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當真有耳的帝王,重新退了回去。


    在福海不解的眼神裏,再次提步走了進去,仿佛剛來一般。


    “陛下萬安”


    天芝猛的一抬頭,本能的迅速下跪。


    太過一氣嗬成,甚至都沒有給身邊的主子一絲反應的時間。


    “......”


    神不神奇,就在這一刻,秦墨言腦中自動配了bgm。


    就這麽看著人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卻暫時失去了支配身體的能力。


    直到耳尖和雞皮疙瘩做出紅溫提醒,他才極其不自然的起身。


    不知怎麽突然就‘矯情’了。


    緊澀的喉頭終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


    “......”


    天芝有眼色的閃人去獻殷勤了,徒留兩人巴巴看了半天。


    “朕,可是打擾了?”


    那倒不是。


    主要是他一時沒找準人設罷了,理智接連被襲擊了好幾天,實在有些遲鈍。


    秦墨言想罵人。


    秦夙應該是...別扭吧:


    “怎麽...沒聽人稟一聲?”


    聞言,帝王才從那不安的臉色上轉移了視線。


    “朕實在有些放心不下,又怕驚擾到你休息,看來還是驚擾了”


    “怎麽會,是阿夙失禮了”


    有了這句軟腔,帝王僵硬的肩膀才放鬆了幾分。


    手臂伸了伸,到底還是選擇坐下了。


    那衣領處的旖旎已經被遮蓋嚴實,仿佛把幾日的陰鬱都一起遮蓋了。


    天芝奉了果子和茶,甚至連棋盤都一起備上了。


    帝王欣慰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秦墨言認命的動手,從了本分。


    彼此都心不在焉的一局結束,帝王終是握住了那正在整棋子的手。


    “朕有話想對阿夙說”


    “......”


    ......


    “不行”


    “......”


    “陛下日理萬機,怎可如此屈在我這裏?”


    一室祥和被打破,帝王也是沒想到,自己想留下來的提議,能激起這麽大的反應。


    麵上稍有受傷。


    但事急從權,不可兒戲。


    隻能退而求其次,恨不得能發誓:


    “朕向你保證,絕不越界,就是單純的守著”


    “不用,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為證清白,秦墨言就差直接蹦起來自證,堂皇之下難免失禮。


    什麽叫離不了人?


    現在這情況離不了人才有大問題吧?


    奈何帝王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把他的抗拒默認成不信任和嘴硬。


    隨即便下令讓人搬了軟榻進來。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個房間就至少有一半被帝王的氣息給占了。


    看這架勢,是要常駐的意思。


    急火攻心之下,秦墨言當真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激動胸口就開始痛,他下意識的揪心,踉蹌的站不住,相當絕望。


    然而這一幕,卻深深刺了帝王的眼睛。


    二話不說就把他扛起來送回到了床上。


    滿臉你能不能聽話的肅然,著實有點嚇人。


    這如恒河般的誤會...


    終於到了足以直接摧毀秦墨言意誌的時刻。


    伴隨著呼吸急促,胸痛的症狀開始明顯。


    繼而就是咳嗽,咳震共鳴加深胸痛。


    一連串的不良反應襲來,他自己都驚呆了。


    在男人沒有出現之前,他發誓就真的隻是偶爾而已。


    現在是當真一萬張嘴都解釋不清。


    直到臉色退到一絲血色不剩,才努力順服自己平靜下來。


    他幽怨地看向身邊的人,果然是冤家!


    氣的,純屬是被氣的!


    等太醫到的時候,秦墨言已經累了。


    三天加起來的精神內耗,都不及這會兒來的催命。


    帝王的懊悔凝凍成冰,這次便是一步也不離開了。


    聽從太醫的指令,再次冒犯上手。


    狠下心扯開了秦墨言死死揪住的遮羞布。


    當那淤紫的痕跡再次曝於人前,任是見多識廣的太醫都不免再次被重擊。


    腹部的貫穿傷已經開始愈瘢,的確不好看。


    但現在更重要的是,這一係列反應都在說明是氣胸的症狀。


    咳嗽,提氣劇痛都是因為肺部損傷,導致氣體進入胸膜腔造成的積氣。


    “陛下,用個三分力就好”


    帝王伸手稍稍一壓,秦墨言就悶痛出聲。


    使勁扣住了他的大手製止。


    這一舉動無異於如同在心上刮刀,帝王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死死盯著太醫。


    鍾太醫聞聲眉頭一蹙,繼而讓帝王換邊。


    好在是單側,可這一步步指令實在等的磨人,莫說太醫著急,帝王也無甚多少耐心。


    就在這時,回去熬藥的春叔總算是趕到了。


    多年軍營外傷經驗和心急並存,直接讓帝王閃人,自己親手上了。


    竟無一人覺得不妥。


    隻是自己才離開一會兒就出了事,禁不住想要責怪。


    所以在帝王擔憂詢問的時候,說話都跟著直了不少:


    “可以賭一把”


    “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比老臣預想的要好一些,暫時沒有明顯的皮下氣腫,就說明是一時運動不當或一時情緒激動所致,保守治療尚且有百分之五的可愈性,能夠自我消解”


    “百分之五?”


    “不錯,如若一個月時限仍持續久不自愈,恐怕就需要開胸了”


    帝王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開...胸...”


    “是,否則肺不張,肺粘連,導致感染肺血腫、膿胸,後果將不堪設想,陛下一定要慎重才是”


    “朕,能夠做些什麽?”


    春叔深深歎了口氣,看著床上不願意麵對現實而閉眼忍痛的人,終是心軟成全了個私心:


    “公子這段時日,應該還伴有肩背痛,煩躁不安,心慌等症狀;若是體質本就弱些的,休克、濕冷、意識不清、甚至黑便嘔血都是有可能的,這個時候身邊是斷不可離人的”


    “......”


    “陛下,臣鬥膽諫言,心情同樣是病情的一大隱患,公子本就傷了根基,實在經不起情緒的大起大落,陛下可切莫要再衝動了”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旁人不可知,秦墨言最後一絲臉麵算是徹底沒了。


    ???


    這究竟是什麽神級走向。


    一邊說著不能離人,一邊勸著不讓人衝動。


    春叔這打的是什麽主意,同時折磨兩個人嗎?


    衣襟被仔細收攏,帝王裹著氣聲應道:


    “朕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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