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澋蕭對此卻是無動於衷,反覺一陣厭惡湧上心頭。


    他轉而將劍尖指向那兩名丫鬟,聲音冷厲:“孤記得當日便是你二人在旁侍候。”


    兩名丫鬟聞言,麵色慘白如紙,身軀顫抖不已,連連叩首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我們什麽都沒做……求殿下開恩!”


    澋蕭怒火中燒,暴躁難抑。飛起一腳,將兩名丫鬟踢倒在地,怒喝道:“說!究竟是誰泄露了消息?若有半句虛言或隱瞞不報,休怪孤手下無情!”


    其中一名丫鬟顫抖著聲音,連連叩首道:“殿下饒命!奴婢昨日不慎與人閑聊時走漏了風聲,被範小姐聽了去。求殿下開恩!饒奴婢一條賤命。”


    澋蕭目光如冰,狠厲地鎖定安和縣主,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殘忍的笑意。他手中長劍一揚,便欲直取安和性命。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手猛地從後緊緊抱住他的手臂。


    澋蕭眉頭緊擰,煩躁地厲聲喝道:“華深,放手!”


    華深卻置若罔聞,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的胳膊,急聲勸道:“殿下,縱有萬般過錯,安和畢竟是羅家唯一的血脈,不可輕殺。”


    澋蕭一把掙開他的手,唇角微揚,流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冷聲道:“好,孤今日便看在你的麵子上,饒她不死。”


    言罷,他突然出手,快如閃電,精準無誤地刺穿了安和縣主身後丫鬟的心口。


    溫熱的鮮血飛濺而出,濺了她一臉,安和縣主驚恐地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同另一名丫鬟一起癱軟在地,如同兩灘爛泥。


    澋蕭目光冰冷地凝視著安和縣主,語氣不屑地警告道:“安和,若敢再犯,這便是你的下場。”說罷,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華深急忙上前扶起安和縣主,輕聲安撫道:“莫怕,殿下已經離開了。”


    安和縣主抬頭望向華深,眼中閃爍著淚光,委屈地哭訴道:“世子,此事真非我所為,我豈敢違逆太子殿下之令?”


    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她本來就穿得單薄,身上的衣物猶如蟬翼一般,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曲線;而臉上的血漬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妖冶和魅惑。


    華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他連忙穩住心神,溫聲安慰道:“我相信你,明日我便去向殿下解釋清楚,你不必擔憂。”


    聞聽此言,安和縣主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但轉瞬即逝,她又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多謝世子。”


    華深看得心疼不已,他又命人清理了地上的血跡與,走時並順手將丫鬟的屍身也帶走了。


    安和縣主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她的眼中已不複先前的恐懼與慌亂,反而流露出輕蔑與不屑。


    一旁的丫鬟見狀,連忙討好地說道:“還是縣主高明,早先便派人知會了華世子,否則今晚我們恐怕難逃一劫。”


    安和縣主得意一笑,輕聲道:“太子對華深自是與旁人不同,他絕不會當著華深的麵殺我?”


    說罷,她吩咐道:“稍後你便將太子深夜入我帳中之事傳揚出去。”


    丫鬟應是,安和縣主又叮囑道:“此次務必小心謹慎,切勿再出差錯,畢竟已無人可替你赴死了。”


    丫鬟一臉鄭重地說道:“縣主放心,奴婢定會小心行事,絕不會讓任何人起疑。”


    安和縣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接著吩咐道:“若明日有人問起,你便說我身體不適,需臥床休息一日。”


    丫鬟將安和縣主的吩咐牢記在心。隨後,她便開始為安和縣主沐浴更衣,動作輕柔而嫻熟。


    第二日,西山圍場的每一個角落都傳遍了令人咋舌的消息:太子殿下昨夜亥時闖入安和縣主帳中,直至今日卯時才出。


    江承兮端坐於小宴之上,耳畔乃是各種風聞與揣測。


    這已是今日聽聞的第七個版本了,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疑雲,難道太子殿下昨夜與她分開後就去了安和縣主帳中?


    就在這時,沐瑤華怒氣衝衝地進來,口中罵罵咧咧道:“那個安和縣主可真是不知羞恥,竟然在圍場這種地方就公然勾引太子殿下。


    不愧是武將之女,才會做出如此不要臉麵之事!”


    範卿卿聞言,起身輕聲安撫:“沐姐姐切莫動怒,何必與那等人生氣?


    沐瑤華憤憤不平地繼續說道:“範妹妹,你有所不知。


    我方才好心去探望她,卻被她那個丫鬟擋在門外,說什麽她家縣主身體不適,需得休息一日。


    哼!這般說辭,不過是她故意炫耀太子殿下昨夜寵幸於她罷了!”


    蘇向晚臉上那虛偽的笑容險些掛不住,她強忍怒火,盡量以平和的口吻說道:“沐妹妹,切勿輕信謠言。


    或許太子殿下昨夜確有要事需與安和縣主商議。”


    範卿卿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蘇姐姐,沐姐姐所言定是真的,我聽聞,太子殿下昨夜是飲下鹿血後,才去安和縣主帳中的。”


    此言一出,蘇向晚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與平和,麵色驟變,冷著臉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席。


    沐瑤華見狀,不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譏諷道:“哎呀呀,我還以為她有多能裝呢!也不過爾爾,真是無趣。”


    江承兮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她們,範卿卿看似天真,實則心機最深,隻怕她早已盯上了太子妃之位。


    正當江承兮沉思之際,江承皓輕拍她的肩膀,問道:“五妹妹,想什麽呢?”


    江承兮回過神來,驚訝地問道:“四哥哥怎會來此?”


    江承皓神秘一笑,低聲說道:“想不想體驗一番馳騁草原的快感?”


    江承兮無奈地說道:“想是想,但哥哥與表哥都不許我騎馬。”


    江承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無妨,他們此刻都不在,我們隻騎一圈便回,他們不會發覺的。”


    江承兮終還是隨江承皓一同去了馬廄。


    馬夫牽出一匹體格健壯的駿馬,將韁繩遞至江承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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