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謝璞端著茶杯,翹著二郎腿坐在校尉府一處隻有十幾平方的小校場旁,看著老婆大人鍛煉身體。


    他已經在修煉完自己的功夫了,現在是一邊喝茶,,一邊練功,一邊欣賞澹台昭窈窕的身段,也算一種享受。


    陶老告訴自己,這龜息功啊,開始是練一修一,等到日後修得入門,便可練一日,躺一月,功力不減反增,嘿,還真是適合自己的性格。


    他就不想像澹台昭那麽累,夏練三九,冬練三伏的,都說學武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自己倒是反過來了。


    這時,楊茅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悄聲在謝璞耳邊說道:“二公子,羅公子和文公子來了!”


    “哦?!”


    謝璞放下茶杯,起身笑道:“你去吩咐廚房多準備些早點。”


    楊茅立即領命離開,謝璞和澹台昭打了一聲招呼後,便急匆匆的來到待客廳,方一進入大堂,謝璞便看到羅景仰和文天祥已經坐在茶幾旁有說有笑。


    “嗬嗬,二位仁兄早啊。”


    謝璞笑著走了過來,文天祥和羅景仰兩人立即起身,拱手客氣幾句,三人這才一同坐下。


    謝璞突然皺眉問道:“羅兄,前日你才剛剛頂撞了六王爺,今日不怕……”


    羅景仰擺擺手道:“倘若因為此事,我等疏遠距離,反而顯得不夠光明磊落,謝兄又何懼這些。”


    謝璞笑笑,道:“昨日多虧了羅兄出口相助,否則我夫人麻煩不小啊!”


    “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對了,這一次前來,除了拜會一下謝兄,羅某和文兄也有事情詢問你。”


    “哦,何事?” 謝璞好奇道。


    羅景仰看了一眼文天祥,後者淡然一笑,道:“謝兄,這一次試題泄露,差點釀成舞弊大案,事關重大,天祥想確認一下,這事情究竟是否與你有關?”


    謝璞沉默苦笑一聲,暗道這老兄,居然懷疑他,不過轉念一想,文天祥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敢當麵問,若是自己還藏著掖著,反而顯得不夠氣量了。


    當即,謝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二人,當然,他口中的紅衣女子,隻是謝府一個暗衛。


    這男扮女裝的事情,在現代很正常,可若是放在古代就有損顏麵了,況且兩人知道後,對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事,謝璞自是不會多提。


    “原來如此!這尹佐用計之深,行事之快,還是文武雙全,實乃人才啊,隻是這等才學機智,卻不用在正途,著實可惜了!” 文天祥無奈輕歎道。


    謝璞笑笑,直接說道:“他若能把才學用在正途,恐怕就沒今天這等事了!”


    “哦,此話怎講?” 文天祥皺眉道。


    謝璞也不隱瞞,當即就把尹天左被周帝內封駙馬一事,告訴了二人。


    “無論他才學如何,這科舉一過,官家便會下旨封他為駙馬,也算對日漸升高的尹家一點牽製,你說他一個文武雙全的奇才,能不做些反抗嗎!”


    文天祥點點頭,沉思半響,正要開口,然而一旁的羅景仰好似忍耐了許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終於忍不住搶先開口道:“那位紅裙的小姐,可還在貴府中?”


    謝璞聞言一呆,這羅景仰還真的看上他了,心下一樂,不過他當然不會說那個紅衣女子就是自己,搖頭道:“因為這事她牽扯太大,已派她回去待命了。”


    “哦,那真是可惜了!”


    羅景仰一臉惋惜的說著,可把謝璞鬱悶得要死,暗想這家夥真是不挑啊,還真的看上喬裝後的自己了?那可絕對不行,自己可是有家室的人!


    三人在府中相談了許久,當澹台昭來時,仆人已經弄好早點,大家同桌吃完一頓,羅景仰便起身道:“謝兄、謝夫人,羅某還要去拜會幾位大人,這就不多久留了,告辭!”


    羅景仰說著,文天祥也起身客氣幾句,兩人便一同離開謝府。


    當兩人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後,謝璞叫來楊茅和包費,讓他跟著文天祥與羅景仰。


    兩人當即麵色古怪,二公子不會是擔心羅公子和文公子去告發他,才讓自己二人跟著吧?


    謝璞仿佛看出了兩人的想法,直接沒好氣道:“想什麽呢,本公子既然敢說,就不會擔心,方才羅兄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科舉將近,他還要去拜會一些大人物,明顯是求一路暢通,而天祥兄與他不同,我擔心他不會做這些有損顏麵之事,而被小人陷害,畢竟他跟我有交情,難免那些小人不會下黑手,我雖不會幫他舞弊,但卻可以幫他大通上路,去查清楚羅景仰去和誰見麵,使了多少銀子,回來備幾份厚禮,以文天祥的名義,同樣給那幾個官員送去,明白嗎!”


    “啊,做這些事情,文公子知道後,恐怕會生氣啊!” 楊茅苦笑道。


    “對啊,二公子你這是明顯要和大公子做對啊!” 包飛也苦笑道。


    “行了行了,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了,就算他們知道了,天祥兄雖然正直,卻不像那些老古董迂腐,想來也不會說什麽,至於大哥,他總要給小弟我一點麵子的,知道了,速速去辦!”


    謝璞吩咐完,楊茅和包飛立即閃身離開。


    回到廳內,澹台昭抿了一口香茶,似笑非笑的看著相公,道:“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相公真的認為,他們能科舉高中嗎?”


    謝璞伸了一個懶腰,拿起一杯茶小口小口茗著,笑道:“當然,羅兄我是不清楚,但文天祥,此處科舉他必定會一舉高中狀元!”


    正如謝璞所料,羅景仰去拜會了科舉中的幾位監考大人,這本是律法不允許的,不過事兒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這些人用著拜會恩師,拜會世伯的名義,朝廷也拿他們沒辦法。


    而文天祥在離開校尉府後,果然並未再去拜會誰,而是回客棧繼續苦讀,謝璞私人掏腰包,給幾個監考大人備份厚禮,用文天祥的名義統統送出去。


    這件事情雖然被大哥謝玉翰知道了,不過他也是樂意謝璞和文天祥交好,很給二弟這個麵子,沒有派人阻擾。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大周三年一度的科舉盛事,終於開幕了。


    這一天,謝璞在得到老婆大人的允許後,便離開校尉府,專程去觀摩一下科舉盛事,看看入院者有沒有因為私藏卷題,而被抓個現行的舉人。


    或許是因為幾天前試題泄露的緣故,這次科舉十分嚴格,謝璞等了大半天,看著一個個舉人才子進入貢院,都沒有發現誰被抓了,謝璞隻能大失所望的離開。


    大周科舉和謝璞所知的唐宋十分相像,從鄉試到會試,最後到殿試,過鄉試的舉人,在考完會試後,大多數成績優異者,都可以直接封官了,隻有少數頂尖的學子,才能以貢士的身份,進入皇宮大殿,等待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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