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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沈墨和沈硯站在沈彥州房間門口,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想去敲門。


    “你去,我昨晚一個人幹了兩個人的活。”沈硯指著自己臉上的黑眼圈,一臉的鬱悶。“我不管,這種得罪人的差事不能總讓我幹。”


    “嗬……”沈墨朝他翻了個白眼,就他那智商,哪一次不是他自己上趕著找罪受。


    “你們倆在這裏幹什麽?”


    沈彥州一身青色直裰,手拿著他那把長年隨身攜帶的軟劍,臉上帶著點細密的汗珠,正從院門口走進來。


    “二爺,您什麽時候出去的?我們還以為您還在屋裏睡覺呢。”


    沈硯一看見自己的主子,連忙上前兩步,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回道。


    “我和阿墨早就來了,一直不敢進去,就怕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


    這人從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沈墨想捂住他的嘴都來不及,隻能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想讓他閉嘴。


    “你踢我幹嘛?”沈硯回頭,不滿地瞪了沈墨一眼。


    沈彥州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哦,那你說說,我房間裏有什麽是不該看的?”


    沈硯早就將昨晚的懲罰忘到了九霄雲外,臉上帶著興味的八卦,特意湊到主子的身邊,小聲說道:“昨晚不是看見爺抱了一個人回了房間嘛,所以我和阿墨覺得……二爺年紀也不小了,難得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可能會老房子著火,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跟在兩人身後的沈墨,腳下一個趔趄,被沈硯的話嚇得差點原地栽倒,恨不得一掌將人拍暈。


    他真的要被他蠢哭,自己犯蠢就算了,為什麽每次還要拉扯上他。


    沈彥州慢悠悠地從兩人身邊走過,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沈硯下意識地跟在他身後走進去,就看見蘇窈正在疊床鋪被。


    沈硯怔愣了一下,他好像沒看見阿霄進房間啊,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他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問出了口。


    沈墨在他的身後不停地咳嗽。


    “阿墨,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你今天休息一天,我和阿霄當值就行了。”


    沈硯聽到咳嗽聲,回頭關心了一下自己的頂頭上司。


    沈墨的咳嗽聲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裏。


    好好好,可真是他的手下的得力幹將,拖後腿的本事,他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墨大哥,你如果生病了,就回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和阿硯就好。”


    蘇窈像是根本沒聽見沈硯之前的問話,隻是關心著沈墨的身體。


    沈彥州朝浴房移動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蘇窈。


    此時她正麵露笑意地看著沈硯,眼中也像是盛滿星光。


    阿硯?


    沈彥州微眯起眼,眉眼微沉,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沈墨不想和這兩人說話,直接越過他們,來到沈彥州的身邊。


    “二爺,昨天抓回來的那人,還沒半天時間,什麽話都交代了,她想要見你一麵,說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想親自交給你。”


    沈彥州點點頭,淡聲開口:“知道了。”


    說完朝蘇窈看了一眼:“進來。”


    說完也不等她,進了浴房。


    蘇窈臉色變紅,她一下子想起上次在浴房伺候某人沐浴的事情。


    “阿霄,你的臉這麽紅。不會是也感冒了吧?”


    沈硯一把拉住正準備往外走的沈墨。“阿墨,要不你帶阿霄去醫館裏看看,這麽冷的天,得風寒的人有很多,還是注意點好。”


    沈墨發現,自從有了阿霄,沈硯什麽事情都以她為重,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他一把拽住沈硯的領子,直接將人給拖了出去,順便還好心地將門給合上了。


    “還不進來。”


    聽到沈彥州的聲音裏帶了點不耐,蘇窈隻能進去。


    “昨晚的事情記得多少?”


    蘇窈使勁搖頭:“我一喝醉,就會斷片兒,什麽都不記得。”


    沈彥州莫名地笑了一聲:“是嗎?”


    蘇窈慢騰騰地拿著毛巾,在他的後背上擦拭著。


    “一句不記得,輕薄我的事情就想這麽算了?”


    男人薄唇微吐,聲音溫柔,說出口的內容卻讓人臉紅心跳。


    蘇窈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可能。”


    她雖然性格開朗,大大咧咧,但絕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沈彥州一把拉下她的手,也沒放開她,隻是將人拽到自己的麵前,指著薄唇上一塊破了皮的傷口。


    “這就是被某人肯破的證據。”


    蘇窈沒防備,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幾滴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慢慢地滑向脖頸,滴落在男人的胸口。


    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泛著冷白皮特有的光澤,猶如一塊無瑕的美玉,散發著令人心動的魅力。


    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展現出完美的質感,讓人不禁想要觸摸一下。而那顆水珠在肌膚上留下的痕跡,則增添了一絲誘人的水潤,帶著極致的誘惑。


    蘇窈滾了滾喉嚨。她覺得這一切也許就是男人故意引誘她的,否則她不可能變成這樣一個人。


    蘇窈正在心裏作垂死掙紮時,沈彥州突然放開他的手,臉上又恢複成以前清冷疏離的模樣。


    “行了,這裏不用你伺候了,出去。”


    蘇窈並沒有害怕,反而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扔下毛巾跑了出去,就像是後麵有東西在追她。


    昨晚的事情她什麽都不記得,所以她也不會承認,自己竟然輕薄了沈彥州。


    等沈彥州從浴房裏出來,蘇窈早已經恢複了平靜,和沈墨,沈硯一起站在門口。


    早膳已經擺在了桌上。


    沈彥州坐了下來,看著蘇窈:“過來吃早膳。”


    蘇窈像是沒聽見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沈彥州抬眼掃了沈墨一眼。沈墨輕咳一聲:“謝二爺賞。”


    說著就一手一個,拉著兩人一起坐了下來。


    幾人充分體現了食不言寢不語的修養,餐桌上靜得隻聽見筷子偶爾碰到碗碟的聲音。


    桌上大概隻有沈硯吃得歡快,其他三人則各有心思。


    幾人終於吃完了早膳,來到了偏僻的雜物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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