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 ,江承兮微動,醒了過來。牆上的夜明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她知曉自己還在暗室中,並未出去。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甜腥味,她伸手朝一旁摸去,被褥是冰冷的,顯然人已走了很久了。


    她努力地撐起酸痛的身子坐起來,身上的金鏈發出嘩嘩聲響。


    她試著向外喊了幾聲荷香,但沒有得到回應,最後隻得無奈地重新躺下。


    困意再次襲來,不知不覺間她又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沉重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江承兮忽地睜眼,然後艱難地撐起身子坐起來。她的動作緩慢而吃力,眉心微皺,似乎很是難受。


    澋蕭停在籠前,見她瑟縮著往角落裏躲去,他麵色瞬間陰沉,彎下腰鑽進籠子,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江承兮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全身緊繃,聲音顫抖不止:“不,不行,我不能再做了......”


    澋蕭沉默不語,臉色更黑,伸手脫去她的褻褲,並沒有立刻壓上去,而是仔細觀察了一番。


    江承兮眼都氣紅了:“燕澋蕭,你還是不是人?”


    澋蕭抬眼與她對視:“朕在你心到底是什麽?”


    言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藥瓶。


    江承兮見狀才知自己誤會了,她不好意思並攏雙膝:“我……我自己來。”


    澋蕭拍開她伸過來的手,冷聲道:“躺下。”


    清涼的藥膏抹上,那原本的灼熱的刺痛感慢慢得到了緩解。


    澋蕭的呼吸越來越重,他沙啞著嗓音開口:“嫵嫵。”


    江承兮顧不得渾身的難受,瞬間坐起身來,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麽?”


    澋蕭慢條斯理地擦了手,將帕子扔到一邊:“朕能幹什麽,朕當然給你解鎖。”


    他麵上雖鎮定,但那高高支起的一處卻出賣了他。


    束縛一解,江承兮從他腋下靈巧的鑽過:“陛下就先在此消消火,臣妾就不打擾陛下了。”


    說完,她便迅速穿上衣服,快步離去。留下澋蕭獨自在籠子裏。


    “小姐。”


    見她出來,荷香忙迎了上去,眼中滿是關切。


    江承兮衝她安慰一笑:“無事,伺候我沐浴。”


    接下來的幾日,江承兮沒再給過澋蕭好臉色,哪怕是用膳時也是靜悄悄的,若換做往常,澋蕭都會給她講一些朝中趣事,可這幾日無論澋蕭講什麽,江承兮都不搭話,用完膳後她便放下筷子,進裏屋抄經,從未踏出坤寧宮半步。


    “嫵嫵,這都好幾日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澋蕭放下筷子,忙追上並拽住她。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在為自己祈福。”


    “還說你沒生氣,哪有為自己抄經祈福的,你拿鏡子好好照照你現在的樣子,跟個木頭似的。”


    江承兮掙脫了幾下沒掙開,澋蕭語氣微涼,手中力道收緊:“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江承兮停下掙紮,抬頭看向他,目光平靜如水:“皇上想要臣妾如何?”


    澋蕭被她問得一噎,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她怎麽樣,隻是想讓她恢複到以前那樣,有說有笑。


    “臣妾知道自己不該和皇上置氣,但臣妾就是控製不住,臣妾從小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如果皇上覺得臣妾無趣,大可封其他妃嬪入宮,臣妾絕無怨言。”


    澋蕭被她這番話氣得夠嗆,他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又碰上江承兮這樣的性子,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澋蕭鬆開手,暴怒道:“江承兮你不要恃寵而驕。”


    江承兮心中一痛,淚水忍不住滑落下:“那陛下想如何?臣妾順從便是,是這樣嗎?”


    說著她伸手去解衣衫。


    澋蕭忙按住她的手:“嫵嫵,朕不是這意思,朕隻是想你別不理朕,朕向你保證,朕往後絕不那樣對你,那暗室朕再也不進去了。”


    他舉手發誓。


    江承兮含淚恨恨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發誓要有用的話,陛下怕是早就天打雷劈了。”


    “這次是真的,朕明日就讓你砸了那暗室,你就別與朕置氣了好不好?”


    “當真?”


    “當真。”


    “那好,我就再信陛下一次。”


    “既如此,那今夜朕是不是可以……”


    “不行,我的經書還未抄完,不可破戒。”


    “那你要何時才能抄完?”


    “明日。”


    澋蕭嘀咕:“那你就不能抄快些嘛!”


    “陛下說什麽?”


    “沒什麽,朕說你慢點抄,別累著。”


    江承兮沒再理他,伏案抄經。


    澋蕭坐在一旁,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沒敢再打擾,隻盼她今日便能抄完。


    翌日,隨著最後一筆落下,江承兮終是抄完了經書。


    她深知今夜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但隻要不進入暗室,就無妨。


    畢竟,澋蕭還要顧及殿外守夜的宮女和太監,他總不會太肆意妄為。


    是夜,時至亥時,澋蕭仍未回來。江承兮便未再等他,先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那晚太累,近幾日她總是感到異常困倦,仿佛永遠睡不夠。


    睡夢中,一雙溫暖的手臂輕輕環繞住她纖細的腰身,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她模糊地聽到澋蕭在她耳邊低語:“嫵嫵,朕回來了。”


    江承兮含糊地回應了一聲:“嗯......”


    但卻未睜眼。


    澋蕭不安分起來,帶著溫熱的觸感在她身上遊走。細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脖頸、鎖骨和更下方的肌膚上。


    江承兮勉強睜開眼睛,伸手抓住澋蕭的手腕,試圖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陛下,能不能明日再來? 我今天真的很困……”


    澋蕭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委屈與哀怨:“嫵嫵,都四天了,你就忍心讓朕繼續忍下去嗎?”


    說著,他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摟得更緊了些,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不多時,江承兮便軟軟地癱在他懷裏了。


    他忽地將她翻了個身,江承兮雙手艱難地撐在榻上,她這幾日本就疲憊不堪,此刻更是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她麵色痛苦地道:“陛……陛下,我肚子疼。”


    “你說什麽?”


    澋蕭貼近她問道,見她額上滿是冷汗,痛苦不已,他慌忙將她抱入懷裏,緊張道:“嫵嫵,你怎麽了?”


    “我…我肚子疼。”


    澋蕭覆上她的肚子,卻瞥見她錦被上的一抹殷紅,瞳孔驟然一縮,心中一緊。他顧不得多想,抓起外袍就朝外跑去,一邊喊著:“來人,來人,傳太醫。”


    胡太醫拎著藥箱呼哧呼哧地就跑來了。


    澋蕭緊緊地盯著他,神色焦急:“皇後如何?”


    胡太醫又仔細確認了一遍,老臉笑成一朵菊花,跪著激動地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後娘娘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


    澋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後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隨即又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疑惑。


    胡太醫見狀,以為他對孩子的身世有所懷疑,忙道:“陛下寬心,皇後娘娘有孕一月有餘,這龍胎必是陛下您的。”


    “這還用你說!”


    澋蕭狠狠地剮了他一眼。


    “那皇後為何腹痛?”


    澋蕭想起剛才江承兮痛苦的表情,心中一陣揪緊。


    “回陛下,孕期不能行房,尤其是前三個月,為了龍嗣著想,還請陛下忍耐忍耐。”


    胡太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什麽,三個月?”


    澋蕭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和憤怒,仿佛要吃人一般。


    胡太醫被他的眼神嚇到,往後挪了兩步,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是,是六個月,最……最好整個孕期都不要行房,否則龍嗣可能不保,還會傷及母體。”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聞。


    澋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那現下皇後有沒有事?”語氣中帶著關切和擔憂。


    胡太醫恭敬道:“回陛下,皇後娘娘並無大礙,老臣一會開幾付安胎藥即可。”


    安胎藥服下後,江承兮麵色緩和了些,澋蕭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躺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澋蕭疑惑道:“之前不是那麽久都未有孕嗎?現下怎的這麽快就有了?”


    “陛下不高興嗎?”


    “沒有,朕隻是覺得奇怪,難道是朕太厲害了?”


    江承兮無語,解釋道:“那是因我入宮前一直服了調養身子的藥。”


    澋蕭氣憤質問道:“什麽藥,哪來的藥?你都沒讓胡太醫看過就亂服,萬一傷了身子怎麽辦?明日將藥方拿給胡太醫看看”


    “我沒有藥方,那藥是……”


    說到一半,她又閉了嘴。


    澋蕭眼眸一眯,審視道:“是誰?”


    “是…是……”


    澋蕭緊緊地盯著她:“不許說謊。”


    江承兮避開他的視線,低下頭,聲音很小:“表哥給我的。”


    澋蕭聞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哦?楊墨冉?”


    “嗯。”


    她將頭垂得更低了。


    澋蕭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是想讓你先懷上他的孩子,不讓你入宮吧!隻可惜呀!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來朕明日得好好謝謝他。”


    “陛下……”


    澋蕭打斷她:“別替他解釋,朕了解他。”


    他抽出枕下的話本,溫聲道:“睡吧!朕給你念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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