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供銷社,何雨柱逛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賣自行車。


    他記得很清楚,這家供銷社以前是有自行車出售的,但此刻卻不見其蹤影。


    無奈之下,他隻好選擇乘坐公共汽車,前往四九城最大的百貨大樓。


    到達百貨大樓時,盡管當前物資匱乏,然而這裏的商品依然琳琅滿目,人流如織。人們正在精心挑選著自己心儀的物品。


    何雨柱好不容易才找到賣自行車的專區,相比起其他售賣百貨的區域,這裏的人要少得多。


    專區內僅有一對中年夫婦在閑逛,而兩名售貨員則正嗑著瓜子閑聊。


    “嘿,你們倆到底要不要買啊?看了這麽久還不決定!”其中一名售貨員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催促道。


    聽到這話,何雨柱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回想起改革開放後的那些年裏,售貨員們提供的優質服務。


    與眼前這些趾高氣揚、愛理不理的售貨員形成鮮明對比。


    那名男同胞有些不悅,冷冷的回了一句。


    “鳳凰牌的自行車什麽價格?”


    “鳳凰牌一百八十塊一輛,帶自行車票一張。”


    “那飛鴿的呢?”


    “飛鴿一百六十。”


    “永久的多少錢?”


    年輕的女售貨員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就爆發了。


    “嘿,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要買哪個就問哪個,你這是在消遣我嗎?”


    中年男子一聽這話,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我說這位小同誌,我不得詢問一下價格好對比一下嗎?”


    何雨柱一直在旁邊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說話,但他心裏很清楚,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肯定會引發一場激烈的爭吵。


    果不其然,隨著那位中年婦女也加入了這場口水仗。


    現場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隨著爭吵聲越來越大,局麵逐漸失控,售貨員可能平時囂張慣了,竟然衝上去對中年男子動手撕扯。


    在售貨員先動手之後,雙方徹底打了起來。


    兩位女售貨員怎麽會是中年夫妻的對手。


    很快附近櫃台的其他售貨員,也加入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


    而周圍前來購買商品的群眾全部圍在一旁觀看熱鬧。


    這時一名稍年長的售貨員。


    直接出門跑向了馬路對麵的治安所。


    不多時她便帶著兩名蜀黍回了百貨大樓。


    而此時售貨廳內充斥著謾罵、哭泣與打砸聲。


    “都給我住手!!!”


    隨著蜀黍的一聲厲喝,自行車專區這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售貨員與那對中年夫妻雙雙停下手。


    “都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名挑事的女售貨員委屈的述說起自己的委屈。


    蜀黍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景,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售貨員和那對中年夫婦,大聲說道:“你們還覺得委屈嗎?看看這裏被你們弄成什麽樣子了!”


    蜀黍的話讓售貨員們也跟著安靜下來,她們意識到事情鬧得太大了,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蜀黍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誰能告訴我,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名挑事的女售貨員低著頭,輕聲說道:“蜀黍同誌,這個人一直在詢問價格,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就是不買東西。


    我就說了他們兩句,他就大打出手。


    “你瞧我這眼睛被打的……嗚嗚嗚……他是壞人快把他給抓起來。”


    女售貨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邊說著邊指著自己的熊貓眼。


    中年夫妻見到女售貨員顛倒黑白,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


    對著警察說道:“蜀黍同誌!我隻是詢問了一下自行車的價格。


    她上來就罵人,隨後她們就上來撓我臉,你說我們同意嗎?!”


    中年男子將事情的始末認真的講了一遍,而一旁另一名售貨員叉著腰在一旁給年輕的售貨員幫腔。


    “蜀黍同誌,你別聽他們在這裏顛倒是非,是這位男同誌先動的手。”


    身後的其他售貨員也跟了過來。


    於是雙方又開始的從說理變成爭吵。


    中年夫妻兩人對於十多名扭曲事實的售貨員,一時間竟百口莫辯。


    這年頭能當上八大員之一的售貨員,誰家沒一點關係?


    蜀黍也知道這一點,按他們的了解,這事多半像那對中年夫妻說的那般。


    隻是這會苦無沒有其他證據。


    如此也隻能做個和事佬,將這事草草了結。


    而此時牆上那醒目的標語,讓何雨柱看著如鯁在喉般難受。


    標語赫然寫著:禁止無故毆打顧客。


    “蜀黍同誌,我能證明這位男同誌說的才是事實。”


    人群中一道鏗鏘有力的話語傳了出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何雨柱。


    隻見他扒開看熱鬧的人群,走到了人群之中。


    “這位同誌,你是說你能證明這位男同誌的話是吧?”一名年長的蜀黍開口詢問起來何雨柱。


    何雨柱沉聲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與那名中年男子說的內容差不多。


    那對中年夫妻朝著何雨柱,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而兩名售貨員聽到何雨柱的話竟沒有一絲的膽怯。


    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胡說!我們兩個一直都在這裏賣東西,什麽時候上去罵他又撓他了?


    更別說什麽打人了,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合起夥來故意來汙蔑我們。”


    其中一名售貨員更是對著何雨柱怒目圓睜,“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扭曲事實顛倒黑白,就看著他們欺負我一個小女孩。


    嗚嗚嗚嗚……”說著她還裝模作樣地哭了起來,試圖引起周圍人的同情。


    何雨柱看著這兩人如此不知悔改,心中十分憤怒。


    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親眼看見你們動手打人,還想抵賴嗎?


    我與這兩位同誌根本就不認識,隻是正巧也要買自行車,看到了剛剛這裏發生的一幕而已。”


    這時,另一名售貨員又開始哭訴:“我們兩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打得過那個男人呢?他分明是在撒謊。”


    說完,她哭得更大聲了,讓人不禁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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