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開,這是我爹給你的信!你自己看吧!”


    不多時。


    等陳雲開回到營地,便見金燕氣鼓鼓的虎著小臉,將一封明顯已經被拆開過的信,遞到了陳雲開手裏。


    陳雲開打開看完便是笑了。


    因為金燕的存在,金大海自已經知道了陳雲開活捉李應元的事,更知道陳雲開升為遊擊將軍是板上釘釘之事。


    他也在信中極為諂媚,拚了命的討巧陳雲開。


    那些不要臉的討巧之詞,別說金燕這個他女兒了,便是陳雲開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但金大海也徹底表明了態度,他願意做個富家翁,隻求守著點薄財,日後抱他外孫子了。


    另外。


    金大海還會再出兩萬兩現銀,三千兩黃金,包括整個廟子嶺山寨的一千多口子人,當做金燕的嫁妝。


    “你笑什麽笑?”


    “是不是也看不起我爹這般軟骨頭?我真就想不明白了,我爹那般英雄好漢,到底是吃錯了什麽藥,怎就變成今天這般模樣了呢?”


    片晌。


    看到陳雲開在笑,金燕又來了火氣,抱著枕頭便是一頓亂摔。


    顯然。


    她早就看完這封信,並且對金大海這般諂媚極度不滿!


    陳雲開心情卻是極好,大步上前便摟住了金燕溫潤的小腰,笑道:


    “什麽你爹,分明是咱爹好不?我這老泰山老金,是個明事理,且有大智慧的人啊。”


    說著。


    陳雲開看著金燕的美眸,臉色也鄭重起來:


    “燕子,我陳雲開不會說什麽漂亮話,但我盡力,將你以平妻明媒正娶!”


    “唔……”


    金燕頓時瞪大了美眸,轉而眼淚便止不住的滾落下來,不可思議的看向陳雲開:


    “陳,陳雲開,你說真的?你,你真的願意以平妻,娶我這個土匪的女兒,野丫頭嗎?”


    “燕子,在我心裏,你從不是野丫頭,而是比那些大家閨秀更知書達理,更優秀許多的嬌嬌女!燕子,你是個好姑娘,我陳雲開可以在此對天發誓,絕不會辜負你!否則,便讓我萬箭穿心而死……”


    “你胡說個什麽?呸呸呸,還不快給老天爺道歉?”


    然而陳雲開剛要發毒誓呢,金燕卻急了,忙是急急捂住了陳雲開的嘴巴。


    好半天。


    待陳雲開完成了她去除這誓言的一套操作後,她這才放下心,乖巧靠在陳雲開胸口:


    “陳雲開,日後咱們成婚了,你就算對我不好,我也不會怨你的,那都是我的命!但我金燕既然選擇跟了你,此生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雖然金燕這話說的充滿粗暴,但聽在陳雲開耳中卻是最動情的情話!


    他深深把金燕擁在懷中,心底裏也發下了重重誓言,他一定要對金燕好,絕不能辜負了伊人的一番情意!


    …


    “陳兄弟,你來了。快請!裏麵請!你們這些塌貨,招子呢?還不快給我陳兄弟行禮!”


    “見過陳爺,給您磕頭了……”


    晚間。


    陳雲開帶著商老七和一百親兵,如約來到了昌邑最大的酒樓安泰豐。


    符遊擊早就在此等候多時,趕忙無比親熱的把陳雲開迎進來,又招呼周圍仆從按照京裏那一套給陳雲開行禮。


    陳雲開笑著看向符遊擊:


    “老哥哥這般便客氣了。我陳雲開,可從不是心胸氣短之人!”


    見陳雲開上來便把話挑明了,符遊擊頓時大喜,忙陪笑道:


    “兄弟,都是哥哥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沒問題,咱們先入座,哥哥再給你罰酒賠罪!哈哈!”


    很快。


    兩人便是來到了樓上最奢華的雅間,盡是最奢華的上好木料,地上鋪的都是精美的波斯地毯。


    除了這邊少了些後世的燈光與家電之類,絕對比後世一般城市的好場所還要更奢華不少。


    畢竟。


    後世可沒有這麽多珍貴木料了,即便有,也不是凡人能用得起的了。


    很快。


    便是有俏麗的侍女端上來豐盛酒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


    甚至符遊擊還特意準備了兩個熊掌,一條虎鞭。


    這般一算。


    就單單是這頓酒菜,百兩銀子都難打住。


    符遊擊先喝了他的罰酒,這才小心起身來跟陳雲開倒酒,儼然徹底變成了小弟認大哥的場麵。


    雖然他至少比陳雲開大了十幾歲。


    但他老符都不尷尬,陳雲開自然也不會尷尬,主要這等場麵,陳雲開後世見多了。


    達者為先嘛。


    不多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間的氣氛也漸漸活絡起來,符遊擊笑道:


    “兄弟,哥哥還給你準備了些其他禮物,不知兄弟你喜不喜歡?”


    說著。


    他便是一拍手。


    “吱嘎。”


    片刻便見花梨木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綠裙,一個穿著白裙,一大一小,兩個都極為精致的美女,款款走進來,旋即便恭敬對陳雲開深深行禮:


    “奴江南徐佛,奴青州連如煙,見過陳爺……”


    看著她們的模樣,再看到她們自報了家門,饒是陳雲開,一時也都被唬住了。


    都不說徐佛這名傳整個大明的頂級名妓了。


    便是連如煙,都是在青州城如雷貫耳,陳雲開的耳朵都被她的名氣磨出繭子來了。


    多少軍漢最質樸的夢想:


    ‘能跟連如煙睡一晚,那真是死都值了。’


    陳雲開也沒想到符遊擊竟是出了這般大血,不僅請來了連如煙,更是連徐佛都請來了。


    這一來。


    今晚的價格都不能用千兩來計算了,幾千兩都未必!


    關鍵!


    以徐佛和連如煙的身份,尋常人你有錢都請不來啊,更別提是這種異地空降了……


    見陳雲開都被震住了,符遊擊一時也是大感有麵子。


    他倒真沒請徐佛,是徐佛恰巧在青州看望連如煙。


    加之。


    徐佛是愛熱鬧愛結交的性子,換在後世就是社達,見符遊擊這般鄭重其事的請連如煙見貴人,她便也跟過來湊熱鬧。


    這才湊齊了今天這個場。


    “兩位大家客氣了。今日能遇見兩位大家,雲開也是不勝榮幸!”


    片刻。


    陳雲開便反應過來,用力對徐佛和連如煙一抱拳,英挺的臉孔上便又恢複了那等如水沉靜。


    雖然徐佛和連如煙確實是曆史上都掛上號的名人,但對陳雲開而言,也不過隻是女人而已。


    而女人,在他陳雲開眼中,不過隻紅粉骷髏而已!


    主要陳雲開後世見多了女人的翻臉無情,已經能非常熟練、本能一般拔掉無情,更能非常清晰的分隔開真感情和逢場作戲。


    見陳雲開片刻便恢複了沉靜,徐佛和連如煙頓時都有點懵,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主要女人的思維和男人完全不一樣。


    她們早在今早時,便已經商量好,一定要給符遊擊這位貴客一個下馬威,讓他見識到她們師徒的魅力。


    自也是精心再精心的準備,不僅衣服打扮大有講究,且她們來之前還得意做過香薰。


    誰知……


    陳雲開片刻便穩住了,看都懶得看她們了……


    這不成了給瞎子拋媚眼?


    符遊擊一時也有點懵!


    他也沒想到陳雲開麵對大名鼎鼎的徐佛和連如煙都能這般淡定。


    也無怪乎,陳雲開對生死都那麽無懼,年紀輕輕便打拚到這種程度了。


    但今晚畢竟是他請客。


    他不可能讓這場冷了,忙是對徐佛和連如煙使眼色。


    徐佛和連如煙此時也反應過來,特別是她們相視一眼間,也都被陳雲開激起了好勝心,師徒間儼然也存在著某種攀比或者說雌競。


    片刻。


    徐佛率先出手,端著酒杯嫋嫋來到陳雲開身邊,柔媚道:


    “陳爺,奴敬您一杯。”


    這邊。


    連如煙也嫋嫋過來道:


    “陳爺,奴也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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