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婚姻相當於名存實亡，彼此都沒什麽感情，要不是高潤芬的阻攔，他們倆早就離了。
知道高潤芬同意他們離婚後，顧天成馬不停蹄地就趕回了家。
顧天成下飛機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了，隻能打出租車回家。
顧天成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睡了，顧天成沒有鑰匙，敲門的話，肯定要把其他人都吵醒。
顧天成打電話給高潤芬，高潤芬接起電話：“誰啊？”
“媽，是我，我現在回到家了，我沒有鑰匙進不去，你快給我開門。”
“哦，我現在就去開門。”
高潤芬打開門讓顧天成進來，顧天成連行李箱都沒拿，背著個包就回了家。
高潤芬皺眉道：“你有必要這麽著急嗎？大晚上的就回來了。”
“正好有空我就回來了。”
這話高潤芬可不相信，應該是迫不及待地就跑回來了吧。
“你趕緊洗洗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高潤芬困得要命，沒聊幾句就繼續回去睡覺了。
顧天成得洗完澡才能睡覺，他上到二樓。
他們家是在小鎮上的三層自建房，高潤芬住在一樓，其餘三個兒女住在二樓，三樓是雜物間。
齊曦婚後和顧天成一個房間，顧天成得回房間拿東西去洗澡，打開門發現裏麵竟然一個人沒有，齊曦不在，顧安盛也不在，難道齊曦不在他們家住了嗎？
顧天成懷著這個疑問洗完了澡，原本他是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晚的，現在他的房間沒人，那他就可以在床上睡了。
顧天成心裏惦記著事，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
顧天成下到一樓，發現齊曦竟然在廚房裏準備早餐，那她昨天晚上睡哪？
齊曦轉身看到顧天成，尷尬地打招呼道：“你回來了啊。”
顧天成也有些尷尬地點點頭，“對，昨天晚上回來的。”倆人雖說是夫妻，但是相處起來還不如陌生人。
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一點共同話題都沒有，顧天成為了緩解尷尬，隻能問道：“你昨天晚上睡在哪裏？”
齊曦戰術性地摸了一下鼻子，不自然道：“我能去哪裏睡，我就在家裏睡的。”
顧天成沒有多想，以為她知道他要回來，特意睡在姐姐或者妹妹的房間。
見顧天成沒有多問，齊曦鬆了一口氣，她昨天晚上其實是跟顧月舒一起睡的。
這時顧月舒從樓上走下來，“曦兒，今天有煮我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嗎?”
曦兒？叫的這麽親密，按理來說應該叫二嫂才對，不過他們很快就要離婚了，叫二嫂也不對，顧天成默默地想著。
顧月舒走下樓，才發現顧天成，原本開心的笑臉立馬耷拉下來，不鹹不淡道：“你回來了啊。”
顧天成走過去摸了摸顧月舒的頭，寵溺道：“你這丫頭連二哥都不叫了，看到我不開心嗎？還有你怎麽在家啊？平常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你的人影。”
兄妹倆相差五歲，顧天成很喜歡逗這個最小的妹妹，倆人成天打打鬧鬧的，但是關係還不錯。
顧月舒生氣地拍開顧天成的手，然後飛快地瞥了齊曦一眼，齊曦沒有太大的反應。
顧月舒沒好氣地白了顧天成一眼，“你好意思說我，好像你有多勤快回家一樣，明明你跟我半斤八兩。”
”哎呀，行了，別說了。“當著齊曦麵，顧天成覺得說這些不好。
顧月舒麵對顧天成總有一種撬人牆角的心虛感，兄妹倆沒說幾句話，顧月舒就跑上了樓。
顧天成看著顧月舒匆忙跑上樓的背影，”這丫頭，一天天的沒個正形。“
顧天成扭過去，發現齊曦也盯著顧月舒的背影看，於是他好奇的問：“你跟月舒相處的怎麽樣？”
齊曦慌亂地看向顧天成，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倆相處得挺好的，月舒她人很好。”
“月舒這丫頭心眼不壞，就是有點愣乎乎的。”
等高潤芬從公園裏鍛煉完回來，一家人開始吃早餐。
早餐有皮蛋瘦肉粥，雞蛋和青菜。
高潤芬看到皮蛋瘦肉粥，不滿道：“齊曦，別因為她愛吃，你就天天都煮皮蛋瘦肉粥，我都吃膩了。”
齊曦唯唯諾諾道：“好的，媽。那我下次煮點別的。”
顧月舒看不得齊曦受欺負，哪怕這個人是自己親媽也不行，“媽，你將就著吃吧，吃啥都一樣，有什麽好挑的。”
“你喜歡吃的，你當然不挑，我又不喜歡吃這個，就算我喜歡吃，天天吃也會膩的。”高潤芬看著顧月舒這個逆女，真是恨不得立馬把她趕出家門。
高潤芬都覺得被她們倆給排擠了，顧月舒沒搬回家住前，齊曦做吃食都是以她為主。
自從顧月舒搬回來後，這個待遇就再也沒有了，齊曦都是以顧月舒為先，做的都是顧月舒喜歡吃的。
哪怕顧月舒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高潤芬看她也有些不爽。
齊曦打圓場道：“媽，你想吃什麽，我明天給你做。”
“隻要不做皮蛋瘦肉粥就行，其他的我都愛吃。”
顧月舒聞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齊曦為了哄顧月舒，又給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我今天煮了很多，你多吃一點。”
顧月舒接過碗，拿起勺子就哐哐吃，“我今天要吃五碗，把這一整鍋都吃完。”
顧天成看著三人的互動，總覺得她們之間的氛圍怪怪的，但是哪怪他又說不出來，他坐在這裏跟個外人一樣，她們三人的注意力明顯不在他身上，顧天成以為是自己太久沒待在家裏的原因。
吃完早餐後，就開始聊正事了。
所有人都在沙發上坐好，主要是探討齊曦和顧天成離婚這個事。
顧天成率先開口說道：“齊曦，離婚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淨身出戶，把我名下的財產都給你。”
齊曦無所謂地點點頭，“都可以，我聽你的。”
“還有安盛，你願意要嗎？不要的話，就留在我們家，讓我媽幫忙帶。”顧天成對年幼的兒子還是有一絲疼愛的，但不多。
“安盛我當然要。”齊曦很愛這個孩子，說什麽都不可能放棄他的。
“你要的話，我每個月會按時給你撫養費，你有什麽困難的話，都可以找我幫忙。”顧天成很誠懇地說。
顧天成感到有些奇怪，他媽怎麽一句話都沒說，連齊曦把孩子要走，都沒有跳出來說一句反對的話。
顧天成不安地問高潤芬：“媽，你怎麽想的？”
“我能有什麽想法，你們倆自己決定就好。”反正齊曦又不會跑，不管怎麽說，她都會住在他們家。
顧天成看向齊曦，“你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們明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齊曦搖搖頭，“沒有，我都聽你的安排。”
顧天成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一點，難的不是齊曦，而是高潤芬。
他還以為要跟高潤芬扯皮一段時間，沒想到高潤芬出乎意料地安靜，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說。
顧天成想了想，繼續問齊曦，“離婚後你打算住到哪裏去？”
齊曦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我，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看看吧。”
高潤芬理所當然道：“她能住哪，當然住我們家了。”
顧天成驚訝道：“啊，這不太好吧，我們離婚了，她繼續住我家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顧天成，我告訴你，你走了，她都不會走的，她會一直在我們家住下去。”顧月舒說得非常理直氣壯。
顧天成都懵了，哪有離婚後，還住在前夫家的。萬一他又娶了老婆，現老婆會怎麽想，他又該如何自處。
最令他奇怪的是顧月舒的態度，他才是親哥吧，雖說齊曦是她的二嫂，但是又沒有血緣關係，離婚後，就算是一個外人了，顧月舒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顧天成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道：“顧月舒，你怎麽幫你嫂子，不幫我啊，我還是不是你親哥了？”
顧月舒心虛地低下頭，沒敢再開口。
“齊曦，我們離婚後，你還住在我們家真的不合適。這樣吧，你要實在沒地去的話，我幫你找房子，等找到了，你再搬出去住。房費的事也不用你操心，我來出就行。”顧天成想的很周全。
齊曦還沒說什麽，高潤芬就一口回絕道：“不行，齊曦必須住在我們家。”
顧天成無奈道：“媽，你別無理取鬧。我跟齊曦離婚後，她還住在我們家，那還算離婚嗎？”
“齊曦又不是因為你才繼續住在我們家的。”高潤芬小聲嘀咕道。
顧天成耳尖聽到了，“不是因為我，還能是因為誰，安盛嗎？”不管怎麽想，齊曦繼續住在他們家就是很奇怪。
顧月舒覺得到了自己該站出來的時候，早死晚死都是死，顧天成早晚會發現的，瞞著也沒意思，而且離婚後，還住在前夫家，確實很奇怪。
顧月舒坐直身體，對著顧天成道：“不是因為安盛，是因為我。”
顧天成不解：“你，關你什麽事？”
“齊曦是我的愛人，住在我們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顧月舒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顧天成以為自己幻聽了，“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顧月舒提高自己的音量，“我說，齊曦是我的愛人，住在我們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顧月舒說的非常坦然，坦然到她自己都有些無所適從，太過坦然了，把顧天成都給刺激到了。
顧天成狠狠地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震驚道：“你，你跟她，跟齊曦，跟你的嫂子？”
顧月舒點點頭，“對，我跟我嫂子搞上了。”
齊曦聞言，拍了顧月舒一下，說什麽跟嫂子搞上了，這話也太難聽了一點。
顧天成覺得這個世界都顛掉了，這件事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的妻子怎麽能跟他妹妹搞上。
顧天成轉頭看向高潤芬，她知道了？她不反對嗎？
看這個反應，高潤芬應該也是知道的，高潤芬竟然能接受這樣驚世駭俗的關係。
顧天成瞪大雙眼看著高潤芬，高潤芬假裝自己在喝水，避開了顧天成的目光。
雖然他跟齊曦沒什麽感情，但是驟然得知她妹妹有一腿，這種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現在他總算知道吃早餐那股奇怪的氛圍是因為什麽了，齊曦偏心自己老公，這裏的老公代指顧月舒，而高潤芬作為婆婆心生不滿，人家是一家三口，他可不就是一個被排擠的外人嘛。
“媽，你現在都這麽開明了啊？”
“哎呀，你把齊曦娶進家裏又不跟她好好過，我感覺挺對不起人家的，現在讓你妹去補償她。”高潤芬越說，聲音越小。
顧天成感覺自己也是長見識了，哥哥不行，就讓妹妹頂上，這是哪裏的規矩。
顧天成仔細一想，估計也是因為齊曦和顧月舒在一起了，他媽才同意他跟齊曦離婚的。
跟齊曦離婚，這對他當然是好事，那他也沒有必要計較那麽多了，他心裏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
不過顧天成想想還是有些氣，怒道：“顧月舒，你跟我出來。”
顧月舒順從地站起來，高潤芬擔憂道：“天成，你可別對你妹動手啊。
“媽，你放心，我不會揍她的。”
齊曦也跟著站起來，握著顧月舒的手，擔心地看著她。
顧月舒拍了拍齊曦的手，然後就跟顧天成出去了。
兩人走到外麵街上的一棵大樹下，顧天成咄咄逼人道：“顧月舒，你可以啊，你挖誰牆角不好，你挖你哥的牆角。”
顧月舒也毫不避讓：“顧天成，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你不喜歡齊曦，但你畢竟把她娶到家裏來了，你得對人家負責吧。”
“結果呢，你做了什麽事，人家懷孕你都不陪在她身邊。媽又不是好性子的人，她一個人大著肚子，天天跑上跑下的，我看著都心疼。”
顧天成歎了口氣，“是我對不起她，我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她，安盛怎麽來的，你也知道。”
知道高潤芬同意他們離婚後，顧天成馬不停蹄地就趕回了家。
顧天成下飛機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了，隻能打出租車回家。
顧天成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睡了，顧天成沒有鑰匙，敲門的話，肯定要把其他人都吵醒。
顧天成打電話給高潤芬，高潤芬接起電話：“誰啊？”
“媽，是我，我現在回到家了，我沒有鑰匙進不去，你快給我開門。”
“哦，我現在就去開門。”
高潤芬打開門讓顧天成進來，顧天成連行李箱都沒拿，背著個包就回了家。
高潤芬皺眉道：“你有必要這麽著急嗎？大晚上的就回來了。”
“正好有空我就回來了。”
這話高潤芬可不相信，應該是迫不及待地就跑回來了吧。
“你趕緊洗洗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高潤芬困得要命，沒聊幾句就繼續回去睡覺了。
顧天成得洗完澡才能睡覺，他上到二樓。
他們家是在小鎮上的三層自建房，高潤芬住在一樓，其餘三個兒女住在二樓，三樓是雜物間。
齊曦婚後和顧天成一個房間，顧天成得回房間拿東西去洗澡，打開門發現裏麵竟然一個人沒有，齊曦不在，顧安盛也不在，難道齊曦不在他們家住了嗎？
顧天成懷著這個疑問洗完了澡，原本他是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晚的，現在他的房間沒人，那他就可以在床上睡了。
顧天成心裏惦記著事，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
顧天成下到一樓，發現齊曦竟然在廚房裏準備早餐，那她昨天晚上睡哪？
齊曦轉身看到顧天成，尷尬地打招呼道：“你回來了啊。”
顧天成也有些尷尬地點點頭，“對，昨天晚上回來的。”倆人雖說是夫妻，但是相處起來還不如陌生人。
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一點共同話題都沒有，顧天成為了緩解尷尬，隻能問道：“你昨天晚上睡在哪裏？”
齊曦戰術性地摸了一下鼻子，不自然道：“我能去哪裏睡，我就在家裏睡的。”
顧天成沒有多想，以為她知道他要回來，特意睡在姐姐或者妹妹的房間。
見顧天成沒有多問，齊曦鬆了一口氣，她昨天晚上其實是跟顧月舒一起睡的。
這時顧月舒從樓上走下來，“曦兒，今天有煮我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嗎?”
曦兒？叫的這麽親密，按理來說應該叫二嫂才對，不過他們很快就要離婚了，叫二嫂也不對，顧天成默默地想著。
顧月舒走下樓，才發現顧天成，原本開心的笑臉立馬耷拉下來，不鹹不淡道：“你回來了啊。”
顧天成走過去摸了摸顧月舒的頭，寵溺道：“你這丫頭連二哥都不叫了，看到我不開心嗎？還有你怎麽在家啊？平常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你的人影。”
兄妹倆相差五歲，顧天成很喜歡逗這個最小的妹妹，倆人成天打打鬧鬧的，但是關係還不錯。
顧月舒生氣地拍開顧天成的手，然後飛快地瞥了齊曦一眼，齊曦沒有太大的反應。
顧月舒沒好氣地白了顧天成一眼，“你好意思說我，好像你有多勤快回家一樣，明明你跟我半斤八兩。”
”哎呀，行了，別說了。“當著齊曦麵，顧天成覺得說這些不好。
顧月舒麵對顧天成總有一種撬人牆角的心虛感，兄妹倆沒說幾句話，顧月舒就跑上了樓。
顧天成看著顧月舒匆忙跑上樓的背影，”這丫頭，一天天的沒個正形。“
顧天成扭過去，發現齊曦也盯著顧月舒的背影看，於是他好奇的問：“你跟月舒相處的怎麽樣？”
齊曦慌亂地看向顧天成，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倆相處得挺好的，月舒她人很好。”
“月舒這丫頭心眼不壞，就是有點愣乎乎的。”
等高潤芬從公園裏鍛煉完回來，一家人開始吃早餐。
早餐有皮蛋瘦肉粥，雞蛋和青菜。
高潤芬看到皮蛋瘦肉粥，不滿道：“齊曦，別因為她愛吃，你就天天都煮皮蛋瘦肉粥，我都吃膩了。”
齊曦唯唯諾諾道：“好的，媽。那我下次煮點別的。”
顧月舒看不得齊曦受欺負，哪怕這個人是自己親媽也不行，“媽，你將就著吃吧，吃啥都一樣，有什麽好挑的。”
“你喜歡吃的，你當然不挑，我又不喜歡吃這個，就算我喜歡吃，天天吃也會膩的。”高潤芬看著顧月舒這個逆女，真是恨不得立馬把她趕出家門。
高潤芬都覺得被她們倆給排擠了，顧月舒沒搬回家住前，齊曦做吃食都是以她為主。
自從顧月舒搬回來後，這個待遇就再也沒有了，齊曦都是以顧月舒為先，做的都是顧月舒喜歡吃的。
哪怕顧月舒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高潤芬看她也有些不爽。
齊曦打圓場道：“媽，你想吃什麽，我明天給你做。”
“隻要不做皮蛋瘦肉粥就行，其他的我都愛吃。”
顧月舒聞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齊曦為了哄顧月舒，又給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我今天煮了很多，你多吃一點。”
顧月舒接過碗，拿起勺子就哐哐吃，“我今天要吃五碗，把這一整鍋都吃完。”
顧天成看著三人的互動，總覺得她們之間的氛圍怪怪的，但是哪怪他又說不出來，他坐在這裏跟個外人一樣，她們三人的注意力明顯不在他身上，顧天成以為是自己太久沒待在家裏的原因。
吃完早餐後，就開始聊正事了。
所有人都在沙發上坐好，主要是探討齊曦和顧天成離婚這個事。
顧天成率先開口說道：“齊曦，離婚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淨身出戶，把我名下的財產都給你。”
齊曦無所謂地點點頭，“都可以，我聽你的。”
“還有安盛，你願意要嗎？不要的話，就留在我們家，讓我媽幫忙帶。”顧天成對年幼的兒子還是有一絲疼愛的，但不多。
“安盛我當然要。”齊曦很愛這個孩子，說什麽都不可能放棄他的。
“你要的話，我每個月會按時給你撫養費，你有什麽困難的話，都可以找我幫忙。”顧天成很誠懇地說。
顧天成感到有些奇怪，他媽怎麽一句話都沒說，連齊曦把孩子要走，都沒有跳出來說一句反對的話。
顧天成不安地問高潤芬：“媽，你怎麽想的？”
“我能有什麽想法，你們倆自己決定就好。”反正齊曦又不會跑，不管怎麽說，她都會住在他們家。
顧天成看向齊曦，“你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們明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齊曦搖搖頭，“沒有，我都聽你的安排。”
顧天成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一點，難的不是齊曦，而是高潤芬。
他還以為要跟高潤芬扯皮一段時間，沒想到高潤芬出乎意料地安靜，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說。
顧天成想了想，繼續問齊曦，“離婚後你打算住到哪裏去？”
齊曦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我，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看看吧。”
高潤芬理所當然道：“她能住哪，當然住我們家了。”
顧天成驚訝道：“啊，這不太好吧，我們離婚了，她繼續住我家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顧天成，我告訴你，你走了，她都不會走的，她會一直在我們家住下去。”顧月舒說得非常理直氣壯。
顧天成都懵了，哪有離婚後，還住在前夫家的。萬一他又娶了老婆，現老婆會怎麽想，他又該如何自處。
最令他奇怪的是顧月舒的態度，他才是親哥吧，雖說齊曦是她的二嫂，但是又沒有血緣關係，離婚後，就算是一個外人了，顧月舒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顧天成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道：“顧月舒，你怎麽幫你嫂子，不幫我啊，我還是不是你親哥了？”
顧月舒心虛地低下頭，沒敢再開口。
“齊曦，我們離婚後，你還住在我們家真的不合適。這樣吧，你要實在沒地去的話，我幫你找房子，等找到了，你再搬出去住。房費的事也不用你操心，我來出就行。”顧天成想的很周全。
齊曦還沒說什麽，高潤芬就一口回絕道：“不行，齊曦必須住在我們家。”
顧天成無奈道：“媽，你別無理取鬧。我跟齊曦離婚後，她還住在我們家，那還算離婚嗎？”
“齊曦又不是因為你才繼續住在我們家的。”高潤芬小聲嘀咕道。
顧天成耳尖聽到了，“不是因為我，還能是因為誰，安盛嗎？”不管怎麽想，齊曦繼續住在他們家就是很奇怪。
顧月舒覺得到了自己該站出來的時候，早死晚死都是死，顧天成早晚會發現的，瞞著也沒意思，而且離婚後，還住在前夫家，確實很奇怪。
顧月舒坐直身體，對著顧天成道：“不是因為安盛，是因為我。”
顧天成不解：“你，關你什麽事？”
“齊曦是我的愛人，住在我們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顧月舒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顧天成以為自己幻聽了，“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顧月舒提高自己的音量，“我說，齊曦是我的愛人，住在我們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顧月舒說的非常坦然，坦然到她自己都有些無所適從，太過坦然了，把顧天成都給刺激到了。
顧天成狠狠地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震驚道：“你，你跟她，跟齊曦，跟你的嫂子？”
顧月舒點點頭，“對，我跟我嫂子搞上了。”
齊曦聞言，拍了顧月舒一下，說什麽跟嫂子搞上了，這話也太難聽了一點。
顧天成覺得這個世界都顛掉了，這件事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的妻子怎麽能跟他妹妹搞上。
顧天成轉頭看向高潤芬，她知道了？她不反對嗎？
看這個反應，高潤芬應該也是知道的，高潤芬竟然能接受這樣驚世駭俗的關係。
顧天成瞪大雙眼看著高潤芬，高潤芬假裝自己在喝水，避開了顧天成的目光。
雖然他跟齊曦沒什麽感情，但是驟然得知她妹妹有一腿，這種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現在他總算知道吃早餐那股奇怪的氛圍是因為什麽了，齊曦偏心自己老公，這裏的老公代指顧月舒，而高潤芬作為婆婆心生不滿，人家是一家三口，他可不就是一個被排擠的外人嘛。
“媽，你現在都這麽開明了啊？”
“哎呀，你把齊曦娶進家裏又不跟她好好過，我感覺挺對不起人家的，現在讓你妹去補償她。”高潤芬越說，聲音越小。
顧天成感覺自己也是長見識了，哥哥不行，就讓妹妹頂上，這是哪裏的規矩。
顧天成仔細一想，估計也是因為齊曦和顧月舒在一起了，他媽才同意他跟齊曦離婚的。
跟齊曦離婚，這對他當然是好事，那他也沒有必要計較那麽多了，他心裏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
不過顧天成想想還是有些氣，怒道：“顧月舒，你跟我出來。”
顧月舒順從地站起來，高潤芬擔憂道：“天成，你可別對你妹動手啊。
“媽，你放心，我不會揍她的。”
齊曦也跟著站起來，握著顧月舒的手，擔心地看著她。
顧月舒拍了拍齊曦的手，然後就跟顧天成出去了。
兩人走到外麵街上的一棵大樹下，顧天成咄咄逼人道：“顧月舒，你可以啊，你挖誰牆角不好，你挖你哥的牆角。”
顧月舒也毫不避讓：“顧天成，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你不喜歡齊曦，但你畢竟把她娶到家裏來了，你得對人家負責吧。”
“結果呢，你做了什麽事，人家懷孕你都不陪在她身邊。媽又不是好性子的人，她一個人大著肚子，天天跑上跑下的，我看著都心疼。”
顧天成歎了口氣，“是我對不起她，我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她，安盛怎麽來的，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