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沈廷諭那娘娘腔死了?外麵還傳言是咱們的人截殺了他?”


    就在陳雲開被兩大美女輪番使盡手段考驗的時候。


    萊州城下。


    孔有德部大營。


    孔有德此時也得到了這個讓他直吊眼角的消息。


    李九成老眉頭緊皺道:


    “帥爺,這怎麽可能是咱們的人幹的?若是咱們的人幹的,我老李真要給老天爺多磕幾個響頭了,對應元也有交代了!”


    “可,咱們的人就沒幾個老兵,隻是嚇唬那些狗官軍罷了,根本沒人敢到膠水!這他娘的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心這麽壞,純往咱們頭上扣屎盆子啊!”


    但李九成說著忽然也想起了什麽,猛的看向孔有德。


    “嗬!”


    孔有德冷冷一笑:


    “老李,既然不是你幹的也不是我幹的,你說,這事又是誰幹的?總不能,沈廷諭這娘娘腔太倒黴,碰到陰兵借道給割了首級吧?”


    “驢入的!”


    “八成是了!”


    李九成一時恨的牙根子都癢癢,狠狠啐道:


    “將爺,就現在那幫狗官軍的狗膽,除了陳雲開那小王八羔子,誰又有這般手段?八成是那陳雲開那小王八羔子與沈廷諭起了齷齪,這姓陳的小崽子心狠手辣,直接趁亂把這沈廷諭給做了!”


    “老李,你可有證據?”


    孔有德看向李九成的眼睛。


    李九成頓時一愣:


    “將爺,現在咱們的人根本過不去膠水,承祿他們又被黃龍纏住,至少還得幾天才能過來,我上哪門子找證據去啊?”


    看著李九成有點上火的模樣,孔有德卻忽然一笑:


    “老李,沒證據也無妨!咱們現在就認準了,此事是這姓陳的小崽子幹的!就算這次弄不死他,也得脫他一層皮!”


    “帥爺,你是說……”


    李九成忙是看向孔有德。


    孔有德冷笑:


    “老李,傳令下去!派精銳夜不收去膠水西岸散布消息!就說,這沈廷諭之死跟咱們無關,但有咱們的夜不收,當晚看到那陳雲開和他的人,從那膠水畔的山穀離開!”


    李九成一個機靈,轉而忙真心實意讚道:


    “帥爺英明啊!”


    …


    “兩位大家實在太客氣了,今晚時候也不早了,便這般吧。改日,雲開必洗耳恭聽,好好見識下兩位大家的手段!”


    孔有德和李九成密謀完不久。


    昌邑城安泰豐。


    陳雲開也找了借口,準備離開這場奢華的酒宴。


    畢竟。


    這究竟是商務場合,陳雲開從沒有在商務場合戀戰的習慣。


    “陳大人,您這麽早回去作甚?可是奴和如煙伺候的您不妥帖嗎?”


    此時。


    麵對陳雲開這般油鹽不盡,便是徐佛都有點小情緒了,更是極為不甘心又不服氣,緊咬著豐潤紅唇,無比委屈的看向陳雲開。


    徐佛此時也就三十左右,屬於剛從一線退役,已經從良但又有商務交際需求的正巔峰鼎盛之時。


    她此時這般嬌嗔,簡直嫵媚如水,這誰頂得住?


    ‘歡喜佛’的大名可不是鬧著玩的。


    旁邊。


    連如煙也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陳大人,如煙哪裏得罪您了,至於您這般著急回去?”


    符遊擊此時是真對陳雲開的定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這真的堪比柳下惠啊。


    但符遊擊何等聰明?


    他還以為是他在這裏,陳雲開有點放不開呢,忙陪笑道:


    “兄弟,你先別著急走,哥哥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上個茅廁,等我回來再走不遲。抱歉,實在抱歉。”


    說著這廝便連連拱手出門去,又小心關好了門。


    徐佛此時更為委屈,眼淚也要下來,紅著眼眶道:


    “陳大人,是不是您瞧不上奴?若您瞧不上,您直說便是。奴絕不再糾纏您。”


    連如煙也可憐巴巴望著陳雲開。


    陳雲開不由苦笑搖頭。


    這個時代的妹子,特別是這種頂級妹子,不論自身素質,服務態度,還是敬業精神,比後世儼然高出太多水準了。


    “徐大家,連姑娘,我真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而是此時是戰時,墨跡到太晚。著實說不過去。”


    陳雲開笑著看向兩人,又看向徐佛道:


    “徐大家,聽聞,你前幾年收養了一個女童,姓柳,名如是?”


    “陳大人,你,你竟知道如是?”


    徐佛陡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向陳雲開。


    連如煙也是一般模樣。


    陳雲開臉皮多厚?


    自不會被徐佛和連如煙看一眼便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笑道:


    “徐大家,這事我也是聽一位朋友說起過,便記在了心上。若徐大家願意將柳如是柳姑娘讓與我,我陳雲開願出五千兩白銀。如何?”


    “這……”


    連如煙止不住張大了櫻紅小嘴。


    哪能想到,她那如是妹子,竟是命這麽好,竟被陳雲開這等年輕有為的軍官直接高價贖身的。


    徐佛美眸也滿是複雜,咬著紅唇道:


    “陳大人,你是認真的嗎?”


    陳雲開一笑:


    “我陳雲開說話,從不打誑語。”


    說著便直接招呼外麵商老七取銀票來。


    很快。


    商老七便是恭敬把五千兩銀票擺在了徐佛兩女麵前。


    主要這是陳雲開來之前便打定的主意。


    他必須得震住徐佛!


    而震住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自然是用錢直接砸暈她了。


    奈何。


    他隻知道柳如是是被徐佛收養的,跟著徐佛學藝,但柳如是的年齡他卻記不清了,這事便隻能碰運氣。


    徐佛看著桌上擺的白花花銀票,美眸一時更是複雜。


    但她自也不是尋常女人,還是有決斷的,直接招呼連如煙道:


    “如煙,去,把如是帶進來。”


    “是。”


    連如煙忙嫋嫋而去,沒片刻,便把一個大約十三四歲,還非常纖細稚嫩,卻是長的粉雕玉琢,但卻隻穿著婢女青衣的少女帶過來。


    “奴婢如是,見過陳大人……”


    柳如是顯然得了連如煙的示意,進來便先乖巧跟陳雲開行禮。


    陳雲開隻看了柳如是一眼便明白:


    為何,周道登那老瓜瓢,喜歡把柳如是抱在膝蓋上把玩了。


    這俏小娘,精致的就跟洋娃娃一樣,比顧嬌嬌還要更纖細,且,皮膚更白,更嫩。


    見陳雲開露出笑意,明顯對柳如是很滿意,徐佛忙道:


    “如是,還不快謝謝陳大人,陳大人今天為你贖身了,以後,你就是陳大人的人了。必須謹記我尋常教你的那些婦道,明白嗎?”


    “是。”


    柳如是畢竟年幼,沒想到這麽快便被徐佛賣了,大眼睛頓時紅了,卻不敢掉淚,忙是乖巧來到了陳雲開身側侍立。


    陳雲開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處子幽香,心情不由極好,又看向徐佛笑道:


    “今天真有勞徐大家割愛了。這個情意,雲開銘記於心!我知徐大家是江南人士,不喜我北地氣候。但其實,我北地也有北地的風情!”


    “若徐大家不忙,雲開是真心邀請徐大家在青州住上一段時日,也教教如是詩詞歌賦。亦或是徐大家覺得江南過的不順心,亦可以來青州發展嘛。”


    “若徐大家願來青州發展,雲開可在此用我項上首級對徐大家保證,每年,至少給徐大家一萬兩薪俸!若日後順利,還會逐年遞加!”


    “這……”


    陳雲開此言一出,徐佛頓時瞪大眼睛,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連如煙也傻眼了。


    哪想到陳雲開已經出五千兩給柳如是贖身了,此時竟又開出這麽大價碼,要把徐佛都留在青州的……


    而陳雲開身邊的柳如是也止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雖還小,但常年處在這等歡場環境,察言觀色能力自不是普通人可比,已經是懂事了。


    一時間,她也不明白她這個未來的主人和男人,到底想幹什麽了。


    “陳大人,您,您此言當真?”


    半晌。


    徐佛這才回神,複雜又猶疑的看向了陳雲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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