禍首那一臉無知的模樣,隻能咬緊後槽牙,壓抑著心中的那團過,沙啞著聲音開口。


    蘇窈不明所以,仍在努力試圖從他身體上爬起來。


    可惜對沈彥州來說,她這就是在到處點火。


    “你如果再亂動,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沈彥州的聲音裏帶著難以壓製的情欲,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攬著她的後背,控製著她的身體。


    被恐嚇的蘇窈似乎也清醒了一點。


    她感覺到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像是有什麽東西,戳在她的腰腹上。


    蘇窈並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少女,她知道那像棍子一樣戳著她的是什麽。


    “我……我要起來。”她話說得結結巴巴,本就染上緋色的臉頰,蹭的一下,變得鮮紅欲滴。


    兩人的身體緊密結合著,蘇窈緊繃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仿佛隻要稍動一下,就變成了刻意的撩撥。


    “再等等。”


    沈彥州的下巴貼著少女的鬢角,熟悉的淡淡幽香又竄入他的鼻尖,他的呼吸粗重起來。


    沉重的呼吸聲在少女的耳畔響起。


    蘇窈醉得迷糊的頭腦,有了一絲的清明。


    她昏昏沉沉地趴伏在他的身上,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蘇窈感覺那燙人的身軀慢慢地變成正常的溫度。


    “我能起來了嗎?”蘇窈感覺耳尖都開始發燙起來。


    “暫時不行。”


    梨花釀的後勁有點大,蘇窈感覺腦袋越來越昏沉,又過了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又問了一遍:“現在呢?”


    “還不行。”男人的聲音聽不出什麽異樣。


    再熱的身體,在這寒冷的冬夜,被冷風一吹,也早就冷靜下來。


    蘇窈的腦子難得地清醒了一瞬,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微微撐起身體,垂頭看向身下的男人,正好看見他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蘇窈正想罵他為什麽要捉弄自己,突然就對上了一雙瀲灩的桃花眸,仿佛勾人魂魄一般,將人吸進那雙幽深的清泉之中。


    他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說一句話,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她像是被那雙清冷如水的眼眸給吸引住了,一點點被它蠱惑著,誘她慢慢靠近。


    有時候心動就在那一瞬間。


    蘇窈的心跳突然響起加快起來。此時的她,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在誘惑著她,鼓動著她,讓她不自覺地靠近他。


    柔軟的唇瓣輕輕地貼上微涼的薄唇,帶著熟悉的香氣。


    沈彥州身體一僵,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般。


    他每次被輕薄,好像都是在她醉酒之後。


    等第二天酒醒之後,這人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麵對他的時候,竟然能麵不改色心不跳。


    今晚不用值夜,沈硯和兄弟們多喝了點酒,半夜想去茅房。


    他解決完生理需求,往房間走時,眼角突然瞟見主子院子裏的屋頂上,似乎多了黑乎乎的影子。


    “誰在上麵?”一聲嗬斥,伴隨著一道快速閃過的身影,躲在暗處的影衛根本來不及去阻攔。


    所以他們隻能選擇視而不見,反正最後倒黴的不是他們。


    沈墨在聽到沈硯那一聲輕斥後,立刻從床上躍起,化成一道殘影。


    等沈墨趕到主子的院內,沈硯正站在院子裏,呆愣地看著自己眼前的人。


    剛從屋頂上躍下來的主子,正穿著單薄的中衣,外麵披了一件狐裘大氅,懷裏還抱著個人,整個人被罩進大氅裏,看不見麵容。


    “二爺,您怎麽在屋頂上?您……您懷裏抱著的是……?”


    沈硯呆愣地看著自家主子,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麽不得了點秘密。


    沈彥州一句話都沒說,抬腳朝房間走去,臉色黑沉如墨,冷如冰霜。


    沈硯雖然有點呆傻,但這時候也看出了自己主子似乎,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我……我是不是打擾您的……好事了?”


    沈硯跟在他的後麵,難得地結巴起來。


    沈墨就是此時來到了院子裏。


    聽到他的話,他隻能無語望天。


    在他說出更蠢的話之前,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說出更讓人無腦的話之前,準備將人給拖回房間。


    “你們兩個回去休息之前,把院子裏的坑給填了。還有沈硯,罰俸三個月。”


    沈彥州說完,就抱著早已經睡過去的人回了房間。


    “為什麽受罰的又是我?”沈硯委屈地拽著沈墨的衣袖,滿臉的不解。


    沈墨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這人的腦子,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啥話都能戳到人的肺管子上。


    沈硯欲哭無淚,此時的他,內心也是無比煎熬。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今晚就是被尿憋死,都不應該出來上茅房的。


    院子裏的兩人,無聲地對視著。


    沈墨無奈歎口氣,在他的後腦勺上使勁地拍了一掌,指著坑坑窪窪的院子。


    “幹活。”


    “不是,你幹嘛老是打我的頭,我現在變得這麽笨,都是被你給打的。”


    沈硯一臉怨氣地看著沈墨:“我警告你啊,你把我打傻了,我以後就賴著你了。”


    “行了,以後少說話,多幹活。就你這腦子,多說多錯。”


    沈墨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個鏟子,開始往坑裏填土。


    沈硯磨磨蹭蹭地蹲在沈墨的身邊,心裏的八卦因子又冒出了頭。


    “你說,主子剛才懷裏抱著的到底是誰?”


    沈墨簡直沒眼看他,直接把鏟子塞到他手裏。


    “我看主子對你還是罰少了。好好幹,坑沒填完不許回去睡覺。”


    說著也不看身邊的人有何反應,直接回屋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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